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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典礼正式开始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个喜爱白衬衫的男子已不再是曾经的精灵了,至少不是我的精灵了。
“左绎,希望你是真心的祝福我们。”楚诺拿了一瓶酒走了过来,声音特妖孽。她仿佛就像是个胜利者,死死的将我踩在脚下。那种面容,那种狰狞的笑脸,让我窒息。
“是不是真心的对你来说重要么?”我接过那瓶酒,你丫的,还真是够狠,满满一瓶子,想喝死我。
“既然已经订婚了,那就麻烦您老以后安分着点。”苏莫亲热的拉着楚诺的手说着,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失散了多年的亲姐妹相见,要多感人就多感人。
“楚诺,你妈妈来了,快过来。”顾不得和我们继续作战,楚诺转身就离开了。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那一瓶酒,一仰头就喝了下了半瓶。
“别喝了!”忽然一道很严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是岳峰,我抬头看着他,清瘦了好多。
“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至少比我预想的要快。”岳峰眼睛直直的看着桌上的大红色的请柬,手撰得紧紧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个动静。”我侧过头来问着,可是他却避开了我的眼睛。
“左绎,你心疼么?”他低垂着眼帘,这是我没见到过的岳峰,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看起来脆弱,低落。
“我爱他,为了成全他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当然也包括他。”看着岳峰那倔强的脸,我知道他是在心疼我。
宴席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抒阳,楚诺,以及她的妈妈的出现。在座的宾客都有些许的躁动。
“搞什么呢?人都哪儿去了?”苏莫不安分的四处看着,寻找着他们的身影。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大厅迎面而来的抒阳的妈妈,我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抒阳妈妈说的话,我痴痴的笑着,一切真的是宿命,宿命。
第五十四章 句号
“岳峰,我猜今天这婚是订不上了。”岳峰猛地侧过身子看着我。
“你说什么?你不是傻了吧!怎么可能?”苏莫在一旁拉着我的袖子,不停的絮叨着。
“十分感谢大家在百忙中来参加这次婚宴。”大厅里因抒阳的妈妈的一席话骤然变得安静下来。但是她的脸色很苍白,且毫无血色。
“可是,这两个孩子的婚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请大家以后不要再提及。”抒阳的妈妈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即下了台。
“到底怎么回事?左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苏莫那八卦的性格又来了。
“左绎,抒阳的妈妈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是不是?”岳峰也紧凑了过来,好似刚才的低落是我看错了一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楚诺的妈妈现在应该是抒阳的小妈吧!”我简短的说着。
“所以,楚诺和抒阳应该就是名义上的兄妹?这怎么可能?”苏莫一拍桌子忽然明白了这个关系。“但是,那他们在一起?”她揉着额头,一脸的困惑。
是的,我一直深信,没有一种东西是永远属于我们的。生命就好比旅行,也许在旅行中我们会拥有某些东西,但终究不能带走它。
订婚直至最后草草的收了场,我没有看见楚诺,当然还有抒阳。我不想去想关于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我只知道每一段感情始终会有句号,句号要来时,你想挡都挡不住。
当我奔走于大街小巷找房子的时候,天气变得越来越冷,阳光也不似曾经那样温暖的照射在身上,一阵阵的冷风刮过,只会增加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学校的后门,这里已经完完全全改修过,曾经的那些印记似乎早已都没了踪影。
而对面的餐厅也在被拆除,就好似回忆,我慢慢走过去,却发现了一个身影痴痴的站在那里,安静没有波澜,是他!
“原来变化竟是这么大!”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茶餐厅里,我和抒阳面对面的坐着。
“我和她分开了。”抒阳别过脸静静地说着,仿佛他早就知晓这一结局,逃脱不掉,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我猜测不出他内心的感受,愧疚?解脱?亦或是更复杂的情感。
咖啡的热气徐徐上升着,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觉得我们这些人就好似一出闹剧,聚了,散了,其实到头来不过如此而已。”说到这些,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楚诺小鸟依人的样子,她和曾经的我一样,视眼前的这个男子如命般珍惜,仿佛珍惜到自我不能呼吸。
在这一刻我很想知道,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在抒阳的心里究竟沉淀了多少的回忆,至少有哪些回忆是属于我的,但是我不敢去问,爱情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即使知晓了于我来说也是没有些许的意义。
第五十五章 挽回
“我只是想在我想你的时候能见到你,我不想去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无法割舍这段感情,所以,朋友也好,亲人也好,陌生人也好,请让我和你之间有一丝情感链接,哪怕只有一丝。”抒阳总是如此的执着,如此坚定不移。
我端起咖啡轻轻的嗅着,每当我喝它时,它总是那样苦涩,可是每当我苦涩时,我却不敢再去喝它,只能轻嗅着,仿佛这样心中那积淀太多的苦涩才会一点点消失。于是,我明白了,我身边的这位如精灵般的男子成为了我的亲人,一个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的亲人。
“其实,我知道,他们俩离婚了。”抒阳忽然开口说着。原来他竟一切都知道。
“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吧,那次巡讲我妈就应该和你说了吧!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为什么替我妈瞒着我呢?你要知道我早晚都会知道的,呵呵。”说到这里,抒阳开始笑,扯得我的心生疼。
“你看着我和楚诺订婚,然后看着我们草草的收了场,你竟然都不肯说一句话,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你……”我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我们的对话,因为我想现在他所有的感情里对于我早就已经充满了怨恨,充满了厌恶。
“你要我说什么呢?说你和楚诺现在变成了兄妹?说楚诺她妈勾引你爸,导致你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抒阳低下头呆呆的看着脚尖,只要他一安静下来,我就开始心慌,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啊,我怎么能够怪你,我欠了你那么多,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怪你,我妈说得对,或许直到现在对你,我还是这样理直气壮,还是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天地良心,我真的真的不想每次他在面对我时心里都充满着罪恶感。
“原来我以为我可以藏得很好,好到你察觉不到,到今天为止,我才发现原来最傻的人是我。”我说。
“这我早就知道,楚诺根本没有孩子的事,折磨了你很久吧?也让岳峰挣扎了很久吧?”他轻声说着,一脸了然。
走出餐厅,正巧赶上学校放学,人潮拥挤,学生三两成群的走着,有说有笑的。
抒阳忽然拉起我的手,“现在的我们,是不是变得很微妙,我总是在回忆着过去,一点一滴,一分一秒。”他的话很诚恳,是啊,原来我们都忽略了曾经。
“还记得么?原来你特喜欢在图书馆里睡觉,每次都会睡到太阳下山,庞希总是会坏坏的把你的头发弄得乱乱的,然后在你耳边大喊一声,随后拉着你就开始朝着班级跑。”抒阳在我耳边说着,图书馆扩大了一倍,新增了许多的书,从前的图书管理员早已不知踪影。
“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我在这张桌子上悄悄的刻上了你的名字。”我拉着抒阳来到挨着窗边的那张红棕色桌子,刻痕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但是却很清晰。
“我就说你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你在这张桌子,原来你早就注意我了。”抒阳忽然笑得很甜,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几个字。
第五十六章 蚊子
身边的一切,总是被我们习惯着,忽视着,似乎只有在它离去的时候,我们才幡然悔悟,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幸运与幸福,原来自己竟拥有一份如此珍贵的情感。我是如此庆幸有一群这样的朋友,或许在我们成长的道路上终会有一个或一些让你付之倾城,我们会毫不犹豫的向他们靠近,无论悲伤或难过,我们都会坚定不移的付出下去,即便是遍体鳞伤,我们称之为友情。
房子的问题,岳峰帮了我大忙,当我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时候,岳峰拽拽的对我说:“这都小事,朋友都是这么当的,这套房子,你随便住。”大尾巴狼的德行又来了,我吸了吸鼻子,不屑的看着他:“我感谢你,感谢你爸妈把你这妖孽创造出来与我相识,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好似严寒中一缕阳光,笼罩全身,温暖如春,就好似大自然纯洁的空气,每每呼吸都会觉得舒畅无比。”
岳峰怔怔的看了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左绎,你真缺德。”随机像扔垃圾一样将我丢到了车里,来不及我反应,车子就飞了出去。
“你那外国妞呢?”岳峰嘿嘿一笑:“吹了。”他总是这样在爱情中游走,以至于他将真心给了谁都不清楚。
我忽然想起他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曾经用情至深,到头来却被伤得更深的结局。高中时,他和一女的打得火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搞定,那女的叫什么我已记不清,只记得岳峰时常叫她“丁家宜”,据说这女的只用“丁家宜”牌子的护肤品。
“丁家宜”长的还是一挺正宗的妞儿,那小眼神特迷离,特撩人,好家伙,这一撩,迷离了当时的混混头子,蚊子,真的,蚊子的长相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特不招人待见。我记得那个时候场面特壮观,蚊子带了足有二十个小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直奔岳峰就来了,当时抒阳在学生会处理事情,而我呢,就傻傻的跟在岳峰旁边叽叽喳喳的,直到我看到了这浩荡的队伍。岳峰有那么一瞬的失神,随即拉着我就往学校的方向跑,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妈的,都追到家门口了,你还能跑的掉么?”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忽然明白了:“丫的,都到咱家门口了,怕他作甚,奶奶的,跑个屁!”
我呼哧带喘的拉住了岳峰,特坚定的跟他说:“他个土鳖,还真能翻身把歌唱了,老娘借他两胆!”结果事实证明,我就是一纸老虎,假厉害,也证实了抒阳的那句话,我十足一棒槌,成功的被蚊子的小弟抓住,要挟岳峰交换出“丁家宜”,剧情发展到这儿应该很狗血吧!其实生活比这还狗血。
蚊子并不傻,他知道学校不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不敢胡来,只有回到他的地盘他才能称霸,于是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名为“前世”的酒吧。
蚊子他没有像黑帮老大一样将我捆起来,不许我吃喝拉撒睡,而是不理睬我,无论我说什么,他们就像视我为空气一样,漠然无谓。
第五十七章 房子
直到我看见了“丁家宜”与一并前来的岳峰,蚊子的意思就是留下“丁家宜”,如若不然就强行占了我。我知道岳峰和抒阳的情谊,正如岳峰知道抒阳与我的感情,所以他早做好了取舍,而“丁家宜”也早已明白。
岳峰一直拉着“丁家宜”的手,眼神中的无奈与不舍,我都看在了眼里,直到蚊子失去了耐性,将我拉扯过来,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岳峰就像弹簧一样弹到了我面前,对蚊子大吼着:“别碰她,别碰她。”其实当时我特害怕,我整个人都在抖。“只要你别亏待她。”岳峰轻轻闭上眼睛,缓缓地说着,我想此刻的他是不敢再看“丁家宜”了把,他怕她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