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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雷云所占满,噼里啪啦的声音,每一下,都仿佛一把重锤,击在心弦之上。
“轰~!”“轰~!”
声声雷击,电闪雷鸣,每一道紫色的天雷,都可以让一个普通的仙人瞬间化为齑粉,更何况是这成千上万道,漫布天地间的无穷无尽的雷劫?
灭神雷劫,不灭神劫,一旦开始,便是不死不休,只要被锁定,除非身死魂灭,否则的话,雷劫永远不会停止,且会一波比一波强横。
“帝灵加护!”
帝昀一声喊,一片晶芒,宛若水晶珠帘,飘飘渺渺地笼罩住他。只是,帝昀的脸色,却不如这水晶珠帘悠然自在,每一下雷击,珠帘黯淡一分,他的灵体也虚幻一分,他的眼中,含着刻骨的恨毒,看着红兮然。
比起帝昀的不甘呐喊拼命,红兮然却是潇洒自在的样子,唇启:“血玉升空!”
自胸口处飞出一道血色波光,化为宏大一片,与天上雷霆相抗。
红兮然任由血玉魔琴在自己的头顶艰难地抵御着天道的惩戒,没有看帝昀与天道之间的拉锯,结果很明显,只要存在这片空间,便没有任何生命,可以阻碍天道的决断。
他看着那动荡的更加激烈的白色波光,艳丽的笑容渐渐收敛,唇角绽放出了一抹清淡,却柔和的温柔。
“呵呵,小笨,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宝珠最后的一道魂,只要你接触它,便已经没有了退路,红哥哥累了,以后,便要你自己好好保重了,天道的力量虽然强劲,只是,这一次惩戒之后,它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毕竟,我和帝昀,不是那些可以被轻易抹杀的蝼蚁……”
“它以为,自己是在惩戒一人,呵呵,终究是没有感情的死物……”
红兮然叹息着,眸子艰难地自白光处转移,他不敢再听白聪聪说话,不敢再看她的痛苦,他怕,自己会后悔!他永远舍不得,离开这个守护了无数载岁月的小人。
“红哥哥,红哥哥,你不要做傻事,聪聪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呀!”
白聪聪呐喊着,她的声音,却永远不能传递,她的半个身子,已经融入了宝珠。
血玉魔琴的光芒越来越淡,紫色的神雷穿过它的屏障,一道道,一道道落在他的身上,那是自灵魂开始燃烧的灼热,却不及离开她的痛,唇边的笑意淡去,红艳艳的衣摆融为了金灿灿的光点,环绕着,盘旋上升,自双脚开始,向着小腿,大腿,腹部,一点点侵蚀,满头的银丝与那璀璨的光点相缠绕,汇成了一副完美的图卷。
“啊!朕不会死,朕不可能会死,这只是朕的分身,怎么可能?”
耳边,是吵吵嚷嚷的不甘,红兮然的眸子,越发地淡漠:
“天道抿灵,大道蚀魂,很多事,原来都是注定的!”
他自始至终,未曾告诉她,原来,他们两个同为神人的身份,才是天地不容的原罪,天道,只允许世间存在一个神人后裔,那是可以控制在它规则之下的,两个,便是逆天!
从看到混沌生成的一刻,这种意识,便已经篆刻进了骨髓。
“红哥哥,红哥哥……”
白聪聪的身子彻底融入宝珠的那一刻,紫色的雷电已经停止,耳边,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没有天帝疯狂的叫嚣,没有雷声毁灭的巨响,没有红兮然悲伤的呢喃,那么那么的静,快要让她窒息。
——“叽叽喳喳!”“簌簌!”“呼呼~”
小鸟的叫声,草叶钻出泥土的声音,花儿绽放的声音,风儿呼啸的声音,这么的美丽,这么的生机勃勃。
一抹淡淡的影子在阳光下凝聚,恍如集中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彩,那个人影渐渐化为了实体,微风,吹起她洁白的裙摆,荡漾出一道道柔美的弧度,阳光,描绘着她柔美的容颜,妆点上了极致的尊贵,草儿,擦过她纤细小巧的足,晕染着青春的活泼。
世间一切的美丽,在少女的面前,都黯然失色,纤细的腰肢轻轻弯下,柔荑,抚摸上了一朵血色的花儿,柔美的花瓣,舒展的花枝,清清的露珠,承载着生命的重量。
“一生,一死,一生,一死!”
喃喃着,柔和的嗓音里,却满是悲伤与落寞,滴滴泪珠,洒落在花儿之上,晶莹剔透。
“红哥哥!”
一声呐喊,在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之上回荡,那是悲鸣,那是无尽的悔恨。
“对不起,对不起!”
呜咽着,白聪聪的头,拱在了自己的双膝之间,她的身子蜷曲着,只有这样,才会多一些安全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压抑的窒息所侵蚀。
泪如雨下,却只能埋在膝间,她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给天道,她只能默默地承受心的谴责。
“对不起,我不应该爱上他,对不起,我不应该一直那么天真……”
从融入宝珠,开始化形的一刻开始,白聪聪才终于知道了一切,不是她在石室中知道的所谓真相,而是红兮然为了保护她,隐瞒的一切。
天道是维持天地秩序的至高存在,而神人,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偏偏,多为私情所困,做下了无数毁灭天地秩序的错事,无数的生命毁灭在神人随意的耍弄之下,天地,容不下如许多的神人破坏,圣人,便应运而出,他们成为了天道的执法者,掌握着大道,将神人灭尽,神人的尸身力量,化为了三界的力量,化为了无穷的生机。
而那些圣人,也已经元气大伤,无力支持肉身,他们为了生存,自是融了大道,不死不灭,永远都不会消亡了。
白聪聪与红兮然,与其说是神人逃脱或是留下的后裔,不如说是天道留下的一线生机,当天地陷入混沌,当世间妖魔横行之日,便是神人献身之际。
多么可悲可笑,她的爱情,成了将她与红兮然更快拖入地狱的推手。
白聪聪为了妖魔,奉上了自己的心,她以为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却原来,正是因为她身体的消亡,化为了三界的屏障,正是她的神心,让摩罗,只能永远镇压九幽,寞与戮的出现,便是摩罗的恨,摩罗的孤独,世间,早已经没有了摩罗。
又到了天地轮回之时,天地间的秩序,再次混乱,三界屏障,开始薄弱,天道选中了红兮然,作为这一次的牺牲者。
而红兮然,布下了这个天地之局,只是为了尽一切的努力,让她可以真正地复生。
“你们都走了,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天道,天道,你何不将我也带走?为什么要给我一次完全不想要的生命!”
呐喊着,白聪聪的脚步有些踉跄,她茫然地看着远方天际隐隐的紫色,那是还未曾完全归去的不灭天雷,一步步地向前走着,路边,是鸟语花香,是美丽的生机荡漾,心中,却是荒凉阵阵,啪嗒一声,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垂眸望去,那一段段碎裂的白玉,分明是红兮然送给她保护神魂的镯子,镯子碎了,是她的神魂再也不需要保护了,还是,她已经,没有了可以保护的神魂了?
复生,复生,她怎么能够让红兮然的生命完全没有价值地死去?白聪聪的脸上蓦然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我忘了,总有一日,我也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复生,这上古禁术,一生,也只能使用一次。一次,便够了!
将碎裂的白玉镯子一块块地捡起,拭净上面的泥土血迹,轻轻的,柔柔的,将碎片放入了胸口的位置:“天道,你以为,你便真的可以将所有算尽吗?一切,还没有结束……”
垂眸,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颜,白聪聪无声地诉说着,再次抬起小巧的足,却已经不再茫然,而是坚定不移。
、第二百零二章 挑战天道
白玉镯,护神镯,不论是什么名字,白聪聪在抚触上那累累伤痕的一刻,在其中,感受到了淡薄的气息,很淡很淡,近乎烟雾般,只要轻轻的一缕微风,便会烟消云散。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这世间,即使能够存活百年,千年,万年,几个会元,永生,缺少了那些感动她的人,又有何用?
白衣的少女,便那么永远不知疲惫地走着,她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岁月匆匆,走过了喧嚣人群,走过了死寂宁静,一双明媚的双眸,将世间万物尽收眼底。
她会在遇到人们祈求风雨的时候,随手降下雨露,为一方百姓降下生机,她会在妖魔惑乱时,持剑守护,保一方安宁,她会在遇到的囊中羞涩,旅途不便的人时,慨然解囊,她会倾听每一个人心底的愿望,为他们实现。
很多人,询问这个绝美女子的名字,她会笑着摇头,无数的人,想要报答她,她会认真的,提出那个要求,即使不是每一个人都知恩图报,她也会笑着说,你只要听一个故事,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是的,她要的,只是人们听她讲一段传说,那里面,有上古残留,不甘寂寞的神人,那里面,有桀骜不驯,永远清冷寂寞的魔君,那里面,有风华绝代,红衣翩然的帝君,那里面,有风流邪魅,却嘴硬心软的碧龙,那里面,有容易炸毛的魔界丞相,那里面,有一个绝美的仙子,貌柔心狠,那里面,有百般算计,却外貌高洁的天帝,那里面,有负尽天下人,为一人,慨然赴死的金龙,她一遍遍的诉说着,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不知道厌倦,那些爱过的,恨过的,悔过的,伤过的,在一张红唇间流转无尽的岁月。
她要的,只是让人们记住他们。
世间,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一个绝色无双的少女,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她善意地对待着每一个人,却永远忧伤落寞,她诉说着一份精彩,却从来不曾展颜,人们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是否存在,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结局如何,他们只是因着少女的那份善,将这残缺的故事中,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代代印刻。
白聪聪的足迹,在那一日,停留在了一座高峰之上,她的眸子莹莹流转着无限的哀伤,却在仰望天际流云之时,亮的惊人,柔荑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白玉镯,不是碎片,是裂纹处处,却终究成为一个整体的白玉镯。
温柔地碰触着每一道裂纹,那是天道的伤害,却也是复生的契机,白聪聪搜集了无数载岁月的信仰之力,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她知道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神仙妖魔,自有灵性,只要人间还有相信他们存在的人,那么,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眼底,闪过势在必得。
“天道,呵呵,天道,不知,我所做的事情,是否在你的算计之中?”
唇角上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金色的初阳,在完美精致的五官之上,勾勒出一点点璀璨,白衣似雪,红唇如焰,山间的风激烈地吹拂过她单薄的衣襟,腰肢被自然的造物,缠绕出最窈窕的风姿。
“不过,无所谓了,即使真的再次落入你的算计又如何?这一次,总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的选择……”
淡淡的,轻轻的声音,宛若清晨最可怜可爱的露珠,晶莹剔透,却也哀伤,美丽的东西,总是无法长远,再美的露珠,在阳光普照大地的一刻,便是生命化为云雾的一刻。
白聪聪的五指缓缓地蜷曲,握紧,即使握不住整个镯子,也不容它自手中脱离,她将镯子抵在了胸口的位置,闭上了眸子,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形成一片郁郁的阴影,为这张光辉灿烂的美丽容颜,增添了一丝妖娆,越发诱人。
饱满的红唇轻启,呢喃声,一点点自其中传出,开始时,很小很小,仿佛清风一缕飘过,仿佛尘埃落地,仿佛花瓣舒展,悉悉索索,寂静中,焕发了点点的生机。
随后,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恍若呐喊,在群山之间动荡徘徊,细细听去,却是什么都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