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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好轻好轻,好温柔好温柔,眼睛里含着一个小姐姐对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的深深爱。
华神医将手收了回来。
“娘娘和公主不必忧心,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流苏点了点头,说,“那就原地休息一下吧。”
“是,卑职这就去跟十三爷说。”
华神医下了马车,小绮罗趴在流苏的身旁,说道——
“娘,你休息,我和十三叔,还有鸭子在外面保护你。”
“呵呵,好。咦,你拿什么出来?”
“四叔送给我的匕首啊,你还记得吗?我要拿着这个才能打坏人啊。”
小绮罗晃了晃手中那把精致的匕首。
“他送的?”
流苏恍惚间记起,逐冥冽很久以前确乎是送过这样一把匕首给小绮罗。
“他还说只要我拿着这把匕首去找他,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我呢。娘,你快睡觉,我下去了。”
“嗯,好,去吧。”
不知为何,流苏的眼皮突然跳的好快,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五O四】
当逐冥冽出现的时候,众人都愣住了。
四王爷不是被幽禁起来了吗?如今,又违抗旨意出宫,他,究竟意欲为何?
又是来掠夺皇后的吗?
“四哥?”
逐野瞳惊讶地喊了一声,跳下马来。。
而流苏坐在马车里,在听到这一声四哥的时候,她的心一紧,连忙坐了起来。
他……来了?
掀开马车帘,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他身后一个将士也没有带。
逐冥冽立于马上,白发散落在身后,他的视线看向马车内的流苏,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当发现马车上的人安然无恙的时候,他悄然吁了口气,紧紧握住缰绳的手,放松了下来,那一双眸子的焦急地神色也悄然隐去。
流苏却没有忽略他那如释重负的表情。
“四哥。”
逐野瞳走到逐冥冽的身旁,一只手按在逐冥冽的手上。
“十三弟。”
他看了看逐野瞳放在他手上的手,不知为何,竟突然笑了。
“四哥?你笑什么?”
逐野瞳不知他为何要笑。
“看到你按住我的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了。”
他唇角带着笑意说道,然后一跃而下。
“什么事?”
逐野瞳一下子想不起来。
“你慢慢想吧,想个三天三夜,还想不起来再来问我。”
逐冥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流苏走了过去。
“四哥……”
逐野瞳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再执念了。
“你拉我?”他问。
“放过流苏,也放过你自己。”
逐野瞳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逐冥冽低头,看着逐野瞳抓着他衣袖的手,笑了笑,良久抬起手,将弟弟的手拿了开来,逐野瞳的手垂了下来——
他看着逐野瞳,说道,“有的事情,你帮不了四哥,但,谢谢你。小十三,无论如何,你是四哥唯一最疼爱的弟弟,永远都是。”
他说着,便转过身,朝流苏走了过去。
逐野瞳站在原地,看着他那看似冷冽,其实却孤寂到令人心痛的背影,和那一头苍苍的白发,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命运的车轮将他们卷进了一个漩涡,好似,被卷进去的人,都失了心,迷了魂,再也出不来了。
看着那个逼她到绝路,却又被她深深伤害过的白发男子朝她走过来,流苏的手紧握着马车栏杆。
此时此刻,她,退无可退。
逐冥冽一直走到流苏的面前,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神,似要将她今生看尽,看到灵魂最深处去。
“四叔。”
突然,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响起,她伸手扯了扯逐冥冽的袍子。
逐冥冽的视线从流苏的身上离开,低头,看着身旁粉雕玉琢的小天仙——
“绮罗。”
他蹲下身去,将小女孩乱了的发丝捋顺了,动作间,依旧一如两年前的疼宠,有增无减。
“四叔,你来了呀?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小绮罗伸出手,将逐冥冽的白发拿在手里,问道。
“四叔喜欢白发。”
逐冥冽抬手抚摸着小绮罗的脸,说道。
“白发的四叔,好让人心疼呢。”
小绮罗伸手抱着逐冥冽,哽咽着声音说道。
她不知道四叔的黑头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白头发,她只知道,看着心就会跟着疼,这白发好像会说话,会说悲伤的话一样。
逐冥冽听了,心微微一颤,轻拍着小绮罗的后背。
流苏看着眼前这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觉得心酸。
一块玉佩,引发一场如此刻骨的爱恨纠缠。
他以玉骗她,却又对她们好到极致。
对绮罗这个“女儿”更是好到不得了,绮罗说的一切,他都无条件答应,谁若敢欺负绮罗,那便是死路一条。
绮罗在他身边的日子,被宠到无法无天。
流苏还记得,当他发现她的脚上有伤的时候,他便说,以后有我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那时候,她是感动的。
只是……造物弄人,她和他,始终是有缘相见,无缘相守。
逐冥冽抱着绮罗,眼神朝她看了过去,她也抬起头来。
半晌,逐冥冽将小绮罗放了开来,“去和无涯玩吧。”
无涯走了过来,朝逐冥冽鞠了个躬。
他,原本便是四爷的人。
“你,用你的命去保护她,明白了吗?”
逐冥冽对无涯子说道,仿佛在做着交代似的。
“明白。”
无涯子说着,便牵着小绮罗的手,走开了,小绮罗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看了又看。
“四王爷,你私自离开幽冥宫,这是……这是……”
逐冥冽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原本她打起所有精神,佯装镇定地要跟他说说表面话,但是随着他步子的靠近,她被瓦解了。
他的白发,她不忍看。
“流苏……”
逐冥冽弯下腰来,那丝丝白发垂下,掉在流苏的衣裳上,和她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四……四爷……”
突然,逐冥冽弯下身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唔……”
“这是你欠我的!”
【五O五】
“这是你欠我的!我今天来讨了。”
逐冥冽说着,放开了她的唇,说道。
但他的眼神却警惕地扫过周围,似乎在时刻防备着什么似的。
远处,逐野瞳见了此情此景,心中一紧。
为何,今日的四哥,眼神和语气都与往日有些不同?
他在防备着什么?
“四爷……不要……不要这样,我是逐尧皇的妻子,你知道的。作为他的妻子的我,不欠你什么。我们不能只做朋友,或者兄妹吗?把心放开,好不好?”
流苏抬起头,迎着他的视线,说着心中的期许,“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所以只能归属一个人。这辈子,我的心,是逐尧皇的,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
逐冥冽听了这话,竟然也没有发怒,他长腿一跨,上了马车,坐在她的身旁,双手撑在她的脑后,将她整个人置于他的怀中。
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的脸。
“你……要干什么?”
“在你旁边坐一坐,等个人,如何?”他慢悠悠地说道,那银白色的头发衬得愈加邪魅,愈加……深沉。
“等人,等谁?”
流苏有些诧异地问道,他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来,就为坐在他旁边等个人?
“等一个想杀了你的人。”杀字慢条斯理从他的嘴里说出。
但是,谁又知道,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情愫如同汹涌的江水在翻滚着,啸叫着。
血液暗涌,似千军万马奔腾。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对他这么狠心的女人,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的一举一动仍旧牵动着他的心。
当听闻他的父王要杀她为他报仇雪恨的消息时,他不惜打伤侍卫,违抗命令,不眠不休,策马狂奔赶来。
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好快,生怕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刚才见她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这么爱着流苏的自己。
他曾经对流苏说过,“我恨不得杀了爱你的那个我。”
而此时此刻,这种心情更加澎湃。
他拳头紧握,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杀我?!”流苏愣了。
“你这么害我,他来帮我杀你,所以,我特意赶来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他表面看起来依旧轻描淡写,还邪魅地顺手拿起她的一丝秀发放在鼻息间闻着。
仿佛,流苏的生死,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跟他无关,他就是来看戏的。
“是……你父王?”
流苏顿时明白了,这世间,只有二皇爷逐浪会这么做,他们父子的秉性,极其相似。
“猜对了!正是我的父王,他恨你骗我,要代儿子出出气。流苏啊,我这一生,所有的一起全部是踩着别人的尸体靠自己不顾一切地争取,如今终于有人为我争取,为我出气了。”
逐冥冽悠悠地说道。
“你……”
“原以为我不眠不休,日夜兼程是来保护你的,对吧。”逐冥冽冷嘲热讽地看着流苏,“可惜啊,这回我没打算这么做。”
“我……也没打算让你保护我,你私自出走幽冥宫,本就违抗了圣意,本宫我还要治你的罪呢。”
流苏别过脸去,逃离了他的视线,说道。
“呵呵……治我的罪?流苏,你不想想,若非我愿意,你能擒得住我吗”
逐冥冽这一句已有所指的话,令流苏无话可说。
“……二皇爷来了,保护皇后。”
“二皇叔?!“
突然,马车外一阵骚动,逐野瞳的声音传了过来。
流苏的的手猛的抓住了马车栏杆,他真的来了!
“看看,你的死期到了。”
*
*
逐冥冽冷笑着说道,然后起身下了马车,
流苏朝马车外看了过去,只见逐浪领着他的死士们立在马上,御林军将他包围了,但他的脸上带着誓要将她杀死的胸有成竹的表情。——
他,似有备而来。
“父王。”
逐冥冽喊道,他自己透过青铜门得到消息,他父王会领着人截杀流苏。
逐浪意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时,他愣了。
“冽儿?你怎会在此?”
逐浪在两个个月前,请他最好的朋友,江湖上有名的左相士给逐冥冽算了一卦,那卦上说,他的儿子凶多吉少,最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死。
逐浪知道,这左相士百卦百中!从来没有算不准的卦。
他便细问那女人有何特征,左相士只说“富贵开花,母仪天下。”
富贵开花?母仪天下?那非秦流苏莫属了!
逐浪又问,如何能破解?
左相士曰,除非那个女人比逐冥冽先死。
要秦流苏比逐冥冽先死?
于是,为了了保住儿子的姓名,逐浪决定要在半路上将流苏杀了。
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敢做,莫说是杀皇后了,就算是要他自己去死,他也愿意。
“父王,你是来杀这马车里面的女人的?”
逐冥冽问道
“……是。”
逐浪充满恨意地说道,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儿子的一切。
她给了他幸福的希望,却又在最后亲手狠狠打破了这个希望。
世间之痛,千百种,而她给他的,是最痛的!
“杀了她多没有意思啊,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来折磨她。”逐冥冽回头看着流苏,说道。
流苏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双手护住了肚子,心中犹然升起一丝惧意,今天的逐冥冽冷冽深沉如初,又多了三分捉摸不透。
“冽儿,你有什么想法?父王听你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