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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缙将第一重的“引剑为吟”传给了公冶白之后,说道:“你每日早课之后便可修炼,三年之后有无成就,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公冶白道:“弟子明白。”
李之缙嗯了一声,转身而去。公冶白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暗道:“师父,你虽然不待见我公冶白,那是因为我体内有噬魂念珠,也有仙阁升雀峰将吝朱要走的关系。不过我在灵光谷吃了三十三颗玲珑果,体质已经改变。三年的时间修炼御龙真剑大法的第一重,那是轻而易举的。武当会武下山之后,不只要遇到多少凶险。这第一重的剑法修为,有哪里能找蟹妖报仇……”
公冶白心潮起伏,呆呆的出神。
回到亥阁,将此事告知了白兔,白兔道:“大块头,你那个陶罐师父也太看不起你了,居然只传授这么一点,我看他应该…”
话未说完,公冶白一把将她揪住,笑道:“你这只死兔妖,怎么说我师父是陶罐师父!如此不尊长辈,信不信我烤了你啊!”
白兔翻着白眼道:“我说的是事实嘛。天底下哪有这么胖的人。就跟一个陶罐子一样,不叫他陶罐师父叫什么。大块头,我可是修炼了五百年,你的陶罐师父最多只有三百年而已。怎么,他能当我长辈?切!”
公冶白一怔,随即又将她抓紧,做撕扯状,道:“你要是当着他老人家说出这几个字,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白兔满脸委屈道:“什么嘛,我每天跟你说那么多话,我知道是哪几个字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公冶白道:“就是‘你的陶罐师父’这六个字。”
白兔眼睛一眯,挣脱出公冶白手掌,跳到了远处的桌上,坐在上面看着公冶白笑道:“你竟敢如此说你师父,真是大逆不道!”
公冶白大怒,转身跑过去就要抓住白兔,嘴里道:“我真的要烤了你!”
一人一兔,在这亥阁之中,追逐逃跑……
晚间,吃过晚饭,公冶白返回亥阁,去拿了麒灵巨剑,练习李之缙传授的“引剑为吟。”
这把巨剑重达两百来斤,超过他的体重不少。
幸好公冶白懂得了调动后天之气,这一把六尺巨剑拿在手中,才不会显得笨拙。
此刻的公冶白,身高已达八尺。十五岁的少年有这种身高,实属罕见。
后天之气调动,紫色的光芒驱使麒灵巨剑平衡胸前。公冶白按照李之缙所传口诀,一遍一遍,慢慢练习。
当然,他这样练习,是偷着练习的。麒灵巨剑事关重大,不到三年之后武当会武,他是不能让别人发现的。
这样,公冶白每天早课,在院子里用一根木条在手,施法驱动。前一个月,一根三尺长的木条被公冶白的后天之气驱使成功,半年后,他能驾驭这根木条绕着院子飞行。
公冶白这样的修行,地支院的人也是感到微微的惊讶。
一年之后,公冶白的修为并未有多大精进,倒是道行排在末尾的李环湘,却突飞猛进。
在比试当中,竟然一人之力,打败了二师兄张庆秋和三师兄李砮。
起先,这二人都是看在她年少,又是师父师娘的爱女,哪里敢动真格。岂知,斗法之后,二人大吃一惊。
李环湘手中的璞玉金镯连连催动,将二人逼得狼狈不堪。
李环湘的修为大进,地支院上下一片欢喜。尤其是雪青,当着众弟子的面,嘲笑了李之缙教出来的男弟子竟这般没用。李之缙干笑几声,说是师兄们看她年幼故意想让而已。
话虽如此,李之缙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不过女儿修为大进,他李之缙自然高兴无比。
很难得的,李之缙亲自传授了李环湘一些高深道法。
后来的比试当中,大师姐王妍亲自出手,一番比试之下,王妍竟然输给了小师妹。惊喜之下,将此事告知了李之缙和雪青。如此一来,一时之间,李环湘成了地支院的宠儿。
至于公冶白,他还是那样每天在众人跟前装模作样。时间如梭,三年即过,公冶白驾驭那跟木条,倒是可以绕着地支院的十二阁飞行一圈,那所谓的御龙真剑大法,李之缙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效果。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公冶白虽然聪慧,但是资质极差,传他什么都没有用。如不是参加武当会武之时公冶白出洋相,他连传都懒得传。
可是李之缙哪里知道,公冶白两年之前,早已将御龙真剑大法的引剑为吟学成了。之所以期满众人,是为了隐瞒麒灵巨剑的事情。
公冶白前两年的表现,上到李之缙雪青,下到李环湘,都认为他的还是从前那般差劲。能御器飞行,也算不错了。
三年时间,公冶白已经十八岁。
十八岁的公冶白,身材高大健壮,脸膛黝黑,轮廓分明,眼睛明亮,鼻梁挺拔,嘴唇很薄。
高大强健的体魄(约两米),散发着火热青春的气息。和众人站在一起,个子要比以前地支院最高的七师兄赵紫弋高出一截。
和李环湘站在一起,身材修长亭亭玉立的她,只能算得上小鸟依人了。
那把六尺(一米五)的麒灵巨剑在手,可谓是宝剑英雄,极为匹配。
当然,十八岁的公冶白,自然是不能驾驭那跟木条飞来飞去。雪青实在看不过,赠给公冶白一把剑。
这三年来,那只石蛋孵出的小鹰,已经长成了一只羽毛漆黑光亮,身高三尺的黑鹰了。
每每公冶白驾驭飞剑飞来飞去,黑鹰也跟着飞来飞去。有时候公冶白驾驭飞剑,黑鹰驮着白兔,随公冶白飞行。
对于这只巨鹰,它的来历是李环湘和公冶白的秘密。大家只知道它是公冶白和李环湘出去游玩的时候捡到的,仅此而已。
在灵光谷的时候,灵光曾说这是一只龙雕。公冶白不知龙雕为何物,但是既然叫龙雕,公冶白三年前就给它取名为龙雕。想不到三年的时间,竟然长大到三尺。
公冶白很是感叹,三尺的龙雕,既不能骑,又不能再大一些,看得心痒难挠。
至于那只白兔,三年来还是那样,丝毫不长。不过,一年前在地支堂突然不小心说了话,大家惊讶之余,知道它是一只兔妖。
地支院里,有变化的人,是公冶白和李环湘。公冶白,除了有一只会说话的白兔和一只龙雕,道行差的不行。至于李环湘,道行在地支院弟子中已经是第一人了。
这三年的时间,从最差变成最好,不但李之缙夫妻惊奇不已,就连别院的弟子,也知道了地支院有一个师妹道行大进。
五十年前地支院的大弟子蓝我鹿在武当会武之中成绩是第五十一名,如今的李环湘,道行远远超过蓝我鹿很多。加上父母的亲传,更是精进。
蓝我鹿和王妍等师兄师姐的眼里,地支院有这样一个小师妹,举行在即的武当会武,李环湘就是地支院争夺名次的最佳人选。
对于公冶白,李环湘是感激他的。不知为何,她心中的公冶,三年前给她吃了一颗玲珑果,她的修行就提升这么多。可是公冶,他说的他也吃了,可是除了会御器飞行,御龙真剑大法的第一重还是那般差劲。
这是她心中疑惑的不解的秘密,她并没有将这个疑惑说给父母听。李环湘也不确定她的修为大进,是不是玲珑果的关系。
李环湘心中有些惭愧,想要在一个月后的武当会武之前给他一些帮助。
打定了主意,来到亥阁,找公冶白。
第044章 情意
第44章 情意
紫苏草香味,远远的传来,淡淡的,幽幽的。那是熟悉的,仿佛时时刻刻都回荡在公冶白内心之中那一个极小极小的世界里,久久的回味,品尝,神醉。
闻到这熟悉的紫苏香草味道,公冶白跑出了亥阁。到了大门边,故作镇定,双手抱胸,一脸的正色。
一袭粉红,一袭绣花衣裙。曼妙修长,芙蓉出水,两条长辫子一前一后随着随风摇曳的裙摆轻轻摇曳。五年前见到的那张瓜子脸,如今还是粉扑扑的,透着婉约春风的美丽。
那春风般的脸,带着春风一般的微笑站在公冶白的面前。
公冶白笑道:“师姐,你有事吗?”
李环湘仰头看着他的脸,那张黝黑俊朗、轮廓分明的脸故作正经,李环湘噗嗤一笑道:“不是一个月后要武当会武了吗。娘让我来监督你,看看你的修为有没有精进。”
公冶白道:“多谢师娘的关心,多谢师姐亲自跑一趟。嘿嘿,师弟这厢有礼了。”深施一礼,弯下头时,脑袋贴着李环湘的脸颊,公冶白看着师姐的脸,那张秀气的脸,就在他的眼前。
紫苏香草味有着少女的麝香,公冶白的心,一阵迷乱,一阵痴迷。那张粉扑扑的玉面离他的眼睛只有三寸之遥。
三寸的距离,一个呼吸,都能吸入自己的心肺,吸入自己的脑海。
李环湘一双眼睛,水波般流动,看着公冶白,她的呼吸缓缓停止,粉扑扑的玉面,透着淡淡的潮红,有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和欢喜。
“小白。”李环湘杏唇轻启,吐气如兰,轻轻的叫出“小白”两个字。
这两个字,五年前的时候,那是吝朱叫他的。那时候李环湘叫了一次,吝朱责骂了她,从此,李环湘再没有叫过这两个字。
今天,此刻,如此的距离,那张她喜欢的黝黑俊朗轮廓分明的师弟的脸就离她只有三寸距离。不由自主的,那一声“小白”,便脱口而出,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甜蜜。
十八岁的少年,听到这两个字,心中一颤,他也脱口说道:“湘儿。”
这两个字,在少年的心中,已隐藏了多年。多年的隐藏,隐藏的太苦,隐藏的太累。他有无数个夜晚,夜转梦回,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两个具有有特殊意义的呼唤:
“湘儿。”
这两个字压抑太久,如今释放出来,公冶白激动,喜悦,不觉间,眼眶朦胧,声音哽咽:“湘儿,我,我……”
李环湘扑哧一笑,一块粉红绣花的手绢伸到他的眼眶,少年感到一阵温暖,眼眶的模糊,变得清晰了,他就看到一张跟他一样模糊的眼睛。
公冶白心疼的接过李环湘擦拭他眼眶朦胧的手绢,轻轻替她擦拭了。
李环湘笑道:“风吹在我的眼睛里了。”
公冶白笑道:“风也崔静我的眼睛里了。”
李环湘笑道:“真的吗?”
公冶白笑道:“真的。”
二人相视一笑,公冶白将手绢放入自己的怀里,笑道:“以后风再吹进我的眼睛里,不愁找不到手绢了。”
李环湘道:“小白,这是娘亲送给我的手绢,听娘亲说,这是当初爹买给她的。我见着好看,就跟娘要了过来。”
公冶白道:“我每天晚上都会看着这块手绢睡觉,就算在梦中,我也会看到湘儿你的身影了。”
李环湘笑了,她抚摸着搭在胸前的一条长辫子,笑道:“小白,爹传授了我高深的道法,我将它传授给你,你要抓紧学习,武当会武之后,我们一同下山游历你说好吗。”
公冶白道;“好!”
站直身躯,公冶白摸了摸胸口。那个地方,放着一块粉红色的手绢。那块手绢,擦拭了两个人的喜悦和心酸的泪水。
李环湘看着公冶白摸着胸口,以为他身体不适,担忧的道:“怎么啦,小白?”
公冶白道:“我要时刻摸一摸我的胸口,我就感觉你的存在了。”
李环湘笑道:“要是不小心丢了,你摸不着的时候,岂不是将我忘了?”故作嗔怒之色。
公冶白赶紧伸出双指指天,道:“绝不可能丢的,就算我公冶白不要这条小命,也不会弄丢我的湘儿送给我的手绢。”
李环湘笑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