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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皇太子,四王爷十三王爷退下!”太监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殿外,逐冥冽和逐野瞳对视了一眼——
“父皇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逐野瞳对李德全吼道,“不行,我要进去!”
“哎哟,我的十三爷小祖宗诶,皇上这次可真是铁了心只让太子爷进去,求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李德全连忙跪了下去,生怕逐野瞳发脾气。
逐尧皇见了,喝道——
“十三,不许任性!父皇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你和老四在殿外候着,我进去看看再说。”
“……知道了!”逐野瞳非常不甘愿地退了下来。
逐尧皇进了御书房。
逐野瞳袖子一甩,气闷地走到一旁。
而逐冥冽抬头深深望着御书房三个字,袖中的拳头慢慢紧握,骨头咯吱咯吱作响。
不伦恋?!
只要恋,何来不伦!!
在他逐冥冽的人生里,没有这样的字眼!
*
逐尧皇一袭白衣而来,白色的袍子上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他的气度总能夺去了日月的光辉,天地的精华。
流苏扭头,便看到了他。
看到那穿着粗布衣裳跪在地上,,头发有些凌乱,一张脸脏兮兮的人儿时,他顿了顿脚步。
继而走到她的身旁,单膝跪地,“皇太子臣尧皇叩见父皇,父皇万岁。”
“起来吧,赐座。”
“父皇,儿臣站着就好。”逐尧皇看了眼身旁的流苏,说道。他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那双手不知道磕碰到了哪里,青紫的一片,顿时,他心中闪过心疼的感觉,突然想将这女子抱入怀中,让他驱散她的不安和恐惧。
“好吧,太子你来的正好,你十七妹的玉佩终于出现了,在流苏的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来问问清楚。”逐尧皇应承了他,说道。
“父皇,流苏看来已经奔波了许久,不如让她站起来说话吧,也说得清楚一些。”
“准了!流苏,不必跪了,起来说话。”
“是!”流苏撑着已经麻痹的小腿站了起来,然而跪的太久了,人刚一站好,脚下便一软——
“小心……”逐尧皇低沉稳重而充满了磁性的清朗声音传来,及时伸手接住了她。
“谢谢殿下……”
流苏扶住了他的手臂,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你要将一切说出来吗?还是想要把秘密隐藏起来,无论你选哪个,我都会帮你,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交给我。”逐尧皇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这声音小到只有流苏一个人听见的见。
流苏听了,猛然抬头,看着他,逐尧皇微微点了点头给她勇气。
她只需做她想做的,剩下的事情,他都会处理好。
而流苏似乎收到了来自逐尧皇的勇气,她深呼吸了一口,抬头望着逐月皇,说道,“皇上,这块玉佩不是捡来的,更不是偷来的,它是我的……”
“什么?”逐月皇听了,猛然站了起来。
“这块玉佩只有勇敢是我的,从我来的第一天,它就戴在我的脖子上了,从来也没有摘下来过。”她选择将事实说出来,逃避也逃避不了一辈子,只有勇敢的面对,才会有未来。
她说完,回头看着逐尧皇,逐尧皇朝她点了点头。
但是,他的目光里却盛满了失落,眼角的那一丝鼓励的笑不觉有些悲伤,流苏慢慢垂下头去。
“那你……”逐月皇颤抖着声音,一步一步朝流苏靠近,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就是朕的亲生女儿十七公主甯儿?”
“我想……应该是的。”
逐月皇看着流苏,“难怪,朕第一次见你总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原来因为你是朕的女儿,你就是朕找了整整二十二年的甯儿。”
他曾经隐隐的怀疑过,今日证实那偶尔闪过的疑虑,是真的。
【一五七】
逐冥冽和逐野瞳在殿外一直候着,当逐尧皇白色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逐野瞳马上迎了上去——
逐冥冽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任何声色,无法看透他心中此刻在想些什么。
“大哥,怎么样了?!”逐野瞳急切地问道,他的心情复杂的不知该如何去表达了,彷徨,失措,不安,隐隐期待……什么否有。
逐尧皇看着两个弟弟,说道——
“流苏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妹妹了,父皇认了她!”
“什么……那……”
“你们记住,这是流苏自己的选择。”逐尧皇看了看逐冥冽,说道。
“那四哥和流苏的事情,现在该怎么办?”
“我给父皇出了一个主意,亲生女儿的事情只有父皇,流苏以及我们三兄弟知道,对外则说父皇收流苏做义女。”
逐野瞳听了,整个人分不清是喜还是忧,流苏不用被处以极刑了,可是,妹妹却成了永远的既定的事实,再也无法改变了,他喃喃地说道,“怎么会?她怎么会是我们的妹妹呢?我还是没办法相信!”
“大哥,以后流苏住在哪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逐冥冽突然开口问道。
“父皇赐了一座公主殿,她日后便住在那里。”
逐尧皇说完,转身离去了。
转身的那一刹那,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脸上所有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的傲然之气顿时都散尽了,无限的悲伤汹涌而来。
冷眉跟在身侧,亦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悸动——
“殿下……”
“她的手受了伤,你即刻送一瓶痛伤膏过去,给她擦一擦。”逐尧皇吩咐道。
“是!殿下……您……”
逐尧皇说完,牵过一旁“小红帽”——
长腿一跨,跃然而上——
“任何人等,不准跟上来!驾……”他驾起俊美,沿着第一次和流苏骑马的路线朝围场那边驰骋而去。
马蹄声声,漫天灰尘,甚嚣尘上,马上高大威严的男人,面无表情。
阳光从枫叶林中照射而来,笼罩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袍子上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瞬间,他的气度便夺去了日月的光辉,天地的精华。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重重回忆——
他们谈马,谈爱情,谈理想……
……
“这匹马好像喜欢上你了。”逐尧皇拍了拍马背,说道。
“其实这匹马长得好漂亮,你看它一丝杂毛也没有。”流苏怜爱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又低下头去抚摸着它地脸,说道,“这匹马有名字吗?”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逐尧皇说道。
“名字啊?”流苏皱着秀眉思考着,过了片刻,眼中闪耀出灵动的光芒,拍手说道,“有了,叫小红帽吧。”
“小红帽?”逐尧皇从未听过这样的名词。
“对,就叫小红帽。它太野了,取个可爱一点的名字,兴许会好一些,你觉得呢?”流苏问逐尧皇。
……
……
“女子不是该从一而终吗?”逐尧皇问道。
“女子该从一而终,那么男子呢?男子是不是也应该忠贞于女子。我所向往的,是一份独一无二,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彼此信任,彼此扶持的爱。”
“一生一代一双人,也是我追求的。”
“日后登基,我没有三宫六院,只有皇后一人,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
马儿奔驰在昔日熟悉的地方,但,物是人非。
他埋在在心中深爱的女子,今日,已成了他的妹妹。
谁也没法办法明白,当他微笑着跟流苏说,只要她选择,他便会处理一切事情时,他的心有多痛!
*
逐冥冽迈开步子,往御书房走去——
“李公公,禀报父皇,我要求见!”他字字句句,冷如寒冰。
李德全听了,浑身打颤,他猛地跪了下来——
“四爷,饶命啊,皇上说了您不能进去,而且……而且……”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说着,抬头看了看逐冥冽,却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说!!”逐冥冽已经失去了所有耐性!
“而且皇上另外下了一道圣旨给四爷您……”李德全擦着额头上的汗液,颤抖着声音说道。
“念!!”
“皇上有旨,从今往后,四王爷逐冥冽和秦流苏,有生之年,不得再见,两人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为免……未免事端,四王爷从今日起,不准再踏入内宫半步!”
“有生之年,不得再见!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逐冥冽双眼发红!发狂似的将李德全从地上拎了起来,狠狠地甩到地上。
李德全顿时只觉得骨头都散了架!
“有生之年,不得再见,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逐冥冽拿出随身佩剑,刷的一声,指向李德全。
他的静静好似索命的撒旦,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好似下一刻,他就会将这世界彻底毁灭一般!
“四爷,饶命了,这是……这是皇上的旨意。”
有生之年,不得再见!
哐啷,他手一松,佩剑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有生之年,不得再见……”
逐冥冽慢慢地转身,嘴里重复这八个字,拖着脚步,一边狂笑着一边往宫外走去,那笑声,苍凉无比,那背影,落寞无比……
【一五八】
有生之年,不得再见……
又是有生之年,又是不得再见……
从前就是这么一句话,将他与母妃生生分离十八年,而这一次,又生生将他和流苏分开了。
“哈哈哈哈……”
李德全被他苍凉的笑声吓得连爬带滚地走了……
逐冥冽停止了笑,脸上带着嗜血的残忍,一双冰冷的眸子愈发阴佞,他浑身散发着撒旦的气息。
“天!”他剑指苍天,“你如此待本王,本王要和你一搏到底!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离开了皇宫。
青铜门秘密基地内。
带着面具的逐冥冽看着面前一众死士,道——
“今年秋后,皇帝会率领众王爷和将军在围场狩猎,你们的任务是扮成三王爷的人,袭击皇帝,明白了吗?”
“明白了!”
“要……要赐死吗?”有人问道。
“看他造化!罗念……”
“末将在。”
“查清楚替皇上看病的太医,将他带过来见本王,本王要好好和他谈一谈。”
“是!”
“另外,把名册上的几个朝廷重臣给本王约到密室里去,把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收集齐了,本王要扼住每个人的喉咙,孤注一掷!!”
“是!”
“你们都听着,要么被命运玩弄,要么扼住命运的咽喉,让听你吩咐!”
“我等誓死追随王爷!”
“誓死追随王爷!”
众人滴血起誓!
*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整个皇宫显得神秘而安静。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逐月皇将华清殿赐给了流苏,令敬事房拨了嬷嬷,宫女和太监过来伺候。
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流苏只觉得恍惚在梦里,一夕之间,她竟然成了逐月皇锦妃的女儿,日曜王朝的十七公主。这一切来的太快,至今仍然觉得好不真实。
她刚才在还在御书房的时候,听到了逐冥冽那苍凉、悲怆的笑声,就如同那日被逼娶多海的时候一样的,那绝望到令人心颤的笑声。
她向李德全打听了,逐月皇特意搬了一道圣旨,命逐冥冽有生之年,不得再见她,两人要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她这具肉身和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了,逐月皇这么做大概因为他们之间有绮罗,怕他们割舍不了吧。
可是,他的笑声……却令她好不安啊。
“公主,十三爷来了。”正站在窗口处想着些心事的时候,宫女前来通报。
“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