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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熄灭,路童还没有推开房门,就听到了一句有些倦意的话,声音低缓,似是漫不经意,他却从这其中感觉出了其中的一丝别样的意味。
“是,少爷!”
路童没有多问,恭敬地应了一声。
——寂清尘刚刚摆脱路菲情的纠缠,脚步匆匆地走到听雪居门口,迎面就来了一片灰尘,袍袖轻挥,本来冰冷的神色变得更冷,望去,果然看到了傻笑着的白聪聪拿着把比她还高的大扫帚站在面前。
眉头一蹙,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手腕之间,说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是,起码看到了一双纠结的小手。
“伤怎么样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哎?”
白聪聪有些惊讶地眼神,以为自己要挨骂,却得到了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给你的药膏有没有用?”
修长的手指拂了拂自己的额头,有些失笑的感觉,一直有些烦闷的心,蓦然轻松了不少。
“哎?原来是那个呀,用了的,少爷,你那瓶药膏真的很有用耶,你看,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呢!”
白聪聪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边说边做出了行动。
粉色的袖子被挽到了肘部,露出了白皙细腻的一片肌肤,阳光照耀下,一只藕节似的手臂生出了玉色的光辉,寂清尘浓密的睫毛卷了卷,有些别扭地别开了眼。
声音有些低哑,耳际有些红晕,带着不自知的愠怒:“赶快挽下来!”
“什么?”
白聪聪没听清楚,看着侧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寂清尘,多嘴问了一句。
“麻烦死了!”
寂清尘嘟囔了一句,眼望天,手已经快狠准地抓住了她挽在肘部的袖子,噌的一声,快速地放了下来。
手指不经意地触及那份温暖柔滑,眸子变得深沉:“以后,不要随便让人看到你的腕部以上,那样会被人……占便宜的。”
说到占便宜这三个字,不由自主地咬重。
“怎么会,我以前都不穿衣服的,红哥哥也没有……说什么。”
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白聪聪理直气壮的争辩开始变得无力,寂清尘冷肃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抹笑容,冷冷的,让她大热的天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没穿衣服?”
寂清尘语气有些淡,十根手指却攥的紧紧的,拳头上仿似有青筋迸出,一时间,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拼着全力,给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尤其是那张脸。
“也不是,就是我是那个,我不是不穿衣服,我穿着皮……”
白聪聪的毛字在最后一刻终于想到了自己差点露馅而咽了下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地向着寂清尘解释,只是不安地低垂着头。
寂清尘的手悄悄地松开,脸上的冷笑抚平,变成了往日的冰冷,眼中却带着一丝的恍然,怎么忘了,她的身份呢?
“过来!”
转过身子,清冷的音色,带着强烈的命令意味,白聪聪看看寂清尘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大扫帚:“可是,我还要扫地!”
那个意思,便是扫地重要?
“你是我的贴身侍女,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我回去会告诉胡德的。”
寂清尘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又有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白聪聪瞅了瞅大扫把,觉得寂清尘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不是胡大叔吩咐我的,是我自己闲不住,听雪居里也没什么人手,总不能看着这些叶子灰尘什么的落得哪里都是吧。”
白嫩嫩的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小嘴咧开,即使小脸像花猫一般,也比之阳光更加灿烂。
“整日呆在听雪居也不好,明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这些事情让胡德……”
寂清尘的嘴角微微上挑,笑的如同雪融大地般,柔和动人,话说了一半,却被打断了:“清尘表哥!”
回头望,远远地站着的是娇艳的女子,笑的花儿般美丽。
“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游览无垢山庄,明日有没有时间?”
微笑间的羞涩和爱意一览无余,眼角的余光却带着些轻蔑,白聪聪捂了捂胸口,那是对着她而来的,有些闷,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扫帚柄,刺痛了一下。
这一下,将她的心思拉回了现实,嘴角强迫似地挂起了笑容,有些小小的落寞。
“不了,我明天没空……”
“少爷,我明天还有好多事情,你和大小姐一起……”
两个人的话几乎同一时间出口,也在同一时间停下,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白聪聪是有些小小的难堪地垂低了头,寂清尘是冷沉了容颜,而路菲情,则是不加掩饰地向着白聪聪发射眼刀,两句话,蕴含着什么意思,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会明白的。
寂清尘回转了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聪聪,看到对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笑了笑:“你喜欢做什么便做吧,至于我喜欢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情。”
寂清尘快步地离去,路菲情回过了神,狠狠地瞪了白聪聪一眼,也追着寂清尘去了。
寂清尘的手中拿着那支簪子,翻转来翻转去,仿似里面除了地图,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眸子黑黝黝的,透着能够将人吞噬进去的黑色旋涡,良久,簪子被小心地放入了袖子中,这无垢山庄,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呀。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胡德脸上带着些严肃的神色,看到寂清尘询问的眼光,才开口:“少爷,属下发觉有人监视听雪居。”
“没关系,我们这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随便他们吧。”
寂清尘吩咐了胡德几句要注意的事情,想到什么,在胡德出门之前,声音里带了些阴沉:“短时间内,我不想再看到听雪居出现生面孔。”
“那白聪聪呢?”
胡德有些为难地问了一声,白聪聪也属于半个生面孔,说起来,对这个勤快可爱的小姑娘,他还是有好感的。
“她例外,明天记得吩咐她,把听雪居打扫地干干净净,我喜欢干净的环境,不喜欢见到闲的没事做的人。”
寂清尘的眼中闪烁着隐隐的火焰,白聪聪白天的行为,明显的他想忽略都不行,他对她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可以随意地推出去?
这种心思,寂清尘明白是为了什么,却不愿意承认,他栽了。
——劳动是美德,劳动是光荣,但是,那不是白虎该干的事情呀,她给妖精界的前辈们丢脸了,想当年,妖族是多么伟大的种族,帝俊太一,伏羲女娲,响当当,横重重,妖族大能,人间流传,而她,身为四大神兽之一,不止没有翻山倒海,反而被凡人奴役,呜呜,白聪聪想要哭了。
拿着扫把,不断地扫着永远扫不完的落叶,手臂酸软,看着小道之间干净了许多,才要趁着新的叶子没有落下来松口气,便听到了胡德的夺命呼唤:“聪聪,过来,这里怎么有灰?”
粗豪的大汉从屋子里出来,骨节宽大的手指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伸到了白聪聪的面前。
娇小的少女脸上闪过了一抹乌黑的怨气,大眼睛瞪着,瞪着,一直瞪得胡德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才呼噜噜地说着:“等会儿就去!”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火烧火燎的,寂清尘这是虐待神兽,这是不对的,她要抗议:“大叔,少爷去哪里了?”
“什么大叔?本人现年三十有二,还未曾娶亲!”
胡德的脸上变得黑黑的,据他所知,白聪聪口中的另一位总管大叔,现年五十有四,他再这么被叫着,还有谁愿意嫁给他?
“少爷的话,在陪大小姐!”
在白聪聪带着深深期待的眼神中,胡德有些气哼哼地说着,似有所指地看了白聪聪一眼。
、第九十七章 醉酒
“你那么高兴做什么?少爷要做什么,要和谁在一起,是少爷的选择,你的任务是将这听雪居打扫的一尘不染,少爷的命令!”
胡德眯了眯眼睛,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至今还是单身,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作为半个过来人,自家别扭少爷的心思,他也是隐约明白的,现在白聪聪这种反应,太不应该了。
“聪聪,我忘记了,除了要打扫干净院子,将桌椅床榻都擦得一尘不染之外,你还有一个重要任务。”
胡德摸了自己的胡渣一下,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地说着:“书房的书很久没晒了,你要努力呀,我看好你!”
大手重重地拍了拍白聪聪的小肩膀,垮垮的,某人找寂清尘去了。
“呼~”
眼见着没人了,白聪聪手中的扫把扔在了地上,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歪着自己的小脑袋,想着,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寂清尘昨天那么生气,将听雪居所有的活儿都交给了她,还把那些分派到这里的仆人丫鬟全部打发走,害她干的累死累活。
小手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圈圈,白聪聪想着,要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人类,不是力大无穷神力强的白虎。
“啊!”
小嘴一张,大喊了一声,气息悠长,惊得飞鸟阵阵。
“怎么,表弟虐待你了?让你这样?”
悠悠缓缓的声音,白衣如雪的男子折扇一摇一摇地向着这边走来,俊秀的容颜上挂着温柔的笑,入鬓的剑眉浓黑英挺,落叶在他的脚下飘舞,仿佛是飞花如玉,走出了一条繁华之路。
“啊嚏!”
白聪聪的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脸色变得黑黑的路大少爷。
“怎么,伤风了?”
脸上带着一丝怜惜,路沧岚走到白聪聪的面前,弯下身子,直视着她,手中递过了一条锦帕。
“不,不是,是你身上,身上!”
白聪聪死命地捂住自己的鼻子,有些纠结,有些害怕地看着路沧岚含笑的面容,不知如何是好。
“究竟怎么了?”
路沧岚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除了皂角的香气,什么味道都没有,她这是干嘛?
“你,你是不是杀了我的……杀了白虎?”
白聪聪将同族两个字咽了下去,眼睛红红地质问着路沧岚,虽然不是很重的味道,仔细闻才可以闻到,但是,那真的是白虎的味道。
“杀倒是没有,只是偶然得到一张白虎皮罢了,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像是一只小兔子!”
路沧岚有些郁闷,却更有些不自知地心疼地看着皱着小小的琼鼻,快要哭出来的白聪聪。
手比脑子还快,掏出了一条锦帕,方递出去,已经被小手推落,小小的锦帕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只留下了一声:“坏人!”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小小的身子炮弹一样冲了出去,白聪聪的小脸皱巴巴的,撞在了一堵宽实的肉墙之上。
抬头望去,一身黑衣,满面冰寒的少年撞入了心头:“呜呜,呜呜!”
小猫一样的哽咽声,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白聪聪哭的涕泪横流,一点儿都没有美感,寂清尘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心疼,自袖中掏出白色的帕子,擦拭起了哭的红红的小脸。
路沧岚站起了身子,看着白聪聪安心地待在寂清尘怀中的样子,看着被她挥开的,落在地上,沾满灰尘的帕子,眸子黯了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走。
阳光下,修长的影子带着一丝单薄萧瑟。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等到白聪聪的眼泪收了回去,开始打嗝的时候,寂清尘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怒火,双手掰过了她的肩头,直视着红通通的,一点儿都不美丽的小脸,质问着。
“没有,大少爷没有,嗝,没有欺负,嗝,聪聪!呜呜……”
白聪聪断断续续地说着,却是满面的委屈。
“那是怎么了?”
寂清尘的手轻轻地拍抚着白聪聪的后背,手上的帕子不停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一点儿都不嫌弃的样子。
“我,我,嗝,大少爷说他那里有张白虎皮!呜呜!”
说到白虎皮,白聪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