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舒璟忍着笑,突然觉得童真真好,跟着又说:“既然这样,你怎么肯定你娘这次说的就对。”
“哥哥再问你,你答应你娘的事情都做到的吗?从来没有撒过谎吗?”顿了下,哥舒璟又开口。
桂早被问的眸光一闪,却是不自在的垂下头不安的搅着衣角。
“是小男子汉的话,敢做就敢当!”哥舒璟这次语气却是带了一点严肃的味道。
桂早一怔,连忙回道:
“上次,我娘下地干活,我答应她回来前要把玉米剥好,可是……后来阿喜找我去玩,我玩过了时间忘记了,我娘还罚我那顿不许吃饭……还有一天我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怕娘知道了骂我,就偷偷将碎片埋到了门外的枣树下。后来奶奶问起来,我不肯承认……奶奶还为此和隔壁婶婶吵了一架,说是他们偷走了!”
语气却是支支吾吾的样子,说着脸颊也红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他们大人说话也不算话,我也没有罚他们啊,为什么反过来却要罚我呢!”后面一句却带着几分抱怨的味道了。
“你这是在怪他们?先不论他们做的对不对,可是你心里是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对的,你却做了,你觉得自己又对吗?”哥舒璟反问。
桂早一愣,一时间似懂非懂,睁着懵懂的眼睛望了哥舒璟好一会儿,哥舒璟也不催,只等他自己慢慢回味。这么大的孩子,有些事情应该是要懂了!再迟的话,怕是要长歪了。原本不知道这家人如何,但看这个孩子应该还有教化的余地。
“可是……”桂早一时觉得哥舒璟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心里委屈,还稚嫩的思维便纠葛在了一起。
“可是你觉得,既然大人能够犯错,孩子凭什么不能照做吗?”哥舒璟接着道,却让桂早瞪大眼,只觉这个哥哥神了,居然能够看穿他的想法,还能说出他自己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那你说,爹娘又为何要生下你,养你这么大?”
桂早又是懵懂的表情,眨巴着黑眼看着哥舒璟。
“哇啊,哇啊……”却在这时,篮子里的五妞发出呜咽的哭声。哥舒璟赶忙起身,刚想抱起她看究竟,但想了想却提着篮子就出了门,嘴里跟着念叨:“什么,五妞,你说要姐姐背你吗?”
一句话引得桂早瞪大眼睛看他,直想说,这个小娃娃只是在哭,根本没有说话呀。可是想自己刚刚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哥哥就能猜出来自己心里的想法,能够猜出这个小娃娃的语言也就不稀奇了呀。
就见哥舒璟提着篮子一路出了院子,往闻声朝这边看来的殷璃飞走去。
“怎么了?”殷璃飞见哥舒璟提着篮子出来,不禁皱眉:“孩子都哭了,不抱起来看看,提我这儿来干嘛?”说着却是洗了洗手想起身!
哥舒璟这时快走一步,直接将篮子压上她的后背,又压的殷璃飞弯下了腰。
“你干嘛啊?”殷璃飞顿觉莫名其妙。
“诶,五妞快别闹了,姐姐要干活没有办法抱你。背着你,又做不了活了,这里有这么多活要干的!你再调皮,姐姐做不完这些,晚上可就没有办法被你做饭了哦!”哥舒璟说话间拿眼睛觑屋里的桂早,桂早此时从屋里探出头来疑惑不定的看着这边。
殷璃飞这时也看见了桂早,眸光一闪,跟着配合的抱怨:“艾玛,我的腰要被压断了,累死我了!五妞乖啊,别闹了!”
“可是她说不行啊,非要你抱!”哥舒璟为难的道。果然,五妞哭的更大声了,哥舒璟殷璃飞两个大人不得不在心里跟其道歉一番:乖妞儿,你且再等一下下吧。
“小男子汉,你说这该怎么办呢?爹娘要进城做事情,你非要跟着,不做事又没有吃的,全家可都要饿肚子了!”哥舒璟这时望着桂早说。
“可是我不会吵他们的啊,我也不让他们背的,和这个小娃娃不一样!”桂早扶着门框扭捏的说,好像自己被说成不懂事的小孩子,因此不高兴了。
“有没有去亲戚家玩,后来醒了,却发现睡在自己家过?”哥舒璟却问。
一句话,堵的桂早惊讶的瞪大眼,却是下意识点头:“上次去姥姥家吃喜酒,不知道怎么后来睡着了,回来就在家了……娘说是她背了几里地的路带我回来的,让我长大后一定要孝敬她……”
“所以爹和娘要去好久的,你半路睡着了,哪里还有力气背你?爹娘那么辛苦,急着去做事,一时说错话也是有的!”
“哦……”桂早仿佛终于懂了,犹豫了下又说:“这么说,娘他们没有错,是桂早错了,桂早不懂事,所以他们才不要桂早了……”
说着就要哭起来!
“不许哭!”哥舒璟肃了语气又道。桂早便吓得一噎,抽抽搭搭的看他。
“既然他们没有错,那你还觉得,自己那些犯错的想法是对的吗?”哥舒璟又问,继而拎着篮子往屋里走去。殷璃飞看了一眼哥舒璟伟岸的背影,见得他带着认真的侧颜,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俊美的让人无法移眼。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吗?
“不,不对……哥哥,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不要我了?”桂早不知不觉中想法发生了改变,到了另一条轨迹上。
“那你也打算和他们一样,他们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了吗?”哥舒璟反问。
“不要,我要爹娘,呜呜,我要爷爷奶奶,虽然他们有打我骂我,可是他们也养大了我,还给我饭吃……虽然经常吃不饱,但隔壁二毛家的后娘不给二毛饭吃还打她,她饿的经常到我们家厨房偷吃的,还要被我奶奶抽,呜呜呜……!”
“那就先把自己错误纠正了,能堂堂正正的挺着胸膛做男子汉再回去认他们!”哥舒璟说话间已经拎着五妞进了屋,跟着将五妞从篮子里抱出,眼神却是认真的看着桂早。
桂早这才止了哭声,惊讶又带着忐忑的问:“我还可以回家?”说着又偷偷觑外面的殷璃飞。
哥舒璟便也顺着看了过去,却对上殷璃飞清灵的眸色。殷璃飞眨巴了下眼睛,跟着咕哝:“谁当好家谁说了算!”跟着就飞快的垂下头去洗猪大肠。
“当然是我说了算!”哥舒璟跟着温和却坚定的说,是在回应桂早,却更是在回应殷璃飞。
桂早当即露出喜色,哥舒璟的唇瓣也是跟着翘起——谁当好家谁说了算,意思是,她已经愿意接受他了吗?
——
晚间,兰氏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家里又多了一个孩子也是惊疑不已。殷璃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跟她强调,如果再送东西去隔壁,他们立即就搬家,再也不管隔壁的事情。
兰氏支支吾吾,却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瞒不过殷璃飞,只得再三保证。
之后的几天,桂早在殷家很是乖顺。每次都是早早的起来打好一水缸的水,而后又主动帮着兰氏张罗早餐中餐晚餐。因为顿顿吃得饱,在殷家也没有受苛待,所以桂早深信自己在殷家只是暂时的,等他把所有错误都纠正了,娘就会来接自己回去了。
而且听说捣药是门手艺,几天的时间他跟着殷璃飞捣药,已经认识了几个简单的药草,在殷璃飞的鼓励下不禁梦想,自己其实是在这儿学徒。等他学会了,将来是不是也可以赚钱养家,不用爷爷奶奶娘操心了?就是回家了,也不用再饿肚子了!
不论如何人有梦想才有活着的动力,殷璃飞看出桂早的心思却没有说什么。她带他回来,只不过是凭着对官氏的了解预感了一些事情,将来的事情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有个正确的观念对待。
她并不是救世主,只是发生在身边的,力所能及的就做一点吧!
而百里邪那日走后,有回来过。
是一早的时候翻墙进来的,一进来本是准备打水的,因为原来在殷家这些活都是他做的。却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让桂早做好了。
再想去劈柴,发现这孩子虽然劈的难看,但却又是将他的活也抢走了。于是干巴巴的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悻悻的翻墙离开了。
殷璃飞在屋里看见了,却没有挽留。但看他这样子,应该住的不远,就不知道他那妹妹去了哪里,是否也还在村子里。
其实想百里邪这样也挺可怜的,如果可以她想给他妹妹看看!可是,想到他和哥舒璟的交易在那里,所以觉得还是先跟哥舒璟商量一下再做。不然治好了那个跟她没有关系的百里歌,却给哥舒璟引来杀身之祸,却也不是她想看见的!
这日天气晴好,殷璃飞照旧起了个早,出房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百里邪跳进墙里。两人眸光对上,百里邪下意识避开,而后作势要找桶的样子。
才拿起桶就发现,今天特意起的比昨天早的他还是迟了一步,再看一个小男孩正好端着盛放稀饭的瓷盆从厨房走出来,百里邪估计也没有他可做的事情了。于是二话不说,一个纵身跃过了墙头。
“诶——”殷璃飞想喊都喊不及。
尤其见得他最后走的样子,怎么感觉有点落寞……这状况,搞得像她苛待他,让他成了被排挤的小可怜一样!
“殷姐姐!”桂早不明状况的站在厨房门口,刚才一度以为遭贼了。几天相处下来,他越来越发现这个姐姐人不像奶奶说的那样坏,反而很平易近人,包括这一家人对他也都很好。甚至自己亲爹娘爷爷奶奶都没有对自己这样好过,可是,他其实还是想学好本领然后回到母亲身边……
“又这么早起来了,你璟哥哥呢?”桂早住在殷家后,就一直和哥舒璟一个房间,睡了百里邪之前的床榻。
“在屋里!”
殷璃飞听得便转脚进了屋,跟着嘀咕:“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要踢一下动一下,都不知道主动干活!”
一进屋,却见哥舒璟拿着一把小刀坐在桌上就着一块木头雕刻着什么。
殷璃飞喊的那么大声,就这么大的地方,哥舒璟自然听见了。却只是抬眸无辜的看了她一眼,就又继续起手里的活。
“你在干什么?”殷璃飞张口就问,“那么重的水桶每天让一个小孩子打水,你忍心啊?”
“不忍心,所以都是我打的!”哥舒璟头也不抬的说。
“呃?”殷璃飞诧异,当即摸了摸鼻子,继而又问:“那那么难看的柴火呢?”
“哪里难看了?能烧火不就可以了!”哥舒璟手里的活继续,说着往那越雕越小的东西上吹了一口气,顿时木屑四飞。
殷璃飞无语,已经无法给那被横劈成一个个圆板,又被劈碎成半圆的柴火做评价。又一想,自己是不是太斤斤计较了,自古也没有规定柴火一定就要劈成长条的呀!人家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真的不错了!
不过,有句俗话说,男人就不能惯着!他既然要和她过这样的生活,那么就得适应环境。
“别弄了,快点吃早饭,跟我出去一趟!”殷璃飞想了想又说。
哥舒璟这才抬眸看了殷璃飞一眼:“去哪儿?”
“当然是做事,你以为每天光劈柴挑水就能有饭吃了啊?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银子从哪里来?我又不会种粮食,而且现在季节也不对!我正好要配几味药,附近的药草能用上的,差不多都被我采回来了。我今天想去远点的地方看看,那个……你陪我去吧!”殷璃飞说到最后一句,眸光不禁有些闪烁。
哥舒璟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眸光幽深的看着殷璃飞,眼梢上翘起一抹冶丽的弧度笑说:“这叫做妇唱夫随吗?”
殷璃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见桂早捧着瓷盆进来,便忙过去接过,再回过来眸光清亮的道:“就当是吧,你随吗?”
“乐意之至!”
饭后,便将家交给了兰氏和桂早,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篓子就出了门。临出门前,殷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