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一大家子就又是一阵忙碌,期间殷璃飞始终从容的站着,没有任何对陆鳞的同情,也没有半分惊慌。
清远侯这时才看向这一群慌乱中唯一冷静自持好似局外人一样的殷璃飞,第一眼就是满含犀利的打量。殷璃飞少不得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眸光越过他,落在他身旁站着的几个人身上,又淡淡的收回。
而后面的人不是哥舒璟和风愚还有谁?风愚盯着殷璃飞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没有上前只是揣度的去看一旁矜贵优雅,好似只是来看热闹的哥舒璟!
清远侯感觉到殷璃飞的眸光,不禁皱眉,似乎很不满这个女子如此时刻还敢东张西望。不过因得哥舒璟在一旁,少不得要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处理此事。
这事情说来他也怄气,他请到哥舒璟前来做客,可谓受宠若惊。这边茶正喝的热闹,就见得家里小厮来报说后院打起来了,不知道哥舒璟怎么耳尖,立即就提出:有人在清远侯府打闹兹事体大不容怠慢,于是要亲自过来监察。
哥舒璟都这么说了,他哪里敢阻止?只得一道过来了,远远听得那些叫骂的话,就觉得脸面被丢尽了,而不论对错,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清远侯脸面的问题,看殷璃飞的眸色就更加不好看起来!
“这位就是清远侯了吧,不知为何如此瞪着小女子?”殷璃飞毫不客气的问。
清远侯被问的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子如此直白大胆。他身边的仆人立即就呵斥:“大胆刁民,见到摄政王和侯爷以及诸位大人在此居然敢不下跪!”
“他们跪了吗?”殷璃飞挑眉,一手扫向在场。
那家仆便被反驳的一愣,周围一片混乱,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哪里顾得上这些。清远侯却仿佛被提醒家里家教有问题,脸色更不好看起来,就想发作。就听得一个清冷淡雅的声音响起:“这些虚礼就免了吧,陆侯爷还是先处理事务要紧,可不要耽误了令公子的伤势!”
这句话看起来亲民温和,却无可厚非的免除了所有礼节。
清远侯一愣,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上来,于是沉了脸色又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来的时候大约已经了解,但少不得形式上的再问一次。
“候——”
“溪儿,你是府里的二小姐,今日之事也是你主持的,你且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媚姨娘刚想继续哭诉,就被陆夫人打断。陆夫人轻飘飘的说出这些,看起来绵软无力,却让人挑不出一个错字来。
陆芷溪愣了一下,看了看媚姨娘母子三人,又看看殷璃飞,这才上前一步朝清远侯的方向一行礼:“回爹爹,事情是这样的!原本女儿请了殷姑娘过来采花做药,作为芸郡主帮助女儿恢复容貌的回礼。恰巧是约在了今天,本来说好,在夫人小姐们赏花时她不得叨扰,却不知道为何,女儿来的时候。就见得一道来的珍药堂小厮伤重倒地,而二哥正在追打殷姑娘……”
陆芷溪一字一句,一点也不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看到的说完。至于两方对骂的内容,她并没有多说,而是由身边的丫鬟接过话头描述。
“溪儿说的,都是真的?”清远侯听罢,眸光犀利的扫过在场,包括殷璃飞。
“爹爹,二姐分明是在偏袒这个贱民!她只说二哥追打这个贱民,怎么不说这个贱民是怎么想勾引我二哥的!”陆雨竹当即不满的抗议。
这话一出,没有注意到风愚脸色忒变,而哥舒璟的眸光突然幽深了几分。
陆雨竹而且还不知死活的在旁边添油加醋,说的好像亲临现场一样!
“我没有!”陆芷溪当即红了脸反驳,“分明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那番情形,三妹你一直与我一起,又是如何看见,看见……那些龌龊事情的?”
“爹,是这个贱民仗着有几分姿色企图勾引儿子来着,三妹没有说错!”陆鳞这时急忙说,一改之前的嚣张,满脸的都是难言的屈辱。
“没有,殷姑娘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是贵府的二公子突然就跑出来伤人的,还打伤了小的!”一旁跪坐着的小牧跟着喊。
“你们分明是一伙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帮她?说,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过来坑害我清远侯府的清誉?”媚姨娘立即冷了脸指着小牧呵斥。
“其实,是不是有误会……”一提到侯府的清誉,陆芷溪就心颤,但知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必须得挺殷璃飞到底。而且,也天真的希望媚姨娘等人能够见好就收,帮着一起承认是“误会”不要非得置人于死地!
“什么误会?难不成二郎堂堂清远侯府的二公子还能冤枉一个贱民?一定是这个贱民眼皮子浅,贪慕我侯府的荣华富贵,所以想要勾引我儿!”媚姨娘立即抢过陆芷溪的话,一副欲要将殷璃飞定罪的样子。
陆夫人见得皱眉,看向女儿柔弱中带着坚强的样子,又看向始终脸色淡然的殷璃飞,继而淡然的开口:“二郎不如先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出现在这后院,遇着这位姑娘的?”
说是清远侯府的清誉,其实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庶出儿子的名声?一个姨娘庶出儿子毁了,伤清远侯的清誉。她这个正室嫡出的女儿毁了,可不止毁的清远侯的清誉!
“夫人,你此话是何意?”媚姨娘当即愕然瞪大眼看陆夫人,仿佛她立时就成了包庇甚至恶意要打压庶出子女的恶毒原配!
清远侯听得自家人吵成这样,而殷璃飞自始至终高无惧意的站着,就觉得脸上无光,眸光沉凝,当即呵斥:“吵什么吵,一个个成何体统!”
殷璃飞听得这里却是笑了!
引得一众人看向她,殷璃飞的眸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哥舒璟,这才慢悠悠的说:“贵府正经的小姐和夫人说话,一个姨娘和两个庶出都敢随便插嘴,清远侯府还有何体统可言?”
话落清远侯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陆夫人的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突然觉得看眼前的殷璃飞顺眼起来。
“大胆,你这刁民可知站在什么地方?这里又何曾有你插嘴的余地!”清远侯身边的家仆又开口呵斥殷璃飞。
“我再刁那也是民,怎么也比你这奴强,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殷璃飞不以为意的回道。那家仆就是一噎,一时气的指着殷璃飞说不出话。
“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清远侯眯了眼眸含警告的看殷璃飞。
殷璃飞冷笑一声继而道:“罢了,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说问题吧!刚才诸位都说了那么多,不知道侯爷相信谁,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如此直白没有任何婉转迂回的话出来,清远侯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虽然他不算位高权重,但他好歹堂堂清远侯,就是皇帝也没有这种态度跟他说过话,这个女子实在太嚣张了!
如果不是摄政王在,他都想一掌拍死殷璃飞了!
于是犹豫了一下,望向陆鳞:“二郎,你且说说你怎会在此?”
陆鳞被问的一愣,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媚姨娘也立时绷紧了脸,本想开口,对上清远侯的眼神便住了口,只得期期艾艾的看着清远侯不再插嘴。
清远侯见得媚姨娘的样子,就有几分心软,紧接着又问:“为父不是让你好好在房里思过,你为何到了后院?”
这话一出,陆夫人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看向清远侯。陆芷溪也错愕不已,二哥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何时被罚禁闭?她怎么会不知道?
媚姨娘瞬间眼底闪过惊喜之色,陆雨竹慌忙垂下眸子掩饰眼底的笑意,陆鳞都忍不住惊讶,不过瞬间回转过来,忙道:“是儿子的错,趁的小厮松懈,想偷偷出府玩耍……”说到这里一顿,而后突然指向殷璃飞:
“谁知道突然遇见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见得儿子衣着华丽相貌堂堂,所以拦住儿子抛媚眼,还还……儿子就算再混,也知道礼义廉耻,断不会和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厮混。谁知道这女子身怀武功,对儿子动手动脚,儿子气不过这才想教训她的!后来的事情,就是二妹妹和诸位夫人看见的了!”
殷璃飞看着陆鳞顶着满是血痕的脸,说出相貌堂堂几个字时,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至此,陆鳞的出现已经合理化,偷跑出府玩耍最多被认为少年心性,无伤大雅。但她主动勾搭男子,那可就不是轻巧的笑话了!
陆芷溪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只是脸色发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在场可怜兮兮,做出受害者表情的媚姨娘母子三人。她虽然不知道陆鳞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却可以肯定,她爹是要袒护二哥到底了!
“你分明胡说,我本是看见众夫人过来提醒殷姑娘离开的。你一出来就直接对小的动手,还一句话不说追着殷姑娘打!”小牧见得形式转变,顿时慌张起来。但他的话在沉默的陆家人前面,顿时显得苍白无力。
殷璃飞只是淡淡的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也是看着清远侯,不再多作争辩,只等着他的话。
清远侯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哥舒璟,思绪几番周转,这才沉着脸朝殷璃飞呵斥:
“大胆刁民,说,究竟是谁派你来蛊惑我儿,竟然在我府邸宴会之时做下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坏我侯府清誉?我儿年幼无知,本侯却绝不允许你这等狂妄之辈嚣张,再不说,便将你送官查办!”
殷璃飞深吸口气,听罢双手叉腰看向哥舒璟:“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想揍人怎么办?”
“本王觉得这绿帽子扣的也冤枉,爱妃高兴就好,只当心别伤了手!”哥舒璟清淡温雅的开口。
殷璃飞前面的话说完,清远侯下意识皱眉。但当发现接应的话从身后传来,清远侯大脑嗡的一声,眼睛瞬间瞪的铜铃大,猛然侧身看身后的哥舒璟。
包括清远侯府的所有人,瞬时都将眸光落在哥舒璟身上。同时见得风愚将手中的长剑一抛,殷璃飞精准的接住。
就算他们听错,这样直白的传送利器难道也是他们眼瞎?
“谢了!”话落,殷璃飞拿起剑大步就走到怔住的陆鳞身边,一脚将他踹翻,并且痛骂:“老娘能看上你?也不借泡狗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还相貌堂堂,我呸!说你是衣冠禽兽,都侮辱禽兽!”
说着又是几脚踹出去,一直将陆鳞踹回花丛里再扎一遍。媚姨娘这才回神,刚刚惊叫一声,就遭到殷璃飞的毒脚:“生了儿子不会教养是不是?那你还生什么?教出来的儿子女儿都是杂碎,又祸害他人又危害社会!”
媚姨娘一脚被踹翻,好在跌在陆鳞的身上,并没有被刺到,但心口挨的一脚却一点也不轻,殷璃飞挥剑打在身上的地方也是生生的疼着。
“啊,不关我的事——”陆雨竹见殷璃飞踹过哥哥和姨娘后直望向直接,下意识后退喊道。
殷璃飞冷笑一声,抬剑就以剑柄朝她脸上刷刷快速扇去:“说我自荐枕席?刚刚这是你说的吧,你哪只狗眼看见,哪只狗耳听见了?就这一张只会乱嚼舌根子的嘴,还要得作甚?”
这几下打的不轻,但殷璃飞纯属撒气,也不想闹出人命,所以只是让陆雨竹的脸瞬间肿起,让她哭喊不得。最后眸光才冷冷的扫向已经傻掉,一脸惊愕站着的清远侯。
清远侯被殷璃飞那眼神一看,当即感觉冷汗直冒,这才回神,猛然就转身朝哥舒璟跪拜下去:“王爷恕罪啊,下臣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
哥舒璟居高临下的看着清远侯,半分同情也没有,只淡淡的开口:“本王没有夫人,如今只得一个正妃!”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分明闪过一抹精光。
清远侯听得这话一怔,之前可是清楚的听见哥舒璟唤了殷璃飞“爱妃”!这这,这怎么可能?摄政王册封正妃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