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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柔柔的表情却告诉她,她不是做梦,一切是真的。
这生不如死的六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妈妈,求求您面对事实,爸爸不在了,他真的走了!您不要再这样自欺欺人,您一定要振作啊,如果您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哥哥怎么办!”白柔柔边帮母亲揉着腿。
眼泪如泉涌般,不断的落下。
肆易和汪悦儿看着这一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两个人默默的登记了姓名,领了香以后,给白云康上了香。
也不知道,白云康在天有灵,看着心爱的老婆,伤心成这个样子,他会怎样?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除了白夫人自己,在场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白夫人。
肆易和汪悦儿给白云康上过了香以后,悄悄的走到了肆老爷和肆苗苗所在的位置。
做为白家唯一的儿媳妇,肆苗苗自然得披麻戴孝。
看到肆易身旁的汪悦儿,肆苗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在自己父亲面前,她还是礼貌的朝汪悦儿点了点头。
倒是汪悦儿,看到肆苗苗,她有些后怕。
但既然选择了原谅肆易,就得原谅肆苗苗不是吗?
毕竟肆苗苗是肆易的妹妹啊。
“你个臭小子,电话一直关机,这几天都到哪去了?”肆老爷压低声音训斥肆易。
他瞥了汪悦儿一眼,倒是没有骂汪悦儿的意思。
毕竟年轻人吵吵架,分分合合正常得很。
所以也没问汪悦儿这个把月都去哪了之类的话,免得汪悦儿尴尬,加上,现在这样的环境,貌似也不适合讨论这样的话吧。
“白绍非呢?”肆易四下扫着灵堂,都是白家的亲戚朋友,居然没有看到白家唯一的儿子白绍非。
“他已经守了好几天了,公司现在没别人,他只能带着伤痛去顶着公司!你小子要是有绍非一半懂事,就好了!”肆老爷摇了摇头。
“什么?家里都这样了,他居然还顾着工作?”肆易瞪大了眼睛。
看着白夫人哭天喊地,白柔柔无助的模样,做为家里唯一的精神支柱,这种时候,白绍非居然还想着运转得相当好的公司吗?
“不然怎么办?公司不用人管理吗?”肆老爷瞪了肆易一眼。
他先一步走出灵堂,示意肆易也跟着出来。
汪悦儿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里,知道肆老爷有话要跟肆易说,她不方便跟,正想着怎么排除和肆苗苗间的尴尬,却没想到,肆易居然握住了她的手。
意思是让她一起来。
她看到肆易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好像在告诉她:以后,我再也不会撇下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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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悦儿一阵动容。
本以为肆易会把她一个人丢在白云康的灵堂的,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能顾虑到她的感受,他一定是不想她一人尴尬的面对肆苗苗吧。
加上,在白家,除了肆苗苗,汪悦儿跟身边其他人都不熟悉。
她跟着肆易随着肆老爷的步伐,走出了灵堂。
三个人来到空旷的无人花园。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叔叔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肆易已经联想到了什么,但不敢去胡乱猜测。
“旅行途中出意外了!自驾游的车子翻下了大江!当时,你白叔叔忍着最后一口气,拼死保全了你白阿姨,但他自己却离开了!所有人都感叹,这真是一大奇迹!因为你白阿姨在白叔叔的保护下,居然只受了一点轻伤!他一定是用全部的爱、全部的力量保住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但人是保住了,那心灵的创伤,却怎么都治愈不了了!唉!”肆老爷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肆易没想到,白云康居然是出车祸死的。
亏他回来的途中,还一心想着是假白绍非为了财产,干出的这件罪恶滔天的事呢。
“他们的爱情,真让人感动!”汪悦儿喃喃念道。
可惜,再感动又如何,难道,结局却让人那么悲伤、那么难以接受。
一个男人,一辈子只护着一个女人,甚至把那个女人当成了珍宝般,呵护备至,突然有一天,他没有预兆的离开了,甚至在只有最后一口气的情况下,还护着心爱的女人,他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世界上,这到底是爱,还是折磨?
白夫人的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
肆易越紧的握住了汪悦儿的手,心亦是揪疼揪疼的。
旁观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爱恋,他如何再敢不珍惜眼前人?
不仅要珍惜汪悦儿,他也得珍惜生命才是啊。
花园离灵堂那么远,可是那里凄厉的哭声,却依然可以影影绰绰的传来。
白云康走了,那么假白绍非岂不是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肆易忽然想到这里,整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找到追忆的事情是刻不容缓了。
毕竟,白夫人别说是对公司了,她被保护得太周全,甚至对生活上的很多事情都一窍不通,别看她是豪门媳妇,她单纯得就是张白纸,她不会懂人世的险恶。
肆易要是跟她说白绍非是假的,不是她儿子,她一定打死都不相信肆易。
怪都怪肆易自己,当初如果没有推倒汪悦儿,悦儿也不会走,他也有心思顾着追忆和白家的事情了,这下可好,白云康死了。
他心里明明就知道追忆才是真正的白绍非,却做不了什么。
“悦儿,我先送你回家!”肆易突然对汪悦儿说。
“肆易,你要去哪里!”汪悦儿拉住了他。
她看到肆易的面色很沉,有点担心他。
“我要去见白绍非!”
“去见他做什么?他现在忙死了,你还要去添乱?”肆老爷不解的看着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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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请相信你儿子,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让你失望!”肆易非常严肃的对父亲说。
肆老爷凛了一下。
儿子这样的神情,极少会有,每当有这样的表情,就说明,他坚定了某一件事,而且,那件事,他非做不可,旁人无法左右。
这一点,真是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啊。
“那好,你去见他吧,记得好好安慰绍非!”肆老爷拍了拍肆易的肩。
便又往灵堂的方向走去了。
肆易驾车,送汪悦儿回了肆宅。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汪悦儿跟着去。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找去了白氏企业。
现在的白绍非,已经贵为公司的董事长!特别是白云康过世的消息一传出,实力突出的他,完全掌握了公司的所有实权。
白氏企业最高级的办公室,黑色的奢华软椅,轻轻摇摆,椅背,对着,办公室的门。
可以看出,此时,办公室内的男人有多么惬意。
“肆少爷,没有预约,董事长没空见您!”白绍非的助理拦住了肆易。
肆易不屑的推开了拦路者,横冲直撞的闯入了白绍非的办公室。
毕竟肆易的身份同样显赫,加之,还是白绍非的三舅子,所以,大家并不敢对他动手。
他猛的推开了白氏企业董事长的办公室门。
只见门的正对面,黑色办公椅还在悠闲的左右摇摆。
哪里像肆老爷说的那样,白绍非此刻有多么忙呢?他的手里正托着杯红酒,望着透明窗外川息的人流,看起来心境不错,因为,他的嘴角一直是扬的。
“白绍非!”肆易喝了一声。
那悠闲转动的椅子,骤然停止摆动。
不等肆易走近,那黑色的椅子慢慢转动回了原位。
白绍非一身严肃的黑色孝服,脸上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哀伤。
多日不见,白绍非越显精神,看见肆易,他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样的,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的起身。
“哥,什么事呢?”白绍非一副礼貌非常的样子。
他想在肆易面前表现得悲伤一点,可是却装得不伦不类。
肆易冲向了白绍非的办公桌,攥起桌上的红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居然还有心思喝红酒!”肆易骂完,才发现自己很好笑。
是啊,面前这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绍非,他当然有心情喝红酒,白云康去世,他没开派对庆祝都不错了,他还指望他因为白云康的死而感到悲伤吗?
“不喝红酒,难道要像我妈一样哭得死去活来吗?有意思吗?人死不能复生,这点道理,你不会看不透吧?”白绍非反过来取笑肆易。
他倒是一副看透人生的样子。
肆易站在那里,有点无语,但更多的是愤怒。
多想揭开白绍非的真面目,可惜,现在的白绍非已经手握实权,他对外界说白绍非是假的,他根本不是白云康的儿子,除了会引起公愤以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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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些高层为了公司的利益,恐怕明知道真相,还会维护着白绍非吧,因为白绍非可是罕见的企业人才,他让公司上下包括基层员工都享受到了好待遇。
白绍非上任以后,连普通员工的工资都提高了20%。
他只聘请实用行的人才,一发现怠慢岗位的员工,绝不轻视,直接开除,把位置让给真正需要工作、需要钱的员工。
因此,白氏企业的员工,没有一个米虫,几乎每一个都起到了他们的作用,可别小瞧这样的管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力,一旦发威出潜力,哪怕职务普通得可怜,但那效益却是惊人的。
连肆易自己都暗暗佩服这个假白绍非的能力。
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八成是汪悦儿从前的男友,那个叫端木齐的男人。
怪不得,从前汪悦儿会那么喜欢他,原来是一个如此出色的人,可惜,出身不好的他,走了歪道。
“不怕报应吗?”肆易忽然靠近白绍非,轻声问。
白绍非激灵了一下,错愕的看着肆易,不过依然淡定道:“我从不做坏事,为什么怕报应?”
肆易按住了自己的心,对白绍非道:“你也按住自己的心,问问良心,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绍非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肆易的眼睛。
过了一会才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白绍非恨恨的转过了身,修长的背影,被洒进窗户的阳光照耀下,倒影在地上的影子拉得更长了。
白绍非不惧刺眼的阳光,直视窗外那热烈的光,冷冷的笑了起来。
“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今天起,你被我盯上了!”肆易对白绍非发出了警告。
追回了悦儿,他现在唯一的心结就是追忆和白家的事情。
虽然这些事情,跟他肆易的关系不大,可好歹是他妹妹家里的事情。
他和追忆也算是有不浅的缘,从前是同桌,他落难的时候,也阴错阳差的住到了他家里,这件闲事,他肆易,管定了。
白绍非怒视着肆易,目光闪着仇恨的火苗。
仿佛他恨肆易比肆易恨他更甚。
“没什么事,请走吧,我还要工作,别在我办公室里说些胡话好吗?”白绍非扬起单边嘴角。
他的神情告诉肆易,他把肆易当成了疯子。
“是啊,我何必跟一个冷血动物说那么多,一个为了利益,抛弃女友,抛弃家庭,抛弃原本的自己,去做另一个人的人,他哪里懂得顾虑别人的感受!”肆易的表情充满了讥讽。
说完这句话,他反而一脸肆然。
不想跟白绍非说太多了,因为忽然发现,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个冷血的人,不值得同情!
望着肆易离开办公室的背影,白绍非意味深长。
也震惊得有些发抖的连连后退,幸好后面有桌子挡着,不然,他可能会向后栽倒。
肆易,肆易刚刚说什么?
说他抛弃女友?抛弃家庭?抛弃原本的自己?
白绍非颤颤的站在那里,瞪着大眼,望着门的方向。
、那不是你亲哥1
肆易怒气冲冲的进入电梯,他想,他今天来见白绍非,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要见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