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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无际,冰冷而阴暗。
那片黑暗里,四周都是繁星点点。
一道白色的光芒穿破黑暗,穿破冰冷,破空而来!
这道白色的光芒就像是一颗流星,划破了这无尽的黑暗消失无踪。
可是,消失在这一片黑暗之后,下一刻却出现在另一片黑暗之中。
似乎,终是黑暗!
被划破的冰冷黑暗就像一个倒流的漩涡,将四周的满天繁星都席卷进去,然后化作虚无,剩下的只是前方的黑暗和后面的黑暗。
那道白光包裹着一具棺木。
这具棺木长一丈,宽三尺,却是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
这水晶棺材里,躺着一个女子。
她的周围包裹着皓然仙气的霞光,将她包裹其中。
女子微微睁着双眼,嘴唇轻启,喃喃自语:
“普佛……人死了,神还在,神陨了,天还在,天灭了,妖魔当道……我不能睡着,一旦睡着了,这一切就忘了,就找不到普佛了,我不能睡着……”
她伸出纤纤玉手,指尖划过流光,在他前面水晶棺材盖子之上写下了一句话:
“普佛,人死了,仙还在,仙陨了,天还在。仙界……”
然后,那只手垂了下来。
最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流光夹裹着水晶棺材,依旧一如既往的划破黑暗,又冲向下一个黑暗,似乎,永无止尽!
……
神州浩土之上,中原世界里,有着很多的修真门派。
他们都是正义的化身,是修真一道的启蒙。
其中,道家的代表是武当。
佛家的代表是大佛寺。
还有十个修真门派家族,他们各自掌握着一把上古神剑,这十家修真门派与武当、大佛寺齐名,是数千年前一起将魔家赶出神州浩土的正道修真门派。
这十个门派家族,虽然是正道修真大门,但也是听从武当和大佛寺的调遣。他们所在的两湖三山五岳,乃是神州浩土的命脉所在。
数千年前自从赶走了魔家,武当和大佛寺再也没有调遣过他们。
没有调遣,那就证明,如今的神州浩土之上,还是一片太平。
可是今晚,这两湖三山五岳的掌门、族长、似乎都睡不着。
他们不是站在山顶仰望天际就是坐在镇守神剑的地方低眉沉思。
每一个人都心事重重,虽然他们之间相隔着千山万水,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却是与生俱来的。
那就是“压迫”的感应。
这种压迫的感应,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东西。似乎,这是一种风雨欲来之前的直觉。
于是,十个人从西湖、太湖;雁荡山、庐山、黄山;衡山、华山、恒山、泰山、嵩山,十个地方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往一个方向御剑飞行。
十个方向的十道不同颜色的豪光,都向武当而飞去。
很快,每一道光芒都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大佛寺。
大雄宝殿,梵音皆无。
偌大的大殿上,千余僧众坐在蒲团之上。
供奉万佛的神龛之下,九个老僧闭目而坐。
在一众老僧的前头,坐着一个白眉垂胸、长须飘然、身穿大红僧袍、外披金黄色袈裟的老僧。
老僧低垂眉目,可是大殿之中千余僧众的眼中,却犹如神灵一般尊贵。
老僧开口说:
“我夜观天象,北方天际出现异动。不是真仙灵物出世的征兆,就是大凶之兆。我招你等前来,是要跟你们说一声,老衲要去一趟武当,和风道子师兄见上一面,商量一下老衲观察出来的天际异象。”
他的声音很苍老,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但是,却字字如钟,又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和。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老僧淡淡一笑,说道:
“我与风道子师兄,也有近两百年未见过面了。说不定,风道子师兄也察觉出了北方天际的异象。正好,老衲也借此机会,到武当走一趟,也顺便查访一下智苋师弟失踪两年的消息。”
说到最后一句,神色暗淡,但是随即恢复正常,说道:
“老衲走后,一切照旧。”
众僧合十:
“是,住持。”
老僧合十:
“阿弥陀佛。”
只见他大袖一挥,一道金光从手中散出,半空中出现一个数尺大小的金色莲花法座。
老僧身子原地不动,下一刻,就坐在了金色莲花法座上,就像他从未移动过分毫似的,就连身上的袈裟也不曾动一动。
老僧合十又念了一声:
“阿弥陀佛。”
瞬间,身上罩起了一层金光,那朵金色莲花法座在大殿之上一闪就消失不见。
众僧齐声念了一句:
“阿弥陀佛!”
……
武当。
地支院。
李之缙心情不佳,刚才在正堂说起公冶白修行进度的差劲,冒火三丈。
虽然将大弟子骂了一顿,不过还是心烦。
于是,踱步在庭院里走来走去,然后在一棵老树下停了下来,背负双手仰望着北方。
第026章 幻象
第26章 幻象
北方的夜空,北斗星一如既往的闪亮。
心情不佳的李之缙,却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即便有异常,他也看不出来。毕竟,他没有天象的爱好。
虽然天象也是武当里的一门学问,但是李之缙嗤之以鼻,没有修炼。
除了修道,别的他不感兴趣。
在黑夜里,他的那颗大光头几乎要比小山上的那颗圆珠散发出来的亮光还要亮。
他的妻子雪青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雪青走到李之缙身边,轻轻的给他披上,温柔的说:
“有烦心事就跟我说说吧。”
李之缙扭头看了一眼妻子雪青,反手抓住她的手,沉默不言。
“公冶是你的弟子,你应该将他和所有的弟子一视同仁。虽然我不知道公冶这个孩子藏有什么秘密,但是自从两年前公冶来我地支院的那天起,你就像是躲瘟疫一样躲避这个孩子。之缙,你这样做,对公冶很不公平。”
李之缙那颗大光头超后面扭了半圈,看四下无人,转了过来,说道:
“我这么做,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
雪青奇怪的说:
“他的安危?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危机可言?”
李之缙绿豆眼睛一翻,不屑道:
“这个事情,我不便多说。”
“你我虽是夫妻,但是你若是有不愿说的事情,我也不会追问你。之缙,我只想说一句良心话。对待公冶白,应该要和所有人一样对待。你那样对他,虽然他现在年少不知,但时间一久,未免让这个孩子感到寒心,也让弟子们寒心。”
李之缙嘴角一瞥,说道:
“一年前我就让我鹿教他太极心经口诀,只是一年来那小子毫无长进,就算是我想教他厉害法术,他也学不成,这怪得了我吗。”
雪青冷笑一声:
“我鹿虽然是大弟子,主事十几个人地支院的能力算是不错,但是教人学习和传经论道,最是愚笨。你选中蓝我鹿去给公冶传授道法,其实也只是宽一宽他的心而已。你的小算盘,我看公冶白那个孩子心里……”
她的话未说完,就只听见玉霄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响如惊雷的钟声,钟声在黑夜之中震人心魄。
李之缙和雪青都吃了一惊。
李之缙脚下一动,披在肩上的外套就滑落在地,他却不以为然,神色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玉霄殿为什么会传来警示钟声?难道……”
说道这里,李之缙的脸色一变,眼睛下意识的朝公冶白的‘亥阁’方向看去,心想:
“难道是公冶白体内的噬魂念珠作怪惊动了玉霄殿?不可能啊,要是有异常,我应该第一个人知道,莫非有别的异常?”
尽管那座阁楼隔着小山,但是他的眼神所看方向,却满不过雪青的眼睛。
“你?”
李之缙没有容雪青说话,开口道:
“你留下照应弟子们,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
“当然是玉霄殿!”
李之缙说完,右手一抖,凭空出现一道青色剑芒,李之缙身子随着一动,青光带着他冲天而起,朝玉霄殿方向而去。
雪青看着丈夫离开,又看了一眼刚才丈夫所看的方向一眼,喃喃自语:
“关键时刻,之缙为什么要看公冶的住处……”
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外套,转身往地支堂而去。
李之缙驾驭法宝来到万虹阶之下的玄峰广场,见数十道各色光芒从大合宫各院和仙阁十三峰的方向先后来到。
收了各自的法宝,众人异口同声道:
“怎么了?大家可知道钟声是怎么回事?”
这来的数十人,都是各院各峰的首座或者长老院下来的一些长老。
“我们要立即去见师叔!”
有人提议。
“不必!”
一声苍老洪亮的话音从玉霄殿方向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就见万虹阶之上,蹿下一条人影,瞬间就到了众人跟前,却是代理掌门虚道空。
如此的速度,在场的首座长老,无不是脸色一变,心道:
“代理掌门师叔的道行竟然如此厉害!”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虚道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行礼:
“师叔!”
虚道空摆手:
“无须多礼,你们既然已经来了,也知道这大半夜敲钟是怎么回事。大家瞧一瞧北方有何动静就知道了!”
说罢,手指向北方的天际,嘴里说道:
“老夫夜观天象,发觉异常,本来以为是有仙家法宝出世或者邪魔出世。不曾想到那个异常却是冲着武当而来。”
众人脸色一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果然,就见北方的天际,北斗星的方位发生异常。
就只见一道流光从北斗星的勺子边缘划过,那个连接北斗星的勺子微微倾斜了一下,一股无形的气息弥漫在了天际。
众人脸色剧变,五行院李之清说:
“莫非是噬魂念珠引动了邪魔来袭我武当?”
话未说完,众人脸色一变,李之缙脸色阴沉,寒声道:
“李师兄,请注意你的说辞!”
李志清冷笑道:
“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你!”
李之缙牙齿紧咬,拳头捏得咯咯响。
虚道空冷然道:
“之清,休要胡言!这股气息是来自天外,绝非来自神州浩土。”
李之清张口结舌,众人也是一怔。
李之缙目光冰冷的看着李之清良久,转过了头。李之清这才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白色的流光直冲下来,虚道空喝道:
“大家施法助我,将这股袭来的气息阻挡在武当之外!”
赵之虹说:
“师叔,何不启动武当的禁制?”
“不是灭门之祸,禁制就不必启动。如果一个不明来历的东西浸入武当都要启动武当禁制,这要是让大佛寺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你等立即施法助我就是了,别的不用多言!”
话音威严,有一种说不出来了凛然。
众人应声说:
“是!”
众人散开,分站在这个黑白两色广场各个方位,手中的长剑闪耀出强烈的光芒。
黑夜之中,数十道各色的光芒在广场中亮起,直冲向天。
每一道光芒都十分耀眼,在各色的光芒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太极图案。
冲天的光芒聚集在数百丈的天空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
那个巨大的光罩之上,却突然有一个宽达数百丈的一个太极图形。
这个太极图形五颜六色,在武当山的上空像是一张巨网。
广场之中,虚道空站在场中央,他并未跟着施法。
等众人施法完毕,虚道空大袖一挥,一道淡青色的青光从袖中弹出,虚道空随着这道青光,冲天而起。
从下看去,后发而至的虚道空冲出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