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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官的还能为他们着想,贪墨点小财算什么?
谢斌心情复杂的上了山坡,沿路还能看到大队人马路过时留下的痕迹,显然余家人在开棺的时候,动用的人手还是比较足的。谢斌远远的望到老爷子坟茔,已经被削平了,杂色的五花土胡乱掩盖在原本的葬坑上,两颗柏树倒是还在,可是却也扭扭歪歪东倒西歪,绿色的针叶似乎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而谢斌亲手刻的石碑,正仰面朝天的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谢斌悲上心头,无声的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石碑上那几个稚嫩的石刻大字。石头是山里的石头,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依旧保持着原貌,没有一点风化的迹象,也没有青苔沾染,只有新近沾上去的泥土痕迹。
“唉,老爷子,你也算是回到家乡去了,呵呵,他们肯定会用最好的大理石来给你重新刻一个吧,”谢斌喃喃自语道,眼泪确实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一滴滴的滴在了石碑上面,然后悄无声息的渗了进去。
一阵山风吹来,轻轻的呜咽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谢斌将石碑抱起,轻轻立在它原本的位置上,只是谢斌没有带工具,石碑无论如何也立不住。看着乱糟糟的还不如乱葬岗的坟茔,谢斌怒喝一声,双手将石碑高高举起,然后猛然朝地面扎去,“噗——”的一声闷响,石碑的下半截稳稳的插入土里,就像是从来没有被拔起过一般。
不远处的虎子村长望着谢斌略显瘦弱的背影,惊讶的的“啊——”了一声,随后赶紧捂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村长大人本想着谢斌上山,却没有带工具,因此将行礼放在家里后,就带了一把铁锹,一把锄头,想帮谢斌收拾一些老爷子的坟头。可是却想不到刚上山,就看到了这样一幕让人惊骇的场景。
那块石碑还是村长帮着谢斌选得,是山里常见的大青石,结实耐用,重量也不轻。那块石碑因为是自制的,厚度和高度都超出了一般的墓碑,有足足二百多斤,当初是三个四后生用棍子抬着抬上山的。可是谢斌竟然能双臂举起,然后再扎进土里去。
这石碑的底部那是十多公分厚,三十多公分长的,想要扎进土里,谈何容易?一般人想要把削尖的木棍扎进土里都要费好大的功夫,更别说这沉重笨拙的墓碑了。
村长看着谢斌的身影,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去打扰谢斌。
结果却是谢斌提前发现了村长。他刚才那一下能那么厉害,自然是有异能的相助,不过异能运起的时候,谢斌的耳力也增强了不少,听到了村长的惊呼声。悄悄擦掉眼泪,谢斌扭头望去,看到是村长,笑着道:“虎子叔,你怎么上来了?”
村长看谢斌发现了他,也就走了过来,扬扬手里的铁锹,“那啥,我寻思着你可能要动动土,就拿了把铁锹过来,”说着又关切的问道:“要不要找几个人收拾一下?”
谢斌感激的笑笑,“谢谢虎子叔了,收拾是肯定要收拾的,不过今天就算了吧,眼看要大中午了,等明天吧。”村长的话正合谢斌的心意,他也准备把老爷子的坟茔重新修一下,做成衣冠冢。
老爷子的尸骨到了首都,受到的待遇是肯定要比在山里好,嗯,几年过后,还能跟老太太团聚。可谢斌是不可能跑到首都余家去祭拜老爷子的,所以他打算把这里修成原状,以后有空就到这里来祭拜。
谢斌在山上站了一会儿,随后就跟村长一起回去了。不过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起刚才的事情,谢斌是觉得没必要解释,这东西越解释反而越麻烦,甚至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再说他的行为看起来是稍微有些强大,但也不算是太过变态,顶多会让人误解为力气大,却不会让人联想想到异能什么的。
而村长虎子则稍微有些忐忑,他看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仿佛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可是心里却知道现在的谢斌也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一身力气,绝对超出一般人太多太多。因此,谢斌不说,村长也就没敢多问,只是笑着谈些家常。
农村里也就那样,无非是种田打工或者闲着打牌,村长的儿子女儿都成家立业了,虽然不算大富,但也是小康水准。村长夫妻两个种着几亩果树,除了每年忙两阵子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比较清闲,不是到儿子女儿那里住住,就是在村里跟人打打牌什么的,过的也很舒坦。
村长谈起自己的生活,眉眼之间的那种满足和惬意,让谢斌很是羡慕。这样的生活不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吗?悠闲自得,快乐而简单。
可是要是让谢斌现在回到村里来做个小富家翁,他却也不怎么甘心,毕竟还年轻,心里还是有些欲望的,想要再闯闯。这也是年轻人们共同的想法,只是有一大部分人在闯荡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不过谢斌的家,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以前老爷子的坟墓在这个小山村里,谢斌的心里总是有一份牵挂。可现在老爷子的尸骨到了首都,谢斌心里的牵挂也就没了,只剩下十几年生活的回忆。谢斌给老爷子修衣冠冢,说是用来祭拜,还不如说是为了心中那点飘泊不定的寄托。
要是没有了这个名义上的衣冠冢,谢斌真的就像是一颗随风漂浮的蒲公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根。这里是谢斌心里的寄托,而老爷子的坟则是那维系那份寄托的根纽带,纽带断了,谢斌甚至都找不到回这里来的理由。
返回村子里时,村长夫人虎子婶已经将谢斌要住的房间给收拾好了。农村的空房间一般比较多,尤其村长家还是二层小楼,儿女又不在身边,所以并不用为难。
“小谢,看看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就说一声,回来就别跟婶婶客气,”村长夫人很热情,不光是对谢斌。村长两口子在村里的人缘一项都是这么好的,别看村长夫人没官没职,可是在村民中的人缘,甚至比村长虎子还好。谢斌以前一直称呼“虎子婶”,并不知道她的具体姓名。不过农村就这样,村里自满打满算就那么点人,各种称呼一说,大家都知道,有的时候甚至反而忘记了本名,再加上方言比较重的缘故,有时候好好一个名字都能叫的千奇百怪。
小时候,谢斌没少收到虎子婶的热情招待,所以颇有些感动,连忙点头道:“虎子婶,没事,挺好的,”说着拉出行李箱,从箱子里取出一些烟酒糖茶和海鲜。海鲜是从岛城捎来的,而烟酒则是在沂临市买的。话说现在的物流业这么发达,不管是哪里的特产,在全国的的城市里都能买到,尤其是烟酒这一类。(周日三章,谢谢支持!另外有些朋友觉得这几章看着不舒服,其实大可不必,靶子会尽快回到主题的。另外,一本书总要有些铺垫和连接,要是只写主题,那将会非常枯燥的,尤其是大量的技术性的东西,所靶子一直在避免那么写。不过会尽量平衡两者的关系,让大家看的舒心。谢谢。另外,本书不是那些争霸或者虐人的类型,但也不会平平淡淡的做一个雕刻工,有些起伏是正常的,主角的感情描写将是一重点,希望大家能理解。谢谢!)
第四十七章 虎子婶
看到谢斌拿的那么多东西,虎子婶赶紧拒绝,“小谢你真是的,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又不是外人,还需要这么空气。”
谢斌微微一笑,“看着不错,随手买回来一点,虎子婶,拿着吧,小时候我可没少在你家蹭饭吃。”谢斌自然知道这也就是些客套话,不过听着真的很舒服。所以说,这说话的技巧性真的很重要。别看这农村女人没什么问话,但是处理人际关系的手段,却都很高明。话说虎子叔能在村里混的这么好,也离不开虎子婶高明的交际手段。
记得小时候,虎子婶就是这么热情的一个人,村里谁家有什么事,遇到什么困难了,总会第一个主动出面。时不时的帮谁家做点农活了,帮谁家的孩子借点学费啦,谁家要办红白喜事需要人手啦,反正她能掺合着的事情,总会帮两手。
这些事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付出的也不算多,可是却非常的贴心。时间长了,村里人有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位虎子婶。小时候,谢斌是这位热心的虎子婶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谢斌对虎子婶是非常感激的,这次还特意买了一套化妆品,花了谢斌小一千块呢。农村女人一般不怎么用化妆品,主要是用不起,也没那个功夫,话说谁在下地的时候还要先化化妆的?
不过女人喜爱化妆品的天性是改不了的,虎子婶也是如此。看到谢斌拿出的那一套精致的化妆品时,虎子婶眼睛一亮,“小谢,这怕是要好几百块吧,不会是给婶子我的吧?”说着连忙摆手,“这我可不要,老太婆一个了,再用这个让人笑话呢。”
谢斌把化妆品塞到虎子婶的手里,笑道:“有婶子你这么年轻的老太婆啊?拿着吧婶子,赶明儿好好用用,保证让我虎子叔看花眼。”
“他,哼哼,”说道虎子叔,虎子婶哼哼一声,“跟了他几十年了,连一瓶雪花膏都没给我买过呢,”不过话是这么说,眼里的温馨却让谢斌很感动。人们总喜欢追逐爱情啊浪漫什么,可却不知道,在漫长而枯燥的婚姻生活中,忍让和包容才是主题。
虎子叔和虎子婶的婚姻是标准的包办婚姻,也是先结婚后恋爱的,可是这一辈子吵吵闹闹的却越老越甜蜜,越老越温馨。他们不懂什么爱情,也不会玩什么浪漫,可就是这样却能共同携手直到白头。
虎子叔看到谢斌带的那些东西,倒是不客气,笑着道:“收下吧,小谢现在也不缺这点了,可不像以前那样,呵呵。”说道以前的生活,也是满心的唏嘘。
说实话,以前不只是谢斌跟他爷爷过的不好,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尤其是在十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的农村除了种田几乎没有别的生活来源,家家户户都不怎么有钱。一直到新世纪过后的三五年里,农村的生活才逐渐的好了起来。而这几年的政策对农村就更好了,有的人生活不比城市里差。
就像虎子村长,这二层小楼除了装修之外,其他的地方不比城市里那几百万上千万的别墅差。话说这里的环境可要比城市里好出不知道多少倍呢。就是出行和买东西什么的不太方便。
吃饭的时候,谢斌问道:“虎子叔,现在村里闲着的人多不?”
“放心吧,这事你别操心,我帮你召集人手,”虎子叔不在乎的说道:“再说修个坟而已,不算什么大工程,几个人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完工。”
谢斌点点头,“那就麻烦虎子叔了,呵呵,我现在连村里的人都认不全了,要是没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说着取出一万块钱放在桌子上,“呐,虎子叔,这算是工钱吧,不能让人白白出力,”说着不顾虎子叔的拒绝,“别拒绝,召集起人来,吃饭喝酒抽烟什么的还都要虎子婶操心呢,这也都需要钱的,你们就拿着吧。”
虎子婶跟虎子叔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虎子叔点头了,“行,那我也不客气了,小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事我绝对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看来在大事上,还是要虎子叔点头呢。
谢斌看他们手下这些钱,这才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需要做太多,把墓坑棺材休整一下,再砌起来就成了,我只是想留个纪念。”
“嗯,也好,”虎子叔说着叹口气,“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