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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怎么回事啊这是。”半空中,墨祥云折成椅子状,顔昭倚在上面,居然临下地看着二人。她虽说不打算教训二人,但是事情来龙去脉总得弄清楚。
洞府外面一层法阵笼罩,里面两少年僵硬着身体,顔昭神态意适,居高立下。有风拂过,带着与颜泽眼角相似的寒意。
修士大多注重脸面,更何况今天居高临下的是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颜家外女,颜泽脸上浸满寒霜,眼中凌厉迫人。
见状,顔昭眉角不着痕迹地蹙起,心中微微讶然,这小子煞气太过,心气太高,过刚易折。不如……顔昭眯起眼睛,嘴角弧度上扬,她先给他松松骨,弯上一弯吧。
“你可别动这心思。”魂体一本正经,“他心里恨你得紧,你帮他,他反倒怪你,何必吃力不讨好。”
顔昭撇嘴:“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魂体默了一会,继续道:“我能感知他的气运,他是个有大气运的人,将来成就非凡,你何必找不自在,得罪他。”
顔昭:“那你说怎么办?”
“过刚易折,就让他刚着,总有一天,他会折了。”魂体声音冷静。
顔昭听后十分惊讶,她本以为魂体不声不语,性子冷淡,原来倒是个狠家伙。
仿佛感应到她的情绪,魂体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是狠,而是天道自然,他这种性情成不了大气候。”
“你不是说他气运大,成就非凡吗?”顔昭糊涂了。
显然,魂体比她更糊涂,反问道:“这很矛盾吗?这些都是推论,他有可能成就非凡也可能半路夭折,这并不矛盾啊!”
顔昭沉默,不想跟它说话了。
虽然跟魂体乱扯了一大堆,顔昭还是想折折他,帮忙什么招恨什么都是其次,主要是她想出口气,凭什么把她洞府弄成这样啊?凭他们有巨宝,凭他们靠山壮,还是凭他们修为低呀?
想到这,顔昭有点鄙视他们了,这点修为也敢出来闯祸?胆子被吹气了吧,够大得啊?
顔昭这人说聪明那是真聪明,各种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是见光死;要说傻呢,也是真傻,缺心眼事做了一箩筐。通常情况,她都处于间歇抽风状态,神逻辑,无人能理解。
比如现在,她明知道木头桩子似的两个家伙肯定靠山硬,说不得一会,家长就找来了。可她,仍旧不带一点掩饰地欺负人家。
最近,顔昭看了几部乱伦的修真小说,然后盯着眼前的两张漂亮小脸蛋,目光就有那么点暧昧,心里还有点难耐。
“说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问了一边,这一遍语气不是很好。
颜润比颜泽识时务,抢先开口:“前辈,我们是颜家的人,说起来,您还是长辈呢?”
顔昭惊讶了,看着他们问:“你们是燕明睿的人?”
“什么燕明睿啊……”少女脸色有点不好,“是颜,不是燕,我们是昆仑派颜家。”
和自己一个姓!顔昭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越想越不对,她母亲不是修士啊,不是早早就死了吗?难道是外婆?外外婆?
颜泽见顔昭脸上还是一片懵懂,急了,解释道:“丹鼎真人知道吗,前辈您的母亲是丹鼎真人的外甥女,丹鼎真人是您的舅公。”
哟!冒出个亲戚,顔昭突然觉得好笑,她的亲戚真是不凡啊,有当皇帝的后爹,有元婴大能的舅公,还有魔人的亲爹。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顔昭问。
颜泽看着顔昭的眼神怒火熊熊,勉强压下愤怒:“顔昭是吧,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们,不然回到颜家本家,长老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颜泽颜润这对双生子,从生下来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再加上资质好,得丹鼎真人看重,在颜家几乎说一不二。颜家人对他们予取予求,从来没驳过他们。
颜泽是第一次下山,对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了解,他自大的认为,所有人都惧怕颜家,惧怕丹鼎真人。
他以为这几句话一定会吓到顔昭,然后痛哭着向他求饶,结果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顔昭不愿意理他,眼睛看向颜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颜家人?”
颜润刚要回话,就被颜泽打断:“别跟这个不识抬举的说话,等一会真人来,一定叫她后悔!”
一定叫你后悔!颜润暗中腹诽,她和颜泽不一样,资质要差一些,没他那么逆天,打小就跟随长辈出去历练,见多识广。她知道眼前女修的来历,也知道丹鼎真人对她的看重,心中虽是不喜,但面上还是恭敬。
此番和颜泽前来,虽是为了给对方个下马威,但更多的是想打个头阵,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来之前,长老们就交待她,要她务必探清顔昭的为人。
如今的颜家今时不同往日往日,家族里只有丹鼎真人一个元婴修士,子孙后辈皆不争气,燕明睿又去了灵犀派,颜家日渐式微。
而且,丹鼎真人虽然护短,但为人却是再正派不过,他与颜家的感情也并不深厚。长老们很怕顔昭是个变数,完全夺走丹鼎真人的注意力。
更为重要的是,顔昭虽然姓颜,却不能算真正的颜家子孙。而且,她在外面长大,所学甚杂,怕是和颜家不一条心。
颜润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判断顔昭的为人,是用还是弃,是福还是祸。
不过,现在情况有些变化,顔昭的修为完全超出了颜润的预计。洞府禁制是她用长老给了极品法器强行破坏的,有法器在身,就是金丹修为也不能拿她如何。
然而现在,顔昭却轻轻松松就定住了她。
颜润有点担心,这顔昭恐不是寻常人,她收敛神情,面色恭敬起来:“前辈莫急,丹鼎真人正和宋家家主交涉,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定有分晓。”
“哦,是这样。”顔昭点点头,相信了她的话,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还是没有放开他们二人。
颜泽看着顔昭意态舒展的样子,紧抿双唇,脸色阴沉下来。
他虽然有些高傲自大,但并不是无知蠢笨之人,同胞妹妹对她如此恭敬,低声下气,她理所当然接受,而且他们频频提到丹鼎真人,她面上也并无惧色,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亲戚来了
“真人……”
颜泽委屈地看着丹鼎真人。
随同而来的宋家家主脸色阴沉,看向顔昭;质问:“怎么回事这是?”
顔昭并没见过宋家家主;但他面相和宋晋有七分相似,而且修为深不可测;猜他可能是宋家高层修士。顔昭看了他旁边的修士一眼;只觉得眼熟,但到底哪里眼熟却说不清楚。宋家家主的质问;令她很不高兴:“他们破我禁制,我不过是略做惩罚。”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你胡说!”颜泽对她怒目而视;“我和妹妹不过是先过来看看;什么都没做;这禁制是它自己坏的;与我们何关?”
颜泽红着双眼,浑身颤抖,一副被人冤枉气到不行的样子。
旁边的颜润则是心头起伏,她没想到他居然公然撒谎。双胞胎有心电感应,颜泽话一出口,她就知他打什么主意。他想把错都推到长老给的极品法器上,那法器是专门破阵的法器,普通修士用不好,很容易出事。
如果,法器自动破阵,他们不知情,自入洞府,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样一来,错的一方就变成了顔昭,欺负小辈,不明是非等帽子都扣到了她头上。
这样不好,颜润低垂着头,她不想和顔昭闹僵也不想拆穿颜泽,心念电转间,就听到宋家家主道:“既然是场误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说完一挥袖子,解开了颜泽二人身上的束缚。
他这是在和稀泥。
顔昭眉毛高高扬起,看了颜泽一眼,正看见他眼中挑衅的微光,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这期间丹鼎真人一直沉默不语,看着颜泽的目光微带失望。
——
“顔昭,你可还记得你的家人?”宋家家主开口了。
“家人?”顔昭眼珠子一转,然后目视着丹鼎真人摇了摇头。
她有点不好解释她的身份,如果她承认自己就是晋国的顔昭,那她怎么解释失踪的二百年?她最初在南界露面,是以三岁孩童的形态,那时她还未筑基。
身世一团乱麻,她实在没心情面对各方的质疑,还不如就这么含糊着,让他们自己补脑。
“我只有三岁之后的记忆。”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说谎!”解开束缚的颜泽突然开口,他走过来,正面对着顔昭,“刚刚你还提到燕明睿,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顔昭睨了他一眼,面向宋家家主解释道:“刚刚他们说颜家,我听成了燕,还以为是明睿真人。”
旁边颜润不明白颜泽为什么一直针对顔昭,而且手段拙劣,简直是丢脸死了。她扯了他袖子一下,把人拉到后面。
“你看这……”宋家家主迟疑地看向丹鼎真人。
丹鼎真人颜家遗传的美貌配上飘逸的风骨,整个人仙儿得不行。不说话,墨黑的大眼直直看人时,深邃幽深,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但一开口说话就完了。
丹鼎真人开口了:“颜泽说得没错,你确实在说谎,你明明记得前事,何必用失忆推脱。你以为话中七分实情,三分掺假,就能所向披靡吗!”
顔昭一口老血想喷死他,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见状,丹鼎真人越发地肯定:“燕明睿早已给我传了消息,他说婉柔曾无意间透漏过,你生父不同寻常。你失踪这么些年是和你生父在一起吧?你不想说实情,我不怪你,但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顔昭不知道说什么了。
丹鼎真人再接再厉:“既然你已承认了身份,就跟我回昆仑派吧,那个什么青玉派赶紧脱离。”丹鼎真人一语定言,走人。
真是个行动派啊!顔昭感叹,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她什么时候承认身份了?
临走前,丹鼎真人还回头看了宋家家主一眼:“你们打什么主意,我都清楚,至于你提出的条件,我只能满足一半,否则免谈。”
就这样,顔昭稀里糊涂走人。
为了迁就顔昭等人,丹鼎真人的速度并不快。
颜润踏着玉簪凑近顔昭,面色讨好,眼中满是好奇:“前辈,你真的是明睿真人的姐姐啊?”
“丹鼎真人不是已经下了结论了吗。”她心不在焉。
玉簪贴近墨祥云,颜润撇了撇嘴,根本就是真人自说自话好不好,你根本就没承认。
从小到大,颜泽最见不惯颜润那副殷勤小意的样,身为双生兄妹,他觉得自己被生生玷污了。如今又见她舔着脸巴结顔昭,只觉一股气生生上涌,一串难听话冒出来:“真是上不得台面!颜润,你真给颜家丢脸,不过一颜家外女,你用得着上赶着巴结吗。哼!她这种货色,上不得上族谱还不一定,说不准就是个下贱……啊……”
只觉心中一痛,输不出灵力,脚下飞剑蓦地失灵,颜泽直直从空中坠下。
他的叫声过大,惊动了前方隔得很远丹鼎真人,丹鼎真人一个抬手,就把他弄了上来。颜润趴在飞剑上,惊魂未定,刚刚真是吓坏他了。身子沉重,仿佛灌了铅,笔直下坠,全身疼得跟巨石碾过一般。
“怎么回事?”丹鼎真人沉着脸看向顔泽。
颜泽心里生了惧,得了教训,虽然心里恨顔昭恨得要死,却不敢乱说,直言自己口出狂言惹了顔昭前辈,被小惩大诫。
他态度不错,丹鼎真人点点头,放过他,飞到了前方。
刚刚一番惊变前后不过几息,吓得颜润现在都没缓过神,直到丹鼎真人飞走,她才扑到颜泽身边,心急道:“你没事吧,可是受了伤?”
“不用你管!”颜泽推开她的手,恨恨地扭过头不看她。
颜润全然不在意,仍旧扯着他袖子上下打量,口中埋怨:“你怎么这般让人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