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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她的励志之歌居然失灵了,唱了这么多次,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朱正乾不知道她在轻轻念叨着什么,可是这样的花琴冉让他感到恐惧,好似心被掏空了似的。比当时吞了药,想要自尽的花琴冉更让他感到害怕。
那个时候他知道,花琴冉不会出事,吞下的药只不过有致人晕厥的假象,并不致命。他做的那一切不是在演戏,不过是想掩人耳目。可是眼前花琴冉的状态显然不是装出来,可朱正乾却不确定她是否需要来自他的安慰。
朱正乾的手掌紧握成拳,握了又松,感觉到原本掌控在自己的手心的某种重要的东西在慢慢流失。
木槿槿终于回过神,看了眼朱正乾,扯了扯嘴角,苦笑道:“现在你有什么话想说么?”
朱正乾嘴巴张了张,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你没话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吧?”木槿槿回转过头,木然地望着某一点,眼神没有焦距,“既然我们的婚姻开始于一个任务,那么任务失败的时候就是这场婚姻的终点了吧?”
“你真的要和离?”朱正乾眉头紧锁,表情透着阴晴不定。
“不然呢?”木槿槿麻木地笑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冷静在一点点的崩塌,“只要一想起你是因为这个而娶我的,我就浑身不舒服。我想这场婚姻肯定也不是你想要的,我没有说错吧?既然这样,不如就找个让彼此都舒服的方式,各自过活吧……”
想到之前她还怀疑朱正乾是为了报复花锦瑞娶了自己的青梅杨环珍,这才娶了花琴冉。这样的猜测真是莫大的讽刺啊呵!
“可是……”朱正乾犹豫着,挽留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他挑了自认为女人最在意的事情,“那几夜,我们有了夫妻之实,还是……”
“呵呵呵,”木槿槿笑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不会在意这些,“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也是我提要求在先。其实你做得很好,一直恪守礼教。”
“可是我娶了你,便是已经让你名声受损。”朱正乾的解释苍白无力,他有些恼自己,平时的伶牙俐齿都到哪里去了?!
“大可不必,”木槿槿拒绝道:“与其过着尔虞我诈的日子,不如独自寻一片清净。”
“你容我再考虑一下……”朱正乾恨不得抽自己耳光,总觉得自己插不上什么嘴,最后落荒而逃。
木槿槿诧异着他的反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反而舒坦了一点,她再次肯定自己的决策是对的。
过了两日,木槿槿逐渐恢复了气力,开始一手准备和离的事情,一手打理店里的事务,为下一步做打算。
不过她到了店里的第一件事情,却是把程衍请到了内堂,两人面对面坐下,木槿槿开诚布公地道:“之前我自杀的时候,我的贴身丫鬟说唯独你置之不理,想来应该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今日不妨放在台面上说叨说叨。”
程衍没想到木槿槿居然张口就是这个,心思转了由转,还未开口,便听木槿槿又道:“不要再想着如何找理由蒙混,事情我已尽知,如今也在办和离的手续。”
程衍震惊,两眼突然睁大,盯着木槿槿看去,见她样子不像说下,于是低下头去,说出了他所知的事实。
“我那时也是无意间知道朱二少想要对付你,但是他的真正目的我并不全然知晓。可是当时你已嫁入朱家,见上一面都实属不易,更何况若是对你直接言明,你可信我?”
程衍抬起头,看了一眼木槿槿,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又继续道:“于是我跟朱二少提议,由我提供假死的药。待他事成之后,他会把你转交给我,再帮你调理好身体。”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本尊最后还是随风而去,现代人木槿槿机缘巧合转世而来。
木槿槿忽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草菅人命还是偷龙转凤?难道那锦帛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于人世?
程衍眉头紧皱,他没有的说的是,他同朱正乾之前还有一个协议,那便是他要完整无缺的花琴冉。
对于花琴冉的执念缘起于见到她跌落到池塘的那一天,见了湿了身的花琴冉,程衍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对这个女孩负责。只是天不遂人愿,刚及笄不久的花琴冉忽然以极快的速度与城中的大户朱家二少成婚,痛失所爱的程衍无意间撞见了朱正乾的阴谋,也神使鬼差地想要用这种方法保全花琴冉。
只是他没想的是,花琴冉已经不再是那个花琴冉。
木槿槿沉默了,她意识到眼前这位情深一片的大夫可能让他的爱人香消玉殒在他自己的手上。只是残酷的话她说不出来,最后无力地叹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有的时候,你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
程衍无言以对,他甚至在木槿槿面前感觉到了羞愧。只是木槿槿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着想。所以为了所有曾经为我着想的人,我要重获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放手
见过程衍之后,木槿瑾又马不停蹄地回了花府,见到花老夫人的时,花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来信说的事情我已经尽知,你做的很好。”
木槿瑾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是这两日来她第一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花母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反而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知道先祖留给我们的纺织术必定会给我们带来烦扰,所以盛丰坊上下杜绝了这种织品。虽然先祖的技艺会试穿,但是我认为还是要以众人的安全为重。”
木槿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的确,话母说得没有错,若是没有人,那一切都是空谈。
花母又接着道:”你猜想得不错,我的确是把锦帛送入了京城,交到了一位大师的手中。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木槿瑾顺从地点点头,感觉肩上的担子似乎轻了一点。
花母转而问道:”事到如今,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她虽未言明,但是木槿瑾知道她问的是自己名存实亡的婚姻。”
虽然不愿说出自己的决定,也不知道花母会不会同意,木槿瑾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打算合离。”
本来是抱着被骂一顿的决心说了出来,想不到花母在迟疑片刻之后,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花母的一句话,让事态急转直下,换成木槿瑾愣在原地。花母见她这个样子,不禁好笑,”我不想你委屈了自己,但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木槿瑾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湿润了眼眶,垂下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处理好这件事情便回来吧,花家会养你一生一世。”花母又道。
但是这个决定却不是木槿瑾所想,她刚刚跳出火坑,不想再被束缚,她想要奔向更广阔的天地。于是她摇摇头道:”我想去出去看看……具体的地方还没决定,我想边走边看。”
花母不做声了,她盯着木槿槿看了很久,直到把她看得浑身发毛才道:“的确,你年纪还亲,不应该拘在一方小院之中。我也并不是顽固不化之人,出去开开眼界,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木槿槿真的被感动了,在这样的年代,能说出这样的话,除了能看出花母是个开明的人,也能感受到她对女儿浓浓的爱意。
花母挥挥手,显得有些累,叹道:“那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办妥。”
木槿槿点了点头,总感觉还有些心事放不下,这时又听花母道:“另外,你的想法还好跟你大哥好好说叨说叨,他可能还没我这个老婆子容易接受呢。不过我也相信你能说服他。”
花母微笑着,看木槿槿若有所思地转身而去。只是在身影看不见时,花母的表情慢慢转淡,一丝悲苍漫上脸庞,轻轻地咕哝一声,“也罢。”
花母说得没有错,当木槿槿跟花锦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之后,花锦瑞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行!
“人家会怎么说我们?朱家心怀不轨也就罢了,离了他们日子照样过。但是让你一个女子流离失所,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花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花锦瑞说得斩金截铁,语气不容反驳。
木槿槿微微一笑,心中涌上汩汩的暖流。不过她并不担心花锦瑞听了她的话之后会坚持反对,于是淡淡地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邵春佩?”
花锦瑞一怔,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虽嘴上没有骂骂咧咧,但是语气显然重了许多,“暂时只是禁足,是否休妻还要看母亲的意思。”这女人差的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只是碍于她身份尴尬也没扭送官府。但是花锦瑞已经不想再见她第二眼了。
木槿槿嗯了一声,也不置可否,只是话题突然转回到自己身上,“那若是朱家也将我禁足呢?”
“他敢!”花锦瑞剑眉倒竖,怒气冲天地道:“此事是朱正乾对不起你,他若是敢动你,哥哥拼了性命也要把你带回来!”
见花锦瑞生气了,木槿槿赶紧上前安抚,“我只是说如果……”木槿槿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忧伤,“但是我同他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就算相见,也是徒添不快。与其守着这一方小院落,不如让我走出去。有句话说得好,心有多大天就有多高。人生匆匆数十年,我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
花锦瑞沉默了,他的眉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妥协道:“出去散心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走得太远,逢年过节都要回来……”
木槿槿笑着一一应下,心说这哥哥比妈妈还要老妈子。
末了,木槿槿又道:“我虽不待见邵春佩,不过也知道她不过受人操控。既然大错尚未铸成,休了她也就罢了。”
“那不是太便宜她了?”花锦瑞沉下脸,挥挥手道:“此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
木槿槿点点头,心叹花锦瑞只是还没看透。只要一想到还有这么个人摆在家里,不膈应才奇怪呢。不过当前首要的事情还是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杨环珍不日就要临产了。
刚想到这里,木槿槿便在院子门口遇到了杨环珍,她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却没有进来。
当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杨环珍的眼泪便像开了的自来水一般落下,木槿槿赶紧拉着她低声安慰。杨环珍一面抹泪,一边拉着木槿槿往花园里去,低声抽泣道:“妹妹,我……”
木槿槿早就感觉杨环珍知道些□□,而且她曾经迂回地提醒过自己,只是她没有在意罢了。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别哭了,你快临盆了,大悲大喜的,容易动了胎气。”木槿槿轻声劝道。
杨环珍却是止不住地低泣,“你们……真的要和离么?”
木槿槿点了点头,脸上透着无奈,“事情已经这样了,勉强在一起,彼此都不会开心。”
“妹妹,你可曾怨我?”杨环珍却是解不开心中的结,“我虽知道一些,但也并不周详。我曾想反对你嫁到朱家,但是你也知道我身份尴尬,说多了反而招人嫌疑。”
这个问题让木槿槿怎么回答?她穿过来的时候,木都已经成舟了,只不过她不应该踏出那一步。如果这样算起来,反倒是她搞砸了朱正乾的君子之约。
于是木槿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也是有苦难言的,不过好在现在谜题已经解开,我们也不再继续背蒙在鼓里。你也可以安心待产,我哥……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