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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生起,从来没有人让莫莫小朋友这样有挫败感,亲亲得不到回应,人家反而哭了。莫莫不是胆小鬼,遇事就躲起来,她向来信奉的就是越挫越勇。于是,打那天开始,她以得到施敢的回亲作为目标,时不时的偷袭,时不时的虎视眈眈的看着施敢小朋友。而施敢小朋友也变相的打听了一下,听说莫莫小朋友是园子里的小霸王,连老师都不敢惹她,既然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能躲就躲,可他越躲莫莫小朋友追得越凶,追到后来施敢小朋友觉得上幼儿园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赖在家里死活不去读书。
施敢小朋友的爸妈不知道自个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复的问了几次施敢,施敢小朋友觉得虽然自己年纪小,可好歹也是男子汉小丈夫,被一个小姑娘在身后撵着跑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于是一问三不答,始终紧咬牙关不开口,抵住了爸妈的金钱和糖葫芦的攻势,也经住了父亲五指板栗的威胁,那咬牙不开口还真的有点□员的悲壮。后来施敢小朋友的爸妈实在是在自己儿子的嘴巴里撬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闷着头瞎猜,自家儿子一向品行良好,怎么一上那个幼儿园就变了个性子呢,后来想想估计是没有小朋友,于是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们夫妻两带着施敢去拜访有女儿在同一个幼儿园的莫志国家,打算给小孩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
施敢小朋友是死都没想到,就这咬牙不开口的悲壮英雄居然将自己搭了进去。
那是一幢欧式小别墅,莫伯伯听说施敢小朋友跟他家女儿是同一个幼儿园的,也是十分的感兴趣,让莫莫小公主下来见见小朋友。
施敢的爸妈说好阿,施敢,你上去接接莫莫,人家小妹妹可比你小三岁。
施敢小朋友的警觉性异常的强,一听说莫莫俩字,立马浑身戒备了起来,杵在楼梯口就不上去。
可莫莫的举动哪是你施敢能想到的,能预防的。
她欢快的跑了出来,口里面嚷着:“哪个大哥哥来了。”眼睛四处的乱瞄,看到施敢,咯咯一笑,就要往下扑去,后面的小保姆来不及拉着,从上往下的楼梯有惯性,她收脚不住就蹭蹭的往下楼梯走得越来越快,最后居然两三步的跑下来,看得莫志国和施敢爸妈几个大人心全都提到心眼上。
莫莫小朋友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危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梯口施敢那儿,这几天施敢没上幼儿园,现在一见自然高兴,往下跑的她没有任何的危险意识,只是下意识的跟以往冲到爸爸的怀中一样,直冲施敢小朋友的怀中。
施敢那时才6岁,身子扳弱着,一双胳膊跟个火柴似的,怎么承受得住莫莫小朋友那胖嘟嘟的身子呢,于是两个人一齐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在楼梯口的大厅上。
万幸的是莫伯伯的生意真的做得很大,不知道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家宝贝的性子,还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财富,别墅的大厅上全都铺满了厚厚的波斯毯,摔上去有点疼,但是还不至于缺胳膊少腿,头壳撞破流血牺牲什么的。
施敢小朋友仰躺着躺在地板上,欲哭无泪,不明白莫莫跟自己有什么仇,上次撞了自己的脸,这次撞了整个人。
莫莫小朋友趴在他的身上,大眼睛圆溜溜的转着,看着头顶上大吁了口气的几个大人,咯咯的笑着,对着施敢小朋友的嘴巴上狠狠的咂吧了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施敢这个清纯的小男孩。
调戏完人家的嘴巴,莫莫小朋友心满意足的从施敢的身上爬了起来,在她小手小脚爬起来的时候不慎碰到了施敢小朋友的某处地方,然后她的好奇心涌起来了,她的年纪小,很遗憾,没人告诉她女孩子年纪再小那也是得有羞耻之心的,于是她不知者不怪,厚颜无耻的直盯盯的看着施敢的裤裆。
小施敢才6岁,穿着开叉的裆裤,本来也不至于露出什么东西出来,可是刚才一折腾加上莫莫小朋友无意识的触碰,露出来了不该露的东西。
莫莫小朋友每两个月就去一趟医院,做身体检查,所以她嫩清楚明白,自己是很健康,很正常的。周围叔叔阿姨对她的夸奖也让她明白,自己是很可爱,很漂亮滴,所以她的观点是但凡有与己不同者,一定是别人的问题,所以她指着那比自己多出来的东西,说到:“你长东西了,你生病了。我都没有的。”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多长出东西来,她很自觉的去脱自己的裤子,莫莫跟施敢的这样□相见,将他们之间的□就这样□裸的展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怜施敢小朋友活生生的被调戏了,被调戏的人没有这个认知,而身为调戏者本人的莫莫显然也没有这个认知。
3岁的女娃不懂什么是男人的命根子,6岁的男娃也不懂什么是自己男性的骄傲,也忘记了幼儿园里很多小朋友跟自己一样下面多了一块肉,只是下意识的顺着莫莫的思路走,没办法,谁让人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呢。于是一块被誉为多长出来的肉成了一病,并在思维活跃的施敢小朋友的脑海中瞬间变成了那不久之后就要去小命的病,号称绝症,据说自己的爷爷的姐姐的外甥的老婆的姨夫就是因为身上长了某个东西,所以在医院里有刀切开身体,用针日日扎着,在痛苦中煎熬了大半个月,然后双眼一闭,白布一盖,整个人拉着去拿火烧,烧成了灰。
施敢小朋友想着就觉着害怕,他想着那刀如何在自己身上下手,如何成为那火中的一坛子的灰,想着以后就见不着爸爸妈妈了,想着想着就觉着很是绝望,想着想着就瘪起了嘴巴。
莫莫显然觉得就这么一波的刺激还不够,显然十分高估施敢小朋友的抵抗能力,于是在说完那同情的生病的话之后,又立马仰头问爸爸:“爸爸,你说的大哥哥呢?我怎么没看见阿?”
她可是前后左右看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大哥哥阿?
施敢的嘴巴更瘪了,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
“大哥哥,这不就在你面前吗?”莫志国好笑的指指施敢。
“爸爸骗人,她是姐姐,怎么会是哥哥。”莫莫小朋友死活不信,非常的坚持己见,相信自己的观点,长得这么漂亮的怎么可能是哥哥呢,怎么不是姐姐呢。
几个大人经过几番的解释,还是解说无效,最后只能缴械投降,听之任之,毕竟大人跟一格3岁小孩较真,多丢人阿。
莫莫小朋友高举战斗胜利的旗帜,拉着施敢就要跟这个大姐姐一起吃饭睡觉,施敢小朋友还沉浸在自己即将被刀血淋淋的剖开、被大火烧成灰的恐惧之中,压根就没注意那拉着自己的小手,也没注意这一拉就葬送了自己整个原本可以充满童话色彩的童年。
大人们对于孩子的投缘,压根没有男女大防的顾虑,反而很乐见其成,索性开玩笑似的定下了娃娃亲。
就这样,施敢小朋友不愿意去幼儿园的举动把自己推入了火坑。不仅上学的时候,下学了,周末,他的人生都被莫莫这个小恶魔给霸占了,生活怎个凄惨阿。
这在方穗迭听来,就是施敢这一良家妇女被莫莫这个花花公子看中,她百般调戏终于让施敢春心大动,芳心暗许的时候,莫莫这一花花公子却立马改变了心仪的目标,转而看中了赵元任,整个始乱终弃!
后来,莫莫却火冒三丈的反驳道:“施敢他还真好意思说,穗穗我跟你说,这个男人小时候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我当然会以为他是女孩子了。后来我知道泰国有人妖,那人妖长得还挺漂亮的时候,我就觉着他铁定不用整就比那人妖来得象,谁知道现在这越长越男人阿。”
听莫莫的口气,感情施敢长得越来越男人,她还挺遗憾的。
她笑着:“话说你调戏了人家,就没觉着自个也该负负责任。”
“负什么责任阿。他得谢谢我还差不多,男子汉大丈夫,这么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可怎么行呢,是不。我可是为了他的光明大前途着想,在他年幼的时候就给他磨练磨练,省得将来老了,小日子过得太顺了,一道小坎子就摔得他鼻青脸肿的,不是说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蚍蜉什么的吗,你看我多伟大阿,那么小就能捂清这么大的道理,多不容易阿。”莫莫义正严词。
方穗迭再度失笑,接触得久了,自然也就明白莫莫这个女人阿,别的不咋的,歪理绝对是一套一套滴,让你不服都不成。
可她没有想过歪理也是理,那是前人多少智慧的结晶。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歪理是那般的正确!那般的智慧!
作者有话要说:'img'fwtmdqmzm_1。jpg'/img'
很多亲說妖最近为啥不更新,告诉你们吧,妖在学开车,最近考试。
可是——
可是——很多人都說桩考很容易的說,妖每次训练都通过的說,教练说妖肯定能通过的說,妖考试的时候很冷静的說——
居然——是—— 不及格!!!!!!!
昨天出的成绩,低落了好一阵子!!!!!
原来,妖那样冷静的看着自己对点对不上还以为自己对上了,跟教练反复讨论了很多次,还是不明白怎么会不及格,后来居然是一个梦,梦醒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错误!!!!!!!
强的梦阿!!!
糊涂的妖阿!!!!
我的口袋里的钱阿!!!!!!!
信一次,可以吗?
“穗穗,她这几天,不寻常,或者說从那天,在七夜开始,就不寻常了。”
方穗迭明白了,施敢为什么突然说起了他们的青梅竹马,他是想告诉她,他打小就认识莫莫,所以他太了解她,了解到她说什么话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事,他想告诉她,你别想说谎,只要你一说,他立马就能够给你戳穿。
方穗迭看着急症室,想象着里面的大夫细心的治疗包扎着莫莫的脚趾,她将手握紧,感觉掌心,火辣辣的疼。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莫莫的青梅竹马的问题。
莫莫不告诉施敢,就表示她不愿意說,她不愿意說的事情,自己如何能說呢。
所以,最后她还是摇了头:“对不起,施敢,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背后說人从来就不是她的习惯,不管是好事、坏事还是什么为难事。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害她。”施敢的话里面有指责的意味。
方穗迭还是摇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其实她觉得有点委屈,施敢要知道莫莫的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
其实她很想说,我能不能先走,因为,我也受伤了,因为。。。。。。手掌心真的很疼。
可是她没说,她觉得这样做有逃避的嫌疑,这样做有故意让人怜悯和炫耀自己功劳的嫌疑。
她不要这样的嫌疑。
她轻轻的动了动别在身后的手,能感觉到里面的濡湿。
她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手。
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她觉得时间停滞不前,第一次这个男孩似的人给了她莫大的压力,好似在不羁有了一丝沉稳。
身旁一个护士走过,看着方穗迭的背后讶异的叫了声:“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施敢愣了一下,眼神迅速的从她的脸上转移下来,这一眼方才看到穗穗的左手手肘上有丝殷红的颜色。
这么久的时间,每个人都忙着关心莫莫、安慰莫莫,忙着抱莫莫下山,送莫莫进病房,可却没人注意到那个救莫莫的女孩,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孩子,一路上也忙着安慰莫莫的女孩,居然——也受伤了。
他的眼神中有愧疚,有不安。
方穗迭握着手心,故意抬起手肘,将手掌朝下努力不让人看见,笑道:“没什么事,小伤而已”
施敢眼睛看着她的手肘,手却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