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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还出得这么轰轰烈烈的,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救老婆,而且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我估计他既然能对付得了小莲,肯定是个极凶险的人物。
到包头的这列火车又破又脏,而且由于车次少,导致人满为患,好在我和易根金买到了两张硬座票,总好过一直站到包头了。到达目的地要二十多个小时,火车上闲得无聊,易根金开始跟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个女孩闲聊起来。那两个女孩倒也外向,易根金又能说会道的挺能白唬,把她俩逗得前仰后合的。
我在一旁也没心思跟他们闲聊,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小莲的安危,她在一百多年前受了那么多苦,到现在还这么多灾多难的,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易根金倒是跟那俩女孩聊的不亦乐乎,这家伙见多识广,只讲了两个玄之又玄的故事就把那俩女孩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这厮竟恬不知耻的装起了算命专家,拉起女孩的手给人家看起了手相,头头是道的给人分析着事业感情爱情的,把我看得直迷糊。
一路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包头市,现在正是半夜,我们只好在包头的火车站前找了家旅店先住下。旅店的老板娘挺热情,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双人房,说了几句话后就准备送我们上楼了。让我奇怪的是这家旅店的男老板就跟个假人似的,往前台一坐眼睛盯着电视看,自从我和易根金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等我往楼上走的时候不由得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怪异的家伙,发现他也正盯着我们看呢,往他的脸上看去我吓了一跳,他居然有一半脸是蓝色的!
我吓得腿一哆嗦,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看着,易根金见我不走了,说:“狗哥,快上楼啊,你盯着人家脸看啥呢?”
正送我们上楼的老板娘这时也很是奇怪的望着我,我趴在易根金的耳边轻声说道:“小金子,你看那男人的脸”
易根金听了仔细的打量着那老板的脸,挠了挠头小声跟我说:“他脸咋的了,就是长的丑点呗,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心想这货啥眼神啊,那老板的脸一半黄一半蓝的你看不到吗?这时那老板见我盯着他的脸看起没完,眼睛里顿时露出凶光,那是一种骇人的光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与此同时,他的眼圈开始慢慢变黑,让人看起来就浑身发冷。
我赶紧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跟着那老板娘就往楼上走,老板娘把我们安顿好后就下了楼。我把房门关好,对易根金说:“你刚才没看到那个老板的脸吗,那么吓人你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易根金哈哈大笑,“那人就长得丑点呗,我也不至于那么胆小被他吓住吧,哈哈。”
“你没看到他的脸有一半是蓝色的吗?”
易根金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挺正常的啊!”
看着易根金很是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这才醒悟过来,那个老板一定有问题,老道临走时教我开了天眼,所以我能看到他有一半脸是蓝色的,而易根金和那个老板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十有八九这家旅店的老板是被鬼附身了,要不然就是他本身就是个鬼!
一想到这些我脑袋都疼,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咋走到哪都能遇到鬼啊妖的,还让不让我活了!现在住都住进来了,后悔也晚了,要是现在退房离开的话,弄不好那个老板当场就得发飙。
我伸手摸着怀里的几张符咒,有了这几张救命符,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易根金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把他也累够呛,倒在床上不多时就打起了呼噜睡着了。我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现在看着这房间都鬼气森森的。
到了后半夜,我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了,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忽然感到一阵冷嗖嗖的风吹过,顿时困意全无,猛的睁开了眼睛,却把我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一下把易根金也惊醒了,只见我的床头处站着一个男人,正是这家旅店的男老板。我们睡觉前都把门锁好了,也不知道这货是咋进来的,此时他依旧是一副阴阳脸,一半正常皮肤,一半是蓝色的,在夜晚显得那么诡异。他正目光呆直的看着我,见我醒了过来,他用冷冰冰的声音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们不洗个澡吗?”
我被他吓得心突突乱跳,心中暗骂我洗你大爷啊,半夜三更的你像个鬼似的闯进来,哪有正睡着觉起来洗澡的?
我稳了稳心神,刚要说话,旁边的易根金抢先说道:“我说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洗睡觉前我们就洗了,用得着你半夜来招呼么?”
那老板一阵冷笑,笑得很是阴森,“不洗就算了,我就是来问问,呵呵”说完,他缓缓的转过身子,一步步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易根金见他往外走去,嘴里嘟嚷了一句:“神经病!”接着钻进被窝准备继续睡觉。而我看着这老板的背影却是吓了个半死,只见他脚步轻盈的跟绵花似的,走起路来像个女人不说,还脚后跟不沾地。我仔细往他后背上一看,竟有一个半透明的“东西”趴伏在他的后背上,这“东西”像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这老板两只脚的脚后跟都踩在这白衣女人的脚面上,难怪他走起路来脚跟不沾地。
我看在眼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叫了一声:“有鬼啊!”
、第二十八章 大山里的老妖婆 感谢躺会兄弟的打赏!!!
我大喊过后,易根金也发现了这旅店老板的异常,从床上一下蹦到地上,“狗哥,你说他是鬼?”
我知道易根金看不到这老板背后趴着的白衣女鬼,如果让他看到的话,恐怕他比我的反应还要强烈。这老板听到我喊有鬼后,本来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忽然站住了,慢慢的转过了身子,那一半蓝脸变得更蓝了,慢声拉语的说道:“四狗子,你居然能看到我?有两下子嘛。”
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却不见这老板张嘴,一定是他背后的白衣女鬼在借口传音。我听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我全神戒备,手已经伸到怀里摸到了一张符咒,只要白衣女鬼一有动作,我就跟她拼了。
白衣女鬼见我不说话,不再借男老板的嘴说话了,她躲在这老板身后说道:“四狗子,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名字。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小莲的好姐妹,你家的玉米还是我帮着收的呢,呵呵!”
呃,我听完脑子里一阵晕眩,早听小莲说过她有几个要好的姐妹,没想到在内蒙都能遇到。易根金现在惊得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白衣女鬼婉转动听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小声问我说:“狗哥,这旅店老板是人是鬼啊,咋一会男声一会女声呢?”
我没理易根金,现在白衣女鬼趴在旅店老板的身背后,我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样子。不过听她说话的声音倒是挺动听的,而且她说是小莲的好姐妹,这让我心里的恐惧感减了不少。
“小莲失踪了,你知道她的下落么?”我问白衣女鬼道。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没能力救她,抓她的人实在太厉害了,连小莲都不是那人的对手,我更不行。我是跟着你们俩来到包头的,保你们一路平安,也算帮小莲的忙了。呵呵,不过真是老天睁眼,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白衣女鬼说到这停了下来,狠狠盯着那个老板,像是盯着个仇人相似。房间里立马寂静下来,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
此时那个旅店老板眼圈乌黑,脸上的表情很僵硬,他伸手在衣服兜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紧紧的抓在手里,然后开始脱起裤子来,不一会就把下身脱了个精光。我和易根金都看傻了,我心说这老板疯了么,这是要跳脱衣舞是咋的?
只见他拿着水果刀的手哆嗦着,另一只手抓起了他胯下的“小兄弟”,用刀子开始慢慢的割了起来,割得鲜血淋漓,血顺着他的大腿根直往下淌。不仅如此,他还边割边笑,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割了十几秒钟后,他胯下那根玩意儿终于被他割了下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猛的往地上一摔,抬起脚不断的向地上踩去,把他那传宗接代的命根子踩了个稀烂。
旅店老板就跟个疯子一样,疯狂的在地上狂踩了几十下后,终于流血过多昏死了过去。我和易根金都被这疯狂的举动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段日子以来我也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可是一个大男人站在那里拿水果刀切JJ,还切得那么淡定,还真是把我吓的不轻。
倒在血泊中的老板没了动静,白衣女鬼这时说话了,“他的前世,就是秦香尧的表哥,当年要不是他调戏小莲,小莲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今晚就算为小莲讨还一个公道。这家伙活不成了,四狗子,你俩快离开这里吧,只有你能救小莲,别辜负她!”
白衣女鬼说完,身子飘出了房间,消失不见。
望着地上将要死去的旅店老板,我心说你就闭眼吧,谁让你上辈子做恶了,这也算你的报应了。
此地不可久留,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虽然他是自残,可查到我俩头上始终是个麻烦。我跟易根金穿好衣服就下了楼,楼下的老板娘还没睡,见我俩急匆匆的出来,老板娘问我俩干啥去,我借口说有急事就退了房,跟易根金像逃命般离开了这家旅店。
“狗哥,没想到嫂子的姐妹这么厉害啊,你看到她长啥模样没,漂亮不?”易根金脸上带着猥琐的笑问我。
我一拍他后脑勺,“去,你小子还真是重口味,连女鬼都惦记,你要真好这口的话,等找到小莲我让她给你介绍介绍。”
易根金吐了吐舌头说:“我就是好奇她长啥样,可没狗哥你有气魄,敢找个女鬼当老婆。”
说话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我和易根金也就没再找旅店住,在路边一直坐到了天亮,吃了点东西后就直奔鄂尔多斯。
那包裹是从鄂尔多斯的伊金霍洛旗寄来的,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经过一路辗转,我们终于到了伊金霍洛旗一个叫布连乡的地方,这里地广人稀,基本看不到多少人,一座座的荒山连绵起伏,给我的感觉是这里很苍凉壮观,让人心胸为之开阔。
那包裹上的地址不是很具体,我们只能找到这个叫布连乡的地方,我心里胡乱的猜测着给寄包裹的人是什么动机,小莲很可能落在了他的手里,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地址透露给我呢,把小莲的衣物寄给我,分明是想引诱我到这里来,是想把我也一起干掉以绝后患?我想了半天也没能理出个头绪。
我到这里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好在易根金在这边呆过,对这里的环境挺熟。想一下找到小莲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好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布连乡前两年新建了大型电厂,建厂的时候易根金曾在这里打了半年工,认识不少当地人。他带着我到了附近一个村子里,找到了他打工时的好友,这人四十多岁,是蒙古族,易根金管他叫布塔大叔。
布塔大叔家里就三口人,他和他老婆,还有一个女儿。蒙古人都很好客,见易根金突然到访,布塔大叔很高兴,还特地宰了只羊招待我们。易根金跟布塔大叔喝起酒来,本来我不会喝酒,还是被他们劝着喝了一大碗,把我喝得晕乎乎的。
这里的人既会蒙语也会汉语,布塔大叔一家人的汉语说的都很流利,闲聊中我发现,布塔大叔的女儿扎娜性子很野,别看今年才十七岁,却有着蒙古女孩的豪放狂野。她见我喝酒都没她喝的多,端起盛满酒的大碗对我说:“严四狗,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