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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哥舒宁的脸在瞬间惨白,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殷璃飞自己都诧异了一下,不禁看向哥舒璟,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两个暗卫?
哥舒璟神色平静,对于几位王兄投射过来的疑惑眸光解释道:“三位王兄可能还不知道,西蛮奸细已经入了皇城。之前试图以蛊毒加害王妃,好要挟王弟我!而在不久前,西门回也因为蛊毒被伤。好在王妃深谙医理,不仅自行解了毒,还研制出控蛊毒的解药送往中州助战!未免西蛮奸细再有机可乘,王弟便派了休岐暗中保护她。今日进宫后就与皇兄打过招呼,皇兄体恤臣的苦心,一并派了自己的暗卫暗影一道保护王妃!休岐便不必说话,不如就让暗影说清他看见的经过吧!”
这算解释了一个王妃在皇宫之中为何敢自己带暗卫的缘由了,这分明是让人看见殷璃飞凭自己的能力获得的功劳特权,而非他摄政王的威信问题!
而到这里,南阳王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已经预料到什么结果。
“对对对,暗影,你快说,你看见了什么?”北齐帝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完全分不清是非关键对错的样子。
暗影便上前一步恭敬的道:“方才在旁边,属下已经全部听见王妃与宁郡主的供述。王妃所说不假,宁郡主行辞不一!婢女琉玉、鸢尾、歌儿所述无误,翠香从未在暗影的视野出现过!”
暗影话落,有人欢喜有人忧,哥舒宁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眼前一黑,而后只听啪的一声,伴随着剧痛传来,整个人就被扇的仆妇在地,嘴里的血腥气也在瞬间弥散。
“宁儿!”南阳王妃怔了一下,忙上前护住,“王爷,您息怒啊,宁儿年幼不懂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教导无方!”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小畜生,我哥舒礼这些年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做亲生女儿养,自问没有半点亏待她。却未曾想,教出个祸害来!我没有本事教好她,就送她去见她亲生父母,让郁战在天之灵看看,我哥舒礼已经无能为力了。”说着就去拉扯南阳王妃,真要打死哥舒宁的样子。
“王爷,王爷不要啊,她今年不过十五岁。你就算不念自己养了她这么多年,也念在郁公曾经跟公爹出生入死的份上放过她吧,郁家也不过就这一个独苗了啊!”南阳王妃哭喊着劝,严严实实的将吓坏的哥舒宁护在怀里。
而听得夫妻俩这一骂一护的情形,可真没有一个人同情。哥舒礼为了顾全面子不得不下狠手,但南阳王妃那些话分明是说给哥舒璟与北齐帝听的!
因为南阳王妃嘴里的郁公就是当年为北齐先帝挡箭而亡的哥舒宁的亲爷爷,郁战则是哥舒宁英年早逝的父亲。
这话就是在提醒这份恩情了!
“这又关郁家什么事情啊,这个什么郡主……”北齐帝被吵的头大不耐烦的开口,却一时忘记底下哥舒宁的名字。
“皇上,是宁郡主!”栗总管忙凑到北齐帝耳边提醒,顺便又快速嘀咕了一下哥舒宁的身份,以免北齐帝忘记。
“嗯嗯,朕知道了!”北齐帝连连点头,而后又指着哥舒宁骂:“噢对,是宁郡主,朕记得她现在不是跟你们姓吗?还有啊,礼王妃你们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北齐帝完全是出于主观决定喜好,从而判断对错,在南阳王一家因此一怔时,北齐帝接着又说:“朕的灵妃上个月进宫,今年不过十五岁,都没有这般不懂事的!礼王妃,没有你这么护短的啊!你看朕的皇弟被冤枉杀了他的侧妃,这宁郡主还对皇弟妹不敬,皇弟妹也没有哭呀!不能她冤枉别人的时候装可怜哭,现在被戳破了还装可怜哭。刚刚要不是暗影在一边,可就是朕的皇弟妹受屈了!”
“皇上,臣知罪,臣没有教好——”南阳王大惊,忙朝北齐帝单膝下跪认错。
北齐帝直接摆手阻断他的话,很不郁的数落:“你确实有罪,郁公可是忠烈之臣,你将他唯一的女儿改跟你姓,还请封为郡主,结果教成这个样子。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得担很大的责任啊!”
“皇上——”
“诶,好了好了,别跟朕一口一个有罪的,让那个……”
“宁郡主!”栗总管又在一旁提醒。
“对,你家那个宁郡主出来说话!”北齐帝道,语气里已经十分的不耐烦。
哥舒宁这才从南阳王妃怀里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朝北齐帝看去,北齐帝一眼看见哥舒宁的脸,就更是讨厌,皱眉问道:“你说,究竟是谁让你诬赖摄政王,与王妃的?”
哥舒宁被问的一愣,仿佛没有想到北齐帝会这样的问。
“快点,真磨叽啊!”北齐帝不禁拔高了声音催促。
哥舒宁身子一颤,忙往前扑下身去哭:“是……是臣女自作主张的,没有人教唆,皇上要罚就罚臣女一个人吧!”
“没有人?”北齐帝讶然,瞪了哥舒宁的头顶一眼,又去看南阳王:“礼王,你且说说看,你这女儿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南阳王被问的错愕,不及回答,北齐帝又自顾自的骂道:“长的丑也就算了,还没事的在这儿惹是生非,真是惹人厌烦啊!”
一旁的殷璃飞听得都想大赞北齐帝威武,虽然这话说来不留任何情面,但却觉得实在是太配哥舒宁了!不禁就瞄了一眼冷眼旁观坐着的哥舒璟一眼,哥舒璟也察觉到她的眸光,很淡的扫过来,却是唇瓣一勾,很多情绪在这不经意风情荡漾的笑里不言而喻。
殷璃飞忙移开眸光,一本正经的继续端正姿态。
另外,作为帝王这番话数落出来,仿佛已经定位了哥舒宁的人生一般,哥舒宁被骂的脸上血色尽失,就差没有晕过去了。不过也在瞬间,哥舒宁想到一点,如此这般,以后怕再也没有人敢娶自己……
哥舒宁想到这里惊恐万分,只在起了想法的瞬间啼哭出声:“皇上,是臣女糊涂,臣女也不想的,完全是太思慕璟哥哥,所以才情不自禁的做下这些糊涂事情……”转而又望向哥舒璟,楚楚可怜的求道:“璟哥哥,宁儿的心思,宁儿以为你这些年都是懂的。宁儿不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在你的身边就好,求你可怜可怜宁儿……”
“什么?”北齐帝震惊,猛然看向哥舒璟。
众人也都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哥舒宁会这样大胆。一时间席间寂静的只剩下哥舒宁嘤嘤的哭泣声,让人不禁想,哥舒璟是不是真跟她有点什么,不然为什么别人会说“他是知道的”?
而今事情闹到这样,哥舒璟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收了哥舒宁,成就一段美人求爱的佳话。二,拒绝哥舒宁,从此怕就是要与南阳王府留下芥蒂。
真是太不要脸了吧!殷璃飞在心中暗骂,但神色依旧如常,只静静的看着哥舒宁的头顶,等待哥舒璟的回答。
众人也都屏息以待,就连南阳王夫妇仿佛也被惊住,都忘记阻止。
哥舒璟只轻垂了一下羽睫,落在哥舒宁的脸上,而后缓慢而平静的道:“人贵在自知,耳闻若不见,不如止于口!你父母祖辈生世皆在南地,皇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哥舒璟这番话出,哥舒宁满目的期待定格在不可置信,怔怔的看着哥舒璟,仿佛已经被抽走了魂魄。
耳闻若不见,不如止于口——这不就等于:无耻二字吗?!后面的一句话,更是直接就将哥舒宁驱逐出贵族圈子,并且禁止她再回来的意思。
众人依旧没有开口,不禁都将视线落在南阳王一家身上。哥舒礼也是怔了半晌,而后回过神来,回身就又给了哥舒宁一个巴掌。南阳王妃这次都还在怔愣中,没有顾得上去搀扶。
“不知廉耻!”
哥舒宁挨了这一巴掌,便死了般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南阳王妃回神,忙去扶她,却见哥舒宁睁着眼睛在流泪。南阳王妃眸光一闪,忙暗中掐了一下哥舒宁道:“宁儿,你别吓母妃啊——”
哥舒宁身子一震,而后头一歪晕厥了过去。
“赶紧抬进本宫的寝宫,请御医啊!”齐后愣了一下,忙喊道。
北齐帝却下意识看向哥舒璟,却听哥舒璟云淡风轻的道:“皇兄,您不是还惦念今日宴会的节目吗!”
“对对,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北齐帝跟着眼睛放光的站起,而后仿佛想起什么的,随手一指南阳王的方向开口:“皇后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摄政王的意思也就是朕的意思,你看着办吧。其余人,该去宴会就去吧,可别让一干爱卿好等!”
跟着大步往门口迈去,哥舒礼赶紧跟着谢罪恭送。
齐后一愣,眼看着北齐帝走时朝着一个宫妃一招手搂过,气得差点吐血。但也只得忍着性子,一道恭送。此时也是对南阳王一家恨的牙痒痒,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殷璃飞还站在原地,待哥舒璟经过她身边时直接就牵过她的手。
殷璃飞下意识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听他道:“走吧!”这一刻站在他身边,恍然觉得他身影的伟岸和给她的安心感觉。
殷璃飞含笑垂下眸子,什么也没有说的跟了上去。
“妹妹你看,璟王婶牵王婶的手了,嘻嘻!”不知是不是巧合,哥舒蓝熏在与哥舒澜阙相携走过哥舒宁母女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窃笑出声。
哥舒澜阙一愣,就随姐姐袖子下的手所指眼看去,就见哥舒宁的拳头居然是攥着的,不禁就乐了:“原来人昏迷了,手也能是握着的呀!”而后就见哥舒宁的手一松。
南阳王妃眸光一闪,忙一抬袖子,假意帮哥舒宁擦汗,借此掩盖住她的手。
“两个鬼灵精,当心祸从口出!”越王妃立即低声阻止,并且勾唇看了一眼南阳王妃,便以胜利者的姿态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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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章 舞姬贵人
越王妃这话听似在教育自己女儿,但听在南阳王妃耳里,分明就是在提醒哥舒璟骂哥舒宁的那两个字。
南阳王妃分明听见了,却神色平静,一副只顾着担心女儿,未曾在意其他的样子。
一路上,北齐帝走在最前面,哥舒璟与殷璃飞随后,另外的三王其次。很快到得大殿,接受百官朝拜,分分位落座。
各人神色皆如常,都像没事人一般。北齐帝最能想得开,已然换上笑脸,催促着开宴献舞:“对了,这歌舞演到哪里了啊?”
“回皇上,重头戏还未开场!”立即就有内侍上前回话。
北齐帝一听就乐了,下意识看了眼越王,跟着开口:“那快呀,有何好节目都赶紧献上来!”
随哥舒璟坐在北齐帝左下首第一位的殷璃飞见此情形恍然明白了一些事,这时感觉到手心的触感,殷璃飞微微疑惑。但不动声色的坐着,任桌下哥舒璟握着自己的手,指尖在她的掌心轻柔摩挲。
本以为他是想写字告诉自己什么,可是,好一会儿,她也没有看出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不禁回眸看向身边人。却见身边坐着的人俊美的容颜沉静自持,完全看不出有事的样子。
“看歌舞吧!”哥舒璟另一只手举杯轻碰唇瓣,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
诶?殷璃飞讶异,而后恍然明白自己是被调戏了,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这货怎么比自己还不害臊的?殷璃飞一阵心虚,忙稳住心底涌上的暖意,只得一本正经的坐好,跟着反手去抠哥舒璟的手心。
大殿内乐音到什么程度,两人都未在意。大臣女眷们偶尔低语,皆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礼王兄好气量啊!”哥舒礼正一肚子火,就听得这话,下意识转眸朝左边看去,却见是越哥舒越王朝自己举了一下杯子。
哪里听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