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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香!”
白聪聪深吸了一大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刚一出来就闻到了浓浓的食物香气,虽然只是一些汤水,对于饿了一天的白聪聪而言,已经很难得了。
她这只妖,不挑的。
、第一百零四章 一线牵
刺溜一声,利落地站起了身子,连身上的草叶灰尘都来不及扫落,白聪聪已经迫不及待地咧开了小嘴,直奔那锅散发着浓郁肉香味的,在灶上呼噜噜冒着泡的美味了。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管他的,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小手小心翼翼地揭开锅盖,看着里面内容丰富的食物,白聪聪陶醉地眯了一下大眼睛,鸡汤,最爱的鸡汤耶,顺手拿起旁边的勺子和碗,飞快地舀了满满的一大海碗,放到地上:“阿大,来,快吃吧。”
幸福地喝着鸡汤的少女没有看到阿大有些呆愣的目光。
在冷冷的夜里喝着暖暖的鸡汤,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沉醉在心间,一妖一鼠脸上全都挂着幸福的红晕,呼噜噜地进行着填饱肚子的大业,至于外面隐隐传来的喧哗声,就和这两只无关了。
“砰!”
一声轻响,厨房里涌进了一股凉风,随风而来的是一阵阵血腥味。
白聪聪脸上的神色怕怕的,听到声响的第一时间就是将勺子藏到了身后,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藏好自己,便被突如其来的惊变吓住了。
一双夜色掩映下,褶褶生辉的眸子,里面蕴含着深深的残虐,沾满血腥气的手向着她的脖颈抓来,白聪聪神色一动,不是厨房的人来抓贼了。
即使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白聪聪也觉得松了一口气,身为寂清尘的贴身侍婢,怎么可以让人抓到在厨房偷鸡汤呢?那多丢少爷的脸面呀。
血腥气阵阵刺鼻的手眼见着伸到了面前,白聪聪经过这两日锻炼出来的身手,不甘示弱地抓起了那锅还热乎着的鸡汤,朝着面前浇去。
“哗啦”一声,伴随着一阵闷哼,那个人影踉跄了一下,似是被烫伤了一般,抚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
“哼,小贼,居然想到厨房重地偷吃的,让你知道本大王的厉害!”
白聪聪觉得有点小心虚,人家只是和她一样来厨房找口吃的,她却一下子烫伤了人家,不知道有没有很严重,越心虚就越说些威风话来壮胆。
“闭嘴!”
低哑的,即使是怒火也无法掩盖媚意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白聪聪眉头微蹙:“你是……你是鬼哥哥!”
白聪聪脸上已经涌现了惊喜的色彩。
捂着胸口的男子有些讶异地抬起了头,看到的便是满面血污,却傻傻地笑着的少女,会这么叫他的,世上只有一个人。
只是一面之缘的人,只知道她叫白聪聪,贺兰百如却没有再强行戒备,而是放松地坐了下来,扯动伤口,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扭曲了一下。
不敢再Lang费时间,双腿弯曲,盘膝而坐,一双明艳的眸子微微阖上,运功化解内伤。
“阿大,鬼哥哥怎么了吗?”
因为贺兰百如是白聪聪心中的好人,对方帮她出主意,她才可以找到寂清尘的,所以,她很是关心。
黑色的大老鼠头也不抬地喝着自己的鸡汤,在听到白聪聪持续不断地骚扰后,终于暴躁地叽叽了两声。
“你说我吵?”
白聪聪的脸颊鼓了一下,不过看到贺兰百如的脸上阵红阵白,顿悟似的,明白了:“原来是在运功呀。”
乖乖地闭嘴不言,只是,动作极轻地又找了个碗,盛了一碗鲜香的鸡汤。
眸子方一睁开,看到的就是递到眼前的鸡汤,已经有些凉了,还油腻的很,对于他来说,是往日不会碰触一下的食物,只是,少女眼中的期待与善意,却让凉薄的男子恍了神,接过了鸡汤,一口而尽:“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嫣红的唇说完后便抿紧了,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是那个大小姐,居然派阿大它们来……”
白聪聪抱怨地嘟了嘟唇,顺手揪过吃的正香的大老鼠,给贺兰百如看这个帮凶。
阿大的身子僵硬了,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拼命地朝着白聪聪的胸口靠去,对面男子一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它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才不傻咧。
“傻瓜!”
喟叹了一声,将白聪聪头发上的草叶摘去,对方却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子:“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你要找的人保护不了你。”
也许是因为白聪聪的笑容太傻气,即使被这样对待也不曾怨恨,也许是她对他的善意,即使自己只是利用了她,这句话脱口而出。
“哎?我不会……”
白聪聪有些吃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确定了贺兰百如的话确实是对着自己,有些大大咧咧地摆了下手,拒绝的话才说到一半,便有人替她说完了。
冰冷而决绝:“她不会随你走的!”
修长白皙的手重重地推开了木门,月光自男子的背后照射而下,往日里莹白如玉的脸庞,此时看起来一片晦涩难明。
“唔?少爷?”
白聪聪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接着,两只大眼睛里含上了水水的光芒,小手一伸,小脚一动,咧着小嘴朝着寂清尘飞奔而去。
寂清尘的眸子直视着狼狈不堪的,向着自己傻笑着的白聪聪,清冷的眸光中隐约闪过了一道疼惜的光芒,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下一刻,目光变得沉冷。
贺兰百如的手放在白聪聪细弱的颈项上,嘴角扯开一抹艳丽嗜血的笑,上挑的眉头,似乎是挑衅一般地看着面色难看的寂清尘:“我想,你不想看到她美丽的头颅落下时的样子吧。”
威胁地加重了手指间的力道,白聪聪藏在血污下的小脸涨得红红的,心中全是愤恨,什么鬼哥哥,他居然不是好人:“放……放开……”
小手朝着男子的胸口锤去,被不费吹灰之力地抓在了有力的大手中。
“放了她,不论你是来做什么的,我绝不插手!”
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一丝丝刺痛袭上心头,他的唇微启,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他的目光里即使满是肃杀的气息,也坦坦荡荡,贺兰百如看着寂清尘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隐忍与疼惜。
“我相信你说的话,只是,我要的不是你的绝不插手!”
目光扫过寂清尘身上的一袭黑衣,柔亮飘逸,料子是极难得的蚕丝所织,袖摆领口隐约浮现的银色暗纹,透着低调的奢华与贵重,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诡艳。
“你不要欺人太甚!”
宽广的袖摆不经意地一挥间,劲气扑面而来,寂清尘的手冷冷的,泛着深深的寒气,拽住了白聪聪的臂膀,只是,一拽之下,却听到了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哼声,她很难受吗?
手,松开来,贺兰百如和白聪聪的手腕上分别有一道红线似的东西,缠绕着,两人间间隔了一段的距离,红线却深深地陷入肉里,隐隐地浮动着,如同有生命一般,吸附着腕间流下的血渍,啧啧有声,让人毛骨悚然。
“一线牵?”
喃喃地一声低语,寂清尘的眉头紧紧锁住,看着贺兰百如的目光已经是阴冷难当了。
“咳咳,没想到遇到识货的行家了,你应该知道,一线牵,千里姻缘一线牵,中者必须十二个时辰之内不离三步之外,若是离了的话。。。。。。不想要小情人和我这个外人一起死的话,便帮我安全地离开无垢山庄。”
“对了,解药不在我的身上。”
咳出了一口鲜血,贺兰百如的目光里含着一丝极深的忌惮,方才的一击,即使是自己受伤情况下,也可看出寂清尘的武功比他只强不弱,这个年龄的高手,武林中真是人才辈出呢。
“你个坏人!”
娇憨的声音,白聪聪的唇咬得紧紧的,被缠住的左手使劲儿地往相反的方向拽,即使疼的厉害,即使每拽一下,都像心被拽了一下般的疼痛,她也讨厌贺兰百如,谁让他威胁寂清尘的。
贺兰百如的目光里隐约浮现了一丝黯淡,只是,一瞬间,变成了似笑非笑的轻挑:“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呢。再者说,若不是有这一线牵,你的情哥哥早就将我大卸八块了!”
贺兰百如的右手抬起,想要挑起白聪聪的下巴,被一只手攥住了:“笨笨,别动了!”
有些无奈,有些疼惜,深邃的眸子仿佛含着满满的情意,若是忽略他不自觉加力的手,还有旁边脸上冒出滴滴汗珠的贺兰百如的话,便很是甜蜜了。
走出房门,没有任何意外地面对着一片黑压压的人,最前方,站立的赫然是无垢山庄的主人路时英,他的旁边,是脸上有些焦急之色的路沧岚,直到看到白聪聪还是活生生的,他的眼神才注入了一丝安心的色彩。
“清尘,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时英的眉头锁住,形成了一个重重的川字,声音还是威严浑厚的,只是,语气却淡漠了很多,寂清尘的身影走在最前方,挡住了白聪聪和贺兰百如。
“清尘请舅舅放他……们离去!”
身子微微一掬,说到那个们字的时候,寂清尘的脸色有些苍白,话音方落,一片骂声响起。
、第一百零五章 讥讽
“别以为你是什么表少爷,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庄主收留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居然包庇贼人,我看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
“庄主好心收留,没想到是一只白眼狼!”
“不知所谓,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源源不断,围在院子里的庄丁,门徒,个个脸上不屑,手中的武器也随着月色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你们闭嘴,闭嘴!”
“少爷才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为了,为了我……”
白聪聪不顾贺兰百如的不情愿,拽着他向前几步,挡在了寂清尘的前面,说到为了自己时,再也忍不住,大大的眸子中含了一丝湿意,语气有些哽咽了起来。
狠狠地看了一眼笑的得意的贺兰百如,白聪聪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红眼兔子一般。
贺兰百如戏谑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不止是白聪聪的样子让他罕见的心虚了一下,还有寂清尘的目光,里面有些鄙夷,似乎在说,他也就是做出要挟这样的小人行径才会得到他的帮忙,现在还有脸笑?
“好了,现在这种场合,你添什么乱?若是再往前靠,害你的情哥哥分心,可不怨我!”
脑补过度的贺兰百如,没有什么看笑话的心思了,将白聪聪强硬地拉着,重新走到了寂清尘的身后。
白聪聪有些不甘愿向后退,却在想到寂清尘会分心受伤的情形时,浑身一颤,手软脚软地跟着贺兰百如走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寂清尘低垂着眼帘,看着面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的青石板砖,微微一笑。
“那便让在下领教各位高招!”
弓起的身子缓缓地直起,月华似水,勾勒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孤寂却又傲然挺拔,他脸上的苍白不是虚弱的白,是冷漠的寒,面对着众多质疑,只是稳稳地站着。
路时英的脸越发的沉:“清尘,你真的决定护着这个小贼,与舅舅作对到底?”
“是清尘对不住舅舅,等到事情了结,定会负荆请罪!”
唇启,冷漠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的愧疚,寂清尘自己何尝感受不到,路时英对待他的真心一片,即使那真心是为着别人,也不能成为自己如此做的理由。
这一刻,威严的男人眼中的光芒凌厉之极,看着倔强地站在那里的寂清尘,路时英有些恍惚,当年,文慧也是如此,倔强地挡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不惜和自己翻脸。
一时无语,路时英身后的人有些揣摩不出主子的心思,面面相觑,人群中,一个容貌平常的男子忽然张嘴,喊了一声:“嘿,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