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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爸那儿有个酒会,有兴趣么?”岳峰开着他的小跑车跟我们说着。
“我喜欢,我就喜欢有档次的地方,有档次的人。”我兴奋的拍着手,可是我的高兴有点过头,没到晚上就出了事。岳峰的电话打不通,我跑去岳峰家也没有人,岳峰的车也不在小区内,门卫只是说看见岳峰在几小时前急匆匆的开车出去了。
我打给抒阳,可他学校有晚课走不开,而乐谦是下午的机票去上海,临走前他给我发了个信息,什么话都没有,只是个笑脸。
我站在小区的门口慌了神,给黎戈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天一点点暗下来,我紧紧握住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晚上的风吹在脸上特别的疼,我一步一步往家走着,可是我的心却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坐立不安的。
直到报社编辑告诉我要回去加班,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写不出来,大概到了凌晨,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睡着了,睁开眼就看到黎戈坐在那里。“你醒了?”他说。
“岳峰呢?他人呢?”我太激动撞翻桌上的水杯,水顺着桌角洒在我的身上,黎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帮我擦干。“我哥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的话里有躲闪,我抬起他的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黎戈只是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便不再说话,他的神情特哀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着气。
编辑打来电话彻底让我失去了理智。“左绎,今天的新闻头条就是岳氏地产崩盘,岳向南董事长不堪打击堕楼,其子去向不明。我马上到报社把资料给你。”我听到这儿,呼吸断了几秒,心脏也漏跳了几拍,耳边还回响着编辑说的话,岳氏地产崩盘,岳向南堕楼,岳向南堕楼,我摸着桌边的白色围巾,哭了出来。
黎戈拉着我穿梭于大街小巷寻找着岳峰,医生说叔从高出坠下,手脚多处骨折,头部受到撞击,有大量的淤血,就算是醒了,最好的状态也只能是个植物人。卿沫也倒下了,她没有争取到左烁的抚养权,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都变得也沉重,特别是抒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下去,他的话变得更少,他向学校请了假,每天在医院里照顾叔,而苏莫帮忙处理公司内部的事情,遣散员工。
第八十一章 逃避
“编辑,这个新闻,你让其他的同事负责吧!我做不了。”我把所有的资料放在了编辑的桌上,鞠了一躬,准备转身出去。
“你站住,一直以来,你的工作能力我都看在眼里,这次的这件事你确实不好发表什么观点,但是我希望你能本着你是个新闻工作者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我会让别的人接管,你歇几天吧!”编辑随意的挥一挥手,打发我出去。
岳峰家破产了,岳氏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没了,当然也包括当初岳峰借我住的那套房子,我只有三天的时间找到岳峰,然后一起想办法。我和黎戈找过所有岳峰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他仿佛人间蒸发了。
医院里,我看着叔身上大大小小的仪器,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我很难想象,就在几个月前,这个在病床上的男人还很开心的给我介绍黎戈,还送我白色围巾。
“公司里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是具体原因到现在也不知道,员工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钱就走人了。”苏莫拿着账单说着。“还没找到岳峰么?”是啊,岳峰到底在哪里?
后来叔没有了生命迹象,他走了,而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岳峰。乐谦得知消息从上海赶回来可是也没来得及见叔最后一面。
卿沫整个人消瘦的不像样子,每天不吃饭,不喝水,就像一副空壳子。“照顾好卿沫吧!”左旭拍着我的肩膀。“我和左烁下星期就要回去了。”他也要离开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属于自己的运行轨道,谁也不会牵绊谁一辈子。
“这笔钱帮我转交给卿沫,向南走了,她一个女人经济上肯定有负担。”支票上的零让我看花了眼。“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呢?”我问着。“我有个直觉,你想带她一起离开?但是你不敢说,你也不能说。”我猜测着,我知道左旭还是爱着卿沫的,我始终知道。左旭没有辩解,也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一口气,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这个稳重成熟的男人,流泪了。
“临走前,我想再见见左烁,我想他了。”我说。
我收拾房子的那天,忽然找到了曾经抒阳送我的那只色迷迷的猫,我记得我为了找它,流了多少眼泪。我手上的那枚尾戒,还是闪亮亮的,我把它摘下来放在首饰盒里,连同那只色迷迷的猫,一同封起来。
岳峰打来电话,彻底让我乱了情绪。“你是岳峰么?告诉我你是不是岳峰?”我失控了,我疯狂的吼着,可是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可是我能感觉出来,那就是他,是他。
“岳峰,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着,电话却挂断了,我顾不上穿大衣就飞奔下楼。
第八十二章 坚强
岳峰果然在我家楼下,他的下巴满是青胡渣,脸色灰暗灰暗的。我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我想打醒他,可是我的心却很疼,因为见不得他狼狈的样子,所以我又半环住他的肩膀,拥着他上了楼。
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我听见岳峰在小声的啜泣,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左绎,我想你。”我替他擦着湿答答的头发,听他这么说踢了他一脚。“想我,怎么才给我打电话,你的木子呢?”
“我不知道。”他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我爸呢?他还好么?”他声音小小的,没敢抬头看我。我在他身边坐下来,搂着他“叔走了,两天前就走了。”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便没了反应,只是呆呆的靠在我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说,哭了。我发现我们在排解痛苦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左绎。”他哭了好久才叫我的名字。“左绎,对不起。”
此时此刻我特心疼他,这是一个我不曾见到过的岳峰,不似从前的放荡不羁,不似从前的玩世不恭,只是很安静的躺在我怀里。
我和岳峰一起搬去了他的画室里住,分成两个小房间,这间画室是属于他的私人财产,没有被收回。
岳峰跟我说他消失的那几天想了很多很多,他亲眼看见他爸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高处坠下,他也亲眼看见法院的人封了他爸的公司。
“左绎,我点接受不了,天上,地下,一瞬间变化如此之快,如此巨大。”这是岳峰的感慨,“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他总是这样提醒自己。
他开始出去投简历,找工作。他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包括黎戈,他最亲近的人。他说,要靠自己。我有点欣慰,欣慰他能再一次站起来。
我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了很多的学生,他开始教他们画画,他教的特用心,花花绿绿的。我想他真的成熟了,真的懂得了一些他原来不懂的道理。
卿沫见到了岳峰,只是微笑,然后亲切的挽着他,虽然她看起来憔悴,可是她很热络的同我交谈着。
“真的很感谢你们,岳峰有你们这帮好朋友真好。”我不知道卿沫的最后归宿是什么,我唯一能知道就是,她是个不受任何束缚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我把支票交给她的那一刻,她有点惊讶,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左旭么?他有没有说别的话?”卿沫追问着,可是她却没有收下那笔钱。
“他只说下星期他带左烁回去。”我告诉她,因为我想,在卿沫心底自由终究是抵抗不了爱情的。
“左绎,我想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像你一样。”岳峰说。他觉得我坚强,可是我骨子里究竟多有懦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第八十三章 残痕
我决定接受黎戈了,我想,至少应该做点什么让叔安心,而且我自己也知道对于黎戈我是有感情的。所以,我应该像岳峰一样不逃避。
在苏莫家里,她爸坐在沙发上,弄得我很不自在,我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不是很喜欢我,可是为了苏莫我不能说不。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苏莫特无所谓的站在那里,大口的喝着水。
“她出院了,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再给我弄出什么事情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他的语气很不友好,我有点不太明白,人世间的亲情真的有这么淡薄?
“我看这话你应该转告她,你饶不了我?你算我什么人么?”苏莫站起身来挨坐在他旁边。“她说要我结婚,你就把我撵出家门,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觉得我妈会放过你么?”苏莫笑了,笑得特别邪。
苏莫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只知道和他爸有很大的关系,苏莫跟我说过一次她痛恨她爸,恨到骨子里。
“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这是她爸说的话。我的心却被揪的生疼,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还算是个男人么?你有良心么?”我说道,她爸明身子显一震,然后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一个跟你有二十多年血缘关系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你认识不到几年的人,我看这亲情也不过如此。”我捧着水杯,望着窗户说着。我忽然想起了我爸妈,我应该庆幸,不是么?至少我的爸妈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请你管好她,别再来找我。”苏莫打开门把她爸推了出去。然后她跌坐在地上,是啊,我们只是平凡人,只能淡然接受上天安排的一切,我们根本无力反击,当浮华之后的事实赤裸的呈现在眼前时,我们除了顺应天命还能怎样呢?
“左绎,我真可怜。”苏莫的眼神里的绝望,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你不要想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对你来说我们一直都是你的亲人,那就够了!”我劝慰她。可是苏莫却自嘲的笑笑,不再说话。
我发现,时间真的把我们蹉跎了,我们都被打击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为什么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着绝望,为什么每一个人一提起生活这个字眼,就变得很无奈,无能为力。
我带着黎戈到我和苏莫曾经常去的街边小吃,跟他讲我和苏莫的事情,这个地方我很久没有来过了,这里的路变宽了,而这里小吃的种类也变多了,卫生也变好了,可是价钱却贵的要命。
“如果不是见过真实的你,我会以为你就是一个街边很有资历的小混混。”黎戈说。可能我骨子里的懦弱被藏得太深,凡人只能看见我的表面。
第八十三章 变化
黎戈说他喜欢看我笑,他喜欢我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可是他却看不透我笑靥背后的沉重。
黎戈是个单纯的人,他说人简单一点才会活得快乐,我看得出来他对这段感情很用心。
抒阳跟我说,别辜负人家的心意。“我想你幸福些。”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我忽然觉得胸口特舒畅,抒阳,我的亲人,我也想你幸福些。
见到楚诺,我竟有点愣神,因为她的变化真的很大,像是个名门闺秀,噢,事实上也应该是这样。她的谈吐举止很优雅,在报社的年会上,她是特邀嘉宾,也是我们年初活动计划的赞助人。在与她交谈中,我得知了她嫁给一个富商,现在的生活幸福美满。
“我听说抒阳留校了。”她的声音一如从前,我想她即便嫁了富商,心里记挂的始终是抒阳。“岳峰还好么?”从她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