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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起来我也方便多了。
小年夜一早,胤祥也放了假,我带了他和敦琳去给太后请安,路上遇到了几个贵人常在,就一起同行了,她们口里满是阿谀之词,我脸上带笑地听着,也不答话,敦琳倒很开心的样子,毕竟是个小孩子呀。
“娘娘这次过年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宫里的气象都为之一新,可比以前贵妃主事的时候好多了,臣妾还记得就在前年,贵妃主事,连上菜顺序都错了呢。”云常在边说边比画着,其余的人都哄笑起来了,敦琳更是哈哈大笑,道:“怎么这么笨呀,这都能搞错的。”
“你们胡说。”一个胖胖的身影冲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是十阿哥,他眼中闪着怒火,直直地看着云常在。敦琳大概是怕了,往我身上靠了靠,云常在本来也往后缩了缩,但她望了我一眼,似乎底气又足了,反而朝前跨了两步,道:“十阿哥,敏妃娘娘在此,你还不给娘娘请安?”
十阿哥眼睛看向我,眼中的仇恨比刚才看云常在时重了好几分,他指着我道:“是你害死我额**,我额娘说的,你就是个狐媚子。”阑贵人说话一向尖酸刻薄,又跟红顶白,道:“瞧瞧这没了额**孩子说话就是没分寸,敏娘娘现在是后宫主事,十阿哥可真懂规矩,连个安都不知道请了。”
我皱了皱眉,十阿哥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恨,突然他一蹲,从靴子里抽出一把三寸长的匕首,直向我冲了过来,口里说道:“我让你下去陪我额娘。”
周围的人一下子叫了起来,纷纷道:“侍卫呢?快来人呢?”
匕首都要到面前,而旁边都是那些贵人常在,我都没地方躲了,胤祥跳到我面前,我忙将他一拉到身后,情愿伤了我,也不能让胤祥出办点事情。
这时,一个人影当在我面前,我还没看清是谁,胤祥已经叫道:“四哥。”
四阿哥的声音传来:“还不将十阿哥拿下了。”已有侍卫将十阿哥制住了,四阿哥回过身来,道:“额娘受惊了。”
我抚了抚胸口,道:“没事。”目光一转,就看见四阿哥手上划了老大一条口子,鲜血还在那里流着,他是用手抓了那柄匕首。我慌忙叫道:“来人,传太医。”
“额娘,一些小伤,不妨事的。”四阿哥从四福晋清雅手里接过手巾,粗粗一包,道:“儿臣正要带福晋去给皇太后请安,就随额娘一同去吧。”我点了点头,担心地看了看他的手。
“敏儿。”康熙一声叫唤,众人纷纷请安,我正要福身,康熙几步来到我面前,拉起我,道:“可有受伤?”我摇摇头道:“没事,倒是四阿哥为了救臣妾伤了手。”康熙转过身拍了拍四阿哥的肩头,道:“老四,这次多亏了你。”
“这是儿臣该做的。”四阿哥恭身道。
康熙眼中喷着怒火,又带了些无奈看着十阿哥,道:“将十阿哥拉下去,杖打二十。”十阿哥也不求饶,只是狠狠地看着我。侍卫们正要将他拉下。
“等一下。”宜妃站了出来,到康熙身边,福了福身,道:“皇上息怒,十阿哥是新近丧母,才会这么冲动的,还请皇上别降罪了。”康熙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宜妃又道:“十阿哥现在一人独居,没人照顾也是不妥,皇上,就由臣妾来照顾十阿哥,你看妥当吗?而且九阿哥和十阿哥也素来交好的。”
康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焦急的九阿哥,点了下头,道:“好吧,盼你能将这孩子教好,别让他再钻牛角尖了。罢了,十阿哥到宗人府呆一个月吧。”
“谢皇上。”宜妃福身谢恩,看着侍卫将十阿哥押下去。
我没想到宜妃竟会来求情,十阿哥居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嗯,当初除贵妃,宜妃并没有露面,而现在收养十阿哥也算是为九阿哥多找了个帮手,何况十阿哥身后还有钮祜禄氏一门呢。
晚间宴席上,我对坐我身旁的宜妃轻声道:“姐姐真有容人之量,会把仇人的儿子带到身边养着。”宜妃眼睛看着台上正演的贵妃醉酒,低声道:“敏妹妹不觉得你得罪的人多了些吗?”我微微一笑,道:“那些无关大局的人,妹妹得罪再多也不怕,但妹妹不明白,妹妹并没有得罪姐姐,为什么姐姐容不得妹妹呢?”我指的是她明知贵妃要下毒害我,却不教我知道的事情。
“宫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见妹妹如此独得圣宠,谁能不眼红呢?而且妹妹可别说你对姐姐没有半点算计之心。”我一笑,不再说话了,她那句话已经告诉了我,她不可能站在我身边了。其实比起其他宫妃,她已经算是很得康熙宠爱了,但人哪有满足的呀?她要恨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敏妹妹今天受了惊吓,现在可好些了?”德妃看了看我,问道。我浅浅一笑,道:“多谢德姐姐关心,妹妹没事,也多亏了四阿哥,姐姐可生了个好儿子呢。”我很满意的看德妃脸色变了变,四阿哥毕竟是挂在你名下的,现下这么一来,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他跟我亲了,你这个面上的亲娘可着实丢人哪!
“多谢妹妹夸奖,这也是他该做的,毕竟妹妹带了四阿哥一段时间嘛。”德妃说了这话,不再看我,自同坐在她身边的荣妃说话了。
“妹妹又得罪人了,难道德妃也是无关大局,可随便得罪的吗?”
宜妃轻声道,我饮了口酒,道:“反正妹妹早就得罪过她了,再得罪一回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妹妹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莫不是也想和妹妹为敌?”宜妃缓缓摇了摇头,道:“姐姐不想跟任何人为敌,只是希望妹妹别把姐姐牵扯进来,这次若不是妹妹想利用姐姐,姐姐也不会这么做的。”顿了顿,道:“姐姐不知妹妹想得到什么,只是给妹妹一个忠告,妹妹再怎么聪明,事情办得再怎么隐秘,但一旦做多了,总要出事的。姐姐言尽于此,妹妹自己思量着。”我嗯了一声,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没想到她这句话日后会成了真,并差点要了我的命。
敏菡篇素手覆雨暗示
( 本章字数:3233 更新时间:201066 12:25:00 )
这个新年在我安排之下太平的过去了,只是过年之后,康熙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了,平时来我这里有时也是双眉紧皱的。虽说后宫嫔妃不能干政,但我忍不住问道:“皇上,近来总见您皱着眉头,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康熙叹了口气,向我一招手。
我走到他身旁,轻轻给他捶着肩,康熙说道:“近来前线战事吃紧,急酬粮饷,而宫中嫔妃依旧是比吃的、比穿的,连阿哥们上书房准备的吃食都要攀比,朕看了心烦哪。”我心里一动,如果光光为了这事,康熙也不会这么心烦的莫不是想让我这后宫之主来缩减宫里的用银?
康熙见我未接口,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话题,道:“四阿哥府里人丁单薄,清雅嫁给他已有两年了,尚未有孕,朕有意增个格格到他府上,你有没有人选?”我想了想,道:“敏儿看馨儿倒不错,就是上次揭发密常在的那人,敏儿觉得她倒有大义灭亲的勇气,而且她的家世做个格格倒不委屈。”
康熙对她也有印像,点头道:“也算是个好姑娘,就她吧,这事你来安排下。”我应了。
几天来,我回忆着康熙对我说话时的情形,越来越觉得康熙是要我缩减宫里嫔妃用银,但他是皇上,直接下道命令也不合规矩,所以暗示我来做这件事情。我该不该做呢?还是假装听不懂?并不是我稀罕这几个钱,我的烦花似锦一年来赚的钱要比这几个俸银多得多呢。
我刚当上了后宫主事,下令宫里减银,那么势必得罪很多人,骂名怕要滚滚而来了,这该怎么办呀?如果不按康熙暗示的去做,那我在康熙那里的印像又得不好了。想来想去,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语芳也知道了这件事,叹道:“主子别急,慢慢想想。皇上也难哪!前线在打仗,而朝廷的官员又借了国库的银子不还。”
借国库银子,登时,我脑中迷雾散开,四阿哥曾被派去讨债,他那时也得罪了很多人,到后来不也做皇帝了吗?我这是遵着康熙的意思办事,就算康熙表面训斥,但只要他在内心记着,那就行了,如果嘴上心里倒一倒,那就遭了。后宫女人除了依靠儿子,就是依靠康熙,只要康熙对我满意了,就算得罪了全天下,那又怎么样呢?再者还有太后给我撑着呢。
当即,我端坐桌前,道:“语芳,传我话去,从今日起宫中妃嫔的俸银减半,直到前线战事结束。”语芳恭身应了,我又道:“把我这些年存下的俸银都捐到国库。”在宫里除了打赏,用银子的地方本就不多的,我现在减了俸银,一定能得到康熙认同,再加上捐出了所有存钱,那更是大功一件了。
如我所料,命令一下,就如将一只兔子扔到了狼群里,各宫怨声载道,这个说我坏了祖宗规矩,那个说我不守礼法,不将太后放在言里。几天后,梁九功来我这里,说太后传我,还说各宫的主位娘娘都在呢,看来是要声讨我了。
踏入慈宁宫,几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我目不旁视,走到太后跟前,请安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起来吧,一旁坐下。”太后的语气中透着些无奈,我坐了下来,惠妃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敏妃娘娘还真厉害,掌管后宫才多少日子呀?就不把太后和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我淡淡地道:“惠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了?”惠妃不过是仗着生了康熙的第一子,凡事总喜欢冲在前头,她怎么就不明白枪打出头鸟呢?入宫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敏妃娘娘不刚给宫里的俸银都减了一半吗?”惠妃边说着,边向在坐的众人看了一眼,显然是等着有人去附和她。
我抿了一口宫女送上来的茶,道:“原来惠姐姐是心疼那几个银子呀?那等会儿到妹妹这儿来,妹妹给你想法子补上就是了。”我哪能不明白呀?每个能做到妃的,后面都有着靠山,惠妃的呐喇家虽不比以前了,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家里能不按时给她送银子来吗?她不就是想弄点事情来把我从这个后宫主事的位子上拉下吗?
我这么一说,旁边的宜妃扑哧一笑,惠妃脸色更难看了,争辩道:“我哪里是说这几个钱的事情?只是后宫嫔妃用银都是祖宗定下来的,你说改就改了,这符合祖制吗?”
哼,祖制祖制,那是不是该回到猿猴时代,大家茹毛饮血才算合了祖制呀?面上我却笑了笑了,道:“惠妃姐姐,我也并没有说要改了祖制呀?只不过因为现在战事吃紧,所以暂且减了俸银罢了。”
“那你更错了。”惠妃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朝廷之事,后宫嫔妃本就不应干预,你私论朝廷,更是罪加一等。”哼,这句话居然给惠妃抓到了把柄。
“惠妃姐姐这话也严重了些。”荣妃柔柔地说了一句,太后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我心里安定下来了,看来康熙已经和太后通过气了,我跪到了太后跟前道:“太后明鉴,臣妾只不过不愿见皇上为了军饷发愁,并不是想要干涉朝政。”
太后右手支着额头揉了揉,道:“敏妃原本用意不错,只是想得不周到,这样吧,敏妃呀,你禁足三日,闭门反省吧。”
“太后,那这后宫之事该由谁来主持?”太后刚说完,惠妃就很急地跟上一句,她不想自己得了这个权吗?
太后皱眉道:“哀家只是禁了敏妃的足,又没说不让人进,有事自能去回她,难不成还要找个人来代替这三天?”惠妃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