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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再度将淡漠的目光转向堂中面无波澜的女子,“自己去生慎行司领罚吧!”
“是!”
“臣弟参见皇上!”
她平淡的应了一声,正欲转身退去,身后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侧过头疑惑的看向来人,她暗自一惊。
、057 送去慎刑司
穆麟松开怀中女子,起身上到正座坐下,“八弟不必如此见外,快快请坐!”
祖良紧随着进殿惶恐的看向高座上的男人,“皇上,八王爷他…”
“退下吧!”穆麟向他摆了摆手道。
“是”,祖良福身便退出了殿。
穆琪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落座,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开口道:“臣弟刚进门就听见七哥说领罚。”眼神游移着伸手指了指殿内两名女子,接着道:“不知七哥这是要罚谁呢?”
七哥?呵…!原来他们是兄弟俩!这个臭男人竟然诓自己说叫蓝翎。
“朕正准备罚一个不懂规矩侍婢,八弟觉得可有何不妥?”
穆琪起身行至林默儿身旁,探究的眼光看向女子,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随后转眸看向龙椅上的男子,“七哥,臣弟此去峹州,已将琯灵石找到,看在臣弟立下大功,可否请七哥卖臣弟一个人情?”
“哦…?八弟,此话怎讲?”
“臣弟看这位姑娘甚是乖巧,若送去慎行司未免也太可惜了,臣弟斗胆,可否请七哥饶过这位姑娘!”
“嗯…!”穆麟点头接着道:“八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找到琯灵石确实是我天玄之大功臣!爱妃,既然有功臣替她求情,你看如何?”
“既然有八王爷求情,馨儿自是不必再说什么。那么…八王爷如此喜欢这个侍婢,何不讨要了去?”
听此,穆琪再度将目光探向直立堂中,微微蹙眉的女子,随即含笑道:“呵呵…,姈妃娘娘可是真会说笑,本王怎会娶一个宫女回家,这岂不是要叫全天下人笑话本王吗?嗯?”
“姈妃!朕身边的宫女何时轮到你来指派?!”
蓝馨自知是惹恼了高台上的男子,识趣的低垂下头,未再言语。
“奉茶!”
林默儿将目光探向高座上的男人,他不着边际的话语,是在命令自己吗?
“林默儿,还愣在哪里作何?是要朕再重复一遍?”
此刻的她,就似一个可笑的小丑一般任人推来阻去,她搞不懂那个男人是真要罚自己还是知道蓝翎会替自己说情而故意这么说。
“是!”她收回嘴角一抹凄凉的笑意,随后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去。
待女子退出房门,穆麟收回目光开口道:“八弟,此次南下可有所发现?”
“七哥,峹州一带突遭洪涝,百姓流连失所,此刻瘟疫盛行,大有扩张之势。”
“朕不是命人已往峹州送去赈灾银两吗?为何百姓还会流连失所?疫情得不到控制?”
“七哥有所不知,峹州城地势险要四面环山,要进入城内,势必要通过环山密林,而山林间马匪猖獗,拨往峹州的银款在未到达目的地就已被马匪截下,那里的匪徒皆是骑马抢杀掳掠,生性歹毒狠辣,就连当地的官府都得畏惧他们三分。”
待林默儿重回乾坤殿时,已没有了蓝馨的影子,手托茶盏,正欲跨门而入,却听见那人此刻爆发的火气…
“哼!”男子握拳之手重锤桌案,愤怒道:“在朕的脚下,竟然出了这等大事,却迟迟未有人上报!”
她将茶盏一一放至二人身前的桌案上,随后退至一旁站立。
穆琪起身拱手道:“七哥息怒!臣弟会尽快派人前往峹州处理善后事宜!”
“嗯,也罢!此事容朕思量后再做定夺!”
“你且先退下吧!”
“臣弟…告退!”
忙完手中的活务,林默儿已是疲惫不已,往她所住的小道行去时,抬眸,一名暗红衣袍的男子手拿折扇立于路旁一棵大树下。
她并不看他,余光瞥见男子直视她前行的眸光,她却未做停留,迈着步履直行而去…
“林默儿,本王等了你两个时辰,你居然敢无视本王!”
林默儿顿住脚步,扭身对视男子道:“王爷您可是等错了人?高高在上的八王爷,怎可能等我这种身份卑微的宫女?”
听此,男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你在怪本王没有讨你做妻?”
“呵…!奴婢可高攀不起您这身份尊贵的八王爷。”
男子收起手中折扇,不悦道:“林默儿,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与我不相干的人,我何须心慈手软?”
“本王在你心目中就是不相干的人?”
“难道不是吗?我只认识一个叫蓝翎的人,从不认识什么八王爷。”
穆琪未予解释,随后开口道:“等着我接你出宫。”说完,他便转身往出宫的方向行去。
不远处的一棵矮树后,一袭明黄衣袍的男子目光深邃,将二人的话全数入耳。
“皇上,为何八王爷如此爽快的将琯灵石交了出来?”逾辉站于皇帝身后疑惑道。
穆麟收回目光,“祖良,替朕准备去往峹州的随行物品,择日出发。”说完他便绕过二人转身离去。
只留逾辉与祖良愣在原地,一脸茫然的互相对视一眼,随后摇摇头,紧随皇上离开了去。
……。
朝堂上,文武大臣按照职位大小,井然有序的排列开来,此时,只因正殿龙椅上皇帝狠戾薄冷的怒容,个个神色紧绷,只怕是喘一下大气立马就会灰飞烟灭。
“门下侍中!”高台上,皇帝的声音带着掷地有声的力道。
听见点自己的名,门下侍中李忠出列,挪动颤颤巍巍的身子,已吓得面色惨淡,直觉告诉他,今日的皇帝,无论点谁的名,那人都会成为炮灰。他跪下身子叩首道:“臣门下侍中李忠,叩见皇上!”
“李忠,你且说说近日我天玄国内可有涉及百姓安危的大事?”一双威慑的眸子直射堂中低头跪立的人,话语低沉而缓慢。
李忠低垂着头,脑中以最快的速度翻来覆去的将皇帝的话梳理一遍,这个帝王虽是年轻,却有着一颗无比缜密的心,他的老练与沉稳他是见识过的,就如前几日被打入地牢的户部尚书贪污一案,皇上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贪污的证据,速度之快令人称奇。越想心里越是觉得不安,若照实说,那欺君瞒上的大罪他怎能承担得起,后想他日理万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察觉…
、058 一池春水
“禀皇上!前段时日峹州遭受洪涝,朝廷及时拨去峹州赈灾银两后,百姓的生活已经基本平定,百姓对皇上亦是歌功颂德,民间一片祥和!”李忠整了整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的语气尽量保持镇定自若。
“来人!将李忠夺去品衔,押入地牢,择日问斩!”
听此,朝堂之上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门下侍中,门下省最大的品衔,如此轻易就被夺去乌纱,皆都屏住呼吸,生怕一不个留神便会波及自己。
李忠不可置信的眼神慌乱的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大叫道:“皇上!微臣对皇上对朝廷皆是忠心耿耿,皇上您没有理由要杀微臣啊!”
“哼!理由?那朕便给你理由!”
“朕问你,峹州城此刻亦是你口中的国泰民安,一片祥和?”
听见反问,李忠当即顿立在地,如同遭受晴天雷劈,他看向正殿上威慑十足的帝王,如此反问,若再多说一句恐怕是等于自毙!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叫他知晓,本想着凭借自己在官场上的人脉,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将此事化解,却不想事已至此,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无力回天,但是这其中的隐情他就是死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啊!
“你做为门下侍中,竟然置天下百姓的安危于不顾,此时峹州城内瘟疫盛行,朕拨往峹州城赈灾的银两却在半道被人劫走,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没有人上奏!此刻的峹州一片狼藉,你却跟朕说天下太平,一片祥和!”
听见皇帝爆发的怒气,以先低垂着头的官员把头垂得更低…
李忠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老泪众横,颤颤巍巍道:“皇上,微臣…为官多年,只此一件错事无疑为老臣官路上的污点,老臣无话可说,但求皇上绕了老臣的家人。”
“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者,朕可以给你家人一条活路!”
若不因这件事,李忠却是清廉勤政的好官…
“峹州城确是遭受洪涝灾害后,瘟疫波及颇大,而皇上派往峹州的银两全数被老臣中饱私囊。没有幕后,只是老臣一时贪念之心作祟!”
朝堂上的官员,个个都以诧异的眼神看向李忠,整件事情的原委,自是有人清晰明了,有人却是雾里看花。李忠乃天玄开国以来,先帝钦定的门下侍中,一直都以清廉自居,而正因为他的清廉,自是给他埋下了不少祸端…
“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去当这个替死鬼,朕成全你便是!”
早朝结束后,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走在出宫的大理石宽道上,皆为今日朝堂上李忠之事议论纷纷,有叹息也有后怕,有的却是为现在的玄武帝睥睨天下,运筹决胜的而折服,这数月来的早朝,玄武帝的沉稳与果敢,皆已深入人心,年岁不大,却有一身透晰万物解析精准的本领,只要是上奏之事,他皆能直击要害,精语点到,为民办事实的清官心中自是对这位年轻帝王赞叹有加,心中存有一丝侥幸的油手自是稍作收敛,暗自运用十八般武艺费劲心思暗渡陈仓,自求多福!
这日,林默儿与膳食房的宫人一同给那人送晚膳时,祖良便告知她那人今日要在天岙泉用膳,要她独自一人将膳食送去。自住进这奢华的景阳城后,穆麟便沿用了璟王府的景物名称,进入天岙泉,竟是要比先前在璟王府中的温泉大上好几倍,四周的装潢更是要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她由一位宫女带着进入室内泉池,进入内里,那人正坐靠在池壁闭目养神,听见有人到来,他微抬手臂摆了摆手,侧立一旁的宫女便都一一退了出去。
林默儿打开食篮,将膳食取出一一放至池边的桌案上,一切准备妥贴,抬眸间,那人依旧静静地静养心神,此刻的他,就似一尊完美精工下的雕塑一般,高贵且附着一层神秘的内涵,使人望之生距,游离片刻,林默儿陡然回神,一直以来,他好似永远都站在她无法触及的高度,恰似指尖的星光,看得到却触碰不到,摇头自嘲一笑,她莲步轻起,靠近那人身后,躬身促近他耳畔轻声道:“皇上,请用膳。”
过了半晌,穆麟始终不为所动,依然静坐池中…
林默儿不经蹙了蹙秀眉,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总是令她难以琢磨!她直起身子,扭转过身,正欲往桌案行去,小腿却突然传来一股猛然的力道,重心未稳,她直直掉入池中,池水受到猛烈的撞击,向四周飞溅散开,林默儿在池中扑腾几个来回,她稳住身形直立起身,全身已然湿透,她伸手狠狠的擦了擦眼睑上的水痕,紧抿秀唇,终是将以往放肆的愤怒咽下,“皇上,您弄疼奴婢了!”
穆麟背靠池壁,旁观者一般淡漠的看着在水中扑腾的林默儿,随后起身缓缓向她靠来,一双暗夜苍穹般森冷得令人生怯的眸光直射她而来,“林默儿!你到底想要怎样?”低沉的声音沙哑而狠戾,但却似乎又透有一丝…无奈…
林默儿默默地直视着他,与他的眼神触碰之时她的心竟没有想象中的平静,疼痛而又窒息。我要怎样?我的感情从来不都是随你而定,你给我爱,我便有了爱,你不给,我们便什么都不是。
“皇上,奴婢回去更衣,奴婢告退!”极力压下心痛,她淡淡到。
没错,他的高度她既然无法企及,那么便不再费力攀越。
正欲离去的身子,此刻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收回禁锢于怀中,他含住了她的丁香小口,专属于这个男人的霸道,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