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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在旁补充道。
逐野瞳看到那玉镯,便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提脚往外走去。
“十三爷!”
“本王出去骑骑马,发泄发泄心中郁气,行吗?!你们非得看我气死殴死啊!!!”他没有好气地一脚把门踢开,那门都被他踢飞了。
然后匆匆走了!
诺敏摸了摸自己的脚,说道,“他不疼吗?”
“十三爷就这脾气,只有皇后娘娘才制得住他。诺敏小姐,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薛澜向流苏鞠了个躬,说道。
*
不知从何时开始,逐冥冽总是喜欢热切地看着流苏,这是一种近乎孩子气的迷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怀有身孕的原因,他对她没有任何不轨的动作,只是喜欢抚摸她的脸,将她久久的抱在怀中。
他是其他女人的毒,而流苏,恰恰是他的毒,上了瘾,再也戒不掉。
明日就是大婚了,流苏将写好的最后一张字条拿在手里,久久的看着,久久的看着。
那只白色的信鸽就在她的手边扑棱着,似在催促她快一些。
她的心,矛盾的近似纠结,这字条一送出去,一切就成定局。
怎么办?!
尧!我到底,该怎么办?
流苏将藏于腰间的锦囊拿了出来……
现在,是将锦囊拿出来的时候吗?
她的手,颤抖着揭开锦囊的明黄色缎子,打开,然后将手伸了进去……
但是,刚触到那里面地字条时,她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血腥,那些惨死在城墙下地无辜百姓,还有逐冥冽那近乎疯狂的手段。
“我要拯救的,不仅仅是那些百姓,还有逐冥冽,不是吗?”
她牙一咬,重新将锦囊系好,放回了袖中。
然后将字条卷成一小卷,放入小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
暗夜里,一只白色的信鸽,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了出去。
等她回到房中的时候,逐冥冽站在门口等她。
“你怎么来了?”流苏愣了一下。
逐冥冽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站在月光下的她。
今日,她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俏丽迷人。
望着这样的他,他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明日大婚。”
他说。
流苏笑了,“我知道啊。”
“我怕你忘了,特意来提醒你的。”
失去过太多次,他这段时间越发患得患失,倒是不太像那个冷面阎罗逐冥冽了。
流苏的心里,微怔了一下,说道,“不会忘的,怎么会忘,你每天差人送来那么多的珠宝首饰,我房间里都堆不下了。”
“还不够,我给你的还不够。我说过,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那些,不算什么。”
逐冥冽走了过来,说道。
【四八二】
“那么,你……可以送一份我最想要的礼物给我吗?”
流苏朝他走了过来,问。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给你。”
这是流苏第一次主动向他要东西,他心中涌起一股被她需要的感觉。
“把耶律浩南的兵马全部还给他,将占据的北方城池全数归还朝廷。从此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做一个闲云野鹤的人。”
流苏一字一句说道,她还在赌,原先,她只想让逐冥冽把契丹兵马归还,削弱实力。
但是,若逐冥冽三个条件都答应,她便再飞鸽传书一封,制止明天的事;如果,他只答应第一个,那么……她便一切按计划行事。
逐冥冽顿时愣了,他没有想到她会在新婚前夜,在他最患得患失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流苏……你说什么?”
“你愿意送我这份结婚礼物吗?”
逐冥冽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而流苏,也只站在原处,默默地等待着他答复。
皎洁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万籁俱寂。
“为什么?”他问。
“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流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她的要求会引来他多大的怒气,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承受他无边的怒意。
然而,出乎流苏意外的,逐冥冽没有发怒,他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在权衡着什么。
“夜深了,天亮,你先进去歇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逐冥冽开口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流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思,他竟然三个条件,都不答应。
“我不相信你!你骗我的。”
她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转过身,流苏已经进屋去了。
流苏走进房中,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嫁衣,这件和从前那件嫁衣是一样的,美,红的耀眼,底边朵朵绚烂的桃花。
她知道他的意思,将桃花嫁衣穿在她的身上,她便会伴着他,他不会再寂寞,再孤单了。
流苏看着,看着,看了很久很久。
突然,她只觉得头疼,炫目的疼。
她身子一歪,缓缓往地上倒去。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叹息一声,没有惊慌,任自己像花一样飘落。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了。
“我答应你。”
他低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流苏心中猛颤。
“我答应你把兵马还给契丹国,但是北方城池不能放,因为我生平仇人太多,若没有这些城池和势力,你会跟着我过逃亡的生涯,我不愿这样,不愿让你吃苦,我要好好照顾你和……你的孩子……”
“呜呜呜……”
流苏听了,突然放声痛哭。
【四八三】红尘痴傻人
“呜呜呜……”
流苏突然大哭起来,她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哭到不能自己,逐冥冽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入她的心口,让她疼痛难忍,万劫不复。
“怎么了?”逐冥冽的心一紧,“不是答应你了吗?怎么还哭?”
而流苏不说话,只是哭。
逐冥冽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替她将被子盖上,“再哭,明天眼睛肿了,怎么大婚?”
说完,他又看了她一会,才起身离去。
流苏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
“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会怎么样?”她问。
逐冥冽听闻,顿下了脚步,低头冷看了一眼她拉住她的手,说道,“你不都看见了吗?”
流苏明白了,她慢慢松开了手,逐冥冽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有些僵硬,步伐有些沉重。
流苏叹了口气,拉过被单盖过了头,任眼泪淹没所有的悲伤。
她没有看到,逐冥冽最后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
大婚之日,终于来了。
方圆十里之内,都高挂着红色灯笼,整个望过去,一片红色的海洋,气势浩大,几乎所有北方城池里的人都知道,今日冷面阎罗逐冥冽要迎娶一个神秘的女子。
之所以说她神秘,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历,也无人见过她的真容,唯独知道的是,冷漠的四王爷对这个人极为宠爱,百依百顺,任何人也不敢对她不敬。
他甚至听她的话,放下屠刀,将所借契丹五十万大军统统归还,以此向朝廷表示他不会再做反叛之事了。
整个府邸喜气洋洋,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和绸缎,奴才们忙前忙后,一切有条不紊,乐声不停,鞭炮声声,礼花阵阵。
众将士分别驻守在王府四处,逐冥冽的门生和将军及其家人都来了,但是,这位冷面王,平素和手下人距离远,众人都不太敢接近他,人虽多,却也只是远远看着。
逐冥冽似察觉到了,他走至宾客中间,示意奴才倒了一杯酒,站在正厅门口的高台上,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
“诸位,本王平素和你们甚少说话,但是今天,是本王这一生之中最高兴的日子,所以诸位可大吃大喝大声笑,无论发生何事,本王拒不追究,尽情地喝吧!”
说着,逐冥冽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见逐冥冽如此豪爽,整个府邸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跪地高呼——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好!哈哈哈……”
罗念站在一旁,看着逐冥冽脸上发自肺腑的笑意,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四爷的幸福终于触手可及了,太好了。
他了解他的四爷,他一生凄苦,年幼时便尝尽人间冷漠,如今,他最心爱的女人,唯一能给他幸福的女人,就要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罗念也笑了。
“罗念……”逐冥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念连忙跪下,说道,“末将恭喜四爷!”
逐冥冽走到他的面前,弯腰将他亲手扶了起来,说道,“本王有了自己想要的女人,你不用再为我忧心了,等本王的大婚一完成,你就回曜京去吧。”
“四爷……”罗念看着他,眼中有些羞涩。
“带着云霓送给你的破香包和那些花瓣去找云霓,告诉她,你喜欢她十几年了,叫她不用再种什么豌豆花了,当豌豆花公主了。”
“我……”罗念的眼睛突然有些发热。
“别犹豫了,云霓也可能一直在等你开口呢?”
逐冥冽拍了拍罗念的肩膀,说道。
“是!末将谨遵四爷命令。”
“呵呵呵……”
逐冥冽朗声笑了,笑的那样开心,那是罗念跟了他十几年从未见过的笑容,如乌云散尽,繁华满开。
多海站在角落里,靠在柱子上,眼泪慢慢从脸庞滑落,“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只要看见你快乐,我就会很快乐,四哥哥……”
在如此热闹和喜庆之处,多海却像是一朵在墙角孤独绽放的花朵,摇摇曳曳,每一次摇摆,都承载着无人知晓的痛。
“四爷,时辰到了,可以去接主子了。”负责今日大婚的管事来报。
“嗯。”
逐冥冽点了点头,朝流苏的房中走过去。
他的身后,跟着两列奴才,每个人的手上走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金银首饰,珠宝玉器,以及大婚会用到的的各种器具。
他一步一步,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朝他的流苏走近,他袖中的拳头,紧握着。
流苏穿着那件桃花嫁衣,美的惊心。
一屋子的奴才侯在房中,个个脸上也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主子,您真美。”小青在一旁由衷地赞美道。
流苏朝铜镜中看过去,只见镜中的自己,欢呼声,礼炮声,唢呐声遥遥传来……
今日的她是很美的。
铜镜之中的人,樱唇红润饱满,柳眉弯弯,俏丽而风情万千,时光的流逝让她的身上不知不觉增添几分独特的韵味。
她的唇角噙着的淡淡的笑意,一身火红嫁衣,鲜红夺目,桃花在她脚边绽放。
头上的新娘冠是金黄的,丝丝细珠垂下来,随着头摇曳开来。
“四爷到!”
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
“啊,四爷来了,快,过来给主子盖上盖头。”小青连忙招呼其他人将红盖头拿了过来,盖在流苏的头上。
紧接着,房门门打开了,逐冥冽一身火红喜袍,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看着坐在尽头的床上静静等待着他的流苏,他的笑意,不觉浓了。
那身嫁衣,真适合她。
流苏悄悄掀起盖头的一角,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他迈着步子,跨过红毯一步一步朝她走进,认识他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黑色以外的袍子,这火红的喜袍将他俊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