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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轻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远方,天空中飞翔的燕子:“如果不是她,南燕也不会死。”
顔昭不是很理解南燕的死和应楠的关系,逻辑上说,不是应该和夏雨有关吗?“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问。
宋清清亮的眸子黝黑一片,转头定定地看着顔昭,语气郑重:“帮我个忙?”
“如果你是想我代替应楠的位置……那我拒绝。”
宋清怔住了,被她那个坚决不假思索的“拒绝”二字堵住了嘴巴。好半晌,才巴巴询问:“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帮你?”顔昭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宋清,她犯得着吗,她跟他很熟吗,她为什么要冒惹恼一个偏执狂的危险去帮他这个没有一点意义的忙?她看起来很脑残吗?
那个应楠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而且理所当然地把陆沉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对他占有欲极强,她脑子抽了才去和她抢。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敢肯定,只要她动陆沉,应楠立马就能跟她拼命。她倒不是怕她,实在是不想再招惹个疯子了,这种人绝对是附骨之蛆呀!
一个岳明已经让她烦不胜烦,再加一个应楠,简直无法想像。
——
和宋清不欢而散,顔昭自去藏书楼寻找关于医治之术方面的书籍,金丹上批的修士可以进藏书楼三层。顔昭在三层找到放医治之术玉简的架子,从头到尾开始翻阅起来,她一个个玉简仔细地阅读,并在脑中勾勒人体脉络。
这时寂静的藏书楼响起一阵脚步声,修仙之人步履轻浅无声,这阵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故意发出的,顔昭抬头看过去,是宋晋。
说来也奇怪,宋瑾宋晋二人一模一样,一般人很难分清,但是顔昭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因着修习合欢意识敏锐,而是她对宋晋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没恢复记忆之前,她就很烦宋晋,恢复记忆之后,她更加厌恶宋晋。厌恶和亲切两种情绪相抗争,绞得她脑仁直疼,于是,她愈加看不上宋晋。这家伙就是个变态,之前在落日城,是一副喜欢她痴缠模样,后来,一个不如意,就翻脸。
把她带到训练营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她下药,从魂体那得知,那药伤害极大,识海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完全。
有时候,顔昭也想,她是不是特殊体质啊,专门吸引变态。
从赵云峰到宋晋,变态手段五花八门,又想起白大变态那个定时炸弹,顔昭顿时想哭,丫丫个呸的!
虽然万分不喜宋晋,但是人在屋檐下,顔昭主动跟他打招呼:“三少爷。”
“你在这瞎混什么?怎么不好好修炼?”这家伙一张口就令人想把他扔出去。
顔昭抑制住爆粗口的冲动,压着语调:“我在看医治之术方面的玉简。”
“哦!”他怪腔怪调,“听说,你还给宋清治过脚伤?医术不错啊!”
“多谢夸奖。”顔昭不咸不淡。
宋晋恼怒顔昭这副死样子,立马变脸,“我警告你,别妄想攀高枝,离宋清那小子远点。”
顔昭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抬头直视宋晋:“高枝?哼!你不就是吗,我用得着另寻吗?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每天老找我麻烦。有什么话就直说,看不上我,就离远点,我没空天天跟你在这扯皮!”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以为自己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年吗,每天以欺负心上人为乐?
想到心上人三个字,顔昭顿时一阵恶心,真是玷污了这三个字。宋晋充其量就是看上她的颜色而已。
被人戳中心事,宋晋脸上一阵紫涨,冷哼一声,甩袖慌忙离去。
原本,顔昭心中还存有怒气,结果见他这般,顿时没了生气的心思。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这训练营不会是幼稚和变态集中营吧。
她经过诸般算计历练过的脑袋,真不适应如今这种幼稚小儿科的情感。
被他一搅合,顔昭也没心思阅读玉简,转身离了藏书楼,结果一出门口就遇见了个人,看样子是专门等她的。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啊,烦心事一个接一个的来。
、预感
上批的女修真心不多,原来是三个;现在也是三个;不过就是死了个夏雨,又来了个她。
面前这个女修;顔昭认识;南飞,南燕的姐姐。
南飞斜靠在树木上;和陆沉相似的姿态,她怔在那里;眼神恍惚;似乎沉浸在思绪里没有缓过神来。
顔昭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轻盈擦过。
“等等。”与她擦身的瞬间;她叫住了顔昭。
南飞把视线移到顔昭身上;定定出神。
这个顔昭真的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修了,眉眼精致,黑衣夺目,即便美如应楠,也差她一分自然精致。
她想起了她的妹妹南燕,那个温柔良善的女子,那么美好,那般与世无争居然生生被那贱人陷害逼死。
眼神蓦地凌厉,应楠,我定叫你血债血偿,亲自品尝你自己做下的孽。
见顔昭微微不耐烦,南飞收起眼中的阴鸷,看向顔昭道:“你知道夏雨是怎么死的吗?”
她怎么会知道?又不是神仙?然后顔昭就想起宋清的话,夏雨之死之所以悄无声息是陆沉不让人问,他为什么不让人问呢?
应该和应楠有关。
南燕、夏雨、应楠。
顔昭向来聪慧,有些事情一点就通,南飞的目的,她已经猜到,应该和宋清一样。说实话,她并不想趟这趟浑水,那个应楠一看就知不是个善茬。
只是……从南燕和夏雨之事来看,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她身上,她不主动惹事,并不代表事不来惹她。之前应楠那凌厉的眼神,她还记忆深刻。
唉!女人真麻烦!
男人,你这个惹祸精!
她放松身体,闭上双眼,开始静静感知。
近来,她对合欢的感悟加强,对合欢有独到的见解。合欢与其说感知世间细微微妙,不如说是感悟天道。
半晌后,顔昭睁开双眼,一抹流光闪过,心中已有了决断。
“你和陆沉很像?”顔昭这样开口。
她修炼合欢,对人的观感不光是外貌上的,还有神态动作气息。这个南飞给她的感觉和陆沉很像,有些细微的小动作甚至一模一样。
南飞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居然察觉到她和陆沉的相似,应楠和陆沉形影不离,都没发现什么。
南飞眼神复杂地看向顔昭,她的敏锐令人欣喜,却也带着隐忧,有超出控制的忧虑。不过……南飞转念,如果顔昭不够特别,也对付不了应楠。
南飞摇摇头,“不是我和陆沉相似,而是我们都与南燕相似。”想到南燕,南飞眼神一黯,这世间再不会有那般美好的人儿了。
这般关系错乱顔昭实在没有探究下去的欲望,她直指重心:“你此番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南飞猛地握紧拳头,嘴角抿得紧紧的,所为何事?当然是弄死那个贱人!南飞也是修炼天才,控制情绪一流,只一息就恢复正常,目光紧盯着顔昭,语气肃穆而悲伤:“我不想有人再步我姐姐的后尘。”
如果她说出真正目的,顔昭反而觉得她这人不错,但她这般打着悲悯旗号却行推人入死路之事,让顔昭觉得膈应。
原本就是利用她对付应楠,怎么?难道还要她感激涕零不成。
“多谢。”扔下两个字,顔昭转身离去。
留下南飞一人在那发愣,半晌回神,南飞满脸不虞,是她小看了这丫头,居然油盐不进。原本定策,她和宋清先后接近此人,利用其好奇心及自保之心,把她拉入己方阵营对付应楠。
顔昭有一点猜对了,南非确实是当了□,还想立牌坊。明明就是利用,还披着张画皮,行什么提点之恩,引人自动上钩。一山不容二虎,应楠确实对顔昭生了警惕之心,但却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顔昭要防备她,但不需要和她撕破脸,正面为敌。
应楠的来历,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北吾修仙虽说被三大派把持,但也不妨碍一些修仙家族发展,其中最著名的修仙家族就要属天女应家。应家女子个个天生媚骨,灵根卓绝,于修炼大有裨益,几乎没什么瓶颈,万年来,出了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
只可惜,这应家女人子息不丰,每代只出一女,所以这么多年来,都不能发展壮大。不过应家女子有个特质,就是魅惑天成,很容易引起男修的好感。
听说千年前,有一位应家老祖,倾世魅惑,裙下之臣数百,全都是当时惊才绝艳之辈,令天下女子羡慕怅惘。
而且,应楠之所敢这么肆无忌惮,顔昭觉得不光是陆沉的原因,肯定还有宋家的有意纵容。毕竟,应家天女的身份贵重,宋家庇护一二也是应当。
嘻嘻……顔昭奸笑,不怀好意地猜测,也许这应楠是宋家的私生女也说不定。
应家天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宋家不能光明正大行使父职,偷偷摸摸给点父爱总是应当的。
——
顔昭虽然不是很喜欢和众人掺合,但是这般被排除在外,还是有几分小失落的,现在连唯一说的上话的宋清也掰了。
孤独寂寞……顔昭难得的矫情了一回。
作为高级种族、没心没肺的远古大神,虚无显然不能理解顔昭的矫情。它用神魂戳了戳顔昭的丹田,有意显示自己的学问:“2B青年爱装B,虽然你的——B连一都不到,没什么看头,但是发展前景不错,你可适当地练习一下俯卧撑,增强下垂度。”
顔昭只觉的血液倒流直冲大脑,牙齿打颤,好半晌才结巴道:“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虚无疑惑,它说的很形象了吧。虚无一副哥俩好,勉为其难再给你详细解说一番的模样,话到嘴边刚要开口又觉得此事影响其英明伟岸形象,于是决定隐晦点她一下,“老子的意思是你发育缓慢。”
发育缓慢?
顔昭觉得自己一定被雷劈过了,虚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咝咝抽了几口凉气,才缓下来,勉强压下把它胖揍一顿的想法。
可惜某人找揍的愿望太强,万不可挡,紧接着以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老子说你笨吧,你居然还不承认,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听不懂。告诉你,墨夕都跟老子说了,女人呢,讲究身材S,你虽然脸蛋还过得去,但是平板身材太寒碜。墨夕说,你这种寂寞的矫情就是没有男人滋润的结果,而为什么没有男人愿意滋润你,是因为身材太差,这也是天魔离你而去的重要原因。”
听得过程中,顔昭那火啊,噌噌地往上冒,恨不得把虚无和墨夕这两个臭家伙狠狠揍一顿,但是听到最后,突然碰了一下心坎。
顔昭迟疑了,“我身材真的很不好吗?”
“好好好,非常好。”墨夕第一时间跳出来,现在它真是恨死虚无了,简直就是完全曲解它的意思,它明明是说主子只要身材再好那么一点点就完美了,什么时候说主人身材不好了。
差一点完美和不好明明就是两个概念好不好,死虚无,大嘴巴,乱说一气,吓得它都不敢出来,就怕美人主人生气。
它最喜欢美人主人了,怎么能让她生气!
墨夕的出声成功挑起顔昭的怒火,就是这个坏东西,整天吸取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还灌输给虚无,使它本来的自大之上又加上了无知。
真是让人没个活了!
不行,她要把它吸取记忆的功能封上。墨夕与顔昭心意相同,她念头一起,墨夕就察觉了,赶紧求饶:“主人,不要主人,墨夕再也不敢了。”
“不行。”顔昭一口拒绝,掐起手势就要施法。
“主人,我有用啊主人。”墨夕大喊。
“什么用?”
见手势收回,墨夕松了口气,接着道:“主人,墨夕发现个秘密。”
“什么秘密?”顔昭态度随意,显然不相信它能说出什么有建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