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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少女有所感应似的,抬起了眸子,晶亮动人的眼中,映入了是他慌乱地想要收回去的手。
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有力的手,两只小小的手,就和小仓鼠捧住自己最喜欢的松果似的,紧紧地抓着。
“少爷,你不生气了?”
白聪聪的小嘴咧开,笑眯眯地问着,胆子又回来了。
“谁说我生气了?”
眼睛微微眯起,似有冷光闪过,危险的气息十足,玉白的脸颊上却闪过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软软的小手,主动地抓住了他的手,有种隽永的味道,溢满心田。
可惜的是,白聪聪的神经永远不是在正确的线路上:“那大小姐,你到底……”
红晕更胜,恼怒地抽回了手:“她永远都是我的表妹!”
承诺似的,明知道不可能,却控制不住心的动摇。
“哎?我的意思是说……”
“你的意思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想要做些什么,选择谁,不关你的事就可以了!”
这句话,将所有的温情,全然的摧毁,拂袖而去的少年,再也没有看白聪聪一眼。
“伤药!”
白聪聪的手中,捏着被寂清尘重重地扔在床上的小玉瓶,看着自己还有些青紫的手腕,呆呆的。
、第九十五章 心思难测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紫檀太师椅之上,闭目养神,很是悠闲的样子,手中的龙胆却转的飞快,形成了一道残影。
“爹爹,你不要只顾着玩这两个破铁胆,他们有你女儿的幸福要紧吗?真是的,清尘表哥怎么还没有来?他不知道我在等她吗?”
路菲情不时看着大厅门口,脸上的急切掩都掩不住,可是噼里啪啦的铁胆声却不绝,听的她心烦意乱,柳眉倒竖,哗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了她爹面前,双手挥舞,气哼哼地想要抢过铁胆。
砰砰两声,两个沉重的龙胆被抛在了桌子上,连茶杯都跟着动了动,路时英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清尘确实不知道是你在等他,而且,情儿,你的性子真的要改改了,这样凶,也难怪清尘不……”
下面的话因着女儿泫然欲泣的眼神吞了回去。
“来了,来了!”
有机灵的小厮来传话,路菲情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红艳锦裙:“爹爹,女儿这样好看吗?”
红裙曳地,云鬓珠钗,娇艳如花,那样子,真真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为了心爱的人,学会了打扮,学会了羞涩。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路庄主摸着自己依然黑亮的胡须,笑眯眯地夸赞着。
“父亲,怎么劳您大驾,在这里等着儿子!”
清朗含笑的声音从厅外传来,路沧岚脸上含着暖如春风的笑意,迈入了大厅,迎接他的却是一杯还带着热气的茶水。
路沧岚看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袭来的杯盏,眉梢微挑,一直拿在手中的折扇随手一展,暗运巧劲,碧水青山的扇面上稳稳地放着清香翠绿的碧螺春,滴水不洒,确实是好身手。
“好茶!想来是顶级碧螺春吧!”
左手伸出,将白玉杯盏拿起,看着杯中水汽环绕,碧绿清新的碧螺春,路沧岚眼底满是笑意,轻抿一口,却是滋味无穷。
“多谢父亲的茶。”
“看来你在昊天阁学武,也不是白学的呀!”
路时英有些可惜地看着被路沧岚喝掉的碧螺春,这可是顶级的茶叶,作为贡品,只有皇家才可以享用的,他才只有几斤的存货。
“呵呵,虎父无犬子,孩儿侥幸不坠父亲的名头罢了,只是今日这排场。不知所谓何事?”
右手一抖,白玉杯盏送到了厅堂下首的桌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路沧岚疑惑地问着,难得在这里看到盛装打扮的妹妹,而且这个妹妹还对他怒目而视,是什么情况?
“哼!”路菲情对着才发现自己的,满面无辜之色的路沧岚娇哼了一声,难掩失望地坐了下来。
“先坐吧!”
路时英摆了摆手,表情讪讪的,有些不好启齿,总不能说自己女儿心心念念地等着的是自己的侄子,不是儿子吧。
“参见舅父,见过,表哥!”
黑衣的少年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有着无人可以比拟的风华,精致到极点的五官,带着一股子优雅,深刻的线条,又有着一份男子的英气,周身的冷寒,清高悠远,仿似高高立于云端,额心的朱砂痣,魔魅诱惑。
路沧岚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郁闷,却不得不承认,寂清尘的容颜不止是极好,而是少有人及,起码他便比他缺少一点儿味道。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妹子,满面通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会傻看的样子,虽然也是难得的美人,配这位表弟,终是差了些。
“舅舅,不知有何吩咐?”
相比路时英脸上的慈爱,寂清尘的脸上就冷漠的多。
路时英认真的看着寂清尘的五官,有些露骨地看着,不知在寻找些什么,听到寂清尘冷漠制式的话语,眉头皱了皱:“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的。”
“清尘表哥,你都没有和我问好!”
娇俏的少女忍不住了,有些羞涩,又有些不满地走近了寂清尘,纤细的指尖将要触及少年的手,却被他闪身避过。
“表妹唤在下表哥就可以了。”
寂清尘无奈地说了一句,看着路时英笑的意有所指的样子,就明白了将自己叫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路菲情唤他带着清尘这两个字,他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一夜,她唤他尘。
“什么嘛,我叫你表哥,你叫哥哥表哥,都弄混了,再说,一家人不应该亲近点儿吗?你唤我菲情,或是……情儿!”
最后的两个字,即使是以了路菲情的大胆,也说的怯懦。
“礼不可废,表妹便是表妹!”
寂清尘的身子又向后退了一步,路菲情的热情,他是真的吃不消。
“咳咳!”
干咳了一声,路菲情在路时英不赞同的眼神中,怏怏不乐地退到了一边。
“清尘,你来了山庄也有一段时日了,总是闭关练武,却是对自己太压抑了,明日起,便让情儿带你好好地逛逛山庄,放松放松心情吧。”
路时英对自己的安排觉得很是满意的样子,一锤定音。
寂清尘的眸子一暗,却在看到上首男子脸上的一丝真实的慈爱与期待时,闭上了嘴。
“表哥,你放心吧,这无垢山庄方圆三百里,没有我不认识的地方,明天一定让你玩得尽兴,你不知道,这苍龙山不止有奇石怪松,珍禽异兽,而且还有温泉呢……”
路菲情越说越小声,满面的羞红。
寂清尘的眉头微蹙,看了路菲情如此的情态,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娇艳如花的女子,于他,却觉得有些心中烦闷。
“不用了,我自会找人去放松心情的,就不劳烦表妹了。”
寂清尘的话方一说完,路菲情就不愿意了:“找人,找谁,难道是昨天的那个小……”
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路菲情口中的话改了改:“奴婢!”
“好了,情儿,一个奴婢,不值得你如此。”
路时英有些不悦的语气,路菲情恼怒地转过了脑袋。
“清尘,你的身份,与别人不同,不要让人有机可趁!”
路时英又关心的劝了一句,寂清尘心中一动,抬头望去,上首的男人只是个关心小辈的人。
“侄儿知道了,谢舅父关心。”
寂清尘和路菲情走后,路沧岚却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低首品茗。
路时英的目光悠远,望着大厅门口,有些什么在眼中翻滚。
两个人一时间形成了一个沉默的氛围,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欲望。
“沧岚,有什么话便问吧。”
路时英的目光终于投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声音里带着些沧桑。
“父亲,孩儿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姑姑?”
路沧岚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双手放在膝头,一改悠闲自在的样子,目中带着些探究的问到。
“你姑姑呀,叫路文慧,是个人如其名,蕙质兰心的女子,当年,有不知道多少的少年才俊,王孙公子前来提亲呢!”
路时英的眼中是深刻入骨的思念与隐隐的愤恨,说完这句话,便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恍惚的神色,那不是一个兄长对妹子的感情。
“父亲?”
路时英为自己的想法一惊,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呵呵,看我,居然走神了,老了老了……”
右手摆了摆,路沧岚第一次发现,自己内力深厚,武功绝顶的父亲,也有如此的一面。
“父亲,那是您的妹妹,孩儿的姑姑,孩儿很想知道她的事情呢。”
路沧岚话中带着些提醒的味道,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最爱的是自己的母亲,现在看来,未必。
“文慧是被收养的,但是我爹和我都很喜欢她,比现在的菲情还受宠,不过她的性子比菲情好,柔弱善良,连一只小动物都不舍得伤害,才会被有心人趁机……”
眼前出现了当年的一幕幕,自己带着文慧出外游历,偶遇一位少年公子,那位公子谈吐不凡,姿容英俊,妹妹对他很有好感。
然后,他感觉出不对,想要带文慧走的时候,一切就像是注定的,那位公子被追杀,文慧求他救那个人,纠纠缠缠,一路上多少风雨,那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不是没有破坏过,只是,到最后,将文慧推得越来越远,终是杳无消息。
路时英的手攥的紧紧的,木制椅子的扶手突然掉落,碰的一声,让路沧岚吓了一跳。
“父亲,即使清尘是姑姑的儿子,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菲情才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来的年龄,您怎么能任由她的性子胡来,还帮她……”
路沧岚的眉头皱的很紧,他隐约觉察出了路时英的心思,却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只是为了自己没有娶到心爱的义妹,便将自己的女儿死命往那个女人的儿子身上推吗?
父亲究竟将菲情当做什么了?
“清尘这孩子有些冷漠,不喜欢与人接触,你和他年龄相差不大,就多照顾他一下吧。还有,我想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谁!”
路时英没有回应路沧岚的质问,只是站了起来,交代了他这样一句话,语气中的恨意隐藏的极深极深,路沧岚的唇再也无法展开。
这无垢山庄,恐怕再也无法安宁了,路沧岚眼里有些担忧。
、第九十六章 又惹恼他了?
“少爷,床铺好了,您赶快就寝吧!”
路童看到一直望着月光出神的路沧岚,嘴角撇了撇,自己这个少爷又在想些文雅情怀了。一个武林中人,天天对月望花是要怎么样呀。
“路童,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腹诽我呀!”
俊美的男子转过了身子,嘴角带着笑意。
“少爷,我冤枉,您文武双全,小的佩服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腹诽呢!”
路童脸上满是夸张的冤色,却自动自发地接过路沧岚手中的折扇,为他除去衣饰。
“都回到了无垢山庄,也安排了丫鬟婢仆,你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些琐事了。”
身上只剩一件中衣的路沧岚看着为自己整理脱下来的衣饰的路童,怎么看怎么别扭,一个大男人真不适合做这些。
“少爷,是庄主吩咐送来了一张白虎皮,属下特意送来,顺手为您整理了下房间,有些事情,做多了,也就成习惯了。”
路童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傻气地笑了一下。
路沧岚脸上的神色有些怔忡,他应该高兴吧,起码路时英这个父亲,还记得有自己这个儿子,还没有完全陷入自己的心思中。
“路童,最近注意一下听雪居的动静。”
灯火熄灭,路童还没有推开房门,就听到了一句有些倦意的话,声音低缓,似是漫不经意,他却从这其中感觉出了其中的一丝别样的意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