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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天塌下来——是各位小姐的天塌下来了,女佣怎麽会变成老板娘?
乔之容有礼的向众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她从安全门的楼梯缓缓走上楼,可是才走了一半,感觉两脚像是绑了籽块,步步难行,索性在楼梯坐下来。
她後悔了,他对外宣称她是女佣,她却拆穿他的谎言,这不是摆明给他难堪吗?她不应该说出真相,如果他生气了,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他生气,难道她就不会生气吗?被人家攻击得「体无完肤」,难道还要她闷不吭声吗?好吧,她是不应该戳破他的谎言,可是,她又没说谎,不管他们将来会不会步上离婚这条路,现在他们的关系是夫妻,而不是主雇,她千麽要觉得自己犯了错?
没错,她没有必要感到理亏,真正应该羞愧的人是他,明明结了婚,千麽假装自己没有结婚呢?
这麽一想,心情顿对轻松起来,她又有力气重新站起来,继续往上走,回到严朔的办公室。
「你跑去哪里了?」严朔一看到她,激动的将她拉进怀里。「我不过是离开办公室十分钟,陪爸爸送客户离开,回来就不见你的人影,问了丁秘书,她也不清楚你去哪里,打手机也不接,根本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她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自己刚刚干了什麽事?
我的手机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刚刚我去洗手间,因为楼上没有,只好去楼下找找。」她轻轻推开他,努力稳住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今天他们之前的气氛很不错,这个时候说出来就全部毁了。
「楼上怎麽会没有洗手间?丁秘书座位旁边不就有一个洗手间吗?」
她仔细想了一下。「那不是一个大盆栽吗?」
「盆栽是基於美观考虑,你怎麽不多看一眼呢?」
「美观……难怪我觉得奇怪,怎麽可能一整层楼都没有洗手间?而且若是这里没有洗手间,对你和丁秘书不是很不方便吗?我真是有够糊涂,这是基本常识……是啊,怎麽不多看一眼?」她觉得自己快晕倒了,如果不去楼下的洗手间,女佣就不会变成老婆了,这会儿她也不会饱受煎熬。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
「我在洗手间闷太久了。」
「肚子不舒服吗?」
「不是,可能是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一大堆人挤在洗手间洗脸化妆,一时没办法脱身。」
「你在这里找不到洗手间,为什麽不会打电话问我?」
「为了这种小事打扰你工作不好吧。」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管是什麽事,老婆的事永远排在第一位。」
若知道她抖出他们之间的「秘密」,他肯定会气死,绝对说不出这麽动人的话。
「知道了,我回去了。」她懒洋洋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空便当。
「你不是答应我,下午要留在这里吗?」今天他特地叫她留下来,原本是计画晚上两人一起回家迎接他给她的「惊喜」,说不定,他还可以得到一个热情的吻,然後接下来直接滚到床上……计画总是会出点小差错。
「待在这儿太无聊了,我想还是回去好了,早上胡嫂答应要教我做蛋糕。」下午他要开会,若是某个人多嘴问起八卦的内容,他就知道她做了什麽事,留在这儿,她不就得直接对上他的怒火吗?
想想她待在这儿,他一定会分心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於是同意了。「好吧,晚上不用送便当过来了。」
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再见,赶紧从这儿逃离。
做了亏心事的人,会变得一秒钟宛如一分钟,时间长到会让人见识胡思乱想的可怕。严朔大概会一听到传言就冲回来质问她,痛批她怎麽可以不遂守约定?因为太生气了,把离婚协议书往她的脸上一丢,他们四年的夫妻关系正式宣告结束。
如果迟早要离婚,今天离婚,还是一年後离婚,结果都是一样,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绝对不可以现在离婚。
如果她主动向他自首,是不是可以减轻刑罚?当时那种情况下,相信他也会跳出来堵住众人的嘴,他一定可以体谅她。没错,就这麽决定,说不定他还没有得到消息,现下她又主动坦白罪行,他当然不好意思发太大的火气。
好吧,她就主动出击!可是等着等着,她还没有等到严朔,倒是先迎来一个惊喜——快递公司送来一只兔子大布偶,这样大的布偶,晚上抱着睡觉最适合了。
虽然没有卡片,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严朔曾经允诺要选给她的大娃娃,因为兔子的一只耳朵绣了她的名字——乔之容。
这一刻,她真的好激动,原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东摸摸,西摸摸,真是越看越喜欢,他去哪里找到这麽可爱的兔子?她不记得市面上有卖过这样的兔子,难道是特别仃制的吗?不可能吧,不过,这个男人对她很好是事实。
一直看着他给她的惊喜、想着他对她的好,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在背後捅了他一刀,他怎麽可能不生气呢?
用过晚餐,她还是没有等到他,素性跑去泡澡,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当她从浴室走出来,已经十点了,她看到严朔的西装丢在贵妃椅上,这表示他回来了,此刻想必在书房。他没有待在这里等她出来,可见他不是没得到消息,就是表示他没有气坏,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她来说都有利。
深呼吸,她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书房,举起手在房门上敲了几下,没多久,严朔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她轻轻打开门走进去,严朔显然很忙,目光直盯着笔电,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教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比较好。
「我还有工作,你不用等我,先上床睡觉。」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继续回到工作上。
轰!火辣辣的热气将娇颜染红了,如果这会儿她手上有东西,一定狠狠的丢过去。有没有搞错,以为她在期待他抱着她睡觉吗?真好笑,昨晚是他私在她身上,害她没办法睡觉……暂停,再生气下去,他们就没办法谈正事了。
「我又不是孩子,用不着父母降在身边睡觉……不是,那个……有一件事……今天有没有人问你……」结结巴巴说了一会儿,她还是说不出口。
「问我什麽?」
「那个……我是说,谢谢你的大兔子。」她真的好想直接一头撞墙去,她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不能一口气切入主题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结果都一样,千麽不痛快一点呢?
他抬头直视她了,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你喜欢就好。」
「那个……」牙一咬,她就死得痛快一点好了。「我说了,我是你老婆。」
「我听说了,今天全公司都在讨论这件事,女佣变成老婆,震撼力十足、话题性十足,当然会引起热烈讨论。」因为他有一个尽责的秘书,公司里流传的八卦一定会向他报告,因为,总不能让他这个老板在公司当外星人,不清楚大家私下在议论什麽。
虽然猜想消息都传阅了,可是短短一个下午就引起热烈讨论,她还是吓了一跳,这家公司是专门生产「八卦」吗?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实在是忍不住,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几个女人咦咦喳啥吵死了,才会一时控制不住就说出来了,我不是故意当广播站向大夥儿宣布我们是夫妻关系。」她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就怕自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我知道这会造成你很大的困扰,你可以对外宣称我得了痴心妄想症,传言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你并没有得到痴心妄想症,我们确实是夫妻。」
「你不用担心伤害我,反正我又不在那里工作,任何伤人的话都不会传到我耳朵里,不过,以後恐怕没办法帮你送便当了。」
「你怎麽会鼓励我说谎?事实就是事实,我们确实是夫妻。」
「其实,我也没有说错啊,我们确实是夫妻……什麽?」她终於反应过来,抬头直视他,看到他笑盈盈很开心的样子,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她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可是此刻存在於她脑中的是一片迷惑。
他起身离开书桌後面,伸手将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接进怀里。「很高兴你终於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这是什麽意思?她觉得脑子好像被轰炸机炸过,东西南北都不清不楚了。
「我还在想,你究竞可以忍耐到什麽时候才公布真相?」
半晌,她总算找回声音了。「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我当佣人。」
「喜欢当佣人的人是你吧。」
她推开他,好笑又好气的对他皱眉。「又不是为了生活,不得不伺候人家,我怎麽会喜欢当佣人?」「那你千麽自称是女佣?」
这太莫名其妙了吧!「是你先说我是你家佣人,当时考虑到你的立场,只能默默接受,怎麽会变成是我先以女佣自居呢?」
「如果不是你向柜台小姐自称是我家佣人,丁秘书不可能自作主张宣称你是我家佣人。」
他对丁秘书的信任教她很不识滋味,也很委屈。「我是不清楚如何表明自已的身分,可是,也没必要自动降低自己吧?柜台小姐一听到我是来送便当的,就说我是你家佣人,如果不是你透过丁秘书下达这样的指示,她怎麽会这麽说呢?」
理论上是如此,可是这世界上自以为聪明的人太多了,何况「今天送便当给执行长的人」被解读成「佣人」,也是正常反应。这个自作聪明的人百分之百不是丁雨菲,一来她记性好,可以原封不动将他的话复诵一遍,二来她最讨厌加油添醋、搞得天下唯恐不乱的人。
如今真相大白了,自作聪明的柜台小姐引发他们之间的误会,可是正因为这场误会,他们的关系终於得见天日,那他就原谅这位怠忽职守的柜台小姐。
第七章
「你在笑什麽?」见他不发一语的唇角上扬,她不由得轻蹙蛾眉。
「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真相无法隐藏。我不是傻子,丁秘书也不是傻子,至於那位柜台小姐,应该也不是傻子,不过是自作聪明‘想当然’的结果,才让我们彼此误会,大家也误会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大脑总算将他的一席话消化完毕。「意思是说,当初柜台小姐自动将我当戍佣人,而我就傻傻的对号入座,从老婆变成佣人,是吗?」
「是你承认自个儿傻傻的对号入座,我可没说。」
「真的不是你说的?」
他懊恼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若我只是想对外宣称你是我家的女佣,我有必要花那麽多心思,想办法让真相公诸于世吗?」
这又是什麽意思?她不解的扬起眉。
他可不想自动招出自己干了什麽事,感觉上有损他的威风,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可以向她坦白。「那天喝醉酒……」
「我不是说过,不是我主动扑过去的。」他千麽又提起这件事?
「我知道啊。」
「嘎?」
「我很清楚那天晚上的过程和每一个细节,包括我如何让你‘投怀送抱’,促使我们变成真正的夫妻。我很乐意重来一追,以证明我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瞧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他忍不住铸身靠过去,在她唇上偷了一吻。
她应该生气,可是却娇滇的双颇涨红。「原来我从头到尾都被耍了。」
「这样的指控有失公允,如果当时我很清醒,然後直接往你身上一扑,你会有什麽反应?」他直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