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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也加快了步伐,嘴里还嚷嚷着“难不成只许二姐走这路?!”小姐风范尽失。
二丫停下脚步,然后回头嫣然一笑,带着丝丝不怀好意,“当然不是,这路不是给人走得么?”
三丫一听,气得脸通红,用力捏了捏五丫的手,五丫收回对三丫鄙视的眼神,然后看了看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四丫,憋了半天说一句,“三姐,我没瞧见这路上有不是人的东西。”
三丫万万没想到五丫竟然憋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前面的二丫笑得更欢了,大声道“不会叫的狗养了也没用。”
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有关自尊的事儿,五丫从不让步,赖可以耍,但是面子不能丢,“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况且三姐跟我都不喜欢养狗,逗逗狗还成!”五丫话一出,三丫乐得想拍手叫好,一下噎得对面没有了回话,二丫冷哼一声转头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了下来,侧身站在花丛后,似乎在侧耳听些什么,然后嘴角一勾,“三妹妹向来是喜欢拔尖的,今个儿姐姐心情好,让三妹走前面罢。”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人人心知肚明,三丫回道:“你有那么好心?”
“我的好心三妹当驴肝肺,三妹难不成还怕前面有狼不成?这可是咱们姚府的花园。”二丫一副可惜的样子。
三丫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冲动,激将法次次成功,这次依旧如此,“谁怕谁啊。”说完自己大摇大摆径直往前走去,五丫在后面寻思着,这二姐忽然停下来决对没安好心,自己也跟了上去,可是越走近便越能听见有男子谈话的声音,五丫转念一想,三丫恐怕是又中套了。
三丫边走边回头喊,“快走罢,回去咱们描绣花样子去!”
五丫轻轻抬起手,挡住自己纠成一团的脸,只听“啊”的一声,三丫回头撞上了一堵肉墙。
对古代女子来说,看一个女子好不好,从她行为礼数便知,而三丫结结实实被二丫给戴上了一顶不守规矩的高帽子,谁家姑娘这么张扬的,传出去可是要嫁不出去了。
“三妹!还不给客人见礼?”家中的长子姚善礼微嗔的声音传来,五丫迅速拿下自己脸上的手,整理自己的模样,要知道不能把坏形象留给美男大哥。
三丫脸羞得通红,撞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确实太过失礼,低下头,施了个礼,“公子,是我莽撞了。”样子活像个小媳妇儿。
这时二丫才从花丛往前走,四丫五丫跟了上去,二丫的表演欲瞬间飙升,惊讶道“三妹,你怎么了?”随后看见姚善礼越来越黑的脸,微微低下头,“见过长兄,两位公子。”
五丫在后面也同样做着施礼的动作,眼珠子却咕噜噜的乱瞟,偷偷的看了看姚善礼身边的两个人,两人一个身着宝蓝镶金丝祥云,生得风流潇洒,带着一股贵族气质,另一个穿着月白色布衣,虽不名贵衣服却十分干净,那男子温润如玉,一股子书生气,说是白面书生再合适不过。
五丫心中起了腻腻,难不成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了,这些年在后宅见过的年轻男子除了姚善礼数不出别人,这么一瞧,美男子还真是不少,各个都不比姚善礼差。
姚善礼伸手介绍,面上有些过不去,“两位兄台莫见怪,这是我四位妹妹,刚下了家学,平时姐妹间随便惯了,不小心冲撞了两位,实在不好意思。”
被三丫撞得蓝衣男子先开口道“无事,无事,姚兄的妹妹各个生得美貌,撞一下也不疼,这本是她们的地盘说不定是我们冲撞了。”他一边说,目光一边打量着几个姑娘,吓得三丫往后退了几步。
姚善礼皱了皱眉,他平生最厌恶这样的世家子弟,第一次见面就调侃女子的容貌,真是太过轻浮。
一旁的白面书生见姚善礼面色不善,开口解围道:“姚兄不必道歉,我们又怎会与小姐们计较,不过是一次偶遇罢了。”
姚善礼这才好了许多,“那咱们继续赏花作诗罢。”
“美人赏不了赏花也是好的。”那蓝衣男子大声笑道,然后大步流星走开,。
五丫只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东西,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风流成性罢,可是貌似二丫不是这么想的,目光一直偷偷追随着那人,时不时脸还红上一下。
“那我们便回西院了。”五丫笑嘻嘻的说道,恨不得赶紧拉三丫这中了招的笨蛋回去,免得被她连累,被大哥厌恶。
姚善礼看着五丫笑了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回去罢。”说完与那白面书生笑着离开。
三丫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在家不怕谁,唯独怕家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长兄,要说长兄宠则宠,但向来赏罚分明,发起火来更是比父亲可怕,他不会大吼大叫,他会不理你,对你使用冷暴力,一直拉着个脸,最重要的是惹怒了姚善礼,三丫就得不到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有趣的好玩意了。
“你明明听到前面有说话声了,还要我先走?”三丫语气不善,狠狠的瞪着眼看着二丫,二丫微微一笑,满不在意道“是你自愿的,我可没强迫。”说完脚步轻盈的往西院去,心情好的像是开了花。
三丫狠狠的一跺脚,再次认栽。
第十四章
二丫既然设了套,那必定会把事儿想办法传到姚老爷的耳朵里,不然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做这么多,她可是从不做无用功,而姚老爷知道后,第一个反应是将三丫训了一顿,不懂规矩不知礼数的帽子这回可是扣严实了,一次令人失望不足为过,若是知错不改一次接着一次,就不能让人再相信了,而三丫两次都栽在二丫手上,也把自己这副不争气的德行奠定的结结实实。
姚太太心里生着闷气,又十分懊悔,悔得不是太过宠爱三丫,而是小时候怎么没好好教她宅斗的本领,以至于长大了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设计,姚太太现在是恨不得把三丫塞回肚子里再造,然后从胎教开始。
姚太太靠在椅子上,满脸愁容,这三丫怕是寄托不上什么希望了,以后只希望自己宠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婆媳相处融洽平安快乐的渡过一生。避免不必要的争斗,想到这里,姚太太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身影走进来,姚太太脸上转忧为喜,招手叫道“善礼,这边坐。”
姚善礼眼睛笑得弯弯的,坐在姚太太身边的凳子上,关心道:“母亲的身体应该再无大碍了吧?”
姚太太对自己懂事的儿子向来很满意,并时常以自己的长女和长子为骄傲,看儿子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你只管读好书便是。”
“是,母亲。母亲今日找儿子来是不是为了三妹的事儿?”姚善礼问道。
姚太太微微颔首,“你这个三妹一直不省心。那日撞见的人是谁家的公子?”
“是京城伯南侯三公子江桐,不过他向来不拘小节,虽然嘴上有些不规矩,但人品还是好的,另外一个与儿子同路的是父亲的学生,宋言书,母亲您应该知道他的人品,所以不会传出对三妹不利的话。”姚善礼解释道。
姚太太这才放心,刚想让姚善礼回去学习,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眼睛闪着光,问道“宋言书多大?可曾婚配?”
姚善礼一怔,照实回答:“言书与我同岁,并无婚配。”
“这便好。”姚太太自言自语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姚善礼试探问道:“母亲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看宋言书那孩子是极好的,人品佳读书又认真,你父亲很是看重,虽然家境平平,前途却是光明,前一阵子你父亲说二丫该是婚配的时候了,今日你一提到,我便动了心思,你知道我虽然不喜欢宋姨娘她们母女,但也不至于在二丫的婚事上作梗,毕竟那也是家里的小姐,嫁得不好怎么都会招人诟病。”姚太太有一点最好,向来是恩怨分明,绝对不会公私不分。
姚善礼心中却有几分不悦,只觉得那心机重的二妹配不上宋言书那样的才子,兴趣缺缺道“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二妹。”
“凭你父亲与他的关系,再加上他的懂事,必定不会拒绝的,我只要与你父亲商量商量便可。”
看姚太太如此坚持,姚善礼一个男子不好插嘴后院的事儿,只好道“那母亲看着办罢。”
隔日,姚善礼与宋言书同处一处,正巧一起往出走,姚善礼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决定探个口风,免得母亲白忙了一场,于是开口问道“宋兄,那日在府里见到我四个妹妹觉得如何?”话一出口,姚善礼觉得真是又唐突又轻浮。
宋言书怔了一下,“只见过一面,又没仔细瞧,还真说不出如何。”
姚善礼略带失望表情,“我四个妹妹果真不够出众,宋兄都没仔细看上一眼。”说着自己还摇了摇头。
宋言书笑道“姚兄这话怎么说,人家是姑娘家,我怎么好一直盯着看?要说评价,我倒可以用青旁全部概括了。”
“宋兄请讲。”姚善礼来了兴致,非要听一听才是。
“四位小姐可以分别用倩,靓,静,清四字来讲。倩者,美也。靓者,俏也。静者,贞也。清者,朗也。”
姚善礼听完眼睛一亮,单单从外貌来讲,宋言书用这几个字巧妙概括了四个人的特点,二丫美丽,三丫俊俏,四丫贞静,五丫清朗,不愧为才子,让他好生佩服,“那若是选妻,宋兄觉得哪个好?”
宋言书笑着拿扇子一拍手,“当然是静者。”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补充道“姚兄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没事,你我何必如此见外。”姚善礼从小便与宋言书是同窗,所以见外倒真是不用,况且他也放了心,看来宋言书对四丫那种姑娘印象最好,贞静的最适合做妻子不过。
西院这边五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四丫也跟着打了一个,五丫笑着道:“敢情这个还传染,”说着两人笑了起来。
清晨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叫着,不时的飞来飞去好像为好天气而开心。
姚太太跟姚老爷坐在院里树下下棋,姚太太笑得像朵花一样,最近姚老爷为了回京的事儿奔波很少回府,再加上时不时得去梅姨娘处,更是少见,今日两夫妻能面对面下棋最开心不过。
“老爷难得好兴致,愿意与我下棋。”姚太太伸手轻轻放下白子,姚老爷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思考一边回答:“与夫人下棋是一件趣事,况且咱们好久没有对弈了不是?”
“是,老爷的棋艺又有长进了。”姚太太夸道,一旁的梅姨娘忙着吩咐下人给两人端茶倒水。
姚老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二丫的婚事琢磨的如何了?”
“我心中有不错的人选,就不知老爷这边怎么看。”
姚老爷挑了挑眉,“哦?”了一声,放下黑子,继续问道“是哪家的公子?”
“是老爷的学生,宋言书,听善礼说那是个人品极好的孩子,老爷又看重他,我就想着做女婿更近一层也没什么不好的。”姚太太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心里却是没底,生怕他觉得宋言书门第太低。
却没料到姚老爷点了点头,“夫人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言书确实是尚佳的人选,虽然门第低了些,确实个好苗子,书读得好,脑袋又不迂腐,想必以后比我这个老师有发展,这又要上京赶考了,前途无量啊。我回了京也不是什么大官,言书配咱们家的庶女倒是有余的,而且低嫁一点好,言书是家里的独苗儿,嫡子,婆婆不敢拿捏又没有妯娌,比起嫁进大门大户做庶儿媳,不知舒坦了多少倍。”
其实说到这里,姚太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姚老爷这般替一个庶女考虑,怎么说都是有些过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二丫这孩子有福气,老爷也看好宋言书我便放心了。”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