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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是沉默。
“脱掉!”任涛竟然这样命令起我来。我呆呆地盯住他,一向温和的他今天是怎么了?
“我叫你脱掉,听不懂吗?”任涛开始对着我大吼。
为什么?老天爷让我被一个男人欺负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吗?想到此,我开始用力的挣扎:“你放手!”任涛盯着我许久,然后终于松手,淡淡道:“你去吧,你去他那里吧!”说着,他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惨叫起来。我的身体被他推得向前扑去,却正好撞到了墙。我再次惨叫起来。他连忙过来扶住我,可是身体被他这样一碰,顿时巨痛难忍,我惨叫连连,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冷汗滚滚而落。他呆住了,他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个样子,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一把扯下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坚持不住,跪坐在了地上。然后,我听到了所有人的惊叫。
我的右手扶着自己垂在身侧的左臂。我的衬衫已被鲜血染红,后背处的衬衫已经贴在了我的背上。剧痛使我不断的喘着气。
任涛蹲下来,我看到了他的眼圈红了。我望着他:“任涛,不要难过啊。我没事,没事的。”这样劝着他,我的泪水也溢出来。难道这就是那个人的目的,想让这样子的我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任涛的面前吗?……
任涛开始大骂起来:“李彦!你他妈的不是人,你这个魔鬼,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李彦,你他妈给我死出来,你听到没有!有种你就冲着我来,你算是个男人吗!拿女人出气算什么能耐!……”
他在那里狂叫,同学们都不解地望着我,他们不相信那个充满魅力的李彦竟会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来。而雪则是最不相信的一个,她如同一座雕像般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好久,然后突然就大哭起来。任涛走过来抱起了我,我咬着牙忍受着难熬的痛楚。他准备带我去医院。教室门被他一脚从里面勾开,重重的撞在墙上,门上的玻璃“哗啦”一声变得支离破碎。
任涛没有走出门,并且还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人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是他!
他白衬衫的袖子被高高的卷起,那上面还染着血渍。同学们都震惊地望着他。他静静的望着我和任涛,他的瞳孔已黑得深不见底。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浓重的杀气。我淡淡道:“任涛,你把我放下来。”他没有理我,只是怒视着站在他对面的男人。
“把她放下。”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轻。任涛没有动。
“把她放下。”他又重复了一遍。
“放下干什么?给你吗?然后让你再继续这么折磨她?”任涛大吼。
“我再说一次,把她放下。”他的语气仍旧没有变。
空气似乎凝固了,任涛的脸开始扭曲,看着僵持的两个人,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一触即发的局面。我挣扎起来,任涛瞪着我:“怎么?你想去他那里吗?”我摇摇头。挣扎着从他手臂中离开。我不想让任涛受到他的伤害。我缓缓向他走去。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却一把推开我,几大步迈到了任涛的面前,扯住了任涛的衣领:“你过来。”
身高175公分的涛,被身高186公分的他像提着一只鸡般拖了出去。
然后我就听到了扭打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同学们全都冲了出去,此时,别的班级的学生也出来了,并且人越来越多,老师们本想来阻止,可当他们看到是那个人竟是副院长时,全都吓呆了。
我被雪扶着出去,就看到任涛已倒在了地上,脸上淌着血,他的鼻梁被打断了,下一秒,舅舅扯起了他,然后举起了一只拳头:“我应该让你在医院躺上三个月,让你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正常了。
“不!”情急之下我忘记了称呼,脱口而出:“舅舅,不要!”……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那一刻,我看到任涛的脸突然就变得煞白。然后开始奇怪的扭曲起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他用难以致信的目光瞪着我,然后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舅舅。
我捂住了口,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任涛已经知道了一切。
舅舅的拳头没有落下去,他扔下了已变傻的任涛,然后转过身向我走过来。
他抱起了我。
雪却冲过去扶起任涛,大叫起来:“院长,你怎么打起学生来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疯了吗?”
他没有回头:“我只是在教他而已,让他明白,别人的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碰的!”他的声音冷冷的。
“那么晓书呢?她是你的外甥女啊,你怎么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把她打成这样,你就一点都不会心疼吗?再说,这算是什么事?至于你那么冲动吗?”
“如果有人随便动了你的东西,你会高兴?”扔下这句话,他抱着我离开。
走廊内一片嘈杂。而此刻的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再我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之前,我听见他对我说:“这一次就放过他,你自重了。”……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我的左臂吊着绷带,身上也缠满了绷带。
我看到他正反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叠放在椅背,低头伏在上面。他睡着了。我想起雪对我说的话,说他一夜未曾合眼。他究竟是担心我,还是讨厌我,此时,我已经分辨不清了。而且,就连我自己的想法,我也分辨不清了。
这一次,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告诉自己,我恨他,我有多么想摆脱他,可是我……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明明知道,反抗他会有什么后果,我明明知道,他禁止我和异性交往,可是我却和任涛做了那种事,他一定会生气的,我明明知道的,可是我却仍然继续做让他讨厌我的事。这是为什么呢?
他漠视了我整整一年,我不想,不想这样被他漠视,我想让他注意我,这种注意哪怕只是用暴力的方式来表现,也好过他的漠视。
一直以来,我多么希望,他的目光只为我一个人停留,只关心我一个人。我多么希望,他能像对雪那样温柔的对待我,至少能对我温和的笑笑。我也满足了。
本来他对我虽严厉,却也有着父亲般的温情,可是,自从我报志愿那天争吵开始,他就变了,变得那么冷漠,粗暴。我不明白,他何以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也许,从那天开始,他对我是彻底失望了吧。
我泪眼朦胧的伸出一只手去轻触他的手,触及到他修长手指的一瞬间,我的手一阵轻颤。
“舅舅,我……对你……”
我闭上眼睛,我的手无力地从他的手背上滑落。
我擦去了自己的泪水,唯恐他看见,会嘲笑我……
病房的门轻声的开了,我看到宛洋手里拿着一束花走进来。
她望了望他,绕过来把花放到床头柜上,轻声道:“我来看看你,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我苦笑:“医生没问你吗?我怎么会这样惨?”
宛洋淡淡道:“医生什么病人没见过?”
似乎听到了声音,他的手动了动,然后抬起了头,他盯住我,目光如炬。
那一刻,我惊呆了:“你,没睡吗?”
他没有一点睡眼朦胧的样子,他一直在清醒着吗?……
他感觉到我刚才……我的脸开始发烫了。
宛洋站起身:“李院长,我来看看小书,一会儿就走。”他没理会她,看了看表,然后对我淡淡道:“我晚上来接你。”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到他离开,宛洋走到我的床边,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分外的严肃:“方晓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你是说,我和任涛吗?”
“错!我是在说你和李彦!!”
我望着她,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轻轻叹口气,宛洋过来抓住我的手:“晓书,你知道吗?学校现在已乱成一锅粥了!院长的脑袋都快变成浆糊了。”
“怎么了?”我有气无力地道。
“副院长殴打在校学生这件事,影响是相当大的。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
“什么难听,说什么吧?”
“那倒没有,只不过都说他对你太残忍了,不过反过来想,你和一个男生发生这种事,做为舅舅,怎么能不着急呢。如果换作是你的父母,恐怕也难以冷静,所以说,他的火冒三丈,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今天这件事,如果他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女学生而重打了任涛,那么就麻烦了。但你和他是亲人,所以这属于是家事,也就不需要再追究了。我听主任说,你和任涛的处分好像也取消了吧。”
我长呼出了一口气。
宛洋一直在注视着我。我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晓书,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
“我虽然没见到当时的场面,但是听到别人讲,我就感觉到,这事不简单。学校的学生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会乱想。可是我知道。晓书,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
我仍旧沉默。宛洋却继续说下去。
“你从小就倾慕他,对于像他那样的人来说,不会看不出来,所以从这件事来看,他对你肯定已经超出了亲人的感情界限了,很明显,如果他只当你是外甥女,绝对不会这样对任涛。如果你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绝对不会这样对你。”
我睁大眼睛望着宛洋,知道什么都隐瞒不住了。
我闭上眼睛:“小洋,你不要再说了。”
……
过了许久;我听到宛洋轻轻的叹口气道:“说实在的,晓书,我一直以为你对李彦只是女孩子的恋父情节而以。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不是说女孩子的第一个情人就是父亲吗?只是你的父亲在你从小就离开了,所以你对他有这种情节原本再正常不过,而他因为抚养你长大,所以对你自然要比别人亲近,这也是正常的,但是这种情况通常过几年就好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们怎么会……”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闭上眼睛:“我只知道,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虽然刚开始并未察觉……但是后来却逐渐的体会到了,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我自己的东西在深深吸引着我……就像一个深渊,使人不由自主的沉沦,无法自拔……”
宛洋望着我:“晓书,你……”
“我明明知道不应该让自己被这种愚蠢的感觉带出这么远,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这种感觉,我又能怎么做呢?”我苦笑了一下:“所以,我只能不断的对自己进行谴责。”
宛洋沉默。
我叹口气:“本来,我是想独自一个人,背负着这个秘密,不向任何人倾诉的。”
“不会孤独吗?”
“已经习惯了,我本想这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好了,可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既然这样孤独,为什么不早说呢?算上我一个吧,也许帮不了大忙,但是扛行礼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不反对吗?”
“当然反对,但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议,真正行否还要在于你自己,不是么?如果你自己觉得值得,我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我拉住她:“谢谢你,小洋。”
宛洋看着我“那李彦呢?他是什么意思?你们谈过这事吗?”
我摇头:“他不喜欢我。”
“你说什么????”宛洋瞪大眼睛盯住我:“你是说,他明知道你喜欢他,并且他还抱了你,然后却告诉你他不喜欢你!!!是这样吗???他真的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我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他没说过。我也没说过。”
宛洋道盯着我半晌,才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和他说?”
我摇头:“他现在很讨厌我,我怎么和他说?”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