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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见识过“天外飞月”的人,都永不会开口道出他的秘密!
现在,“天外飞月”又现!
当他施展“天外飞月”时,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不过是一招刀术——
在最普通、最平凡的刀法刀术刀招中隐蔽的一招最神奇、最奇崛、最难以逆料、匪夷所思的刀术!
一刀既出——
见血方回!
如不能饮敌人的血,
就饮自己的!
“天外飞月”是一招“刀若不出、出必饮血”之刀!
十九
轩辕昆仑刀折。
谁也无法形容“大劈山”轩辕昆仑那力拔山兮气盖世、威如雷轰、疾若电闪、挟风火雷电、气吞万里之势劈出的那一招‘大劈山“之刀的声势、气度与威猛!
这一刀实在是天下至刚、至厉、至威的一刀!
但轩辕昆仑的那把大刀已折!
一刀折成七段!
断成七截!
他的刀被“追命公子”鄢近花的“吹影”宝刀一刀化七、七刀合一,在一刀中削成七段!
鄢近花的刀光一闪,第八刀也已削出。
他的刀一刀削在轩辕昆仑的胸膛上。
一刀削在轩辕昆仑紫铜般发亮、宽阔、厚,鼓着虬筋栗肉的胸膛上。
但轩辕昆仑的一掌已劈在鄢近花的头上。
轩辕昆仑一刀劈出,刀折,弃刀,出掌,掌刀劈上鄢近花之头,这一切变化一气呵成,如同一招!
仿佛他一开始就出的这一招。
这一招使出,使实,使实,使到鄢近花头上,鄢近花脸色变了:
他心里一寒,寒彻骨子,寒破了胆——
这,才是轩辕昆仑真正的“大劈山”刀!
大劈山“刀是掌刀!
天下至猛、至刚、至厉、至威的掌刀!
——在天下至猛、至刚、至厉、至威的“大劈山”刀的“掌刀”之下,即便是铜头铁脑,也给劈开了,何况鄢近花的人头?
——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斩金截玉如豆腐的“吹影”宝刀前,连坚如金铁也不过如泥、如豆腐,何况轩辕昆仑肉做的胸膛?
“大劈山”掌。
“吹影”宝刀。
轩辕昆仑与鄢近花都在对方势在必发的刀、掌之下。
刀、掌一发,谁能够活?
刀、掌出招,或有些微的快慢之差。
谁快?谁慢?
谁生?谁死?
——抑或,两人都死?
看着轩辕昆仑使出“大劈山”掌刀,小杨不由在心里发出“啊”的一声。
——啊!这才是“大劈山”刀!
真正的“大劈山”刀!
如不是轩辕昆仑对自己留情,一开始即施出这“大劈山”掌刀,自己纵“日月双飞刃”齐飞,也不能破解,必败在“大劈山”掌刀下。
如不是轩辕昆仑有意挨自己一刀,以使他和鄢近花相等,求得公平一战,怕自己这一“日月双飞刃”绝技未必真能伤到他!
而不“大劈山”掌刀下,是败不得的。
因为败,就是死!
轩辕昆仑与鄢近花这一招刀、掌相逢,小杨看了,只有、只能在心里发出“啊”的一声!
两强相逢,两虎相斗!
这两大刀术一流高手的生死一招,实非他所能破解!
看着两人这“玉石俱焚”的结局,他心里只有叹息。
伊豆豆与行者了一、唐亮、冯刚看着轩辕昆仑与鄢近花这一招刀、掌互杀、同归于尽的杀着,不由在心里齐道:完了,完了,这“追命公子”,竟连轩辕昆仑的命也敢追!想不到勇猛如轩辕昆仑,竟也与“追命公子”鄢近花同归于尽!
想到两人一个头被劈开,一个胸前被削开的血肉横飞的惨状,众人不由齐闭上了眼睛!
在他们闭上眼睛之时,甚至已提前听到了两人中刀、中掌、胸破、头断和随之发出的两人不甘、愤怒、至痛、至惨的叫声与吼声!
二十
姚悲一刀如电飞出。
他使的是“天外飞月”。
“天外飞月”。
刀必见血!
姚悲一刀扎出。扎向正低头咳嗽、咯血的“无影刀”薛泪的心门。
望花落泪。
见月伤心。
这人相思如此之苦,心本已伤,再伤又何妨?
便心碎了,心裂了,人死了也好!
能死在我姚悲的“天外飞月”刀下,也算是一个英雄了!
生命如同短暂的、美丽开放的樱花。
既已开过了美丽的樱花,飘谢又何妨?
这人这一管箫吹得如此凄美,凄美得云也戚戚水也悲悲风也咽咽月也愁愁,凄美至此,便死也值了!
姚悲一刀扎在薛泪心上。
他看到薛泪右手箫落,急挡在心房前,刀扎在薛泪举箫的两根手指之间。
与刀俱在的是血。
一缕从薛泪指缝里涌出的血。
姚悲见了血,不由心里一松:
自己的刀已扎进了对面敌人的心。
但他心一松之时,顿感到腹中绞痛之极!
姚悲低头,只见薛泪右手以一柄透明无影的至薄玉刀,刺进了他的肚腹,绞断了他的肚肠!
“你……”姚悲不由惊恐、悲愤地叫了一声。
他想不到自己竟也会中刀!
“你……”姚悲不由惊恐、悲愤地叫了一声。
他想不到自己竟也会中刀!
“我奏的是《相思引》。”
薛泪这样望着目中已绝望之色的姚悲。
“我也正是一个伤心之人。”
“但在我相思欲绝、心最受伤之时,我的刀术也最高。”
“因为我使的刀法只有一个字:‘情’。”
“我使的是‘情刀’。”
“而你知道我这把‘箫中刀’叫什么吗?”
“叫什么?”
姚悲没有问,他只是咬紧牙,忍着中刀断肠之痛,考虑是否把刀再扎深一点,以求同归于尽。
问话的是苏我赤樱,被两人刀术之诡、之厉、之险、之毒而惊得脸色发白的苏我赤樱。
她问的是薛泪,但目光更多的是在看姚悲。
她看姚悲的目光紧张而激动。
“伤心人最易‘断肠’!”薛泪目中露出一丝苦笑,“我这刀就叫断肠!”
“想不到这把刀真的让人断了肠!”
一曲《相思引》。
你伤我心。
我断你肠。
这就是“天外飞月”姚悲与“无影刀”薛泪这一战的结果。
但这不是最后的结果。
“你伤我心,未必真的伤得了我心,只是我自己伤心才真的伤心。”
薛泪这样对姚悲说。
“你伤的,是我的手指,我流的血是手指挟住你的刀给磨破的。我如自己不伤心,便无人能伤得了我心。”
“但我只要刀再绞一圈或再捅下,你必死!”
薛泪道,他微笑着道:
“那么,我也不想杀你,请你把尊刀松开你的手指,把尊肚吐出我的刀如何?”
姚悲无语。
姚悲点了一下头,松刀,一退一丈之外。
一退退出,理应蹲下,捂住伤口,以缓其痛,止其流血。
但姚悲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目中有敬畏之色。
薛泪见到姚悲的目光,心中不由一凛——
姚悲目中的敬畏,不是对自己的!
一个连姚悲也敬畏的绝顶高手已到了自己背后!
无声无息地、连最敏于周围各种微小声响的自己也没发觉地到了自己背后!
薛泪顿微动了一下。
这一微动在许多人看来似乎没有动。
但一微动落在武学大行家眼里,已不亚于动了一个天翻地覆!
在这一微动中,已完成了完全相反的、矛盾的变化——
防备前方,变成了戒备后面!
进攻、突击、变成了防御、反击!
如果说刚才,薛泪是张弓如满月、挽箭如托婴,一派箭在弦上、引而不发的凌厉的进攻之势;
那么现在,薛泪已变成了一个“常山之蛇,击处则尾应,击尾则首应”的绝对完美的防御之态!
至这时,薛泪才听到了一个人长长的吐气声。
听到这绵绵长长的吐气声,薛泪便把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他人未回首,声已开言。
他的脸还未转过来,但目中也露出与姚悲一样的敬畏之色。
他转过身诚心正意地双手一揖恭敬行礼,拜下:
“武林后学、刀帝谷弟子薛泪拜见令狐前辈!”
二十一
“大劈山”掌。
“吹影”宝刀。
轩辕昆仑与鄢近花都在对方势在必发的刀、掌之下。
在“快刀”小杨、伊豆豆、行者了一、唐亮、冯刚他们看来,两人这次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必死无疑!
然而,结果,竟大出意外——
轩辕昆仑的胸膛竟没被鄢近花的“吹影”宝刀削破!
鄢近花的头,也还好端端地长在自己的颈项上,没被轩辕昆仑劈开!
这是因为轩辕昆仑那一掌劈下,劈上鄢近花头时忽然收去了所有的掌力!
而鄢近花的宝刀在触及轩辕昆仑的胸膛的那一刹那,刀忽不再前进半分!
这一切不是因为两人忽起了怜惜对方之心。
——在这样快的招式下,他们即便要收招,也势所不能。
这一切,只因为有人大喝了一声。
这人以一声大喝,竟喝住了两人的绝命杀招——
轩辕昆仑和鄢近花在这人一喝一之,各自全身俱被震了一震,麻了一麻!
两人这一震、一麻之间,一人从天而降,向两人各推出一掌。
这人一出掌,两人顿被一掌分开在三丈以外。
一见这人现身,“快刀”小杨、妙偷伊豆豆、行者了一、唐亮与冯刚等向那人发出各自不同的叫声:
“谷主!”
“师父!”
“方前辈!”
“方大侠!”
连狂傲不羁、悍不畏死的“追命公子”鄢近花也目露敬畏之色,拜了下去:
“晚辈、‘武圣门’门下鄢近花,谢过谷主救命之恩!”
却是刀帝谷主方生死到了。
方生死站在轩辕昆仑与鄢近花之间,放声大笑:
“鄢公子不必谢我,我只不过不想劣徒丧生在公子刀下!”
方生死说:
“你师父也到了文安,领我去‘九重天’吧!”
白衣公子薛泪把刀还给姚悲:
“十指连心。你伤到我指,即伤到我心了。”
“要一个人伤心,未必真的要伤他的心去。有时你撕碎了一个人的香笺、踢了某位小姐的猫一脚,或打坏了某名士的一件古董,都会叫人伤心半天的。”
“薛某虽不大走动江湖,但大小也历过一百二三十战,从未有人能伤我毫发,想不到今日竟被姚公子伤了手指。要不是我的‘剪金指’还凑合能剪断公子的刀尖,恐早被公子一刀穿心了!”
姚悲已裹好了伤口。
姚悲苦笑:“在下技不如人,自是无话可说,但愿伤好之后,假以时日,再报公子今日之恩!”
——再报公子今日之恩。
一刀断肠之恩?
收刀不杀之恩?
薛泪微微一笑,把目光望向“刀帝”令狐西笑。
不止一个人在看令狐西笑。
苏我赤樱、妙偷伊豆豆、“快刀”小杨和刀帝谷的弟子们都望着令狐西笑。这有大明当朝刀术第一高手之称,御封“刀帝”之号的“武圣门”门主,全国兵马大无帅帐下刀术总教习,是何许人也,竟能在当年娶得武林第一美人白玉姬?
当时,白玉姬的父亲基于怎样的考虑,不把爱女许给雄姿英发的刀帝谷少谷主方生死,而嫁给令狐西笑?
难道就因为令狐西笑的父亲是大将军?
“刀帝”令狐西笑与方生死对面而立。
令狐西笑与方生死,两人一像大海,一像高山。
方生死是大海。
方生死是动态的,即使宁静的时候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