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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红哥哥,你别伤心……”
别人不知道,但白聪聪自己却心疼了,抛下身后的彩衣少年,跑到了红兮然的身边,紧张兮兮地安慰着。
牛牛虽然不错,但是红哥哥更重要,白聪聪的小脑袋里自然有一个亲疏远近的关系图。
“装,你就装,哼,虎聪聪,别被他骗了!”
彩衣牛牛本来还有些得瑟的脸僵住了,他接收到了对面男子的一个眼神,那分明是不屑一顾,一时脑热,牛牛真的像一头斗牛一般,朝着红兮然扑去。
“砰砰!”
红兮然收回了抬起的脚,似是不经意地掸了掸衣角根本不曾存在的灰尘,趁着远远传来的:“红衣服的,你不要太嚣张,本大爷会再回来的!”这句不甘心的呐喊,越发显示出了他的高手风范。
“不堪一击!”
艳色的唇吐出了不屑,红兮然斜着眼角看向了嘴巴张的大大的白聪聪,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白聪聪和红兮然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聪聪额角冒出了汗珠,红哥哥为什么要一直瞪着她?
红兮然的脚再次不经意地摆动了一下,白聪聪的眸子一亮,忽然间就是一句福至心灵的马屁:“红哥哥,你好厉害,牛牛在你手上根本走不上一招半式嘛!”
然后,红衣男子的眉梢扬的更高,丹凤眼中泄露出了丝丝笑意,修长的手抚摸着白聪聪的脑袋,透着独有的亲昵。
——
红兮然看着白聪聪大口大口地啃着烧鸡,眼中全是满足,不时伸出手指,为她拭去嘴角的油渍,而少女也不时对他露出憨憨一笑,这样的相处模式,仿若回到了以前。
只是,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回到最快乐单纯的以前吗?
“小笨,你来这里是疗伤静养的,不要随便相信那些来历不明,心怀叵测的,妖精。”
红兮然觉得嘴里有些苦涩,在说到妖精的时候,可疑地停顿了一下,若是真的只有妖精是心怀叵测的话,他倒是安心了,在妖精中,红兮然自认为不会有谁在白聪聪心中占据更多的地位了,年年岁岁的相处,不是作假的。
“可是,牛牛不是坏妖精,他只是说话有些难听罢了。”
白聪聪随口回答着,心神还是在自己手中的鸡腿上,真是太好吃了,太怀念了,总觉得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烧鸡了,她感动的都想流泪的说。
白聪聪的话语不自觉地咽下,本来只是擦拭唇角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摩挲着她的唇,有些隐隐地痛,少女的臻首本能地向后移动,躲开了他的手指:“这鸡腿真好吃!”
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满是拒绝。
红兮然的动作一僵,慢慢地收回了手指,指尖上是点点油渍,还沾染着她唇瓣上的温热,红唇轻启,他含住了自己的指,细细地品味其中的气息,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了诡异。
“聪聪,看着我,看着我……”
低沉的男声带着淡淡的沙哑,引人入梦般的轻缓柔和,白聪聪手中的鸡腿悄然掉落,慢慢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笑的风华绝代的妖娆男子。
红兮然的眸色渐渐加深,终至纯粹耀眼的金色,他的眸子和她的眸子相视,力量悠悠流转,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颗碧绿碧绿的小草,那是他去北海之巅寻来的醉心草,他虽然将白聪聪灵魂中属于寂清尘的灵魂印记吞噬了,却无法完全封印她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醉心草,最大的功用就是抹杀一个人心中最重要的人的记忆。
、第六十七章 天意难违?
他在赌,他不知道白聪聪心中最重要的人究竟是不是寂清尘,他想要那个人是他,可是不是,不是,她在不经意地拒绝他的亲近,她潜意识地害怕他,都是为了那颗魔星。
“小笨,不要怪我!”
将少女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红兮然的眼角有些红,趁着那双丹凤眼更见魅惑,只是其中蕴含着多少的悲哀,又有谁知?
醉心草化作碧绿的雾气,如同一个大大的伞盖凌空旋转,笼罩着白聪聪的头部,丝丝缕缕垂直而下,慢慢地循环着,抹杀着她被自己掩藏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还有很久……”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红兮然走出了布置的华美难言的石洞,往日里艳若火焰的红色衣摆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一般,黯淡了下来。
——
最初的最初,那只小白虎只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可怜,它在雪色的天地间徘徊,寻找,只是因着连自己也不明了的寂寞罢了。
那个额心一点朱砂痣的男人和它有着相同的寂寞,寒风刺骨的雪夜,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温度那么的令它着迷,他救了它,也害了它。
三百年轮转,任岁月变迁,世事更替,她总归要找到那么一个人的。
血色的月下,她终于找到了他,火红的房间中,他拥着她,那句她不理解的誓言,那份此生不负,这些,是她的珍宝,谁都不可以拿走,谁都不可以。
白聪聪的眉头蹙起,深深的,带着她从不曾有过的痛苦,眸子还闭的紧紧的,头部却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身体的潜意识想要摆脱那笼罩着她的绿色伞形力量。
也许是执念太强,体内一直没有反应的法力缓缓溢出,抵挡着外来的压力。
在白聪聪和醉心草的力量相抗的时候,桃花谷外,七彩华服的少年满面严肃地盯着自己面前无形的光罩,似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牛牛踱着步,来回走动着,不时拍拍自己的头,哀声叹气着。
“哎,输给虎聪聪这个笨蛋了!”
牛牛半蹲下,姿势有些怪异的深吸了一大口气,眸子大睁,低喝一声,五彩的火焰形印记浮现在脸颊上,一道黄光自嘴中吐出,紧接着红光,绿光,蓝光,紫光相继而出,他的全身都是五彩的神光闪烁,辉煌光华,冲向了那道变得稀薄的光罩。
同一时刻,坐在海崖边的红衣男子睁开了眸子,那里面的神色复杂难言,盯着浪涛拍击下,万物无法抗衡的壮丽景色,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天意如此吗?
“醒醒,醒醒!”
牛牛拽着白聪聪的身子,不停地摇晃着,动作粗鲁之极。
“啪!”的一声,洞内静的吓人,白聪聪睁开了眸子,看着顶着一个巴掌印的狼狈少年,讪讪地笑了一声。
“牛牛,对不起,要不,你也打我一巴掌吧!”
白聪聪将自己的左脸伸到了牛牛的面前,眸子有些害怕地闭起。
“啪”这声却轻轻的,少女的头不解地歪了歪,圆润白皙的脸颊依然圆润白皙,她感受到的只有微热的指尖。
少年什么都没有说,握住少女的手向着洞口快速跑去,他的脸色有些黑,但他的眼中却有些笑意。
踏着满地的桃花瓣,彩衣少年牵着白衣少女的手,那么的相配,也那么的刺眼。
高高的山顶上,一袭红衣展动,冷风烈烈,男子的眸中有痛,他已经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了,一直看着,看着牛牛跑进山洞里,看着他带出了白聪聪,看着白聪聪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离开。
手指近乎痉挛地抽动着,红光闪烁,眸子中一阵冷意闪过,蓦地,手掌高抬,最纯正的妖力凝聚其上,挟着凌天之威凌空击向彩衣少年的头部。
“徒儿,放手吧……”
一只有些干瘦却很是有力的手握住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仙风道骨的老者眼中带着淡淡的责怪,却有更多的悲悯蕴含其中。
“为什么?”
红兮然的眸子闭了一下,犹如蝶翼般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所有的情绪,久久,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就要石化一般的时候,他的红唇轻轻启开,很平静地问了一句。
“天意难违,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否则必遭反噬,有什么结果都是聪聪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们不应该插手!你心里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若不然,那头小牛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山洞。”
白未行放开了红兮然的手腕,轻轻屡着自己长长的白胡须,语气淡淡地反问着自己的徒弟。
、第六十八章 桃花梦碎
“天意难违吗?笑话!”
眸子低垂着,红兮然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自语了一声。
“师傅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么您是否知道……我,不甘心!”
红兮然的眸子迷离的动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艳丽的笑容,笑的痛快,笑的悲伤,他用着几乎是怨恨的目光看着教导自己五百年的师傅。
“我知道,你守了她三百年……”
白未行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红兮然却知道他的意思了,守了三百年也未曾让白聪聪识爱,应该放手了。
“师傅,我跟你走,只是,小笨的法力大多用来修补她体内流失的灵力,若是让她一个人的话,我怕会出事。”
红兮然抿着唇,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粉色的桃花瓣,语气平静至极地对白未行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聪聪入红尘了却因果,其实也是历劫的,有些东西便是多余的了,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注定!”
老者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向前行去,脚步踩踏间,一步步凌空而起,转眼间便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消失在天际。
红兮然的手指攥紧,桃色的汁液自指隙间渗出,嘴角挑起了一抹苦笑,桃花尽日随流水, 洞在清溪何处边?正如他和白聪聪,一个兀自开的艳丽,以为自己值得最美的,可以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一个清澈洒脱,卷走了桃花瓣,却不愿带走桃源洞,他们之间总是循环着一条追逐的路。
这一段偷来的桃花梦,终是碎了吧。
那一袭红衣,隐没在天际,只是,伴随着他离去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一缕一缕永不止歇的清风,悠然环绕。
彩衣少年停下了脚步,让一直往前猛冲的白聪聪一个停不住,险些扑倒地上去,幸亏她的手一直和牛牛的手牵在一起,关键时候被拉住了。
“怎么停下来了?红哥哥会追过来的!”
白聪聪顾不得埋怨牛牛害自己差点儿摔个大胶,有些焦急地劝着,边说还边拽牛牛的手,想要让他快跑。
牛牛看着少女跑得红彤彤的脸颊,还有滴滴晶莹的汗水,圆溜溜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恍惚,只是瞬间被他隐去。
“白痴虎聪聪,你那个红哥哥已经走了,只有你还在傻跑,我可不陪你疯,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要走了!”
高傲地撅了撅自己的尖下巴,牛牛嫌弃地看了一眼白聪聪,似是对她的智商很是不屑的样子,只是他的手却还是安然地放在了她的手上。
“哎?红哥哥已经走了吗?真是太好了!牛牛,你真厉害,我都没察觉到呢!”
牛牛这种惹人嫌的说话语气,白聪聪已经习惯了,她做到了忽视那些令人不爽的语气词什么的,去芜存菁,直接从里面寻找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所以,几乎是牛牛的话音一落,她便高兴地跳了起来,当然,因为牛牛还捏着她的手,她再激动也没能跳起来。
“虎聪聪,你难道没听清,本大爷说自己要走了!”
重重的一哼,牛牛的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愤怒,重点强调了一个走字。
“牛牛,你要走了吗?我舍不得你走,其实你虽然说话难听点,妖品很好的……”
白聪聪终于听明白了,牛牛是在向他告别,刚刚的兴奋一扫而空,牛牛是她认识的第一个能打能闹的同龄朋友,她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一时间,白聪聪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要哭了?你别哭呀,那个什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早晚都要分开的。”
牛牛有些无措地看着白聪聪红通通的眼眶,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真想不顾一切地跟着她离开,只是他有他的责任,不可以的。
“我才没有哭,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