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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能根据留在羽毛上的印记,找出留下印记的人。
如果她的合欢修炼到最高境界,她甚至能把神识慎入到法阵中,到时,就不光灵犀派掌门一人知晓法阵了。
当然说这个有点早,她现在的程度还仅是皮毛,勉强能磕磕绊绊找到另一只带着相同气息的千机鹤。
刚开始,望月有点半信半疑,但好在他不是什么古板的性子,随顔昭折腾。但她真的找到另一只千机鹤时,望月惊骇了,眼中眸光闪烁,若有所思地看着顔昭,好半晌不说话。直到另一只千机鹤领着的妙言真人惊讶地开口相问,他才回过神来,示意性地和她点了下头。
妙言真人对望月的冷淡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兴致勃勃地看着顔昭。第一眼,直觉上,顔昭就不喜欢妙言真人,这种不喜欢甚至超过了她身后的那个阴沉男子。
出于礼貌,她行了个礼。但是对面那个阴沉男子却毫无反应,顔昭很不满,凭什么她向他师傅行礼,他却不给自己这边的美妖精行礼。
行礼这点,确实是顔昭误会了闫无忌。望月真人性情古怪,那在昆仑山是出了名的,绝对是行礼不行,不行礼也不行,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动,装看不见。
所以,虽然闫无忌很好奇顔昭,很想看两眼,但是碍于望月,他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敢动。
身为元婴大能的妙言真人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虽然是元婴中期,和美妖精差了两个小境界(美妖精是元婴后期大圆满,就差临门一脚,荣升上界),但是绝对比顔昭高。
修为这东西,是层次越高越难进阶。打个比方,假如筑基期有一千人,但能修到金丹期,绝对不到十人,元婴更是高山仰止,难以攀越。
北吾大陆能有这么多元婴修士,绝对是风水好。像南界大陆,金丹修士有上万,但元婴修士却不到二百人。由此可见修仙之路的艰难,不知有多少人在金丹后期大圆满苦苦挣扎,就是迈不过元婴这个坎。这也侧面证明了延寿丹的珍贵,五百年的元寿啊,一个金丹期元寿。
而顔昭修到了金丹期,以后更是千难万难,灵力、妖力、魔力,她需要修炼三种力,每一种都比别人难上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因为她要把这三力庞大的量转化为一丁点的混沌元力。
同等条件下,别人都是吸收一天的灵气,渐渐调息运转,归于金丹,增加一个指甲盖的灵力。而苦逼的顔昭则是吸收一百天的灵气再转化为一指甲盖的灵力,然后一个指甲盖一个指甲盖地凑,凑成庞大的灵力,最后转化为三分之一指甲盖大的混沌元力。并且这还仅仅是灵力一方,还有魔力、妖力需要转化。
这样苦逼的过程,这样缓慢的速度,也许十年下来,修为都未必有所进展。随便换一个人都会崩溃,但是我们心神无比强大的顔昭不会。
不过幸好,她身体与众不同,不用担心元寿的问题。不然就她这比龟爬还慢的修炼速度,就是有一千年元寿也不够用。
神经无比粗大的顔昭很会转移注意力,既然修为毫无进展,那么就转而进攻合欢吧,反正她身体可以无时无刻自动吸收灵气。
顔昭的合欢已经修炼到突破了第一境地,达到第二境界,也就是感应神识。这个感应神识不是指神识感应的面积扩大,而是感知其中的细微差别,通过翎羽找到千机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合欢的第一境界就是‘神’的基础,是磐石,通俗点说就是道心的坚固。像望月、丹鼎这类的元婴大能,他们的道心也许很坚固,感悟很深刻,但相对于顔昭这种专门修练过的,差得还不止是一星半点。
虚无曾经羡慕顔昭,随心所欲,无所桎梏,心性宽大自由,就是羡慕她的道心。她毫不废吹灰之力,就轻易达到第一境界,而紧随其后修炼的虚无却迟迟入不了门。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么丢脸的事,虚无是绝对不会对顔昭说的,他面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屑一顾,老子乃是远古大神,还用着修炼这破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想写升级流,但我发现文中升级很弱化,不知道亲们喜不喜欢看升级流。
因为稍后的金丹期,升级要有弱化,主要是人物的纠缠,小颜颜的身世要捯饬捯饬,还有合欢的修炼。
亲们喜欢看吗?
、矛盾综合体
妙言真人比望月小了很多,望月在昆仑称王称霸;横行无忌时;妙言真人还只是个小屁孩,每天苦苦挣扎在炼气向筑基挺进的道路。那时;望月之于她;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高山仰止。她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仰望着那高高挺立的山峰,透过云海;在心中描绘他的风华绝代。
而当她努力结成元婴;站在昆仑山顶峰时;望月已经去了月牙池。那时她元婴初成;还不够资格去月牙池;只能从前辈师兄口中听得他一星半点的消息。
整整一千年,望月真人一直都是昆仑山最顶层上的人物。他风华绝代,少年倚红妆,那鲜衣怒马的年代,他是最亮的一抹颜色。
他的神话一直持续到第一次化神飞升失败……然后,又一次失败……再失败……
从众人仰望的云端跌落到人人鄙视的尘埃,他也……只是性格古怪了而已!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心中仰望的神,妙言真人激动地手足无措,虽然内心里拼命拉扯思绪往顔昭身上引,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要注意身份,注意身份。但思绪依然不受她控制地飞到了望月身上。
两件飞行法宝并驾而行,出于尊敬妙言真人略落后一些。
巨大的玉笛上,顔昭正襟危坐,容颜素整,但望月却看出了她的戏谑。给她传音询问:“为何如此谨慎,我倒不知丫头竟是如此守礼之人。”她第一次见他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怎么会在乎外人的眼光。
顔昭面上做出一副恭谨守礼之态,与传过来的音完全相反,“我讨厌那男修,更讨厌那女修。而且那男修来过余沧山,这等心机阴沉之辈,我只有装得高深莫测,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是这样,望月右手拇指和食指相互研磨,过了半晌,才听到他的传音:“那……在我面前,你为何如此坦率?”
“嘻嘻,前辈,你是在间接承认自己心机阴沉吗?”
不想被她反将,望月一愣,随后了然一笑,不语。
就在这静谧之中,出人意料地,顔昭又传音过来:
“在那等心机阴沉,喜欢瞎想胡想之人面前,你就得装得比他更阴沉,深不可测,玩晕他;而在……”她嘻嘻奸笑,由于是传音,那笑声仿佛就在耳边,恁的古怪吓人,“而在,前辈这等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面前,装神马都是浮云,还不如用最本真的状态示人,这样反而更得您老青眼。”
望月没想到她竟会出说这样一番话,和她的本性全不相符,惊讶地反问:“南界顔昭不是向来随心所欲,不在乎外人看法的吗?”那巨怂无比的飞天船,闪瞎人眼的金饰,无一例外地宣誓着本主的嚣张恣意。
顔昭了然地耸耸鼻,闷闷传音:“我就知道你调查我!”
望月失笑,大闹渝州城的标志性飞天船,突然灵气四溢的余沧山,甚至连名字都没改,是个人就能猜出她是谁吧!不过有一点望月很好奇,“你在毁了南界天山莲池之后,怎么敢大摇大摆地在北吾开山立派?”起码……稍微遮掩一下,南界那帮子人可是恨她入骨,誓要食其肉,噬其骨。那天他处理的探听之人,很多就是南界来人。
“你说什么?”顔昭完全惊骇住了,顾不得后面那两个定时炸弹,“腾”地站起来,出声问道。所谓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她毁了天山莲池?她怎么毁了天山莲池?
望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法就是,她被陷害了。
在后面看着的妙言很不满意顔昭对望月的不恭敬,想教训她一下,但是望月在前,她不好越过,只能死盯着她,意图用眼神杀死她。
顔昭已经没心情考虑妙言他们了,全部心神都在天山莲池上,蹲在望月身前扯着他的袖子,语气急切:“你快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靠得望月极近,语气也不甚恭敬,但是向来不惜人接近性情古怪的望月真人,却一点都不反感。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闫无忌眼神一暗,心里非常震撼。耳听不如眼见,原来望月真人竟是这样纵容她。不由得,闫无忌对顔昭又多了几分忌惮,这样的人绝对不可小觑。
表面上越单纯的人越是可怕,他虽然没真正接触过望月真人,但从众人口中和他历来行事来看,他绝对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而且胸中有丘壑。一千多年来,望月真人从来没有和哪个人这样亲近过,而她却能打破这个禁忌。
这个顔昭,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
望月给顔昭解释:“南界传来的消息是,你一出天山莲池,守阵的元婴大能就感觉不对,之后天山莲池完全失去控制,先是爆破,重伤一群修士,再然后就完全消失了。而作为唯一一个活着出莲池的人——你,嫌疑最大。之后你匆忙逃到北吾,在他们看来完全是畏罪潜逃。现在南界所有人都知道你毁了天山莲池,南界已经派了好几批人过来打探消息,我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有元婴大能过来亲自捉你。”
元婴大能亲自捉她?这派头……怪大的呀!听完望月的话,顔昭嘴角直抽抽,已经完全无语,她一个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有实力毁了莲池?
到这个时候,她反而镇定下来,自己在心里琢磨:天山莲池应该是青龙宝藏的入口,靠青龙的法力维持,青龙消失后,没有了法力的支撑,肯定会消失。可她没想到的是,莲池会消失的这么快!
原本以为,靠青龙之前输入的法力,起码可以维持个一二年,没想到它居然这么菜。哼!还是什么上界神龙呢,连在下界维持个空间都不行!
菜!菜!简直太菜了!
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在她脑袋上,真是太冤了。虽然是她拿走了青龙宝藏,但是莲池的消失绝对不是她的错呀,就青龙那虚弱的样,就是没有她,也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可怎么办?顔昭这次是真慌了,她太知道,天山莲池对南界修士的重要性了,她毁了莲池就相当于和所有南界修士为敌,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抗一整个大陆的修士吧。
这……这就叫什么?这就是犯了众怒!
见顔昭眉头紧蹙,望月宽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么长时间,你没刻意隐藏身份,还不是活得好好的!金丹以下修士不能奈你何,而元婴修士则各有顾虑,不会贸然出手动你。”
“那你说会有元婴大能亲自来抓我?”顔昭抬头瞪他,刚刚可真是吓坏她了,哪有人说话说半截留半截。
“呵呵。”他喉结上下滑动,笑声低沉而性感,“以前,也许会有元婴修士来抓你,但是现在却不会——”他声音朗朗,语气里全是自信与张狂,尽显他曾经的气势。
顔昭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但还是被他的气势容光所摄,不由自主地折服,在心里想象他盛年之时的夺目风采。
妙言真人和闫无忌都被他的笑容所惑,被他的气势折服,心生敬畏,这样的望月才是真正的望月,那个明月倾城,清辉灼人的谪仙人。
闫无忌安抚下蓬乱的心跳,看着与往常不同,恢复自信的望月真人,心里更加肯定延寿丹的存在。视线转向顔昭,带着一股奋不顾身势在必得的炙热。
仿佛感应到他的注视,顔昭略偏了偏头,错开他的视线,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极度冷凝的气息。那气息有如实质,触到他身上,生冷逼人,竟让他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