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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刚都急晕了!赶紧过来扶一把,我腿怎么发软!”
木槿瑾的急智却把翠儿吓出一身汗,立即跑上来扶着,带着木槿瑾往花锦瑞的院子去。刚走不远,两人都闻到了一股药味,越往花锦瑞的院子去,药味就越浓重。
走到院子前,只见满院烟雾缭绕,房前排了十来个药炉子,好几个下人从房间里进进出出,从他们凝重的表情中,木槿瑾感觉事情不妙。
翠儿看到小荣从房里走了出来,赶紧拉住他问道:“大少爷到底怎么了?”
小荣一看是小姐回来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哭道:“小的……小的没照顾好爷。”
“你们那天来朱家探我,不是说大哥只是偶感风寒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严重?”木槿瑾反问。
“在江中的时候,大夫就说过不能操劳,可爷愣是不听劝,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回来见了二奶奶之后,回府就跟大奶奶吵了一架……然后就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犯怂
这么严重?
木槿瑾皱眉,不过还是先让小荣站起来,随后转身进了花锦瑞的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药味,气味非常呛,就连木槿瑾这种长期混迹在医院里的长病号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为什么不开窗?”木槿瑾问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这病想好也困难。
“大夫说了,少爷受的是风寒,所以还是少些吹风微妙。”小荣如是回道。
木槿槿眉间的褶皱更深了,沉声道:“又不是让你们给少爷扇风,最起码这房间里的病气要散些掉!不然闷在里面,这病怎么会好?”
小荣觉得有理,马上就指挥人把窗户都打开,木槿槿坐到花锦瑞的床前,见他脸颊通红,嘴巴上不停地喃喃着,“环儿……环儿……”
木槿槿叹了口气,心痛着花锦瑞即使病成这个样子还惦记着杨环珍。由此看来,他真的是对杨环珍颇为用心,只是现在有心无力。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被大奶奶记恨,泼辣的性格让她直接上门找茬,差点就闹出悲剧。
木槿槿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帮花锦瑞一把,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你们谁那么大胆!敢把窗户都打开!爷正病着呢!你们想害死爷吗!”
顿时,木槿槿感觉到空气一阵紧缩,所有人都低下头,噤若寒蝉地呆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不用问,这肯定是传说中的悍妇,花家的大少奶奶——邵春佩。
见大家都吓得不敢说话,木槿槿就痛痛快快地把话应了,“是我让他们把窗户开了的。这天气也不冷,让大哥通通气,这病也好得快。”
邵春佩一怔,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花琴冉跟她印象中的那个有点出入,看来是之前的寻死让她张了点脾气,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不是冉妹妹么?这才几天没人,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来府里也不叫声大嫂,不叫下人通报一声就往你哥的房间跑,真是人越大越不懂规矩了……”
花府现在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全府上下都由邵春佩做主,下人们个个都是苦不堪言。不过花琴冉已经是嫁出去的小姐,想要在花家顶大梁也是没法服众。
木槿槿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于是俯头示弱道:“琴冉一心关心哥哥,有莽撞之处还要请大嫂多担待。琴冉先给嫂子陪个不是!只是哥哥的病似乎越来越重,敢问大嫂请了哪里的大夫给大哥问诊,大夫又说了些什么?”
邵春佩属于那种得了便宜还不知道卖乖的人,见有人低头认错,更是得意了,“爷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自会请好大夫给他医治,妹妹还是早日回朱家吧!别说嫂子没提醒过你,看好自家相公才是正经!你现在贸贸然回来了,说不定就被狐狸精趁虚而入!”
木槿槿真是哭笑不得,这种极品的女人怎么就会被花锦瑞娶回家?现在她怀疑花锦瑞根本不是风寒加重,而是根本就是被这女人给气得起下不了床。
就在木槿槿一筹莫展的时候,翠儿在边上小声提点,“小姐?不如就把程大夫请来给大少爷诊治吧?”
程大夫?木槿槿不明所以,之前翠儿还对程大夫特有成见,怎么又会主动提议让他来看病?难道其中另有玄机?
翠儿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被不远处的小荣听到,他连声附和,“对对对!程大夫给少爷看过病,一下子就药到病除了!”
原来是这样,木槿槿点点头,低眉顺目地看向邵春佩,“嫂嫂,不如就让程大夫过来给大哥看看吧?”
邵春佩不满花琴冉的突然插手,刚想要随便来个由头拒绝,想不到对方委委屈屈地来了一句,“只要大哥能早日好起来,让琴冉做什么都愿意……大嫂,您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木槿槿的一句话,堵得邵春佩说不上话,如果她说不请程大夫出诊,那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么?邵春佩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阴沉沉地道:“那就请程大夫速速过府。”接着她盯着木槿槿,仿佛在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狠狠地丢了一句,“我还有其他事务要办,妹妹你自便。”
说着,她便甩袖离去。
木槿槿松了一口气,心叹跟这种女人打交道真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边上的翠儿看不下去了,偷偷地跟木槿槿打着商量,“小姐,其实……其实咱们不用怕她!”
哟!刚才看你也吓得不敢动弹,现在人家一走你就活过来了?并不觉得翠儿会有什么好建议的木槿槿懒懒地问:“不用怕她?请问你有什么对付她的好对策么?”
“其实……”翠儿想了想,又顿了顿,最后来了句,“这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木槿槿本想手一挥,来句“恕你无罪”,突然又觉得这样慈禧味儿太浓,于是换了个口气,压低声音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翠儿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其实,既然小姐您有盛丰坊的一半所有权,咱们根本不用怕大少奶奶。如今大少爷卧病在床,您完全可以做盛丰坊的主事人!花府的吃穿用度都是从铺子里来的,应该大少奶奶忌惮您三分,可现在……”
现在不用说,就一个字,怂。
木槿槿眨眨眼,心里噗嗤笑了出来。想不到翠儿这小样儿,还挺阴的……既然嘴巴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那就直接在经济上掐住那女人的命脉!让她尝尝HELLOKITTY发威的厉害!
翠儿见木槿槿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声补充,“当初夫人把盛丰坊的一半产权给了小姐做嫁妆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让小姐在朱家的时候底气也能足点。但是奴婢以为,现在正是动用这个权利的时候……”
木槿槿没想到花母这么有远见,而且这么明主,这年头把男女平等贯彻到底的家庭可真不多见啊!当下就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们明天就去盛丰看看!”
两主仆商议得正欢,门口小荣来着程大夫敲门进来。
程衍似乎并不惊讶房间里面坐着个花琴冉,他目不斜视地走到花锦瑞的床前,望闻问切捣鼓一阵,还向小荣问了许多花锦瑞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积郁成疾。
木槿槿暗中合掌,她就知道,家里面有这么一位悍妇,肯定是要被气吐血的!看来首要的任务不是吃药,而是想办法治治这位悍妇,所以盛丰坊一行就变得至关重要。
程大夫可能了解一些花府的内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看了之前大夫开的药方,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木槿槿心里叹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只不过按照现在的状况,让杨环珍回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程衍交代完了这些,站起身来准备离去。木槿槿自告奋勇要从程大夫出去。程衍没有推辞,两个人慢慢往外走,后面跟着个表情飘忽不定的翠儿。
花家也算是个大家族,府中不仅有几处院落,还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池塘。两人并排走着,也没说什么话,但是在路过府里最大的池塘时,木槿槿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句,“真美……”
的确是很美。春暖花开的时节,桃花伴着淡香漫天飞舞,落在池塘的水面上,泛起层层的涟漪,引得池塘里的鱼儿是不是浮上来吞食花瓣。
但没想到木槿槿这句无心的话反而引得程衍止住了脚步。他看着木槿槿,愣愣地道:“你难道不记得了么?”
不记得?木槿槿茫然,她的确什么都不记得……
好在翠儿又上来解围,“小姐……您难道忘了么,前些年,您曾经掉入池子里……从此再也不近水边……”
掉池子了?这事儿可大可小,那程衍为什么会知道?而且看他那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表情,应该也是当时的当事人。
如果按照以下公式计算,掉水里——湿身——被救起——那不是被看光光!
木槿槿顿时脸就一阵红一阵白,难怪她觉得这身体跟程衍有交集,原来就是这恶缘!
好在木槿槿早已修炼成精,脸皮极厚。她很快镇定下来,咳了一声,道:“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我早就决定全部忘掉。如果因为自己的不光彩而抹杀美好的景色,那才是真正的悲哀。所以……咳,嗯,以后这事儿我不提,你们也别提,时间长了就淡忘了。现在我们只要专注于美景,别让自己有遗憾就行。”
说着,她状似轻松地耸耸肩,继续缓步往前走,其实转过身便呲牙裂嘴,拆点扭断手中的丝帕。而站在她身后的程衍,露出既感叹又有些失落的矛盾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摊牌
送走了程大夫,木槿瑾再三嘱咐小荣要照顾好花锦瑞,这才打道回府。在此期间,邵春佩再没有从她眼前出现过。木槿瑾有些纳闷,她到底是真心爱着她的丈夫,还是仅仅好面子,喜欢做些口舌之争。
回到府上,木槿瑾没有多做休息,而是转身就往暂时安置杨环珍的院子去。此时朱正乾已经离开,留杨环珍还有她的贴身丫环在房中。
杨珍环见木槿瑾进来,激动得几乎扑了上去,迫切地询问花锦瑞的消息,“爷,爷他怎么样了?”
木槿瑾安抚地拍拍杨环珍的手道:“大哥一切都好,他也一直念着你,等他过两天好了,自会接你回去。”
杨环珍的眼泪顿时落下,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用胆怯又疑惑的眼神看着木槿瑾,“那为什么……”
“你不用想太多。”木槿瑾知道她要问什么,“正因为大哥心心念念的是你,就连病着也念的都是你的名字,所以……大嫂吃醋,这才有了早上的闹剧。等哥哥的病好了,他自会给你个公道,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然丫环来找我。”
木槿瑾心说自己根本不必那么善良,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就冲口而出。如果她跟本尊感同身受,想来是做不到这么大度的。
杨环珍顿时就被感动了,拉着木槿瑾泪如雨下,“妹妹……我想不到发生过那么大的事情,你还能这般帮我……”说着杨环珍站起来就要给木槿瑾下跪,吓得木槿瑾赶紧拉住她,“小嫂子,这可使不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前事不提吧!”
杨环珍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妹妹既然看开了,那便最好!虽然那天正乾是说了些重话,可他肯定是无心的!你千万不要记恨他,只要你们夫妻俩没有落下什么症结,安安心心把日子过下去便是!”
重点来了!木槿立即意识到原来朱正乾才是元凶,而杨环珍仅仅是推波助澜。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