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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眉头一皱,“出什么事儿?”
婆子支支吾吾的,但霍榷总算是听明白了。
大意就是张玲珑的沐浴,霍榛误闯。
霍榷大怒,“这个畜生。”方要只身前往,又蓦然顿住脚步,让人传宫嬷嬷和尚嬷嬷过来,同他一道过去。
到了满香园,只见跪了一院子的丫头仆妇,霍榷不敢擅自进正房,就先让宫嬷嬷进去禀告,得了准这才带着宫嬷嬷和尚嬷嬷进去。
进了正房借着给霍夫人和张冯氏作揖的功夫,眼角扫看了屋里内外。
就见动梢间那头屏风倒塌,水渍满地,沐浴用的大木桶还在,西屋那头碧纱橱的槅扇紧闭着,隐隐听闻里头有抽泣声。
而霍榛则垂头跪趴在地。
心头的疑惑多少被印证了,一时也就明白袁瑶为何让郑爽拦下他了,那里还不会看不明白了这些原是要设计他的,霍榷心中怒气氤氲,哪怕设计他的那人是他的母亲和姨妈。
霍夫人的面色还尚可,张冯氏的就不大好了。
“阿榷,不是让你来和我说事儿吗?你怎么让三儿来了,他年纪还小,能懂什么的?”张冯氏质问道。
霍榷压下心里的怒意,道:“姨妈是不知,三弟常年混迹京城大街小巷,可说这京城里找不出比他更熟的,所以姨妈要是真有心要在京里开几家店铺的,找三弟问最合适不过了。”
“这……这……可……原是……唉。”张冯氏只觉着自己是哑巴吃黄连。
霍夫人到底是生了霍榷的人,已经听出霍榷话中隐隐的怒气了,再想到只要张玲珑进了他们家的门,做兄弟俩谁的妾不是妾,跟她一条心就是了,于是霍夫人便圆场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选个黄道吉日的,也好把玲珑抬进门。”
这时碧纱橱了,原只有一人的低泣声,蓦然进入嚎天的哭声了,不难听出是冯环萦的声音。
冯环萦到如今还都想不明白,这原是要塞进西院膈应袁瑶的人,怎么就成丈夫屋里人了。
又想到才新婚不久,正是和丈夫甜蜜时,生生插那么一个人来,让冯环萦觉着胸口一阵气闷得慌,不禁放声大哭了起来。
也被叫来安抚张玲珑的宋凤兰,在碧纱橱里对冯环萦道:“看我们三奶奶都高兴哭了,果然是自家姊妹的,日后也不愁不能和睦的。”
一听这话冯环萦立时就止住了哭声,想起当初自己对霍夫人说的,自家姊妹才易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的。
事到临头,冯环萦可没什么姊妹和睦的喜欢,只觉着是搬了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还有苦也说不出的。
这下那闷在胸口的气一时就往上涌了,冯环萦来不及吞咽下去,就一口腥甜喷涌而出了。
这满香园又少不得一阵鸡飞狗跳的。
等到霍榷送了霍夫人正院,霍夫人瞧见儿子脸上的不悦,那里还不会不明白自家已经是瞧明白了的。
霍夫人才要说话,就听霍榷道:“娘,外祖父虽为将军,可到底不如以往的风光了,儿子明白娘一直想要帮衬外家的心。可我们家如今的境地,娘也是知道的,不说往日里娘对将军府的诸多关照,到这等时候将军府也不能对我们家置之度外的话,就看在娘和三弟妹嫁入侯府这份姻亲干系上,将军府也该在站出来为侯府说说话,可哪怕是儿子被太后和南阳伯府逼得险些名声不保,将军府也不闻不问的。”
霍夫人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所谓患难见真情。到如今,娘倘若还看不清楚,看不明白,那就真是糊涂了。”说完,霍榷叹了一气,便走了。
霍夫人怔了好一会子,才哭了起来。
霍榷从正院出来,就往了西院,进了漱墨阁上房,就见袁瑶带着一干丫头嬷嬷跪了一地。
“海棠儿,你这是做什么?”霍榷忙要过去扶袁瑶起身。
袁瑶却不肯,道:“二爷,且听妾身说。”
霍榷顿了顿,道:“那你说吧。”
袁瑶吸了一气,道:“今晚三爷的事儿,是妾身设计的。前日司马夫人来瞧我,说来时见到三爷被一群讨债的给围了,好不狼狈的。”
自被逼着和离,司马空夫妇前来助阵,袁瑶就和司马空夫人交好,这事儿霍榷是知道的,接着听袁瑶道:“侯府如今这般,我怕有人借此对侯府不利,就让卢大娘家去找她家那口子去查,经卢大虎查明才知,原是三爷欠了‘那些地方’不少银子,如今那些个黑心肝的见侯府好似不中用了就一股脑的向三爷要银子的。”
“这个不知长进的东西。”霍榷又气又无奈的,“也是我这些日子一心在粮草之事上了,就不留心看管好他了。”
“再到昨日,姨太太一家子来,三奶奶恨不得侯府上下都知道,太太有意让张姑娘做二爷正房正妻,到处张扬的。一开始我还不以为意,到今日晨省时,听说在寿春堂三奶奶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试探老太太的意思,被老太太驳了,随后张姑娘就带着礼来瞧我了。后来包民家的暗里给我透了话,让我知道太太和姨太太见老太太不答应这门亲事,准备着要二爷理亏不得不娶张姑娘的。我听了,就让人出去夸大了张姑娘送我的礼传北院去。三奶奶自来我们家就眼热我的,自然会在三爷面前说的,三爷正是缺银子的时候,听了这话没有不动心的。我再嘱咐郑爽,要是见二爷去了满香园,就说司马大人求见,引二爷别去,这才有了三爷今夜的事儿。请二爷治罪,都是妾身私心,犯……”
袁瑶未能将话说完,霍榷蹲□来掩了她的嘴。
“我都知道了。”霍榷再度扶袁瑶起来,“可听你说了,我心里却高兴得紧。”一时就伸手拥袁瑶入怀。
宫嬷嬷和尚嬷嬷都是有眼色的,赶忙让屋里的几个丫头都退出去。
霍榷轻轻挑起袁瑶的下巴,道:“倘或海棠儿不紧张我,又如何会这般做的。海棠儿,我真的很高兴,很开心。”
“其实也不全是那样,”袁瑶微微红了脸,“我如今的月份越来越大,越到最后越没心力和那位三奶奶胡搅蛮缠的,不如找个人给三奶奶忙活的,她也就顾不上我了。”
霍榷皱了皱眉,“她还这样寻你的不痛快?”
袁瑶还真不把冯环萦平日里的那些小动作看在眼里的,“虽动作不少,可也不过是狗吠牛腿的,不相干。”
听袁瑶这般说,霍榷本不想如今就劳动袁瑶的,原是要等袁瑶生了孩子,和孩子一道去霍家祠堂记名,扶正的,不想却给了旁人机会兴风作浪的,看来还是早定了名分才是。
翌日,霍老太君那里就有人回了这事儿。
霍老太君一听说起先院子里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登时就明白了这里头的门道了,把霍夫人传来就是一顿斥骂,“……还有什么不要脸面,不要皮子的下三滥,你就直管往你儿子身边填去,你都不顾了,我也不怕让府里乌烟瘴气就是了……”
霍老太君把霍夫人整整训斥了一个时辰,等霍夫人从屋里出来时,一直不敢进去的只得再外头事立的丫头仆妇们就见霍夫人两眼通红浮肿,还是被人扶着出来的。
等到霍榷来回说携袁瑶到长君伯府,一来将王姮除名,二来将袁瑶扶正,不管霍老太君还是霍夫人都不再置喙了。
出了这样的事儿,张冯氏带着儿女一大早便走了。
到了五月初六,不管是冯家还是镇远府,都不敢声张的,悄悄的就一顶小轿就把张玲珑给抬进侯府了,还是从西院边上的侧门进的来。
一家子就唯独霍榛真喜欢了,当夜和张玲珑缠绵不休,到天明时,张玲珑来给冯环萦敬茶,那一脸的□把冯环萦给看得血气又翻涌了,几番要吐血的,恨不得一盏茶就扣张玲珑的脸上。
可当初自己在霍夫人面前说出的话,让冯环萦不得不生生吞下自己种下的苦果。
吃了张玲珑的茶,冯环萦那是又病了,让霍榛越发和张玲珑厮混去了。
见这般,冯环萦身边也是有出主意的人,是自幼便服侍她的大丫头翠鸣。
翠鸣对冯环萦道:“听说张姨娘做女孩时就不干净,不然在南边时也不会被人退了婚。奴婢听人说,就有人瞧见张姨娘当场忍不住害喜的。”
冯环萦一听,立马就坐了起来,“你可听清楚了,是西院里的人说的?”
翠鸣一时又迟疑了,“这倒是没有,就是听大奶奶身边的人碎嘴的。”
冯环萦哼了一声,“我也不管是不是真切了的,有个影就成。”
自那日起,府里就起来闲言碎语,指桑说槐的,直指张玲珑的名声不好。
袁瑶听了这些话,立时让春雨把丫头盘领给打发了。
后来又加上宋凤兰有意无意的在冯环萦面前挑拨,北院可算是热闹得翻了天了,只西院依旧。
可当粮草再被劫一事传回,西院也不能再平静了。
15511日的更新在这里
所幸吸取前两次被劫的经验;将粮草化整为零,分了几路,这回虽依旧被劫,到底是多数粮草平安送到阵前。
且这回各路押送粮草的人都不知;到底有几路人马押送了粮草,又走了那条道,就是被劫的那两路也是新改的道;没有告知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可却还是被假扮做山贼的胡丹蛮夷给找着了。
这回依旧让机动性强的胡丹骑兵给劫了又逃了,终究是让朝廷知道朝中有内奸。
这一查可就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再说阵前,胡丹汗王领着他的胡丹大军压境,头一日便命各部挥兵攻城。
守关的是长君伯夫人女儿的公公;镇远侯霍荣的老部下——左中棠。
左中棠也是跟霍荣多年的人了;沙场杀伐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他也不是鲁莽冲动的小子,胡丹这次攻城看似来势汹汹,可到底不像是胡丹倾巢之下该有的这点阵势。
就在两军一攻一守,酣战之中,传来军报,胡丹主力出现在大同关。
左中棠一掌拍碎桌上的茶碗,怒道:“好个声东击西的。”
大同是直通京城的至关重要的关口,大同一旦告破直取京城几乎难逢敌手,所以大同关只关键可见一斑。
只听左中棠又道:“幸得侯爷神机妙算。”
左中棠所谓的霍荣神机妙算,对于胡丹主力大军来说并非好事儿,就在他们以为会打得大同关措手不及时,却在开战之后他们遇上顽抗,战乱中有人瞧见大同关城楼上,毅然飘着他们的老对手镇远侯的旗幡。
霍荣如同天降奇兵挡下了胡丹主力大军的攻势。
因要防范胡丹偷袭大同关,霍荣将亲帅的二十万大军和宁武关过半的兵力调往大同,宁武关几乎和空城无疑,但胡丹汗王意不在宁武关,只令了闲散部族和早已盘踞在宁武关的赤尔干部围攻宁武关,开战之时赤尔干部因顾及首领生母被擒未尽听胡丹汗王王命,做了一番佯攻便撤退了,因此宁武关才得以守住。
首战斗告捷,消息传回朝中,祯武帝等终明白霍荣抗命不杀赤尔干生母的用心良苦,第一时间召霍榷进宫陛见。
得了旨意,霍榷不敢怠慢换上朝服,紧随宫中内官进宫去。
祯武帝是在御书房召见的霍榷,两人在里头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只是在霍榷回到镇远府后不久,传来圣旨,霍榷封督军御史,随粮草一并前往军中。
旨意一下,侯府如同被掷下巨石的湖水,掀起巨浪滔天。
袁瑶听闻,更是惊呆了。
霍榷尚来不及回西院,只得在寿春堂先安抚着霍老太君和霍夫人。
虽说霍榷一直练武不缀,可到底是文臣,又年轻,那里比得过武将的。
说是督军不需阵迎敌,可两军开战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