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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后到你宿舍楼下来。”习微凉就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似的,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
“我说了我今晚要在宿舍睡!!”林浅夏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愤怒。她觉得习微凉这个男人有时非常不可理喻,她又不是未成年,他也不是她父亲,这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林浅夏觉得和习微凉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索性挂上了电话,并且顺便关机。
……
林浅夏和王梦奎昨晚约好去学生街逛逛,为了避免挤公交,她俩都起了个大早。
俩人走到宿舍楼下时,林浅夏就看到了那抹令她胆战心惊的身影。
“浅夏。”林浅夏原本还想假装和他不认识,可习微凉却一看到她就走过来,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小夏,他不是那个……”显然王梦奎对习微凉还有些印象。
“跟我回去。”习微凉就好像当王梦奎是空气,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林浅夏一个人。
“我等会儿还要上课。”林浅夏头痛欲裂,她不知道等下该怎么和王梦奎解释,也不知道习微凉这个大活人她应该如何解决。
“不要对我撒谎。”习微凉薄唇紧抿,虽然神色淡漠,但紧蹙的眉头已经泄漏了他不悦的心情。“我有你的课程表。”
习微凉很生气,他昨晚打了林浅夏一宿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一直传出优美却可恶的女声,气得他真想摔了手机。若不是因为晚上要值班他肯定昨晚就去把林浅夏给绑回来了。现在早上他又翘班来接她,她却还敢对他撒谎?!
林浅夏简直气得怒发冲冠,她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习微凉侵犯了,虽然那其实只是一张人人都可以拿到的课程表。
单纯的王梦奎虽然平时少了些心眼,可人也不傻。她一看习微凉这架势当即就怀疑起俩人的关系来。她前一阵子就听到某些关于林浅夏的风言风语,却都被她用“别人看错了”的理由给糊弄了过去。再加上她以前除非放长假不然不会回去可上周却破天荒地回去了,而且还没给她带螃蟹,这实在太诡异了。
王梦奎打量了习微凉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他就是邵华泽?”难道林浅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习微凉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瞬间布满阴霾……
毫不知情的王梦奎原本还想恭喜好友一番,却见林浅夏陡然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一般吓得面色惨白,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朝宿舍楼里推,湿润的眸子里还写满了恳求之色。“我今天有事下次再和你去逛学生街……你现在什么都别问,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就会和你解释,求你了……”
把王梦奎打发走了,心烦意乱的林浅夏在经过习微凉身边时只感觉到周遭的气压和温度奇低,让她明明在炎热的盛夏却有种冷若彻骨的错觉。
做贼心虚的她连看都不敢看习微凉一眼,只能低着头小声说道:“走吧。我和你回去。”她已经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了。
坐在车里,俩人都不说话,气氛异常僵硬。
还是林浅夏受不了这种太过安静的气氛,率先打破沉默道:“我想除了周末,平常都在学校睡。”
“你是我的妻子,你必须得和我住在一起。”习微凉不容拒绝道。他已经在申请部队的空房,这样以后如果他有值班林浅夏就可以睡在部队里了。
“你有这么饥渴吗?!”林浅夏火冒三丈。她其实更想直接说你要是寂寞了完全可以去找小姐我绝对不介意。但这肯定是气话,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是真的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习微凉扫了激动的林浅夏一眼,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的我还要念书,住在外面实在太不方便了!”林浅夏据理力争道。她虽然很生气,可知道自己如果硬来的话肯定会输得一塌糊涂,因此还是想和习微凉讲讲道理。
“你今年已经大三了,你的课一周才十五节。况且我可以给你请个司机送你去上课。”习微凉淡淡说道。
若不是因为打不过习微凉,林浅夏真想狠狠甩他一巴掌!没见过这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难不成他是古代某个王爷穿越过来的?!
“我一直都夜不归宿别人会怎么想?!你要把我推到舆论的风头浪尖吗?!”
“你可以把结婚证给同学看看。”习微凉说得理所当然。
林浅夏气得快要吐血,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怒吼道:“我有我的人生自由,你无权干涉!”
“你是我的妻子。”习微凉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然后问出他已经憋了很久的问题。“邵华泽是谁?”
林浅夏原本还想再多吼几句以泄心头之恨,却在听到“邵华泽”时仿若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似的整个人愣在那里。
良久,林浅夏都不再开口。她避开习微凉质问的眼神,望向窗外苦笑。
邵华泽是谁?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
回到家林浅夏又忍不住开始闹了。她边喊着“我有人生自由!”边想找东西摔,却发现所有可以摔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被习微凉给收了起来。
她气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扑腾着两只小短腿,习微凉看了就想笑,不过在想到邵华泽时他整个人就抑郁起来,浓黑的眉头皱得仿若可以拧出水来。
习微凉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于是就把林浅夏晾在一边,趴在地上自顾自地做起了俯卧撑。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那时林浅夏在一地的碎片中大吵大闹,而习微凉却还能镇定自若地锻炼身体。
林浅夏彻底没辙了,她现在恨习微凉恨得牙痒痒,于是就站起身走过去突然整个人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习微凉的背上。
可是他低估了习微凉这个特种兵出生的男人,他以前做俯卧撑的时候可常常是要背着战友那百来斤的身躯,现在就林浅夏这还不过九十斤的小身板,哪难得了他?
于是乎只见习微凉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始麻溜地做起了俯卧撑。
林浅夏气得咬牙切齿,可她还是不死心地坐在习微凉的背上,她就不相信他是神人了!!
习微凉原本还做得很卖力、很专注、很忘我,可在隐隐感觉到林浅夏那肉肉的小屁股在不停地磨蹭着他结实的背部时,他的小腹也渐渐升腾起一阵热气……
终于,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只大手突然将林浅夏拽下,然后高大的身躯俯在她的上方,双唇急不可耐地吻了下去。
林浅夏哪肯乖乖让他享用,气得她又是蹬腿又是摇头,最后因为力量微小构不成威胁就索性闭嘴对着习微凉伸进来的舌头狠狠一咬。
很快口腔中就传来一阵血腥味,习微凉吃痛,他放开林浅夏双目冰冷。
“你如果不尊重我的人权,不给我应有的人身自由,就永远别想碰我!”林浅夏威胁道。
习微凉喘着粗气,舌头的疼痛并没有冷却他高昂的欲、望,他现在真的好想将身下的人儿按在怀里好好地蹂、躏一番……
可他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他呼吸急促,低哑道:“那我不碰你。”
林浅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即使习微凉已经迅速放开她走入了浴室,她也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9探病
林浅夏在反抗多次都无效后就彻底断了回宿舍睡觉的念头。她这人心理素质不算很好,但却能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既然再怎么闹革命她这农奴都无法翻身把歌唱,那倒不如索性接受现实,也省得自己劳心劳力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想,她毕竟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不能够像以前单身那样自由自在也实属正常;而习微凉要求自己和他住在一起也不算很过分,不然和现在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分居有什么区别?
俩人虽处于冷战,但关系还不至于白热化,勉强能算是和平共处吧。毕竟这只是林浅夏一个人单方面的耍性子,习微凉还是和往日无异,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依然会煮饭烧菜做家务,常常都能准确无误地夹一些林浅夏偏爱的菜肴到她的饭碗里,将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扮演得无可挑剔。
林浅夏现在过的就是一只米虫般的悠哉生活,上课下课有人专车接送,吃饭也不用挤食堂,就连家务活她都不用做了。
这是多少寻常女性梦寐以求的生活啊,可林浅夏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和那些被关在镶金戴钻的鸟笼里的金丝雀没什么两样。
这日,两人共进晚餐。
习微凉挑了块最大的红烧肉放到林浅夏的碗里,因为方才魏礼群又打电话过来说起了他叔叔换肾的事,于是便开口问道:“我叔叔得了尿毒症,前不久找到了和他匹配的肾源,但是他出不起高额的医疗费,想求我帮忙,你怎么看?”
林浅夏一愣,待她反应过来之际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习微凉这是在和她商量事情,很显然,他一直都很尊重她这个妻子。这件事其实他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作决定的,毕竟她目前还只是个吃软饭的。
别说外面某些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了,就连她那还算顾家的父亲有时在某些大事上也喜欢擅作主张,从不和她母亲商量商量。结果被母亲发现后两人就会吵得不可开交,整个家都鸡飞狗跳的。
林浅夏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习微凉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虽然他这人性子清冷淡漠,但对她还算是尽心尽力。可他这人真的过于强势,有时会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林浅夏回过神,便理所当然道:“既然是你的叔叔,那肯定要帮忙啊!”
习微凉扫了她一眼,凉凉道:“他大概还缺二十万,你确定要帮?”他一双黑眸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其实若是魏礼群一定就会看出习微凉不是很愿意帮这个忙,毕竟他对当年他叔叔的薄情寡义还心有芥蒂。
可林浅夏不善于察言观色不说,她也不大了解习微凉,也不知道他叔叔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因此她还是连连点头道:“当然啊!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他是你叔叔啊,是你爸爸的亲弟弟!钱可以再赚,可你叔叔现在危在旦夕,能找到匹配的肾源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没有什么比亲人的生命更重要了!”
林浅夏毕竟还是象牙塔里的小姑娘,对金钱的重视还没有像那些社会上的人士那么重。或许是她还没体会过赚钱的心酸与苦痛,又或许她只是生性善良。她不知道习微凉有多少积蓄,虽然他的银行卡在她那里,可那张卡一直被她尘封在抽屉里,这么久了连碰都没碰过。但她觉得不管怎样,他都应该施以援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即使是陌生人她都无法做到置之不理。况且以她对习微凉的了解,他还是有些家底的。
习微凉眉头微挑,面色清冷,看不出喜怒。他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那我今天给他户头汇钱。”
“你叔叔生病了怎么都没见你去看过他啊?”林浅夏疑惑道。习微凉似乎除了在部队里其余的时间就都是和她呆在一块儿。尿毒症啊,这可不是感冒发烧那种大不了的小病,况且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种病可是很可能致命的啊!
“没必要。”
“这怎么会没必要呢?”林浅夏发现习微凉实在太不懂人情世故、太薄情寡义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嫁给的男人会是这样冷血无情的。若不是因为他对她不错,她还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
习微凉一顿,淡淡道:“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