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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素?』我几乎大叫,『吃素跟不能参加舞会有关吗?』
「我是食衣住行素。」她说,「吃要全素,穿着要以素色为主,住的地方要简单朴素,走路时不可以翩翩起舞。」
『你是在舞会跳舞,又不是在边走路边跳舞。』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如果扩大解释的话,就是不可以跳舞。」
『你……』
「学长。」她说,「其实最关键的理由是,我得素颜。」
『素颜?』我和纳闷,『这跟舞会有关吗?』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舞会,我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说,「但我得素颜,不能化妆。可是我这张脸,如果不化妆的话能看吗?」
『嗯。』我竟然点头,『你说的对。』
「学长!」她大叫。
我看苗头不对,赶快闪人。
六点半在体育馆外集合时,小伟在原地陪着学弟妹等待进场,我要李君慧先去载萧文莹,而我则打算去找看月亮的女生。
「那你什么时候去载李白?」李君慧问。
『等找到第24个女生再说。』我转身跑开,『你快去载她!』
「记得要委婉一点啊!」小伟在我背后大叫。
没时间委婉了,我只能单刀直入问:
『你想参加舞会吗?我们少一个女生。』
但找了几个在体育馆外落单的女生,结果都是在等另一半。
我越找越急,越急越慌,最后竟然说:
『让女生等太可恶了,不如放他鸽子,跟我们一起进场。』
她们通常不想理我,但有一个女生还真的考虑。
只不过当她在犹豫时,她的舞伴就出现了。
只剩10分钟就要进场,我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只想赶快找到女生。
可能是我太心急,导致眼力受损,就像社长常说的心理会影响生理。
「喂!我是男的!」一个我误以为是女生的男生大叫。
已经到最后关头了,我是饥不择食,看到女生就问。
「可是我们两个都没舞伴。」
总算找到两个女生,可是我们只缺一个,怎么会这么讽刺?
『你们哪位觉得自己比较漂亮的,就跟我走吧。』我说。
「那当然是我啰。」她们竟然异口同声。
然后她们吵了起来,越吵越大声,几乎快动手了。
我只好赶快溜掉。
在我快绝望时,突然发现有个女孩倚着树干仰望夜空。
「我只是在欣赏月色而已。」她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矜持?』
「我真的是来看月亮的。」
『那好吧。』我转身就走,『请便。』
「喂!」她大叫一声,我不禁停下脚步,转过身。
「我看完月亮了。」她说。
天可怜见,我终于找到第24个女生了。
我带着看完月亮的女孩回去找小伟时已是7点10分,学弟妹们正等着进场,而徐雅玲也出现了,陪在小伟身旁。
『你怎么也在?』我说,『我以为小伟会找别的女生当舞伴。』
「喂。」小伟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么这里交给你。』我转身就走,『我去载舞伴了。』
原本跟栀子花女孩约6点45,看样子会迟到40分钟。
她会担心?还是生气?会枯等,还是一走了之?
我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情绪是焦急和恐慌。
多希望这只是场恶梦,醒来时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准时6点45分抵达。
但很遗憾,这是残酷的现实,我无法逃脱。
我甚至完全没时间停下来思考待会要如何因应,只能尽快抵达,早一分是一分。
匆匆停好车,冲进宿舍的交谊厅,电视前的沙发只坐了一个女生。
那是栀子花女孩,她正在看电视,而且似乎很专注。
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全身突然放松,四肢也因而松软无力。
只剩20步的距离,我只能缓缓地、轻轻地,走向她。
直到停下脚步站在她身旁为止。
『这节目真的这么好看?』我说。
她转头看见我,笑了笑后说:「是呀。」
『抱歉。』我说,『我迟到了。』
『你知道?』
「嗯。」她说,「你6点45没来,我就知道你迟到了。」
『有道理。』这问答有点无厘头,我忍不住笑了。
「好听吗?」她问。
『什么东西好听?』我很纳闷。
「我以为你也许找到一只会唱歌的鱿鱼,听得忘我,就忘了时间。」
『这次没有鱿鱼当借口了。』我脸颊发热,『很抱歉,因为我……』
「我知道呀。」她打断我。
『你又知道了?』
「这次是真的知道。」她笑了笑,「文莹已经先告诉我了。」
没想到要李君慧先来载萧文莹,竟然误打误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今晚这里似乎冷清多了。』我看了看四周。
「今晚是耶诞夜,大家几乎都出门去玩了。」
『真的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再继续抱歉下去,我就等更久了。」
『抱……』我赶紧改口,『那我们走吧。』
「嗯。」她点点头,然后站起身。
她穿着一套纯白色连身长裙,感觉不太真实,像梦幻。
一袭白衫裹着洁白肤色的她,不仅凸显她典雅的气质,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栀子花。
我突然想到,令我有所感觉的女生,我立刻会选择特定的形容词,然后量化她是属于让我多少%心仪的女生。
但我只能勉强将栀子花女孩归类为清秀,从来没有量化她。
甜美的珊珊学姐、标致的杨玉萱、可爱的Jenny、漂亮的张秀琪,我都曾量化她们令我心仪的程度。
除了对珊珊学姐没有遐想外,我对杨玉萱、Jenny和张秀琪,或多或少多存在着遐想。
当她还是伪栀子花女孩时,我也曾量化她,我记得是60%。
然而当伪栀子花女孩成为真正的栀子花女孩时,我根本无法量化她。
「你还要继续发呆吗?」
『抱歉。』我回过神。
「我这样穿,很奇怪吗?」
『不。』我说,『这样穿很好看。』
「谢谢。」她微微一笑。
我确实无法量化栀子花女孩,我只知道,我真的喜欢她。
虽然已经迟到了,但我并不急着赶路,甚至还放慢脚步。
因为我很想让全世界都看见她正跟我走在一起的样子。
「舞会有规定不可以穿外套吗?」她问。
『哪有这种规定。』我很纳闷,『为什么这么问?』
「现在天冷,我衣衫单薄,手里抱着外套,但你却没要我穿上外套。
你是细心的人,而且很有良心,照理说一定会开口要我穿上外套。
但你眼睁睁看着我受冻,却没有开口要我穿上外套。」她笑了笑,「所以我认为应该是不可以穿外套。这样的侧写功力OK吗?」
『啊?』我停下脚步,『赶快穿上外套。』
「我真的可以穿上外套吗?」她问。
『别玩了,快穿上吧。』
她边笑边把拿在手中的外套穿上,然后问:「你在想什么吗?」
『没什么。』我顿了顿,『只是觉得跟你并肩走着的感觉很好。』
「哦。」她说,「那我们继续往前走?还是先到操场走三圈?」
『先往前走吧。』我笑了笑,『回来后再到操场走三圈。』
我发现她的外套也使纯白色,没有哦一丝杂色,连扣子都是白的的。
『你是故意的?』
「对呀。」她笑了。
『这样很好看。』我也笑了。
「谢谢。」
『上车吧。』
抵达体育馆已是7点50分,原本担心已不开放入场,还好只要有票,而且是一男一女,随时都可以入场。
『得牵着手进场。』我说。
「所以呢?」
『不好意思。』我说,『请把手借我。』
「好。」她笑了笑,伸出左手,「记得要还我哦。」
『一定。』我也笑了笑,牵着她的左手进场。
有了去年的经验,我要她先做好心理准备,以免被澎湃的音乐声吓到。
即使如此,她刚进场时还是受到惊吓。
因为我感觉手心一紧,应该是她左手突然用力抓住我右手的缘故。
可能是场内的气氛太热烈、人潮又拥挤,因此完全没有冬天的感觉,温度搞不好也比室外高了十度。
我在场边找了张椅子,脱掉外套挂在椅背,然后要她也把外套脱掉,挂在我的外套上。
『你果然有先见之明。』
「怎么说?」
『昏暗的光线下,白色反而是最明显的颜色。』我说,『待会就不怕找不到外套了。』
「你忘了要我穿外套,但要我脱外套却很直接。」她说,「你一定是不喜欢我穿着外套。」
『别再糗我了。』我笑了笑,『我们跳舞吧。』
我的任务似乎已在邀舞伴时完成,她愿意当我舞伴,这就很够了。
至于舞会上要如何表现,我并不怎么在意,因此我只有一点点紧张。
虽然她是第一次参加大型舞会而且不会跳舞,但她似乎也不太紧张。
两个不太紧张的人凑在一起,舞会就成为单纯好玩又有趣的活动。
或许是我教舞经验丰富所以很会教;或许她是聪明的人所以学得快,总之她很快掌握住Soul的舞步和节拍,试跳了几步,非常顺畅。
我们一连跳了两首快舞,感觉默契十足,好像是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
其实干嘛说好像,我从高二就认识她,至今超过两年半,说是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应该也不会太夸张。
两首快舞跳下来,身上开始流汗,原本想找个位子坐下来休息。
但熟悉的音乐突然响超,是尾崎丰的。
『这是你喜欢的尾崎丰。』我伸出左手。
「是呀。」她把右手放上,我左手掌托住她的右手掌。
『为什么喜欢尾崎丰?』我右手轻靠着她的腰。
「我婶婶是日本人,她很喜欢尾崎丰。」她将右手搁在我右肩,「受她的影响,我也跟着喜欢。」
『你婶婶是日本人?』我很惊讶,『那你是混血儿啊。』
「你傻了吗?」她说,「我婶婶跟我又没有血缘关系。」
『没错。』我笑得有点尴尬,『我搞笑了。』
「我说过了,我不是混血。」她笑了,「我只是贫血。」
我也笑了起来,然后想起高中时的往事。
「真可惜。」她说,「才26岁,就这么突然死去。」
『嗯?』
「尾崎丰呀。」
『他才26岁?』我很惊讶。
「是呀。」她叹口气,「他低沉沙哑的嗓音真的很独特呢。」
『嗯。』我点点头,『当初练歌时,就觉得他的歌不好唱。』
「那次合唱比赛你们的队伍有个金色头发的女生,她是谁?」她问。
『她叫Jenny,外文系公关,是个混血儿。』
「原来是真的混血儿。」她笑了笑,「她长得很可爱呢。你说是吧?」
『呃……』我犹豫了一下,『应该算是吧。』
「是就是,有什么好犹豫的。」她问:「你们很熟吗?」
『呃……』我又开始犹豫,『有点熟,但不算太熟。』
「你是不是想换话题?」她问。
『如果可以的话。』
「好吧。」她说,「你去年也有参加这个耶诞舞会吗?」
『嗯。』我点点头。
「那你的舞伴是谁?」
『是个女生。』
「废话。」她笑了笑,「我是问你找谁当舞伴?」
『我没有找谁当舞伴,是学长找的。』
「那你的舞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呃……』
「你是不是又想换话题?」她问。
『可以的话最好。』
「好吧。」她说,「你是不是常常参加舞会?」
『不算常常。』我说,『但因为当公关,所以替系上办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