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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斌跟赵老爷子看着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三人依旧来到那间卖汤包的早餐店,叫上一笼热气腾腾的汤包和一碗鲜嫩诱人的豆腐脑,这感觉真的很爽,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一种无上的享受,连兜兜也一口气吃了三个肉包子。当然,谢斌可不会拿人家饭店的盘子喂小狗,而是用一个塑料袋装着放在地上的。虽然谢斌把兜兜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可毕竟不是一个人,再说谢斌也得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是不?吃过早饭,赵老爷子笑着问道:“小谢不急着回去吧?去我哪里玩一会吧,哈哈,我又收了一幅画,你给鉴定一下。”
谢斌呵呵笑着,不客气的打击道:“您多少钱收的,不会又是那种一眼假的东西吧?”
赵老爷子一板脸,“你也太看不起我老头子了吧,好歹也玩了好几年的字画了,怎么可能收一眼假的东西,最起码也得看好几眼才行。”
谢斌哈哈一笑问道,“您老这店里的生意如何?”
老爷子叹口气,摇摇头道:“勉强度日吧,赚两个钱都让我给糟蹋了,呵呵,最近下了决定,看不准的东西一概不收了,得给果果存点嫁妆呢。”
谢斌心思您要是真的能忍住,这自然是好,可就怕到时候怎么看怎么像是真的,一个冲动又买了下来。这玩古玩的人,看见喜欢的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收入囊中,就跟赌博或者抽烟一样,是有瘾的,没有大毅力的人,是很难控制住自己,尤其是像老爷子这样有几个闲钱,又有一点眼力的人。只是这话谢斌不能这么说,只能点点头叹道:“现在作伪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有的时候那些老专家老学者都要吃亏呢,您老能谨慎一点确实是没错。”老爷子的店里还是老样子,一进门,果果就泡茶去了,老爷子取出他说的那幅画,摊在桌面上让谢斌鉴赏。谢斌看着老爷子那略带着得意的眼神和笑容,心思这画难道真是开门到代的好东西?
画展开以后,一眼望去满篇漆黑,着墨非常浓,黑白对比非常明显,谢斌一口喊道:“龚贤?”
赵老爷子点点头,赞道:“小谢果然厉害,一眼就能看得出是龚半千的作品!”
谢斌随后看向钤印,果然是龚贤的。龚贤字半千,所以有的人也喊他龚半千。而谢斌能一眼认出这是龚贤的画,是因为龚贤的山水画非常有特点,画风浓郁浑厚,着墨较重,而且多多少少总带着些禅意,特点很是鲜明,而且他的作品是比较受人欢迎的,名气也比较大,所以谢斌才能一眼认出。不过到底是不是伪作,这个还需要慢慢看,看着像并不等于就是真的,更何况谢斌对自己的鉴定技巧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他只能从自己熟悉的字画技巧和立意方面来判断这字画的真伪。当然,一般的伪作都是可以通过这方面的能力鉴定出来的,只是这些东西比较抽象,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所以并不能算是主流。一般人鉴定的时候,主要是通过画纸的材质年代以及钤印、裱装等等,还有翻阅历史记录来查阅画作的真伪。而这幅山水画给谢斌的感觉很靠谱,因为龚贤的笔法和用墨的技巧非常独特,一般人难以仿造,而且这题跋的一行草字非常出色,类米芾,却又不拘一格,洒脱不凡,正是龚贤的特色。而且龚贤师从董其昌,虽然风格不同,可是在谢斌这些行家眼里,还是能看出一些董其昌的痕迹。这是其他人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来的,即便是谢斌,也只能是认出来。要是让他说怎么个像法,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这些技术性很强的东西,本来就比较玄,只有经验丰富的老专家和常年练习的书画家才能看得出其中的区别。有的时候,那些老鉴定师鉴定的时候,往往会说“感觉不对”“没有灵气”等等词眼,有人觉得这是人家在糊弄人。其实呢,真不是这样,而是真真正正的感觉不对。
反倒是有些人夸夸其谈的大谈什么风格什么技巧的,很大不一部分都是在瞎吹。只有一小部分圆滑一些的老画师,看出这幅画不对劲,不愿意直接说“感觉不对,缺乏灵气”这样比较模糊的借口,才会说些风格技巧之类的东西。毕竟只要能确定东西不对劲,想找错误就简单的很。就像是射箭的那个小故事,先射一箭,然后围着箭支画靶子一样,永远是十环。
谢斌看了半响,朝老爷子问道:“您这画多少钱收的?”赵老爷子看谢斌面无表情,还以为又是伪作呢,大惊失色,“花了八万块买下来的,怎么?假的吗?”谢斌笑呵呵的拱拱手:“恭喜您老了,这画绝对是开门到代的好东西,嗯,市场价翻个十倍都没问题,要是碰上喜欢的,价格还能更高!”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他这些天虽然没有到李国辉的拍卖行里工作,可是却参观了不少宝贝,平时跟李国辉聊天的时候,也都是聊这些东西,因此对市场价格的把握还是比较准确的。
其实谢斌给出的这个价格还是比较保守的,因为就在前几天的拍卖会上,首都有一幅龚贤的山水画,拍卖的底价就是三百四十万,最后成交价高达五百八十万。而这幅虽然尺寸不算大,可是品相还是比较完好,而且看画风也比较成熟,属龚贤作品中的中上之作,八十到一百万的价格确实不算非常高。
赵老爷子一听,呵呵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比较满意的。有人问了,既然是真品,为什么有人会八万块就卖掉了呢?其实这也很正常,不是谁都有那个眼力能鉴定出书画的真伪。哪怕就是拿到鉴定所,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比赵老爷子的眼力强多少。像一些人拿着传家宝去鉴定,结果鉴定出来是赝品,可是一转手却被别人捡漏买走了。这样的事情不但有,而且不少呢。再说,有的人觉得这画能卖到八万块已经是很值钱了,根本想不到能卖到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尤其是在一些行外人的身上,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九十五章 青玉镇纸
老爷子听谢斌说这画能卖到七八十万甚至更高,心里快乐开花了。倒不一定是说赵老爷子缺钱,而是老爷子打眼次数多了,这次终于捡了个大漏,心里才格外的兴奋而已。
想想也是,老爷子一个外行人,能撑到现在真的挺不容易呢。谢斌看过老爷子这里的待卖品,少有精品,价值也都不高,想想一年的利润肯定也高不到什么地方。不过这个一家店,还是足够老爷子跟果果两个人开销了,一年弄个几十万也是正常。再加上老爷子自己有大批的退休金,偶尔再赚个外快,倒是不怕生活方面的困难。
到时间后,老爷子送果果去上学,谢斌也回到酒店把买来的礼物拿了过来,老爷子看着也没说什么,呵呵一笑接了过去。他算是看明白了,谢斌同样是个不缺钱的人物。话说这年头,只要不是太死板的人,有谢斌这么一手手艺,就不会缺了钱。
刚坐下没多大会儿,宋振平从外面进来了,看到谢斌哈哈大笑道:“小谢,了不起啊,成大艺术家了,哈哈。”
谢斌汗然,“当不得真,”说着奇怪的问道:“宋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网络啊,”宋振平笑道:“难道我这样的老一代就不能上网啦?你现在在网上可是红人呢。”谢斌客气几句,寻思自己虽然小有点名气,可真跟某些网络红人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这宋振平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会道,这夸张的语气,说的貌似不是他谢斌而是林志颖一般。不过谢斌也知道这家伙就这样的脾气,倒也不以为意。
只是宋振平显然是有备而来,“小谢,求幅画,怎么样?”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谢斌看看赵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可以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中午得管饭呢,哈哈。”
宋振平一拍巴掌笑道,“好说,好说,我这就订个包间去,嗯,锦林大酒店,嘿嘿,那可是附近最好的酒店了,做的松鼠鱼可是一绝呢。”
谢斌点点头,“哎呀,早知道中午有宋哥你请客,早餐就不该吃来着。”
“哈哈哈哈,你小子,只要你多写几幅字,我天天请你吃饭,”说着铺好宣纸,拿出笔墨,“来来来,让我们见识一下小谢你的画功,话说我还真没怎么见过别人画画呢,尤其是水墨画,呵呵,小谢,我看网上说你精通水墨画,有没有什么秘诀啊?”
谢斌嘿嘿一笑,“有啊,从小开始练习,三五年过后算是入门,五六年之后算是略有小成,十几年后就差不多有一定的功底了,当然,这是对悟性较好,有天分的人来说。”
宋振平摇摇头笑道:“算啦,我这人估计就是老师傅们口中说的‘不可雕的朽木’一块,还是看你画吧。”谢斌微微一笑,一边磨墨一边凝思,却是寻思着要如何下笔。想了想,想到张大千先生在夏天时拍卖的一幅画,那画画的是一只苍鹰,拍卖价高达七千万,也已经创纪录了。不过那画水平确实在那里,画功和立意都没得说,而且那画的尺寸相当大,所以能够拍出那样的价格是一点也不稀奇。而谢斌想到宋振平这人的脾气,也是跟老鹰一样臭硬,有些孤傲自赏的味道,看他说话就知道了,自我性非常强,画一只苍鹰倒是挺适合他的。
想到这里,谢斌提笔就画。谢斌虽然最擅长的是山水画,可这花鸟鱼虫却也不差,上次谢斌画的那幅《寒梅擎喜》中的两只喜鹊,就很出色,灵动活泼,将它们那种雀跃的神情描绘的惟妙惟肖又有足够的想象空间。
很快,一幅《鹰击长空》就在谢斌的笔下展现出来。张大千的那幅画,画的那一只是静立的,而谢斌这幅则是在天空盘旋的。为了突出老鹰的气势,谢斌将绵延的山川和茂密的树林以及湍急的瀑布都做成背景,在林子边缘还有一只惊慌失措急忙逃窜的小鹿。而这些都只是为了衬托那只盘旋于空的苍鹰,以着重描写苍鹰那种傲视天地,俯瞰众生的魄力。
很显然,宋振平很喜欢,等到谢斌题跋落印之后,啪啪啪的鼓起掌来,笑道:“真的涨见识了,厉害!”谢斌嘿嘿一笑,“喜欢就好,我也没别的本事,就这么一手字画还算拿的出手!”赵老爷子一旁笑道:“这一手字画功夫,就足以将大多数人给比下去了。”
谢斌笑道:“赵老,您要一幅什么题材的画?”
赵老爷子笑着摇摇头:“算了,我可是请不起你吃饭,啊哈哈,上次你给我写的一幅字,有人出价五万块要买,这画想必更值钱了,我怎么好意思白要呢。”
一旁的宋振平不乐意了,“喂喂,老赵,你这可是挤兑我啦,是不是在说我老宋白占小谢的便宜呢?”
赵老爷子哈哈大笑,摇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宋振平哼哼两句,“小谢现在的字画价格又涨了,最少也能值个十万八万的,好点的还能更高,卖个几十万轻轻松松的,”说完朝谢斌道:“小谢,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取一件宝贝,算是我的酬金。”
谢斌赶紧摆手,“老宋,别,你别寒碜我啊。”
宋振平却不听,斜睨赵老爷子一眼,匆匆出去了。
赵老爷子不以为意,呵呵笑道:“老宋这个铁公鸡还是有点好货的,让他出点血也好,哈哈,不过我可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啊。”
谢斌耸耸肩,“无妨,您老明天请我吃早餐就好了。”说着换上新的宣纸,给赵老爷子画了一幅《品茗图》。这图说是“品茗”,其实重点也不是在茶上,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