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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槿无语,谁能告诉她这里有哪几家跟朱家没有关系么?就算你们家是大款,那也不用这么凯吧?难怪朱正乾前两天跟她说,把屋里的摆设全换了,也算是换换心情……那不如就把墙壁上都贴上钱票,这样金灿灿的屋子正适合金屋藏娇……
木槿瑾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怨气,她只能解释为自己的恨富心理发作,土豪劣绅什么的果然还是不适合自己。
木槿瑾转身进了一家茶楼,看掌柜殷勤的样子就知道这里跟朱家又脱离不了关系。今天一早就被各种眼花缭乱的朱记店铺狂轰滥炸的木槿瑾已经没有心情去证实,她只想找个地方歇脚顺便尝尝当地美食。
这边随手翻看刚从书局淘来的地方志,另外一只手捻了块香酥糕丢入口中,刚嚼了几口想让翠儿帮着倒杯茶,一抬头却见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小姐……你,”就算是翠儿神经再大条,她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她同小姐自小一起长大,小姐受了怎样的严苛的戒律教育翠儿更是一清二楚。可自从小姐醒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懒洋洋,身体好像面条似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要是被以前西宾看到了,可真要被气晕过去!
木槿瑾从翠儿的困惑中立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索性更加瘫软下来,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道:“逛了半日就累成这样,这身子果然大不如从前了呢!”
翠儿恍然大悟,一边骂自己伺候得不周,一边上前扶着自家小姐,“不如叫个轿子回去吧?小姐若是累着了爷又该责备翠儿的!”
木槿瑾正想索性同意翠儿的提议,刚站起来就听到隔壁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你们知道么!朱家的大少奶奶已经好了!想不到她这么命大,吃了天溃散居然还能被救回来!莫不是吃了假毒药吧!”
另一个不屑的声音接道:“切,女人不过就那么两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地吓唬男人罢了。守着朱家这么大产业,她哪里舍得死!”
“说得也是!可不久之前我碰到过纪大夫,他确诊朱少奶奶回天乏术。而且当时朱家把全城的大夫都找过去都说救不了。但是现在朱少奶奶醒了,这不是打全城大夫的脸么?”
要说这男人八卦起来也是天马行空的,只听另外一个人接口道:“说不定这朱少奶奶真的是菩萨心肠,老天也不想就这么收了她!”
“哈哈哈……”几人同时大笑,但听有人附和,“你说得不错,估计也没几人能像她这般大度!居然跑去照顾花家的弃妇,难道她不知道朱大少差点就娶了那女人为妻么?!”
那女人……原来是这个女人……
木槿瑾脑海里的灯泡突然亮了,所有的事情基本理顺。可见打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边上的翠儿暗叫糟糕,陪着小姐出来散心,本是想让她舒心,不想竟然碰上这帮嚼舌根的!真是该死!
翠儿的眼角偷偷上瞟,意外地发现小姐似乎并没那么生气……
木槿槿自然不生气,毕竟那时候的当事人不是她,干出这么缺心眼的事情也不是她。反而这些八卦激起了她的好奇心理,她还真想见见那个女人呢!
因为花家,应该就是她的娘家。这尊身体姓花,本名花琴冉。只不过他们嘴里的花家弃妇,到底是谁丢出来的呢?本尊的至亲?还是远房亲戚?
再说了,自打她醒来,花家就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按照古时门当户对的婚配定律,花家也应该算是个大户人家,可就这样把嫁出去的女儿弃之不顾,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想到这里,木槿槿不由地叹息,用忧郁的眼神看着翠儿,“翠儿……为什么花家……”
这泫然欲泣的眼神看得翠儿万般心疼,还没等木槿槿把话说下去,翠儿就接了上来,“小姐,你不要想太多……少爷,大少爷一定会来探望小姐的!他只是……”
原来她还有个哥哥……
木槿槿摆摆手,伤心万分地打断,“你不要再说了,他们心里没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也是枉然……”
“小姐……”翠儿几乎要陪着哭了,“大少爷也是有难处的,毕竟是花家大少奶奶容不下二奶奶,可这是她们之间的争宠,小姐能帮着照料二少奶奶已是仁至义尽,她虽怀着花家的骨肉,可……一切等太太回来就会有定夺的!”其实翠儿更想说的是,当初她就力劝小姐不要管二少奶奶的事情,因为据说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白的。但是小姐没有理会她的劝阻,说什么也要帮着照顾花家的骨肉。结果可好,出事了吧!
木槿槿自然不知道翠儿这一番腹诽,她只是在头痛,这又是大家长不在家,一群半大孩子闹出来的脑残争斗戏!
木槿槿抚额,她是不是应该在这里开家幼儿园,然后教教这些小儿如何做人?弃妇加孕妇?那女人可真够背的……
但架不住她有个长情相好——本尊的夫君,估计本尊也是因为撞破了他们的□□才悲愤自残,想不到还真的去了……
对于这样的狗血剧,木槿槿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了。
木槿槿仰天长叹,“翠儿啊,你别看我最近似乎开朗了许多,实际上我是鬼门关转了一圈想换个活法。可真的是天不由人愿……”
翠儿终是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小姐乃是菩萨心肠,为何还要遭受这样的磨难……”翠儿不由地怨恨起自家姑爷,可想想又不合适,于是只能把怨气都转嫁到花家二少奶奶身上,这女人!没一点妇德,这样的人,只配拉去浸猪笼!
“所以你看到我在笑,却看不到我心中的泪啊……”木槿槿缓缓地闭上眼,心中默念,老天爷,请看在我憋笑如憋尿的份上,给我搬一尊奥斯卡小金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压鬼
主仆两人长叹短吁地从雅间出来,刚行至楼下,木槿槿就被一个明晃晃的身影闪得走不动道了。
但见门口的柜台处站着一个男子,面若冠玉,眉眼俊亮。一身白色儒衫,背着一个药篓,浓墨般的头发被整齐地梳起,简单一根白玉发簪却更简洁雅致。由于侧面光线的衬托,他整个人泛着浅金色的光晕,让木槿槿顿时就呆住了。
那男子从药篓里拿出一叠纸包递给掌柜,并且细细讲解如何用药,掌柜的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显得极为满意。木槿槿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男子优美的声线一丝不落地滑入木槿槿的耳中。
嗯……人不仅帅,声音也好听。
木槿槿忍不住悄声问翠儿,“那边穿白衣服的人,应该是……?”
翠儿张望一眼,闷闷地道:“不就是程大夫么……”翠儿声音僵硬,眼中的鄙夷更是不加掩饰,“这人不提也罢……”。
木槿槿有些纳闷,“你跟他有过节?”
“怎么可能……”翠儿立即否认,但也好感全无地答道:“小姐您以前没出阁的时候,少爷有什么病痛都是请程大夫来看的。咱们花府跟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但是在小姐昏迷的时候,姑爷请来了全城的大夫,唯独这位程大夫不肯前来医治。还治病救人呢,我看他是医德全无。”
翠儿的声音有些大,让不远处的程大夫循着声音看了过来,他的表情出现一丝崩塌,但是稍纵即逝,回头继续跟掌柜的说话。
但木槿瑾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纠结,对于他为什么不肯出诊,这其中必有故事。
可是这帅哥也不来个惊喜的重逢,木槿瑾也不好直接扑上去搭讪,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看几眼,顺带养养眼睛。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木槿瑾继续坐没坐相,惆怅地托着腮,叹了口气对翠儿说:“你说,爷为什么会娶我?”说不膈应那是假的,他明明有真爱,虽然嫁入了花家,但他转头去娶花家的女儿,这是出于什么心态呢?
就算出于替补心理,也不能在这里增增减减,难不成是打算着如果花家对他的旧爱不好就狠虐花家的女儿?!
木槿瑾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单想起朱正乾那张脸就恶心得不行。
于是晚间对着那张脸连饭都吃不下。
“今天去街上了?”朱正乾却是胃口好得不行,吃了两碗饭还让人盛一碗,在这空档中才抽出时间和木槿瑾说话。
“嗯,”木槿瑾懒懒地回应,她玩着汤匙有些不耐烦。看到朱正乾让下人盛第三碗饭的时候差点拍桌子。真不愧是姓朱的,从食量到脑子都不会给这个姓抹黑啊!
“没什么胃口?”朱正乾终于注意到木槿瑾似乎没怎么动面前的饭碗,不由地担心,“你这么瘦弱,不吃不行啊……”
“今天在外面吃过了。”木槿槿头也没抬,继续和调羹为伍。
朱正乾终于发现木槿槿的情绪上有些不对劲,挑了挑眉问:“你生气了?”他其实已经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可他们朱家是城中的大户,或多或少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前府里又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各种传言没有三两月是不会消去的。
朱正乾表示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大病初愈的娘子心情却是不能不顾,于是低声劝道:“谣言止于智者,况且他们说的都是空穴来风。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无须理会那些说三道四的。”
哟!你倒是挺行得端做得正!私人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给能给自己戴上心安理得的高帽,所谓的厚黑大师,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木槿槿心里不爽,铛的一声丢下勺子,歪了朱正乾一眼,答道:“嗯,我知道。”
朱正乾还打算长篇大论呢,顿时所有的话都被掐在喉咙里说不上来。
木槿槿也不等他用完膳了,站起来就往内屋去,“我先去喝茶,你慢用。”她态度冷淡,仿佛他们只是在一个桌上用饭的过客。
朱正乾心道她还在生气,迅速吃完了碗里的饭,也跟着就进了内堂。不但亲自为木槿槿泡了一杯香茶,还隆重其事地端到了面前。
木槿槿面无表情地接过,心想着面前这人的种种不是,顿时觉得如鲠在喉,这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朱正乾耐着性子讨好娘子,见她端着不动,伸手握着娘子的手,笑着就往她嘴里灌。只是一握住娘子的手,突然被这柔软的触感惊讶,一时间忘了原来的目的。
木槿槿清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养,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喜欢自己研究些护肤保养品,如今每天闲来无事也就捣鼓这些,一直用手蜡保养的手部肌肤就立即被拯救回来了。
但朱正乾的触摸让木槿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抽回小手没有成功,反而咸猪手越来越猖狂起来!
朱正乾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木槿槿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脸颊,脖颈处流连,没到一处就引来了木槿槿一路的鸡皮疙瘩,让她忍不住想抬手就狠狠地拍下去!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知道朱正乾是这具身体的夫,在她还没有熟悉整个环境,还不能独挡一面的时候,最好不要跟这位衣食父母起什么正面冲突。
于是木槿槿给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尽量克制住想要暴揍朱正乾的心,僵硬地拒绝道:“你做什么……怪痒痒的……”
木槿槿的表情反而给了朱正乾一个欲拒还迎的信号,对于自家娘子他还能客气什么,时辰气氛什么的都刚刚好,于是搂着木槿槿低声调笑:“娘子还害羞了,为夫去关了门便是,她们不敢过来打扰。”
木槿槿几乎都要吐了,本来就在努力克制的暴力倾向瞬间高了许多,但她还是维持着理智推拒,“爷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