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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两三个人如是,宫笑才下了禁止令:“都回来!”
被掉在一半的臧天赢眸光一凝,顺着绳索往后一掠,反回到了岸边。一回头,看见百里邪。
“好险啊,幸好百里反应快!”宁无欢忙上前一步,对百里邪进行称赞,迎上臧天赢的眸光忙问:“楼主,人跑了怎么办?”
臧天赢眸光深沉,猛然再看向朗青疏的方向,却见朗青疏被几个打手缠住,因为有伤在身,明显吃力,而聂多命缠在他身后左躲右闪显得十分累赘。
“秦紫月呢?”臧天赢问出声的时候,那些打手也见好就收,立即隐没在四散奔走的人群里,随着人潮急流勇退。
朗青疏刚想追上去,只觉血气上涌,当即又喷出一口鲜血。
“青疏!”聂多命大惊,忙扶住他。
“官兵来了,走!”宫笑这时喊道,众人回神,忙也朝四处不同的方向而去。
百里邪还愣在原地,宁无欢忙扯了他一把:“还看什么,走啊!”
百里邪这才有了动作,犹豫了一下跟宁无欢走了同一个方向!
水下,殷璃飞才稳住身体适应海水睁开眼,就看见周围好几双眼睛大瞪着对自己,当即一吓。
紧接着,就见一人对自己做了一个手势,殷璃飞顿时会意,便朝那个方向游去。才游了几米的距离,突感水底波浪一动,蓦然,一只手箍上了自己的腰肢。
殷璃飞一惊,刚想挣扎,对方更快的往上一窜,让她看清了他的脸。
“唔!”殷璃飞眼底顿现惊喜,刚想开口,哥舒璟眉眼带笑,唇便封了上来。殷璃飞张臂抱住他的脖颈,欢喜应承,哥舒璟却只蜻蜓点水一下,便松开了她,同时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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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章 一呼万应
殷璃飞随着哥舒璟而动,大约片刻的功夫。这才破水而出,哥舒璟先一步将她推上岸,立即就有一件披风落下将她裹住。
随即,哥舒璟也跟着翻身上船。
“怎么样?可有哪里受伤?”殷璃飞才缓过一口气,就听见哥舒璟关怀的声音,肩膀也被搂了过去。
听得熟悉的声音入耳,这感觉仿佛隔了很多年,却异常暖心,殷璃飞转过头眉眼带笑的看向哥舒璟,摇了摇头。这时眸光一闪,一把握住哥舒璟的手:“你手受伤了,我看看!”
“无碍的,已经结疤了!”哥舒璟说着反握住殷璃飞的手,站起身,并将她一并带起:“进舱换衣服,这样湿着难受!”
“对了,紫月呢?”殷璃飞忙又问道。
“她在岸上被救走了,晚些咱们再汇合!”哥舒璟说道。
“嗯!”殷璃飞这才松了口气,刚刚一探,发现哥舒璟除了脉搏快了一点,一切正常,这才放了心,二人相携进得船舱。
哥舒璟才将婢女遣退,关上舱门,殷璃飞就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哥舒璟心头微动,侧过身,转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没事了,现在安全了!”哥舒璟下颌抵着殷璃飞的耳鬓,柔声安抚道,“来,先把湿衣服脱了!”
说着解开殷璃飞身上的披风,又垂眸去解她的腰带,夏季穿的本就单薄,殷璃飞很快觉得肩膀一凉,脸在瞬间红了。但是没有说话,也抬手去帮哥舒璟解衣带,哥舒璟的动作因此一顿,唇瓣勾起一抹清浅的笑,眸光也不禁幽深了几分。
“进热水里,把面具脱了吧!”哥舒璟又说,牵着殷璃飞往一旁走。
舱内此时水汽氤氲,一盆是冰,一盆是温热的水。一热一寒的交融,成一片绮丽迷离的风景。
殷璃飞才往前跨了一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伸手手臂勾住哥舒璟的脖颈。四目相对,一片温暖的情意在彼此眼底传递。
“你怎么认出我来了?”殷璃飞红着脸问道。
哥舒璟径直抱着殷璃飞进了宽大的浴桶,自己也跟着进去,顿时带得桶内的水溢满到地上,一并带出片片鲜红的花瓣。
哥舒璟自己在浴桶里调整好姿势后,将殷璃飞按到腿上坐好:“飞儿又是如何认出我的,而且配合的那般好?”
肌肤相处间,殷璃飞都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在瞬间疲软松懈下来,手指有点颤抖的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明明已经感觉到身后人身体的反应,但还是故意往后一靠,贴在哥舒璟温烫的胸膛上,微微测过脸语气愉悦的道:“只是看着感觉像,又看见你跟我打手势,有想不是在和我说话!但其实也不太敢保证,反正我就想,哪怕认错了,膈应一下那群人也好,认对的话,不是正好可以逃出生天。”
哥舒璟闻言,不禁觉得好笑,抬手轻点了一下殷璃飞的鼻尖:“这些日子可还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殷璃飞听得这里,不禁翻了个白眼,扶着桶的边缘就转过了身,带着点恼意的嗔看着哥舒璟:“好不好,你看不见吗?”
哥舒璟眉峰一挑,垂眸看眼前风景,唇瓣深深一勾,眼角笑意冶丽潋滟,下一刻朝眼前人压去,同时声音暗哑的道:“看起来甚好,那为夫可就放心了!”
而一个时辰后,殷璃飞就后悔没有说自己伤重厉害了,但也已经来不及说了……
等殷璃飞被折腾到晕厥,再次醒来的时候,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一手撑起酸乏的身体,一手按了按太阳穴,睁开惺忪的睡眼观察四周。
殷璃飞猛然惊醒,还以为自己又落入贼手。但一眼看见床头的柜子上有哥舒璟惯用的发簪,刚被提着的心才又放下。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那件宝衣,应该是昏迷的时候哥舒璟给她套上的。
艰难的起身下了地,只觉骨头都要散架。
这感觉简直比在溟楼当俘虏还累的慌,但殷璃飞的唇瓣却是微微勾起的,眼底的笑意也融着暖。而她这些日子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在乎什么生死,但心底盛了多少顾虑担忧都是没有办法跟人说的,如今却突然一下子都倾泻的干净,连渣滓都不剩。
身体明明是累的,但心里却异常的轻松。
“王妃,您起身了吗?可需要奴婢服侍?”这时,舱外的婢女似乎听见动静,开口问道。
“准备点热水就好!”殷璃飞说道,接着便有婢女端着热水进来。
殷璃飞自己拿过床头的浅蓝色阮烟罗裳船上,随意将一头如墨的发丝斜向一挽,再在床头的梳妆盒里翻出一根镶金的白玉兰簪子轻轻一簪,再将簪上垂落的缀白玉珠的穗子往身前一揽。
顿成一个明亮干净的绝俪俏佳人,引得一旁的婢女都忍不住多看了殷璃飞一眼。一是因为她不俗的容貌,而是她眼底的光太清澈明亮,让人见得都忍不住被那份明亮感染,觉得周遭的景物也在瞬间明媚美好起来。
“王爷人呢?”殷璃飞跟着问道,这才拉回婢女的思绪。
婢女忙垂下眸子,红着脸开口:“王爷人在前舱议事,王妃,现在可要先用点膳?”
“用膳?现在什么时辰了?”殷璃飞抬手抚了抚还有些发胀的脑袋,犯糊涂的问道。
“回王妃,现在差不多是卯时末!”婢女回道。
卯时末,也就是七点多钟,原来她今天起的这么早!但想,昨天下午回来后,一直被折腾到傍晚,她实在受不了后来昏睡过去,算算时间,自己也睡的够久了!
“等一等吧,我去看看王爷!”殷璃飞说着便步出了船舱。
随着丫鬟的指引,上了两层,才到哥舒璟的议事苍。而舱里此时其实没有其他人,只有哥舒璟一个人,一手拿着一本册子,站在模型沙台边,眼睛却看着一旁竖立的地图,仿佛在沉思。
作为一个绝世高手,都没有发现自己进来,可见其专心程度。
殷璃飞只看了一眼,就接过婢女手里食盘走了进去。一直将食盘放下,哥舒璟才回神,转眸朝她看来。
“这么早起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哥舒璟唇瓣自然弯起浅暖的弧度,放下册子走到殷璃飞身边。
“你不起的更早,我难道还能比你累?”殷璃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将食盘里的瓷盅与碗筷拿了出来:“下次办公之前,记得要先用早膳!”
“平时都有,只是觉着,飞儿在的时候应该会与我一起!”哥舒璟笑道,自觉在桌边坐下,一手接过殷璃飞递来的粥碗,一手将筷子递了过去。
殷璃飞跟着在对面坐下的时候,哥舒璟的筷子递了过来,殷璃飞直接张口咬下筷子上夹的一颗红枣,边咀嚼边含笑看哥舒璟。
只见眼前人一袭烟青色的烟罗纱衣,如墨的发丝流水般泄在身后,部分垂落肩头,碧银的簪子斜插在发间。俊美无俦的容颜几分清逸,几分出尘清雅,几分笔墨难以隽画的冶丽,微妙的在他眉目间晕染开一抹独特的风韵。
尤其他此时看自己的眼底亮如晨星,让她又如坠在最清澈的湖底,为他眼底潋滟的波纹沉醉。
这才分别半个月不到,为什么越看眼前男人越觉得顺眼,越觉得移不开视线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舒璟轻柔呢喃道。
“嗯?原来你这么想我啊!”殷璃飞眉眼一弯,忍不住笑道。
哥舒璟却抬手轻拂过她的眼角道:“是飞儿你眼底这样写着对为夫的思念!”
殷璃飞一愣,继而脸颊一红,却是张口做了一个要咬哥舒璟手的动作:“是啊,想你啊,我好想你啊!就不知道某些人另觅新欢了,心底还有我几分位置?”
说出后面一句时,殷璃飞眉目是带笑的。而哥舒璟听得这里,笑容却有几分收敛。认真的看了一眼殷璃飞的神色,才淡笑道:“飞儿这算是信任为夫,当什么新欢是笑话谈呢,还是无所谓多几个姐妹的态度呢?”
殷璃飞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听得这话,笑容成诧异,不禁睨着哥舒璟挑眉问:“这么说,你是真的要娶侧妃了?”
说完很自然的喝了一口粥,再抬眼看他。但粥入了喉咙,却仿佛已经有点难以下咽。
“飞儿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府内姬妾成群,当时不见在意,现在却在意了吗?”哥舒璟也挑眉看回去反问。
殷璃飞被反驳的一愣,下意识就道:“那时不一样!”那时她知道,他那些都是有名无分假冒的,后来更主动请了出去。仿佛她没有提,他就已经意识到她不能接受那种事情。
“有何不一样?”哥舒璟又问。
殷璃飞奇怪看他:“你难不成是想告诉我,要娶的这个太长公主的嫡孙女,堂堂靖康王府的郡主——人家拿了十万兵权的嫁妆过来,是专门给你当摆设的?还是说,你是这样告诉的太长公主呢?”
哥舒璟眸光微动:“谁告诉你这些的?”直觉的,他认为肯定有人对殷璃飞说过什么蛊惑的话想挖他墙角了。
“溟楼一个女仆!”殷璃飞也不隐瞒,而后便说了绿姑的事情,以及她跟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溟楼发生的一些事情,巨无遗漏。
哥舒璟听完,脸上笑容已经不在,满目凝思。
殷璃飞说完也不说话了,只一边喝粥,一会儿看看哥舒璟,并没有再继续质问,或许打断他思绪的意思。
“你相信那个女仆的话吗?”许久,哥舒璟才回神看向殷璃飞。
殷璃飞睁着明亮清灵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我要相信她,还会跟你说这些——”说着突然凑近哥舒璟身边,轻咬了一下唇瓣,贴着他的脸道:“若如她所说,你已经厌恶嫌弃了我,你昨日还会对我那般热情?不是应该冷淡疏离各种推诿少见吗,相公,几日不见,你存货不少,从医学的角度上来看,至少到目前你还没有出轨哦呵呵……”
说罢笑得露出四颗门牙,望着哥舒璟瞬间幽深的眼就要回坐。这时一双手更快了一步,直接按住她的头,唇在瞬间被压住……
一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