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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木槿瑾的脑中再次响起一声惊雷,原来她和朱正乾的婚姻是由此而来。并不是什么青梅嫁给了别人,朱正乾含狠娶了情敌的妹妹。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个走狗,一个沾着皇室边的下人。
木槿瑾的心中一片悲凉和愤慨,她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可现在她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疼得喘不上气。
敬王看了一眼木槿瑾,见她呆呆地坐在原地,似乎倍受打击,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敬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把你们请到了这里,那本锦帛我势在必得,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
木槿瑾苦笑,“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锦帛是什么东西。是一本书?还是一块布?”
“事到临头你最就别装傻充愣了!”敬王怒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这虽是你们的传家之物,但如今要归为皇家所有。当年你父亲临终前,传于你们兄妹二人,各得一块!”
查得还挺清楚……
木槿瑾心中不屑,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我们花家的传家宝要归为皇家所有,大可下一道旨意让我们交出即可。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交出来?”
敬王冷冷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木槿瑾则继续狡辩拖延时间,“我们花家虽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传家之物并不见得只有一样,也更不见得要日日带在身上,你这么突然跟我要,怎么交得出来?”
边上的盛文臻噗嗤笑了出来,见敬王转而怒目看向自己,更是不甘示弱地道:“你以为我今天跟她出来便是做这个交易?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不过我也告诉你,即使你拿到了锦帛,也不见得会登上皇位。”
敬王被踩住痛脚,更是怒上心头,“你给我闭嘴!先祖的宝藏我是势在必得,挡我者死!”
木槿瑾被敬王这有些歇斯底里的气势吓到,不过她也总算是听明白了,自家的锦帛和皇族的宝藏有关。所有这两位皇亲会在这个小城同时出现,而且双双对她和花景瑞下狠手。
木槿瑾的心中一片悲凉,她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立即摆脱出这让人抓狂的人事。于是她心中一动,脱口就道:“你们要的这个东西,恐怕我无法满足要求。”
“什么?!”敬王怒斥,抬手就有杀了木槿瑾的冲动。
木槿瑾却是淡然冷笑,“若是你们查得足够清楚,就应该知道这东西并不在我们兄妹身上。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从邵春佩和朱正乾处都只能得到查探不出的坏消息。不过你们也不能怨他们办事不利,因为我们的确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那锦帛在哪里?”敬王已经没有耐性了。
“我母亲前段时间出了远门,甚至我和哥哥出了事情都没来得及赶回来。后来我追问,她才提到自己去过京城,在大佛寺中修身养性了一段时日……”
木槿瑾的话音刚落,敬王好像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匆匆而去。木槿瑾瞟了一眼身边一直没搭腔的盛文臻,没好气地道:“我看我们可以走了。”
盛文臻反而胆怯起来,诺诺地道:“原来你就是花琴冉……我,后来就没想继续了。”
木槿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看也不看盛文臻一眼,懒懒地道:“我知道。”
“你知道?”盛文臻却是有些好奇,但眼前的木槿瑾,他是万万不敢招惹。
真当她是傻子么?木槿瑾虽然又气又悲,但还没失去理性。同盛文臻接触这么长时间,他从未跟自己提及过什么锦帛或是花府的任何事情,反而是她有事没事找话题试探,可见盛文臻真的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查探她。
盛文臻有想起自己谋害人家哥哥的劣迹,又讪讪地道:“我其实没想害你哥哥……那些药只会有一段时间的药效,过些时日自然就会痊愈。”
说起这个事情,木槿瑾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们这些皇族,全天下都是你们的了。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了所谓的宝藏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谋财害命,你们同土匪又有何区别?”
木槿瑾的话很粗,直接戳得盛文臻喘不上气。可是她的话却又找不到一点的错处,又让他无地自容。先祖留下的宝藏传说富可敌国,但是宝藏的地图却是无人能懂。他也是经过查探,才知道当初这地图是根据花家的特殊针织工艺绘成,有了花家的锦帛便能猜出地图的奥义。可是现在他担心的不是敬王先他一步找到锦帛,而是木槿瑾知道其中的秘密,敬王是否会放过她。
“你不怕敬王爷杀你灭口么?”
木槿瑾冷笑,“他暂时不会动我。目前我还有些利用价值,只要一天没有找到锦帛,我就一天能够安全。”而且刚才那一番话她并不是信口雌黄,因为在清算她有多少嫁妆的时候,木槿瑾曾经仔仔细细地看过她的小金库里的所有财产,并没有敬王所说的什么锦帛。于是木槿瑾就赌了一把,把筹码都压在了花老夫人的远门上。不过现在看来,她这个赌是压对了。
盛文臻承认木槿瑾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说到底这事他也有些责任,于是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木槿瑾皮笑肉不笑地道:“难道你就不想要锦帛了么?”
盛文臻认真思索,摇了摇头诚挚地道:“其实即使拿到了锦帛,也不见得能够马上参透其中的奥义。与其把光阴用在这上面,不然想其他方法敛财,在江南的这段时间让我知道,若是有了对的经营方法,钱财是取之不尽的。我要用自己的才智赚取比先祖的宝藏更多的金银财宝!”
木槿瑾顿时对这个半大小孩有了新的认识,不过她却还有头痛的事情需要去面对。
当木槿瑾回到朱府时,整个灯火通明,上下乱成一团的朱家这才安静下来。朱正乾已经知道木槿瑾居然擅自开店的全部事实,气得他两条眉毛倒竖起来,指着木槿瑾便是一通数落:“府上没有给你银两么?你那些例钱不够开销么?妇道人家居然开起了商铺,你知不知道何为女戒?别的暂且不说,你背着我闹得这么大,让我如何跟长辈们交代?刚刚开张的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明天立即收起你那些小打小闹,若是不服便罚你三月禁足!”
木槿瑾一句话也没有回,她静静地看着朱正乾的嘴巴一张一合,但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这愤怒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做假,再想想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的惊喜。于是她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心中却觉得无比的好笑。这朱正乾是做戏做上瘾了吧?人这种生物真的是最难参透了,朱正乾的这些行为只能解释为都不能脱戏,看来那早就应该小金人应该颁给他。
木槿瑾继续神游着,朱正乾也很快发现她并没有在听,板正木槿瑾肩膀,直视她的眼睛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木槿瑾愣了一下,续而绽出一朵美艳的笑容道:“我听了够久的了,不如你先听听我今天的经历,如何?”
朱正乾眉头一皱,却没有拒绝,“你说。”
“说了你也不信,”木槿瑾的笑容变得有点呆,“你猜猜今天是谁请我过府的?”
还未等到回答,木槿瑾便自问自答地道:“就是那个曾经到过我们府上的敬王!”
“不过他的府邸跟我想的完全不同,很黑……我只能接着他侍卫手中的灯笼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木槿瑾慢慢地,声音好像空洞的木鱼,一字一句地道:“你猜猜他跟我说了什么?他说,是他让你娶我的,为的不过是我娘家的锦帛……他还说,还有人对我哥下了手,同样也是想要拿到他手中的锦帛。真是两面夹击,你说,我们花家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四面受敌,最后闹了个非死即伤呢?”
木槿瑾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诧异地道:“嘿……我这是怎么了?刚才生死一线间我都没有流泪,怎么这个时候……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离
木槿槿抬头看向朱正乾,见他死死地盯着自己,不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已经泄露了心情。
那是死一样的灰暗表情,好像百年的无人区,风沙过境,没有一点的生命气息。朱正乾试着想要解释什么,但是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他的确是出于这样的目的,而且也出手过一次,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可当事实被当事人戳破的时候,他只能无力的垂下了手。
“你不想解释什么么?”木槿槿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让自己看起来释然,即使面对再差的情况她还是能泰然处之。眼泪并不能说明她脆弱,她只是需要这种发泄方式,也许睁开眼,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你不想说什么,那就休息吧。”木槿槿提议道,“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真的是累了,从极度的兴奋再到极度的失落,这样的落差让她身心疲累。
木槿槿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朱正乾也无颜面对她,于是落荒而逃。
守在门外等着伺候的下人们个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翠儿站了出来,一边走近自家主子一边埋怨道:“姑爷怎么能这样?就算是小姐做错了事情,但是被人掳去又不是小姐惹的货,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小姐,你怎么了?!”
翠儿的一声惊呼,让木槿槿再次回到现实之中。她呆愣地抬起头,再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才知道泪水早已浸湿了整个脸庞。
“你先下去吧。”木槿槿擦了眼泪,淡淡地道。
“可是……”翠儿迟疑,难道他们二人刚刚起了什么争执,所以小姐才会这般伤心?可是明明没有听到两人吵架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说这样的小姐又怎么能让她放心?
“你下去吧,我没事。”木槿槿又说了一次,声音中透着不用质疑,“我累一天了……”
木槿槿这话一出,翠儿立即帮着铺好床铺,再试了试茶水的温度,这才关门退出去。只是出门之前,她再次提醒道:“小姐,桌上那些吃食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如果不喜欢,您随时叫我,再给你换别的。”
木槿槿木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木槿槿看着房门的最后一丝缝隙也紧紧的关闭好,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无力地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睡的朱正乾早早地来到了房门前,他已经想好了,若是花琴冉肯原谅他,他一定会爱她宠她一生一世。
可是到了门前,他却没来由地胆怯,转而问守门的仆妇,“二少奶奶昨晚睡得可好?”
负责守夜的就是翠儿,本来作为朱家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她本不用再做这些辛苦的工作。可是她也实在放心不下自家小姐,在门口受了一晚,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翠儿一面深沉地摇了摇头,就见朱正乾伸手去推门。
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朱正乾听到了自己雷动的心跳声。
桌上备着的小菜点心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从里间传出细小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好像有人在唱歌。
“天亮了天亮了世界还是好好的,什么痛都是更渺小的,看太阳不是又升起来了……”
这首歌本来是木槿槿的励志歌曲,在每一次的手术前,在每次医生会诊前,每一次听到坏消息之后,她都会唱这首歌来振奋自己。
“既然我还幸运的活着,当然要全力以赴去快乐……”
可是这一次,她的励志之歌居然失灵了,唱了这么多次,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朱正乾不知道她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