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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鸿听到这里,连忙向易春堂抱拳说道:
“易宗主有所不知呀,我伯鸿来来回回结丹十余次了,可是一直不得成功。唐贤侄心胸开阔,做事磊落,要有这芙蓉丹那是肯定会成就金丹的,而我有了那前车之鉴,这么好的丹药那也是浪费呀。”
易春堂回道:“话不能这般说,我等修士成仙修道,就是寻那一丝机缘,今日唐小友为你送来丹药,这就是你的机缘;我易春堂能得逢此事,也是我的机缘;因此上我也要在你这儿呆上些日子,来观礼一下伯老进阶金丹之盛况,不知伯老愿不愿意赏这个机缘给我呀?”
伯鸿一听,尴尬地笑了一声:“既然易宗主这般说,那伯鸿就愧领这丹药了,唐贤侄,你这礼物太过贵重啦,老夫受之有愧呀,你看这桃园中的东西可有瞧中的么?如果瞧中了就随便拿,我就卖一回老喽。”
张一行也开玩笑地说道:“那晚辈可要抢伯老的宝贝弟子史道友了?就怕伯老又不乐意了?”
“随便拿,这便宜东西。”伯鸿笑着骂道。
大厅里一时间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
接着史大可向众人说起在天池的见闻,尤其在说到张一行有法术,能让妖兽纷纷避退时,更是说得眉飞色舞,引得伯鸿、齐百草连声惊叹。
张一行连忙谦逊几句,就岔开了话题。
有这个役兽宗的宗主在堂,非要夸口什么避兽之术,这不是当众打役兽宗的脸面吗?
那易春堂的面容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在他身后的严宽这会儿已经有点恼怒,明显有些挂不住了。
宾主尽欢,接着史大可把众人安置停当,都歇息下来,然后和他师尊一起,为他师尊这次冲击金丹做些前期准备工作。
张一行呆在客房,拿出唐葫芦,寻问唐天,唐天把这些天的变化一一向张一行汇报:
自那火耀石送进去以后,那药草有了些变化,好似在缓慢生长,至于从天池得到的土壤,却好似对药草的生长没有什么用处。
最后唐天说自己感觉到唐葫芦的空间好象宽松了不少,还自嘲道是不是自己在里面时间长了,慢慢有些习惯了葫芦空间。
张一行和唐天客气了几句,告诉他再过些时日就会让他重见天日,唐天听了自是兴奋不已。
天亮后,张一行在院中溜哒时碰到了严宽,严宽和他客套了两句,问起张一行的那个使妖兽避退的法术。
张一行本想推却,奈何严宽死缠硬磨,非要见识见识。
张一行只有答应,于是在一干人等的注视下开始了比试。
严宽从自己役兽袋放出一只黑虎,那黑虎一挨地面,便立在当地,长躯一伸,浑身再一抖,在众人面前便威风凛凛,十分神气。
张一行对老大传音,让他神识外放,张一行也想看看老大的神识对这种家养的妖兽有没有效果。
老大神识刚一外放,严宽的黑虎就如受惊地兔子般在桃园四处乱窜,就是严宽的厉声么喝也不起丝毫作用。
当严宽终于把黑虎抓住时,那黑虎身躯如筛糠般的抖动,气得严宽脸色铁青,喝斥着黑虎:“那些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他手中的黑虎明显不同意他的看法,这会儿正屎尿齐流,并且一个劲地往严宽怀里钻,严宽只有无奈地把那黑虎放进役兽袋里。
这个小插曲在史大可的插科打诨之下轻松化解,尽管如此,严宽看着张一行的目光也有些怨恨,这种法术不是专克役兽门的利器么?以后役兽宗碰到张一行都得绕着走了。
经过一日的休整,伯鸿已经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这道功课他是做熟了的,怎么说也准备了十来回了吧?
于是史大可带众人一同去观礼。
伯鸿正盘坐在一个高台之上,他调整好体内灵力以后,把张一行送的芙蓉丹郑重服下,开始灵力疯狂运转,天门大开,准备接收天地间的元气。
张一行开始感觉到周围空气猝然一紧,然后就看到伯鸿头顶上方有一团淡淡雾气在缓慢盘旋,随着时间一长那雾气越来越浓,转动的越来越快,这时张一行就觉冷风扑面,也不由得沉肩坠肘,气纳丹田,这才觉得好过了一些。
伯鸿一鼓作气,再吞一枚芙蓉丹,然后须发皆张,拼命要把头顶元气纳入体内,这时伯鸿头顶上雾气已凝为厚实的一团,就如漏斗一般在伯鸿的头顶盘旋。
张一行体内的灵气被这元气所引,有点要逸出体外的趋势,张一行急忙咬紧牙关,把灵气紧锢体内,让其缓缓流转,通达各处,勉强算是抵抗住了灵气的外泄之力。
在这紧要关头,伯鸿还是没有纳入元气入体,于是又往口里扔了两枚普通的芙蓉丹,再次吸纳,脸上已被他憋得通红,然而他头顶的雾气还是不可抑制地脱离了他的控制,向着外围飘去。
离开了他的那团雾气在桃园中掀起了一股肆虐的狂风,把那些脆弱的花朵卷得在天空中到处飞扬,尔后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只有满地的残花在向人们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伯鸿‘哗’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史大可和齐百草双双扑上前去,口中大喊: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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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旧事不堪提
伯鸿这次结丹又是以失败告终,史大可和齐百草两人把师尊抬进房中,安顿好后出来对易春堂、张一行等人说道:
“多谢易前辈和诸位道友关心,我师尊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将养几天就好了,请诸位道友放心。”
易春堂和史大可聊了几句,确定伯鸿没有什么事情后,就对史大可交待了几句,然后就和严宽等一干人离开了桃园。
接着史大可把张一行拉到一边,对张一行说道:“这次师尊结丹失败,身体上倒没什么,关健是心里上受的刺激太大了,估计要恢复起来要不少时间,虽说师尊没有结丹成功,不过唐兄的恩德大可是时刻铭记在心的。”
张一行摆摆手:“些许小事史兄不要放在心上,回头等伯老身体好了,我想和伯老好好谈一回,也开导一下伯老,这次虽说功亏一篑,但是还是有成丹的希望的,让伯老多想想好的一面,这样恢复起来也快一点。”
史大可连连点头,对张一行说道:“唐兄,我师尊还是很看重你的,要是你能开导一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张一行住在桃园之中,等待伯鸿好转后再套问那河西张氏的原委。
两天后,天空明朗,院中已被收拾的整齐干净,史大可两师兄扶着伯鸿在院当中坐下,伯鸿气色已经如常了,他看见张一行走过来,忙招呼道:
“唐贤侄,让你看笑话了,来,过来坐吧。”
张一行抱拳谢过伯鸿,这才坐在伯鸿下首说道:“伯老济世为怀,在挫折中才显其博大,晚辈能学些伯老的风采,此生就受用不尽了。”
伯鸿听到以后自嘲地哈哈一笑:“学什么?学我浪费了大好的芙蓉丹还没结成金丹?算啦,我也认命啦,不成丹就不成丹,这样也省得我再浪费时间和材料了,也有时间把我的医经整理出来了。”
“伯老不用担心那些身外之物,晚辈还自信是有这个能力的,以伯老作为,天地为鉴,岂有不成丹的道理?这只是伯老成仙路上的小插曲而已,伯老不必放在心上。”
伯鸿听完张一行的话语,沉默了半响,才对张一行说道:
“以天地为鉴,我还是有愧的呀。”
史大可这时搭话道:“师尊所做,那里有错,这治病救人,天经地义,师尊何必代他人受过?”
伯鸿摇头叹息道:
“错了就是错了,何必找什么借口,你两个也给我谨记,如果让我知道你俩个做出什么逾越之事,我一定会扫地出门,再不相见。”
史大可和齐百草连忙恭身应答,再也不敢作声。
张一行看伯鸿已经话到嘴边,这时岂能沉默,再次开口对伯鸿说道:“伯老待人宽厚,可不知世上人心几多险恶,切莫中了他人的奸计,背负别人的业障,晚辈想公道自在人心,决不能让他人钻了空子。”
伯鸿长叹一声:“唐贤侄赤子之心,让伯鸿惭愧呀,这件事是伯鸿心中的一块病,今日就说与贤侄吧。
十八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刚闯出点名头的大夫,时时都想着出人头地,经常到处乱窜,接些十分棘手的病人,所幸这些病人在我的医治下都转危为安,于是名头就更加响了。
有一日,我被一大户人家请去,当时我上前一看,却是一个婴儿,显见是马上就要断气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办法暂时让那婴儿有了些喘息之机,也就是说能保得孩子一两个月的性命。
做完以后,我就对那家人说了婴儿的情况,那家人听完以后还是痛哭流涕,说我看了和没看一样,孩子不是还逃不过那一关吗?
我当时心里不服气,心想医到这份上了还不行吗?
于是一发狠对他们说,要想这孩子好全了,那就得给孩子施行换髓,这样就从根本上解决了这孩子的问题。
那家人一听大喜,但是当我说要用亲属的椎骨时,他们都犹豫了,当时我对换髓的了解也不多,看他们心生退意,就离开了。
谁知过了十来天后,那家人又找了上来,说是可以做换髓了,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地方,便看到一个青年躺在房中,那青年一脸平静,看见我进去,和我打了声招呼,还问我要不要先准备些什么?我说不用,开始时只是抽取少量的骨髓试验一下而已。
待试验做完以后,在等待的两天里我和那青年聊了几句,他说他家在怀河西岸,是张家子弟,家中还有一儿一女,我一听大惊,原来这青年并不是这婴儿的亲属,那么这就会出大问题的。
然而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试验做的很成功,婴儿的生命活力明显好了许多,并没有出现什么危险状况。
和那青年一说,那青年也很高兴,还拿出一个储物袋对我说,那是他为自己孩子准备的礼物,并说他的孩子特别喜欢这储物袋,总想弄清这袋子里到底有什么?
接着那青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医经,说自己在家也是一个大夫,经常为人治病,不过医术和我比还差很多,希望能向我学习一下,我看他那本医经也记载有不少治病的良方,于是我们就互换了医经。
然而在接下来的治疗时,那家人和我产生了分歧,按我的想法,抽取时要有量的限制,不能一次性到位,再一个不能太急,抽取的时间也不能太短,不然那河西张氏就有生命危险。
但是那家人根本不听,在我操作过一次后,发现我并不听从他们的安排,于是就送给我很多灵石,把我送出了门,从此再也没有请过我。”
伯鸿说到这里,眼睛看向远方,思绪似乎回到十八年前,那河西张氏的音容笑貌不断在他心头浮现,让伯鸿感觉更加惭愧。
张一行强忍心中激动,语气颤抖地问道:“那依伯老说来,那河西张氏性命当是无忧吧?”
伯鸿更加深重地回答:
“作为当时的我来说,本不应该为那家人施行这换髓,毕竟这也只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一位前辈的猜想,从技术说并不成熟,就是要做也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尽管如此,那河西张氏的危险还是很大的。
然而那家人显然不同意我的做法,他们只是想救活那个婴儿,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河西张氏的安危,这样下来,那河西张氏哪有命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