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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开始我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人个个气焰冲天,让人看着实在是不舒服。既然人家对我如此蔑视,那我也不用把他们放在眼中。听到咳嗽声,仿佛这才发现程蔼一行人的存在,我故作莫明的自语:“咦,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玫对这些狐假虎威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在旁边看我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也是暗暗解气,努力憋住笑意,正了正嗓音,这才为我介绍。她指向程蔼对我说道:“这位是骆马山庄的管家,程老。他一大早来到铺子说是有要事要见姐姐,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哦!”我点点头,这才正眼向程蔼看去,“不知程老大清早地赶来见缌羽,有何要事呢?”
眼前的女子,只字未语遍已狠狠地挫了己方的气势。将最初的轻蔑之意收起,程蔼语带恭敬地说明来意:“是我家老夫人想见见姑娘,因此特命程蔼前来接姑娘上骆马山庄小住。”
思及连日来的无端骚扰,我也早有意图将这些事交由姬天珞去解决,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都是他无故示婚才给我惹来的诸多麻烦,现下的首要事宜当然就是将这烫手山芋转赠他人。
正准备开口答应程蔼的邀请,变数突生。屋后杂草丛中突然跃出数人,面照黑巾,手持利刃朝我们杀来。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阿耿,他迅速将我和小玫护于身后,击退欺近的三人。程蔼等人也纷纷抽出兵器上前应敌。这样的阵势比起前几日的骚扰不知激烈了多少倍,小玫已经吓坏了,我紧紧将她圈在怀里,冷静地关注这眼前的战局。有心察觉之下,发现这些蒙面人似乎只是在分散我们的注意:骆马山庄的众人已被牵制,无暇他顾;而阿耿与那三人也打成平手,陷入僵局,不知不觉与我拉开了距离。心中一紧,似有所觉,我猛然推开怀中的小玫。
阿耿突然暴出一声:“小心!”
颈项间猛然生出一股劲风,似乎有什么从我的脖子处划过。在小玫的惊呼声中,一道身影瞬间闪过,我被撞倒在地,其余的蒙面人看见我倒下的身影,立时抽身,遁然而逃。
“小姐!”阿耿惊恐地赶来,将我仔仔细细地打量,“那人伤到您哪里了?”
小玫也从一旁爬了过来,不停的哭泣,“缌羽姐,你没事吧,不要吓小玫啊!”
我轻抚胸口,感受着急剧的心跳,惊魂未定。但看到眼前更为惊慌失措的两人,还是努力堆起一个笑脸,发出微微的颤音:“没事……我没事!”
程蔼黑着一张老脸,冲声问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他带来的到底不是府里的精兵强将,一番厮杀之下,或多或少都有挂彩。
“不知道!”我借着阿耿的搀扶站了起来,平静地说。
“不知道?”程蔼两眼一眯,“他们似乎都是冲着姑娘来的!”
面对程蔼的置疑,我不曾发言。但一旁的小玫却厉声地说道:“我们还想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呢!自从北侯说缌羽姐是他要娶的女人之后,咱们的麻烦就不曾停过,这件事,你们骆马山庄的责任最大!”
程蔼被小玫的一通指责缓下了颜色,沉声说道:“姑娘放心,竟然有人敢在骆马山庄的人面前公然逞凶,在下即刻将此事禀明侯爷,差人前来保护各位的安全,短期内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忽然想起刚才的行刺,困惑不解,向我询问:“适才我等都看到刺客射出暗器划破了何姑娘的喉咙,如今怎会……”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腹间的确碰触到一层划开的薄皮。
随着我的手看去,小玫惊叫出声:“划破了这么大的伤口怎么没有血?”
程蔼盯着那道伤痕看了许久,定定地看着我的面孔,肯定地说:“姑娘易了容!”
除了阿耿,其余众人把目光投放在我的脸上。小玫狐疑地看向我,“易容?那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的这张脸并不是缌羽姐的真正面目?”
“姑娘到底是谁?”程蔼也对眼前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面对他们的质疑,我泛起一丝微笑,慢慢地卸去了脸上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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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旧日情仇:三十一章 真容再现]。paipaitxt。
如同绢画中走出的婀娜仙子,不经意间落入纷扰的凡尘,悄然停驻于众人的身前。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挥去了最后一丝的彷徨,清澈的眼眸中蕴涵着洞悉世情的灵慧与超然物外的豁然。眼前的女子再也看不出半点平凡的影子,叫人从心底透出一份尊崇。
嘴角微翘,我抿起轻柔的笑意,点醒呆楞的小玫:“怎么,换了一张脸,就不认我这个缌羽姐了?”
恍若流连于美丽的幻境世界不愿归来,小玫的眼神依旧迷离,情不自禁地伸手探探我脸上的温度,如梦呓般叹息:“这是真的,姐姐你,好美!”
如果再不唤醒这些魂飞云外的木头人,恐怕他们会一直站到日落西沉吧!我轻拍小玫的肩膀,伸出五指在她的眼前挥摆,无奈地再次出声:“回魂了,我的好妹妹!”
飘摇的神智终于拉回到体内,跟随程蔼而来的家仆,分外尴尬地将兵刃收回刀鞘内,修整因适才的械斗而略有破损的马车。手忙脚乱中仍不时朝这边偷瞄。而终于完全清醒的小玫,也恢复了玩闹的本性,开始了不依不饶无休止的追问。
“好啊,缌羽姐,你连我小玫都要隐瞒!快说快说,明明是这么漂亮为什么还要易容啊?”忽而想到什么,立时又咋呼起来:“不对不对,应该问,姐姐真的叫何缌羽吗?快快从实招来!”
“是啊,我的名字就是叫何缌羽,这可没有骗你哦!”这个回答令正在帮忙修理马车的阿耿有些莫名其妙,他不解的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又埋头继续手边的工作。
自从看到何缌羽的真面目,程蔼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惊楞,听到小玫问起真实的姓名更是听地格外的仔细。听了我的答案,程蔼稍稍松了口气,但始终希望可以确定些什么,他赶上几个小步,贴近我的另一边,小心的询问:“何缌羽确是姑娘的本名无疑吗?”
脚步有了一点停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撇去探究的目光,我说道:“易容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总要懂得保护自己才是,至于名讳自是不必再加改动的。”
“是是是,”程蔼理解地点点头,低头浅笑几声,又问:“不知姑娘堂上亲人可在,可有兄弟姐妹啊?”
这个程蔼似乎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虽有警然,但仍然不假思索地给以回答:“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缌羽孑然一身,乃是孤儿。”
“竟是这样,那……”程蔼不死心,还想再问些什么。
语多必失,不愿与他再做纠缠,我显出不耐之色,诘问道:“程老究竟想知道些什么,或者,您对缌羽仍存疑心不成?若是如此,为了骆马山庄的安全着想,缌羽还是不必登门造访了!”
“啊,是程某唐突了!”程蔼觉察出我的恼意,将剩下的话语咽回腹中,连连告罪。心中做了几番盘衡,对我说道:“是这样,因遇刺一事非同小可,在下需得立刻回去向侯爷禀报才是。还请姑娘在此间稍候,迟些时日程某再派遣精丁护送姑娘前往骆马山庄。”
“行!”我无所谓地颔首应承,随后提出:“不过,您也看到了,我们现在时常遭遇危险,瓷器铺也多次受人骚扰,还请您多派些人手护卫我们的安全!”
“这是自然!”程蔼招来一名随从,沉声叮嘱:“立刻召集孟州的下属,分两匹人马分别守护于陶家店铺还有此地,务必保护何姑娘及其好友的安全!”
“是!”该随从得令后,即刻登马前去招集人手。
目送快马离去,程蔼回头与我们作别:“如此,程某暂与姑娘等告辞了!在下必定快去快回,还望姑娘耐心等候!”
我微微一笑,劝小玫与程蔼一同离开,如此路上能有照应,我也放心。
“那,小玫先回去了!”遇上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小玫对我格外的担心,话多得就向个老婆婆,“缌羽姐,你一定要当心啊,如果害怕,还是搬回来住,有小玫陪你呢!”
“好好好,我知道!”也不知当初是谁一头栽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呢,虽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半推半就地将她送上了程蔼的车。
大队的人马声势浩大而来,又行色匆匆地离去。屋前仍留有打斗的痕迹,送走程蔼一行,我收起脸上的笑意,在院子里仔细地搜寻。
“小姐……”阿耿语带迟疑地叫唤。
“什么事?”头也没抬,我依旧半蹲在地继续摸索着。
“您……您还是准备留在孟州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拍去手中泥土,面对阿耿站直了身子,回道:“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离开孟州!”
“可是,可是您的身份暴露了啊!”阿耿有些着急。
“哦?我有什么身份可以暴露的呢?”我反问阿耿。
“就是……就是您慕容婉欣的身份啊!”被我的问题搞昏了头脑,阿耿觉得小姐的反应实在是非常的奇怪。
“呵呵!”我晒然一笑,“阿耿你知道吗?就在那些刺客离开时,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回头看看依旧迷茫的阿耿,不用他再开口询问,径自说道:“当初那张皇宫的丧示中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皇上的淑仪,也就是追封的淑贵妃,慕容府的二小姐慕容婉欣死了!她已经死了!所以,世间哪里还有慕容婉欣这个人呢?那,我说我就是何缌羽有什么不对,我说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又有什么不可?”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令阿耿有些头大,不过他也清楚小姐不会等着他的回答。因此,还是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向小姐道出:“但,如今您显露了真实面容,也许不久皇上、静王或是中丞大人很快就会找来。这一点,您也不担心吗?”
“所以我就在找啊!”一挑眉,来到草丛边,我再次弯下腰翻弄手边的杂草。
从送走骆马山庄的人后,阿耿就注意到小姐一直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您到底在找些什么啊?”
没有回答,因为我的左手边触到一个凉凉的东西,眼睛一亮,我拔出半身嵌入地下的铁片,递到阿跟前欣然笑道:“找这个,它能够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这块铁片被打铸得薄薄的,呈现六芒星的形状,本来简单的工艺,却因为星角上刻有一个微小的利剑标志而显得与众不同。拇指在标志上轻轻的摩挲,我因为它而有些稍稍的走神。
“这是……暗器!”阿耿惊鄂的说:“怎么会在草丛里?”
“这就是那个刺客行刺我所用的暗器!”摊开掌心,铁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我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是暗卫惯用的暗器,我曾在慕容千云的身上见到过!”
“什么?!”阿耿大惊失色,“这么说,刚才的刺客是暗卫?他们要杀了小姐?”
“不,”我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不是要杀我,而是要让骆马山庄的人觉得有人要杀我!否则,凭暗卫的武功要杀一个人又怎么会失手,他们岂会察觉不出我易了容呢?至于我们的行踪,恐怕早就暴露了吧,真要把我带回去,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对于我的推断,阿耿还是无法接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吧!”
“如果你是问他们为什么要假装对我行刺,那应该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吧,公然在骆马山庄的人面前挑事,那可是对布衣北侯绝对的侮辱,即使没有其他的理由,为了山庄的声誉,为了北侯的颜面,骆马山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