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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时,严孟因为害怕而失去抵抗的能力远远地逃开了。
在逃离的这几年的,严孟独自行走江湖,学会了装腔作势,学会了人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当然,他也学会了不少的武功。他并没有拜师,而是潜伏在一个又一个的门派之内,偷学了很多门派独有的武功秘籍。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叫做江湖的地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父亲所说的天下第一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遇上能够牵制他的人罢了。
虽说,这几年来他的武功大有长进,但是他却不敢杀人。他一个人也没有杀过,他总是尽自己能力逃离,而渐渐忘了去反抗。他永远无法忘记,当年那场武林浩劫给他带来的恐惧。
二十年前。
一把大刀闪电一般的刺进了严孟母亲的身体里,母亲的瞳孔陡然放大,张大了嘴巴,不停的对他说:“快逃!快逃!快去找你的父亲!”没说几句便陡然断了呼吸,倒了下去。
严孟呆呆的站在母亲的尸体前,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他静静地听着周围兵器交接声,眸子不由得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殷红之色。
年少不经世事的严孟被吓得全身麻木,他惧怕着死亡,丢下自己的母亲从血流成河的大宅里逃了出来。一路上尸横遍野,有儿时的玩伴,有宠溺自己的管家,还有那些经常给他松花糕的丫鬟们。
他们无一例外的倒在了血泊里。
血的腥味窜进了他的鼻腔内,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但是时刻的情况并不能给他时候呕吐,他知道,只有快点离开这里找到父亲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呜呜呜——”
是孩童的啼哭声。
严孟细小的步子一顿,侧耳仔细了听了一番。拨开眼前的草丛,看见了襁褓里的婴儿。他愣在那里,看着那个无助啼哭的婴儿。第一次感觉到被抛弃的感觉,那种行走在茫茫人世无所依靠的感觉。
年幼的严孟走上前,吃力的抱起襁褓里的婴儿。踏着坚定的步子跑出了这地狱般的严家大宅。后面的厮杀声还没有停,严孟迟疑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宅子,再看了看怀里的婴儿。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武林盟主的匾额上。
“孟儿,跟爹走!”一个满目鲜血,衣衫因为厮打变得褴褛的男人看到严孟,再看了看严孟怀里的婴儿一把抱起瘦弱的严孟和那个襁褓中的婴儿飞跃下了山。
“严孟,如果当年你没有救我,那么……我是不是会死掉呢?”凤凰突然开口问道。
严孟陡然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哈哈哈,说起当年啊,还多亏了你一直哭。不然英俊潇洒的我怎么能发现你,然后杀出一条血路带你出去呢!”
“严孟。”凤凰低沉唤道。
“恩?什么?”
“我好像没有看到过你杀人。”
“……”
严孟愣住,心里笑了笑道:“哎哟,杀人这么血腥的事我怎么能在你的面前做呢。”他整了整理自己的袖口,心虚的继续说道:“这可对我的形象影响不好啊。”
“那你干嘛心虚?”
整理衣袖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严孟,你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武功,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力很浑厚……但是,我却不能感应到你的武功深厚程度。同样,我也感受不到你眼里的杀意……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没有。”
严孟的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骨节分明的手微微颤抖。
“严孟,告诉我!”
“哎?”
严孟放开了被自己蹂躏得褶皱横生的衣袖,叹了一口气。“其实呀,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严孟压低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想要坦白什么惊天的秘密。
“什么?”
“我就是严天明!”严孟顽劣的笑了笑,凤凰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记炎天掌,接着把他踹出了客房。
“哎哟!会死人的好不好……咳咳……”严孟捂着胸口佯装痛苦的咳了起来,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暗笑了起来。
“我没有心情跟你说笑!”客房内传来凤凰怒不可遏的声音。
其实,她也没有完全冷血。
严孟这样想着。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叶峰也不由得这样想着。冰冷的眸子突然浮现一层温和的碧绿温和之色,让人在温和之间又感到森森寒意。
这样的眼神让人说不清又道不明。
“小狐狸,头一次看见你那样的眼神呢。”
“你想多了。”叶峰冰冷的回道。
“你可要想好了,这个凤凰的身世可是一个天大的谜团呢,你知道吗?”叶媚倾的声音降下一个调“我昨晚翻遍了二十年前的江湖史也没查到她的来历……我相信你也忘不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杀戮吧。”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可是……”
“老……大姐……这你就别操心了。”叶峰故意加重了那个“老”字,抱怨道。
叶媚倾一听到“老”字,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一斤黄连似的。憋得发青。
叶峰得意的挑眉道:“那个严孟还真是有一招。”
听到严孟的名字,叶媚倾发青的脸突然变黑,丹田的内力突然变得紊乱,身体微微颤抖。“小!狐!狸!你再敢说一个老!或者是严孟这两个字!你就会知道老娘的厉害!”
“老……娘的厉害?”
“……”
“恩。随时领教老……娘的厉害。”
“接招!”
叶媚倾一声大喝,双眼杀意腾腾。
看来,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发生在了叶媚倾的身上。
初入江湖 涉世尚浅 (4)
似乎是受了梅雨季节的影响,烟雨镇这几天皆是阴雨绵绵,整个江南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里。叶媚倾闷闷不乐的倚在客栈门口,心里盘算着这几天的账目。叶峰则悠然自得的端坐在木桌旁小酌着清茶。
“哎哟,小狐狸。你再这么天天喝下去我的客栈都会被你给喝穷咯。”叶媚倾翻出这几天的账本一脸无奈。
“我说,你好歹也堂堂一个飞花阁的阁主放着你的阁主不做,干嘛来开什么客栈?”叶峰放下茶杯,挑眉道。
“小狐狸,别跟我装傻。你明明知道这个客栈的用处。”
“我就是知道它的用处才问你干嘛在钱上面斤斤计较。”
“你知道那个老头子的财路很宽吧?”
“恩,怎么了。”叶峰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说你装傻你还真的给我装傻啊,这不明摆着的吗?我要用这间客栈来断他的财路,他赚的够多了。”叶媚倾一本正经道。
“……”叶峰捏着茶杯的手一抖。
“唉,小狐狸,你说那个凤凰到底是谁的孩子呢?”叶媚倾看着门外阴霾的天气敲着算盘突然问道。
“你关心这个干嘛?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她的那个什么师父。”
“我是觉得,她长的很眼熟,但我就是记不得她长的像谁了。”
“嗯?”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非常熟悉。”
“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我更觉得她像是孤儿然后被训练成这个样子的。”叶峰皱着眉头回想着自己相识的人,却怎么也不能把任何一张脸和凤凰的容貌对上。
“不,普通人是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练就这样一身老练的武功的。倒是那个严孟,我查过,他就是明天严的儿子。自从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后便和明天严隐居在了深山不问世事,不过现在怎么出现在了江湖,这倒是个问题。”叶媚倾“嗒嗒”的闲敲着键盘,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不对啊,严孟姓严,而明天严不是姓明么?”
“……我说你有的时候就应该多看看以前的资料,严孟这小子随他的母姓,他的母亲叫严月。那时为了保护这个孩子的出生不被那些邪门歪道盯上所以放出谣言这个孩子是严月所领养,自然跟谁姓都无所谓了。当然,这些事情可瞒不过我的眼睛。”叶媚倾得意的挑挑眉,拨弄算盘的声音变得更加清脆了些。
“好好好,算你知道的多。但是——”叶峰语气一转,“那个什么武林正派的炎天门门主的致命在哪你知道吗?”
“咳咳——”叶媚倾轻轻的翻了个白眼,“你觉得金钟罩会有什么致命弱点?”
门外的雾渐渐弄了些,雨又“啪嗒啪嗒”地下了起来。
突然,严孟跑进客栈,落下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雨滴顺着他的鬓角流进了脖子里,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哆哆嗦嗦的说:“金钟……罩……啊,这个……的弱点……在……阿嚏……”
“什么?”
“在哪?”
叶峰和叶媚倾异口同声的问道。
“哎哟,我快感冒了,谁给我一碗姜汤啊。”严孟抽抽鼻子,抱怨道。
“臭小子你快说!别耍花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门外偷听!”叶媚倾这才发现自己着了严孟的道。
“阿嚏——”严孟顺势又打了一个喷嚏,“哎哟,是我听到你们在讨论我的身世所以我才听了那么一小下。谁让你们没事就这么关系我的?”
“咳咳——”叶峰尴尬的咳了几声,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严孟。
“别扯那么多,你快说,怎么才能破了金钟罩!”叶媚倾显得有些激动。
严孟一边喝着叶峰倒的那杯热茶,一边看着着急的叶媚倾。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到底说不说!”叶媚倾狠狠地咬牙。
“其实……我也不知道。”严孟“抱歉”的一笑,丢下茶杯逃进了后院。
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变成了一片片白色的碎渣。
“你太着急了。”叶峰捡起被摔碎的茶杯轻轻地说道。
“我……”叶媚倾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心就像这摔碎的杯子一般,很难复原。她讨厌并憎恨欺骗。这样的感觉让她涌起无尽的杀戮之心。
“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们也别太着急了。大姐,你要记住。”叶峰扶着叶媚倾坐下,坚定地说:“不管我们是不是能找出破解金钟罩的方法,那个老家伙也活不久了。”
叶媚倾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叶峰,笑了笑,道“真不愧是我叶媚倾的小弟。”
末了,她像是恢复了情绪那般,重新挂上笑颜如花的容貌,妩媚的朝着严孟逃离的那个方向说道:“这个茶杯是白玉做的,记得明天给我送五两银子来哦。”
叶峰:“……”
后院内。
凤凰听见叶媚倾的话后,眯了眯眼,用一种猎人看狐狸一样危险的眼神看着严孟。
“这只是不小心。”
“嗯?然后呢。”
“我……”
“别紧张,我不会叫你把钱给她的。”
“……”
原来女人都一样在乎钱。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凤凰自顾自的看着身上穿着的青衣,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身边放置的一身黑衣神情复杂而又郑重。
严孟这才注意到凤凰换上了五叔伯送的那件衣裙,他仔细的打量着凤凰。
凤凰天生皮肤就白,一头黑发也犹如丝绸那般柔顺,没有任何的脂粉施与脸也显得美丽动人,这是与叶媚倾的妩媚不同的。有点清新脱俗的味道在这里,这身青衣更是把凤凰承托得不食烟火。
“我不想杀叶峰。”
“恩。”严孟太过专注的看着凤凰,没听清她的话,过了老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什么?你不杀他?”
“恩。”凤凰点点头。
“这可是父亲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