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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裸体,也知道他是一个有肌肉又健壮的男人。可是,面对这一刻,怎麽还像个不经人世的小女孩?
冷静下来,转身背对他,就看不见那片令人遐想的胸膛,而她就可以继续睡觉。不过,眼睛才刚刚闭上,他就贴上来了,没有紧密的贴在一起,可是却清楚的感觉到自他肌肤散发出来的热度。
见他举止温文优雅,还以为他连睡觉都很绅士,没想到,他有这种特别的堵好——喜欢「无构无束」的睡觉,这会儿他愿意穿上睡裤,是因为考虑到她……这一点她应该感到安慰,要不,难保她在半睡半醒中不会对他起了色心,情不自禁的扑过去,这岂不是被他说中了?
不对!她伸手敲了敲脑袋瓜,怎麽可以对自己这麽没信心呢?她又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主动吻他的勇气都没有,怎麽可能放荡的扑过去将他吃干抹净?
是啊,她应该对自已有信心,不过,还是需要做一点预防措施。
她开始轻轻移向来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努力朝让自己「睡着」的目标前进,可是他的手却突然一伸,勾住她的腰,这一次真的是不分你和我,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这算不算毁了「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的约定?
她悲惨的发出呻吟,这教她怎麽睡觉?
一夜无眠的结果,隔天一早当然是顶着一对熊猫眼,不对还会打一下哈欠,当然,她很克制,当着全家人面前,尤其是用餐时间,总不好意思把嘴巴张那麽大。
「容丫头,昨天晚上严朔没有让你睡觉?」严老爷子在安静的早餐桌上丢下一颖让大夥儿瞬间活力十足的炸弹。
轰!她变成一颗红番茄了,可惜没办法像番茄一样小到不引人注意。
「是她自个儿不想睡觉,可不是我缠着她哦。」严朔的声音轻轻淡淡,没有高低起夥的侍绪掺杂,可是落在众人耳中,好像有那麽一点无奈。
这个意思听起来好像是,她硬要跟他那个那个,他不得不委屈自已配合她……她要不要直接一头撞墙以示清白?
「老婆不想睡觉,当老公的要偷笑。」
「我不明白爷爷的意思。」
「如果不爱你,睡觉的时候,只会想着如何将你踢到床下;爱你,她连睡梦中都紧紧抱着你不放。」严老爷子似乎想起往事,脸上带着回忆般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他若有心似无意的誉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他千麽看她?明明昨晚连睡梦中都紧紧抱着人家不放的人是他,又不是她。
「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多不舒服啊,我一定受不了。」严枫一脸控诉的瞪着好友,太过分了,他们的感情已经进展到一夜缠绵到天亮了,竞然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害她老是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们何时会跑去户玫事务所解除夫妻关系。不过,这下总算可以安心了,她可不希望其他女人当她嫂子。
「你这个傻丫头,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想成天抱在一起的人。」
严枫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睡觉的时候我喜欢翻过来翻过去,如果人家抱着我,我只会觉得快童息,绝对无法忍受。」
「严朔从小就受不了人家抱他,刚进公司对,动不动就有女人在他面前摔跤跌倒,你知道为什麽吗?人家想投怀送抱,可是他这个人很无趣,竞然往旁边一站,害人家摔得花容失色,脚都扭伤了。」
「有这种事!」
乔之容的惊讶程度不下於严枫,原来女人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扑过去的事,不是他编出来的情节。
「这只是习惯性动作,不是有意要人家出丑。」他知道公司没有秘密可言,可是连这种事都传到爷爷耳中,实在太夸张了。
「如果今天换成你老婆,你会放任她摔跤吗?」
「老公若放任老婆摔跤,她岂不是吵着要跟我离婚?丈夫有责任照顾好妻子。」
严老爷子满意的一笑。「没错,老婆是个宝,只要是目光所及之处,就要用尽全身力气冲过去保护她。」
严枫好奇的挑起眉。「爷爷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奶奶在世的时候,我绝对不允许她离我太远,如果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怎麽英雄救美?晚上更别说了,当然是抱在一起睡觉了。」
「我有印象,小时候半夜醒来跑去找奶奶,总会看到爷爷紧紧抱着奶奶,然後我就调皮的挤进你们两个中间,爷爷总是气得对我咬牙切齿。」严枫戏谑的看着哥哥和嫂子。「你们两个真的抱在一起睡觉吗?」
这家人是不是存心整她?这是她搬迁严家後的第一顿早餐,难道不能让她好好的吃吗?
「晚上突击检查不就知道了。」严朔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喝着他的牛扔。
严枫两眼顿对闪闪发亮。「可以吗?」
乔之容惊愕的瞪大眼睛,这对兄妹会不会太夸张了?
「如果你有本事开锁进入我们的房间,我也没办法阻止你。」
「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开锁的本领哦。」严枫最引以自豪的一点就是具有冒险犯难的精神。
「正经事很少有你的分,而不正经的事向来难不倒你。」
「我是在追求真相,怎麽可以说是不正经的事呢?」
「你千麽知道真相?我们夫妻的睡觉习惯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怎麽会没关系?我很关心哥和嫂子的戚情状况。」严枫暗示性的看了好友一眼,如果证实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如胶似漆,这个女人会被她狠狠修理一顿。
「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用不着太关心我们。」
「如果不是我,你们怎麽可能结为夫妻?我当然要关心你们。」
「这倒是事实,我们夫妻好像少给你一份媒人礼。」
他们到底有完没完?他们当她是隐形人吗?有没有人可以救她脱离「魔掌」?
「今天不是假日,你们兄妹继续聊下去,早餐就会变成午餐了。」严老爷子好像听到孙媳妇的「心声」。
「我吃饱了,先去上班,你们慢慢用。」严朔起身离开,可是走到乔之容身後时,他突然低下头靠向她的左耳,声音很轻很柔,却足以教每一个人都听见他的内容。「今天中午准备寿司和味嘈汤,记得,两人份。」
众人纷纷将好奇的目光对准她,这没什麽大不了,可是下一刻,他进一步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众人的撞孔同对放大两倍,而她完全呆住了。
这个男人是在整她吗?就算见她的日子太过安逸,决定给她添点麻烦,也用不着唱这出戏啊!这下子好了,未来会有一段时间,她的耳根没办法清静了,至少好友不会放过她,没有把她吊起来毒打加拷问,也会酸她一顿加逼问。
不过,这恐怕不是眼前最教她头疼的问题,想到中午要去公司送便当,更教她笑不出来。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们的「奸情」没有在公司吵得沸沸扬扬,想必也传开来了,若是听到什麽流言,一笑置之就好了,况且她猜想这种机会微手其微,她又不在这里工作,哪有可能听到员工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是啊,不可能,因此没预科到严朔说的两人份便当是给他们两个,接下来她留在公司用午餐,再接下来在严朔的说服下,同意两个人一起用过晚餐後再回家,一总之,就是一串的「接下来」,她才有机会走一趟洗手间,然後很自然的就听到热腾腾的八卦。
「你们都听说了吗?」
「执行长的事吗?」
「对啊,这真的太离谱了,如果是公司第一大美女丁秘书还说得过去,她是女佣,怎麽敢妄想爬上老板的床?」
「不是妄想,人家已经爬上老板的床了。」
「说不定她还没有得手。」
「你别傻了,如果没有得手,中午怎麽会降执行长待在办公室吃午餐?」
「真的吗?」
「这还假得了吗?今天中午秘书室聚餐,丁秘书亲口证实。」
乔之容原本很用力的捣住耳朵,可是就算耳朵捣得好疼,那些尖锐的声音还是源源不绝的传进来,索性手一松,大大方方听个够。
「我怎麽想都觉得这中间有问题,执行长连丁秘书都没放在眼里了,她长得那麽普通,怎麽有办法掳获执行长?」
「她是照顾执行长生活起居的女佣,成天在执行长面前转来转去,衣服一脱,还怕没机会吗?」
「没错,执行长毕竞是男人,人家都脱光光站在前面了,怎麽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她不清楚若自己脱光光站在严朔面前,他会不会有反应,可是,她们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其实她这个人很「卒仔」,连脱光光揽镜自我欣赏的勇气都没有,更不可能在严朔面前做这种事。
「虽然是男人,但是也应该有点眼光。」
「就是啊,公司那麽多美女,他不要,偏偏看上一个女佣,这也太瞎了吧。」
严朔没有眼光,她们就有眼光吗?如果严朔看上她们,那才真的没有眼光。
「我赌他们不超过一年就「切」。」
「我赌他们不超过三个月就「切」。」
「我赌他们一个月就「切」。」
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还狠,她是不是应该出去告诉她们,他们已经打破她们的预言,在一起四年了?
「真是不甘心,执行长这麽优质的男人怎麽会配一个那麽不起眼的女佣?」
「不甘心又怎麽样?你有本事就爬上执行长的床啊。」
「如果给我机会,我一定可以掳获执行长的心。」
「你不要作白日梦了,记得去年开发部那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秘书吗?听说她有一次假借送公文的名义抱住执行长,隔一天,她就调部门了,调到财管部女暴君底下工作,不到一个月,就因受不了自动辞职了。」
「没错,就是因为这件事,再也没有人敢对执行长动歪脑筋了,甚至有人怀疑执行长是,要不,怎麽可能拒绝得了那种女神级美女?」
她早知道严朔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听到他的「丰功伟业」还是很佩服,若她是她们其中的一份子,也会怀疑他是个……猛然想走他喝醉酒那一夜,火辣辣的,对女人的洞体绝对不会没兴趣。
「依我看,肯定是那个女人在执行长的饮食里下药,才会不小心让她爬到床上,因为执行长太有责任感了,现在只好跟她在一起。」
「执行长真是太可怜了。」
这会不会太离谱了?她听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内容令人啼笑皆非,而是窝在厕所这种地方偷听,实在太不卫生了。
站直身子,她拉开门闩,推门走了出来。
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且大夥儿都不认识她,众人吓得上下唇合不拢。
她不慌不忙的先洗净双手,然後恬静的对着众人一笑,温婉的提出建书。「小姐们,你们都是美女,不要在背後说人家闲话,不小心会骂到当家主母,也就是所谓的老板娘,不是老板的娘,而是老板的老婆。」
老板的老婆……众人的脸色瞬间惨绿,执行长结婚了?这怎麽可能,她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传闻,这个女人八成是个疯子,胡言乱语……
「你们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吗?我可以再说得更明白,你们口中那位女佣正是执行长的老婆,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向执行长本人求证,除非,他想假装自己是黄金王老五。」她不吝啬的给予最甜美的笑容,接着再补充说明。「而我正是执行长的老婆——你们大家口中那位女佣。」
砰!天塌下来——是各位小姐的天塌下来了,女佣怎麽会变成老板娘?
乔之容有礼的向众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她从安全门的楼梯缓缓走上楼,可是才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