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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鸿胪寺卿错愕不已,“比书法?公主可想清楚了?”鸿胪寺卿又确认地问了一遍的。
这蛮夷公主连汉语都学不全吧,敢同他们比书法?!
琪琪格拍着胸脯道:“没错,就比书法。我们草原人不比你们汉人阴险狡诈,出尔反尔。我琪琪格出口什么就是什么。”
得了准话,鸿胪寺卿抹着额上的汗,进宫复命去了。
祯武帝听了直笑,道:“既然人公主都下了战书,且比的还是我方所长的,若是威震伯夫人和骁勇伯夫人这都不敢应战,那就有损我大汉之威了。”
稍顿了片刻,祯武帝下旨道:“也罢,端午在即,传朕旨意,准威震伯和骁勇伯两家端午进宫,同朕菖蒲酒美清尊共。”
当袁瑶和霍榷接到圣旨时,便知比试势在必行了。
霍榷誓要进宫去表明,不会休离袁瑶,更不会娶蛮夷公主,哪怕舍弃这一身的高官厚禄。
袁瑶自然有劝的。
事到如今,已事关大汉国威,并非只他们一家之事了。
“……比的又是书法,没道理不战而退,且我不以为我会输。”袁瑶一番劝谏说下来,已是口干舌燥。
袁瑶说的这些,霍榷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心头一口气难去。
而在骁勇府。
萧老夫人和赵绫云接到这圣旨,顿时上下一团乱。
萧老夫人当场便厥了过去。
老早就传言胡丹人最是野蛮残忍,常年茹毛饮血,要是家里来了这么个东西,家人那里还有命在的。
所以难怪萧老夫人害怕的。
太医来了,好半天才把萧老夫人救醒过来。
如今就算萧老夫人觉着赵绫云百般不好,也比茹毛饮血的蛮夷强了。
萧老夫人抓着萧宁的手,道:“绝不能让那么个东西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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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回蛮夷和亲(三)
端午时节;艾叶、菖蒲、银花藤、野菊花等等草药煎熬成水,给佑哥儿洗澡,以求趋邪避毒。
佑哥儿闻着是他讨厌的苦苦的汤药味儿,嗷嗷大喊着,“佑佑乖乖了;没踢被被;肚子不痛,不吃苦苦。”
闹了好半日;袁瑶才把佑哥儿哄进水里;洗了一回。
洗了出来;佑哥儿皱着小鼻子,闻闻小肉爪,嫌弃道:“佑佑不香香了。”让他爹和娘使劲亲了好一会子,才放心他还是香香的。
一家三口,都穿戴好冠服后进宫去了。
因着和十皇子好,佑哥儿进宫多了,倒也有几分轻车熟路的自在了。
就见佑哥儿也不用袁瑶和霍榷牵着小手走,自个迈着小短腿有模有样地走着,就是不时会被路边的动静吸引,走着走着就岔了。
他们一家子到时,见骁勇伯萧宁和赵绫云,还有小萧锦韫已至,便上前相互问候。
佑哥儿见到萧锦韫,高兴地跑过去,道:“弟弟洗苦苦没?”
萧锦韫比佑哥儿长一岁,但他没册封,故而不似佑哥儿一身大红精神的小朝服,但在玉带华服小金冠的装扮之下,也十分精致。
听佑哥儿又喊他弟弟,萧锦韫气得直跺脚,气呼呼纠正,顺带炫耀下他新学的词儿,道:“我比你大,是你哥哥,该叫哥哥,真是木鱼脑袋,老说不改。”
赵绫云给儿子擦擦汗,笑道:“是榆木脑袋,不是木鱼脑袋。”
佑哥儿摸摸自己带着小进贤冠的头,生气了,道:“佑佑不是鱼鱼脑袋,佑佑是喵喵脑袋。”
一旁说话的大人们不禁都笑了。
“老太太可好些了?”袁瑶问候道。
自接到圣旨之后,萧老夫人的身子就不太好。
太医直言是心病。
袁瑶有孝在身,不好前往探望,但不时备下各种有用的药材给送去。
“太医新开的方子比老方子好使,总算能安稳睡上一宿了。”赵绫云道。
萧老夫人的心病症结所在,就是唯恐赵绫云会输,让那位琪琪格进了萧家的大门,所以她寝食不安的,一时就消耗了精神元气。
太医断言,长此以往,定有性命之忧。
可见,此番比试不但攸关赵绫云她自己的名分,亦关乎萧老夫人的性命。
赵绫云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她不能输,亦输不起。
但所幸于书法之上,赵绫云不敢说有多高的造诣,但比之袁瑶,她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赵绫云这般以为倒是没错。
赵凌云的楷书雅正,神采如新,自成一格,是袁瑶的不能比的。
可只一样不对,此番比试她并非同袁瑶比,而是和琪琪格比,要能胜她方是结果。
在袁瑶问候萧老夫人之时,赵绫云对比袁瑶的心思,就已峰回路转不知几回了。
袁瑶道:“只要能入睡了,就比吃什么灵丹补药都有用。”
“就是这个理儿。”赵绫云心事沉重,才说了这几句,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比试的事儿了。
“此番比试,瑶哥儿心里可有几分胜算?”赵绫云问道。
袁瑶默了默,道:“这位琪琪格公主敢以我们大汉所擅长的书法对决,可见她必有致胜奇招。若能知她招数,还能想应对之法,只是现下两眼一抹黑,不怕同你说实话,我连半分胜算都没有的。”
赵绫云有些意外袁瑶会对琪琪格这般高估。
因赵绫云觉着书法不同于旁的,不能一蹴而就,没年月积累下的功力,再有奇招险招,也不能弥补。
“既如此,那一会子我先同她比,你在后便能瞧清楚了。”赵绫云道。
赵绫云这般说,自然有这意思,但更多是的想早胜早安心。
少时,祯武帝驾到,众人跪迎。
“今日不过是家宴,可不必拘束于这些俗礼。”祯武帝道。
袁瑶等人谢恩平身。
这时在抬头看其余的人,果然可说是家宴的。
除了霍家和萧家之外,就只明贵妃韩施巧、婉贵妃霍敏和贤妃三人而已。
而皇后没来并非是她拿大不来,而是她在三月时终于得偿所愿,得了十二皇子,可因早年伤了身子,这回生产险些就要了她的命,故而如今还在月子中。
说起三月里十二皇子的出生,那真是举国欢庆的,嫡出正统的皇子身份,再加上一出生便有亲王封,让不少原王家一系的人马向皇后示好归顺了。
王家一系,因南阳伯王諲病了,太后在宫中不便整合,故而群龙无首,一时间还真是散去了不少人,着实大伤元气了。
祯武帝落座,举杯同霍榷和萧宁等饮了一樽雄黄酒。
宫人献上彩缕碧筠粽。
佑哥儿见这粽子同他家的不一样,十分好奇。
也难怪佑哥儿觉着不同的,因着在威震府吃的粽子都是拨开粽叶,才到佑哥儿面前的。
佑哥儿没见过蒸熟带粽叶的,所以佑哥儿等不及,小爪子就抓上去,就着粽叶就往嘴里送。
只一口,佑哥儿立时就把五官都给皱成一团了,呸着小嘴巴,小手不住地擦嘴,道:“不好吃,弟弟,给你。”
顿时大人们都笑了。
萧锦韫才要说,“佑哥儿真笨,不知道打开粽叶才吃。”就见佑哥儿拿着上头有个小牙印的粽子过来了,然后换走了他碗里白白胖胖的米粽子走了。
佑哥儿得了萧锦韫的粽子,还献宝一样地给他看,“娘,粽粽。”
袁瑶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能拿韫你哥哥的粽子?”
佑哥儿立时就低了下头,拿眼角睃萧锦韫,知道不好意思了,道:“换的。”不是拿的。佑哥儿又指指被咬了一小口的粽子,“还少了一角角,佑佑给弟弟的好好的,全全的。”
萧锦韫气得跳了起来,“你还我,我还不乐意和你换呢。”
佑哥儿见萧锦韫过来要换回粽子,佑哥儿着急了张嘴就在粽子上咬了好几口,含着一嘴不是很清楚地道:“佑佑吃过了。”
因着两个孩子,大人们不禁笑声阵阵。
就在这时,外头来报,“琪琪格公主到。”
瞬时,欢笑被扫去,就像是被人生生掐断的一般。
就看端坐上头的韩施巧和贤妃,立时就露出了不善的目光来。
少时,外头走进一位头戴大红高高长长姑姑冠,面蒙薄纱,身着同冠色的大衣铁圈衬裙,后衣婆娑曳地的女子。
女子的相貌如何都看不清楚,只是从露在面纱外的肤色看,要比大汉女子的深。
“琪琪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琪琪格豪爽利索的向祯武帝行了异族礼
待到祯武帝令其平身,这位搅得两家不得安宁的琪琪格,竟没有丝毫女子的矜持和羞涩,直视殿中的每个人。
琪琪格扫看一圈,目光骤然在霍榷身上停住了,双眼难掩欢喜的向霍榷走了去,“你就是威震伯?”
不待霍榷说话,就听上头伴坐的韩施巧道:“真是太不知羞耻了,没见过这等迫不及待就自己凑上去的。不过也罢了,连别人丈夫都敢堂而皇之地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琪琪格自然也听见了,理直气壮道:“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抢过来?在我们赤尔干要是没能耐护不住自己的伴侣,就只有被人抢的份。”
韩施巧冷哼了一声,“那容本宫提醒一句,这里是大汉,不是你们赤尔干,想嫁我们汉人,就照我们汉人的规矩来,不然小心被沉塘了。”
一时间殿中,就只听到韩施巧和琪琪格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在琪琪格向霍榷走去时,萧宁、赵绫云和贤妃都暗中松了口气的,故而现下韩施巧和琪琪格的争吵,他们都不置一词,唯恐又被牵扯到其中了。
婉贵妃也不想自己异母的弟弟娶这么一个弟媳的,倒是想相帮,可她性子柔弱,平日里又最是不喜和人争执的,
只是有一样,殿中所有人都想错了。
琪琪格自小生长在辽阔的草原,所见的都是高大豪迈,以勇壮为美的草原男子,所以对霍榷这样俊俏如兰的,会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能够的。
不过是琪琪格厌恨汗王稽粥的王储冒顿,而冒顿正好是被霍榷所杀的,她不过是高兴见到帮她报了杀父之仇的霍榷而已。
而这会子,琪琪格和韩施巧的争吵已牵扯上袁瑶的。
只见琪琪格不服气地来回上下打量了袁瑶一番,嗤笑道:“果然是比我美,可光好看又有什么用,风一吹就倒,还不如草包的。”
袁瑶将佑哥儿递给霍榷,站起身来,道:“琪琪格公主,能耐不在表面,本领不在嘴上。既然琪琪格公主设下了比试,我就来领教琪琪格公主到底如不如草包。”
佑哥儿在一旁听了半日,没听懂,但琪琪格瞪他娘,所以他不喜欢琪琪格,见袁瑶说话,他也跟着说,“草包。”
不等琪琪格发作,祯武帝就道:“多说无益,手上见真章才是道理。”
王永才进来,道:“皇上都预备好了。”
祯武帝带着众人外殿外去。
只见殿外三张嵌大理石的方桌,桌上均一样的笔墨纸砚。
霍榷抱着佑哥儿,暗暗捏了捏袁瑶的手,轻声道:“你只管去,不论输赢,我都自有办法。”
琪琪格换下了累赘的大衣和衬裙,一身便宜动作的衣衫上来了,“你们谁先上,又或一起来。”
觉着琪琪格一定是瞧上霍榷了,和他们萧家不相干了,赵绫云轻装上阵,道:“我先来同公主比试一场吧。”
“好,按约定,你可定比试的书体。”琪琪格自信道。
赵绫云道:“就正书吧。”
琪琪格无异议,“今日是你们汉人的端午,我们就以此为题,书一篇同端午相关的诗词如何?”
“也好。”说罢,赵绫云向离她最近的一张桌子走去。
楷书又分欧体、颜体、柳体等等。
赵绫云擅欧体,看了眼桌上的各色毛笔,选了其中一支九紫一羊,执袖悬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