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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朔昨晚喝醉了,对於发生过的事,可以不负责任的推得一乾二净,而她呢?
当然,为了自己的「清白」,她必定大声反击,指控他的举止不像喝醉酒的人,可是有了丁雨菲当他的人证,他绝对能够理直气壮的坚持是喝醉酒了。
无论他是真醉,还是脑子依然正常运作,她百分之百是清醒的,如果他硬要诬赖她利用他酒醉对他乱来,她完全无法为自己辫解。
左思右想,这种情况下她当然只有「逃离犯罪现场」这个选择,但愿严朔一觉醒来当自己作了一场春梦……
她发出一阵呻吟,因为突然想起一件事,装没事是不可能的,床上有着女孩子变成女人的证据,就算他一时失忆,看到斑斑血迹之後,啥己忆也该会回复几分。
怎麽办?这实在太丢脸了,她怎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前一刻还在想她要不要主动提出离婚,下一刻却让自己陷得更深,她怎麽会这麽糊涂呢?而且明明不是她起了色心「非礼」他,看起来却变成她对他伸出魔掌……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比较好。
「你干麽脸红?」严枫伸手轻轻碰触了那张宛如红苹果般的脸颊,乔之容惊吓的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并非独处。
匆匆忙忙跑出来,她不知道上哪儿去,只能在会园发呆,直到肚子饿得咭噜咭噜叫,才意识到自己不但错过早餐,还错过了午餐,於是赶紧找了一家咖啡馆觅食。
第五章
她实在累坏了,饱餐一顿,哪儿也不想去,就继续坐在咖啡馆喝咖啡,可是一个人太容易胡思乱想了,昨天晚上羞死人的剧情一幕一幕在面前重演,再也忍不住了,就打电话给好友,想借着好友转移注意力,不过,显然一点帮助都没有。
她强装镇定的挺起胸脸,不教内心的慌乱流露出来。「不能脸红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脸红得很诡异哦。」严枫脸上的笑容也很诡异。
「什麽红得很诡异,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不懂吗?我可以解释的再清楚一点,就是这种红看起来不太正常。」
「……我身体不舒服,有一点发烧了。」就某一方面来说,她的身体确实不舒服,因为全身又酸又痛,真希望可以躺下来,或者泡个热水澡也好。
「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发烧了吗?」严枫当然不相信,发烧了不去看医生,也不躺在家里休息,反而约她来喝咖啡,这有道理吗?
「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第一个症状通常是发烧。」
一笑,严枫突然转移话题。「你跟我哥去毕业旅行好玩吗?」
虽然不懂严枫千麽扛到这件事,不过可以跳离脸红的问题就好了。「我们……等一下,你一直都知道他要跟我一起去毕业旅行吗?」
「不知道,我是听到爷爷提起你们两个去旅行,才知道他也跟去了。」双手交叉搁在桌上,严枫调皮的挤眉弄眼。「这一趟毕业旅行,你们两个应该玩得很开心又尽兴吧。」
「旅行哪有不开心的?」
「如果要你跟一个讨厌鬼去旅行,你会觉得开心吗?」
「我没有讨厌的人。」老是跟人家保持距离,连人家的性格都搞不清楚,根本谈不上喜欢或讨厌。
是啊,因为这位小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一点都不关心,当然也没有喜欢和讨厌的问题。严枫撇了撇嘴,不想浪费口舌在这种细节上面。「总之,你们两个玩得非常开心,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对吗?」
她又想起昨晚的事,不自在的挪了一下屁股。「你期待我们有什麽进展?」
「这要问你啊,两个人一起出游,共度了那麽多天的花前月下,没有浪漫的完成洞房花烛夜,里少也可以坐下来泡茶谈心吧。」
「谢谢你那麽关心我们之间的进展,很抱歉夫妻的事不方便对外人说,因此无可奉告。」
「以前你什麽事都跟我说。」
「我可不记得跟你说过什麽。」除了坦白她和严朔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不曾在好友面前提起严朔的事,一来,她并不了解严朔,再者,他们之间也没什麽可以说的,直到昨天晚上发生那件意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好友知道,否则真要离婚,她违好友这张支持票都拿不到。
直起身子,严枫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打量乔之容。
「……你看我千麽?」心虚的人即使面对温和、没有杀伤力的目光,也会不自觉的绷紧神经,进入备戟状态。
「遮遮掩掩一点都不坦率,你们两个之间果然有发生什麽事情。」严枫突然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根本没有发烧应该有的热度。
她仿佛被电到似的往後一缩,下一刻意识到自已做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赶紧抬起下巴,希望挽回一下气势。「我哪有遮遮掩掩?」
「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除非昨天晚上在她肚子里面留下一个小生命,不然相信她和严朔都不会说出去……慢着,昨天是她的危险期吗?她强忍着扳起手指算日期的念头,不可以,不能被好友察觉。不过如果严朔突然提出离婚,而她有孩子了,那怎麽办?
「你的表情越来越怪了,担心你的秘密会碌光吗?」严枫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继续火上加油。「担心也没有用,炸弹不引爆,并不表示没有爆炸的危险性。」
她不知道应该大笑,还是苦恼,她的秘密没有炸弹那麽可怕,可是秘密确实不会永远是秘密。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此刻她最害怕的人——严朔,身体不自觉的僵硬,怎麽办?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比较好。
「你干麽不接手机?」严枫不解的问。
「那个……我没有见过这个手机号码,不敢乱接电话。」她连忙将手机塞回背包里面。
「你会不会太过神经质了?说不定是许久未见的同学。」
「你应该知道,我跟同学一向没有违络。」
「不是同学,说不定是父母亲,或者爷爷公婆,因为手机号码换了,你当然没见过号码啊。」
「你说的那些人不会打手机给我。」
「不会吧,他们都不打电话给你吗?」此时换成严枫的手机响了,她暂且放下她们的争论,直接拿起来接听。「喂……这太稀奇了,哥竟然打电话给我……原来是要找老婆啊,真巧,她跟我在一起……现在要她立刻回家……我知道了,我会将你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她,拜拜了!」
看着好友放下手机,她硬着头皮问︰「严朔在找我吗?」
严枫橄了撇嘴。「你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我哥打的吧。」
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只问︰「他找我有什麽事?」
「你应该听到了,他要你现在立刻回家,因为你母亲拿着行李来到你们家,看样子,好像准备在你们家住下来。」
「什麽?」
「我刚刚不是说了,炸弹不引爆,并不表示没有爆炸的危险性。你父亲外遇的事迟早会浮上台面,闹得人尽皆知。」
是啊,虽然早在小五那一年,她就发现父亲外遇了,然後极力隐瞒到现在,但她很清楚,秘密总有一天会摊在阳光下。可是此对此刻,她还是希望母亲离家出走的原因不是因为发现父亲外遇。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岁月都花在一个男人身上,却发现她在他心里连一个卑微的位子都没有,这是多麽可悲啊。
虽然她和严朔之间尴尬的情况暂对解除了,可是这种情况也教她不知所措。
「这是怎麽一回事?」乔之容看着母亲带来的行李——两大箱,看样子,不只是准备在这里住下来,而且是长住。
「女儿不喜欢回娘家,我就来这儿陪女儿,不好吗?」乔母让行李箱躺平,接着打开行李,开始一件一件的将衣服收进衣柜。
这四年来,只有刚结婚的时候,母亲礼貌性的来过这里一次,之後再也不曾踏进这里一步,她当然不相信她突然想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妈想来这里住几天都没有关系,可是用不着把所有的衣服都搬来吧。」
「年纪越来越大,衣着越来越不能马虎,全部带来,比较好挑选。」
「这里不只有夏天的衣服,你连秋天的衣服都带来了。」
「屋子里开冷气的时候,穿长袖比较不容易着凉。」
她闭上嘴巴不再说了,直接往客房的床上一坐,看着母亲。母亲不是那种可以控制自已嘴巴的人,终究会实话实说。
见状,乔母将手上的衣服扔回行李箱,跟着在她旁边坐下来。说就说吧,反正她早晚会知道。「你父亲要跟我离婚。」
当她发现父亲外遇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这一天退早会来,并没有太惊讶。
乔母料貌了她一眼。「你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
「爸爸要跟妈妈离婚,总要给个原因,他说了什麽?」
「他嫌我太无趣,再也没辫法忍受我了。」
乔之容闻言不由得冷冷一笑,离婚是多大的事,竞然随随便便找个理由,这会不会太过分了?「妈相信吗?」
「夫妻二十四年了,现在才嫌我太无趣?是啊,我是很无趣,难道他就很有趣吗?如果不是我这个无趣的女人帮他持家,他可以过得那麽舒适吗?」乔母越说越激动,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不停走过来又走过去。
「妈可以接受这样的离婚理由吗?」虽然心疼母亲,不愿意母亲面对血林林的真相,可是,这对母亲真的比较好吗?对她来说,她宁可知道丑陋的真相,也不要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结了婚的女人哪一个有趣?每天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搞得土里土气,再有趣也笑不出来了,他有什麽好挑剔?如果他给我万贯家财,让我每天可以悠闲的喝咖啡、逛百货公司,我保证会变得很有趣。」乔母根本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刻乔之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母亲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选择逃避……也许不是逃避,而是唯有如此,才可以继续守着自己的婚姻。
「妈妈真的认为爸爸会为了这种理由离婚吗?」
「我也不希望自己像个村姑愚妇,可是斤斤计较省下钱,将来老了才可以过悠闲的日子啊,先苦後甘,他不懂吗?」
她再也受不了的伸手拉住母亲,要母亲认真面对她。「爸爸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要离婚,你知道对不对?」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麽,我绝对不会离婚!」
「妈妈当然可以选择继续守着自己的婚姻,可是不能不面对真相——爸爸想要离婚的真正理由是什麽。」
「你怎麽还是听不懂呢?不管是什麽理由,我绝对不会离婚!」
控制不住了,她脱口而出。「爸爸有外遇。」
乔母激动的挣脱她的手,往後退了好几步,因为撞到行李箱,摇摇晃晃的差一点跌坐在地上。「……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们当了二十四年的夫妻,爸爸有没有别的女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女人对这种事其实很敏锐,只是宁可当傻子保住自己的存在价值。
乔母像个破洋娃娃颓然的跌坐在地,眼神却充满了对女儿的指控。「你怎麽可以对我这麽狠心!」
「真相很残酷,可是现实都逼到眼前了,继续逃避不是智慧的表现,而是愚蠢的悲衰。妈妈应该面对真相,做出对自己最好的抉择。」
乔母一点都不领情,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坏丫头,就这麽希望自己的父母离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再把自己困在牢笼里。」夫妻当然是劝和不劝离,可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