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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金凤眨了眨眼睛,才道:“此事你们既然作不得主,我也不想与你们为难,可是,这布袋蒙头盖脸,里面全无空气,好容易把我窒息弄死,免去了我的活受罪如何?”
哈图陀闻话一阵沉吟,不敢答允!
苗金凤又道:“你瞧,我身上已经五花大绑,扎成了粽子一般,又有这畜牲背着,还怕我会飞天去么?”
说话里,向着赤炼人魔递送眼色!
赤炼人魔心头一亮,知道苗金凤求他援手脱险了,此事正合心意!
老道并非有爱于苗金凤,深谋远虑想得到手的,是那本“阴阳魔宫”秘笈。
苗金凤哪会不知,落在老道手里,也是以暴易暴!但是势逼从权,要走险着!
她要做成“引虎吞狼”之计,使到哈图陀和赤炼人魔为了争夺秘笈,互相拚杀,自己才有机可乘,逃脱魔掌。
那时,赤炼人魔插嘴说道:“这般容易之事,哈图兄台还没想通了么?”
哈图陀抬头瞧去,老道已走到了他的身旁,低声说道:“两利相衡取其重,两害相衡取其轻,你有没有听过这句格言呢?”
哈图陀是漠外粗鲁之人,哪会懂得中原什么格言术语,瞠目说道:“道长有什么主意,直说如何?”
赤炼人魔奸笑一声,又说道:“贫道担心那女娃一时性发,暗里撕毁那本秘笈,我们如何向令师交代之事!”
提起向师傅交代,这句攻心之言,哈图陀不由吃惊起来,忙道:“这事如何说起?”
赤炼人魔说道:“布袋蒙头盖面,确是窒息得苦闷煞人,那女娃看来性子倔强,窒息得发慌的时候,就会干出一拍两散的手段,把秘笈毁了,况且,她在袋里,要干什么,我们也瞧不见的,也是一个漏洞,防不胜防!”
老道十分狡猾,只说出什么害处,却不说出主意。
哈图陀点头说道:“道长不提起,咱也不会想到,这正是很危险的事!”
赤炼人魔接道:“还待说么!”
哈图陀想了一想,道:“咱们不如答应了那女子的要求,免去布袋,就这样的教神猿背着,赶路好了?”
赤炼人魔见到已逼成哈图陀自己说出来了,对心不过,便哈哈笑道:“哈图兄台是聪明人也,当机立断,利害分明啦!”
哈图陀被人称赞,有些飘飘然自豪了,便教师弟哈图默摔下布袋,起程赶路!
一行人兽鱼贯奔行,哈图陀和一头金毛神猿走在前头开路,跟着便是背起苗金凤的金毛神猿,赤炼人魔故意跟在苗金凤背后,以便俟机出手,跑在最后之人,却是哈图默!
跑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山势渐高,山路渐险,满途荆刺,乱石锋棱,径道陡斜,难于行走,好容易才得爬上山腰,这里云封草莽,蛇兽出没,荒僻得令人饶生寒意!
哈图默还指点峰岚,一路上和赤炼人魔聊天胡扯,全没有想到,杀身之事,就在目前!
正当走上一度山角,两山相接的坳口,狭隘得只容一人侧身而过,坳口下临深涧,约有二三百丈,峭壁上岩刀石棱,遍布苔藓小树!
赤炼人魔一见地势,如此险恶,认定时机已到,稍纵即逝,便在那坳口上一缓脚步,指着脚下深涧说道:“哈图兄台,你瞧这条涧水,有多少深度?”
哈图默俯头瞧去,口里答道:“看来有……”
话尚未完,赤炼人魔一掌挥出,把他劈落深涧,只听到哈图默“哎唷”一声,便声沉入渺。
赤炼人魔快手快脚,一抄手便抢到了苗金凤,挟在腰际,回身便跑,提起轻功身法,如飞奔行,沿着回头之路跑去。
待得哈图陀发觉,回头追赶,已经慢了一步!
失去了苗金凤,便是失去了“阴阳魔宫”秘笈,哈图陀心里着慌,卜卜鹿撞,满头冷汗,却不省得如何是好!
可是,赶了一程,这个鲁粗之人,却慌出了主意来了,他在怀里掏出了一块竹牌,这是八卦门弟子的信物,交到一头金毛神猿的毛爪里,说道:“拿着这东西回去,叫师傅尽快赶来此地!去吧!要日夜赶路报信。”
金毛神猿,受过训练,已略懂人语意思,拿着这块竹牌,一溜烟般去了!
哈图陀这才喝着另一头金毛神猿,一齐追赶。
猿猴爬山,正是天赋本领,追过了这度山角,哈图陀已落后几十丈,却和赤炼人魔扯得更近!
赤炼人魔在奔行之间,已经忖到,在长途奔走之下,自己的真元内劲,必然消耗不少,内功消竭,怎能施展轻功提纵之术,与那漠外的人体质坚强比较,必然被他赶上!况且,还有一头金毛猿,跑在崎呕山径上,如履平地,快得惊人。
老道打算,找个深林草丛,躲藏起来,避上一避,可是这条山径,蜿蜒无尽,都是一边山壁,一边斜坡,难觅躲藏之地!
他挟着苗金凤,有了赘累,脚程哪能轻快,看看身后追来的金毛神猿,还有四五十丈,便要追到!
老道心头一急,不禁忙乱了神智起来!
苗金凤此时,已经拚命提劲,要把被缚的绳索震断,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苗金凤的内劲,一阵一阵的发出,终于,把一度绳索震断开来,一断百松,全身的绳索,已失去了缚束作用,苗金凤便伸出手来,弄掉了缚足的绳索。
赤炼人魔正被那头金毛猿追得心忙意乱,神智怔忡,已忘记了把苗金凤挟在手上的一回事了!
下山容易上山难。两天一夜的上山路程,不消几个时辰,便已跑过。远远已经看到,曾经歇脚一宵那所山壁土洞。
那头金毛猿距离赤炼人魔,不过十丈!
吱吱一声猿啼,—记黑影,便扑来老道身上。
赤炼人魔已跑得气喘冒汗,内劲有些不断,回头一瞥,猿影随着啼声,一扑即至,忙的反身一掌劈出!
就在此时,苗金凤乘势使劲扭腰,右手借力使力,翻身摔脱赤炼人魔的手,跌落地上,一滚身,纵了起来,往山下便跑。
逃命的气力,不知从哪里来的,苗金凤的身影,在山路上闪了几闪,便失了所在!
赤炼人魔正想穷追苗金凤踪迹,又被金毛猿缠着厮打,脱不了身,不禁怒火如焚,本来赤红的眼睛,更加赧赤,一记“阴阳魔掌”,把那头金毛猿劈得伤势不轻!
兽类负伤,凶性陡发,全身扑前,两条毛臂一抖,便把赤炼人魔抱住,紧得有如铁箍,还在老道肩头,咬上一口,吃去了一大块皮肉!
这一缠斗,苗金凤逃得远了,哈图陀却赶了到来。
赤炼人魔在这一发生死关头,如狂似痫,一掌劈在金毛猿头上,登时血肉溅飞,一具毛体,跌倒地上。
赤炼人魔解决了金毛猿的抖缠,喘过一口冷气,对于哈图陀赶来,心里上的紧张,反而不像刚才厉害!
因为,没有金毛猿的苦缠,老道已解除了威胁,和哈图陀单打独斗,在武功修为上,老道自恃要高敌一筹!
第四十七回 一剑独拚八卦刀
哈图陀来势虽急,仍有着一段距离,老道肩头伤口,痛疼得发晕,鲜血不断汩汩冒出!
他急手快脚,撕下道袍,裹束伤口,心上还是计算着苗金凤逃去的方向,要加速脚程追赶。
就在此时,山壁土洞里猝然走出一个人来!
赤炼人魔瞥眼一瞧,不自禁心胆俱寒,意外的意外,冤家路窄!
那人,正是镜湖老人方镜湖!
镜湖老人哈哈笑道:“我们的梁子,想不到要在塞外了结!这般赶巧!”
赤炼人魔的红眼睛,冷林森的转了几转,脸现狠毒之色,嘴角上肌肉不断抖动,喝道:“了断梁子,是江湖人寻常之事,溅血拉斯特山的人,可能是你而不是我,姓方的,好笑什么?”
夜行人吹口哨,赤炼人魔胆颤心寒之际,还挺硬嘴!
镜湖老人踏前一步,道:“算你有种,让你……”
话尚未完,赤炼人魔一记“阴阳毒掌”,猝然袭到!
镜湖老人横跨半步,右臂一挥,一招“拒虎拿龙”掌法,连消带打般直削老道腋底气门。
赤炼人魔挨了这记掌力,伤及气门,踉跄后退两步,迅速运劲护伤,才得拿桩站稳!
本来,赤炼人魔不至如此低能,没有招架一掌的能耐,因为苦斗金毛猿,已消耗内力不少,同时碰上了镜湖老人,正是他的克星,心头又急又怯,才会如此!
镜湖老人几番相饶赤炼人魔性命,无形种下祸根,今天才悟透了“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残酷”这句格言的真义!
镜湖老人想起了赤炼人魔一生为恶作孽的往事,确实到了罪无可恕的地步,心头冒火,顿动杀机!
瞥着赤炼人魔跄踉后退的刹那,一晃身形追上两步,不容敌人再有喘息机会,雷奔电闪,一掌煞落!
赤炼人魔挥掌挡架,由于劲力不足,肘骨应声断去,胸膛仍要挨上一记重掌,当即口喷鲜血,躺倒地上。
那时,哈图陀疾奔而来,指着倒地喷血,气如游丝的赤炼人魔,对方镜湖问道:“为什么你杀了这道士?”
哈图陀情急口快,说话全没江湖人礼数!
方镜湖行走关外,一切情形熟悉,经验老到,瞥见了哈图陀的装束,已知道是八卦门弟子。
而且,他正是为了八卦门弟子掳劫了自己媳妇苗金凤之事,才兼程出关。
正是哈图陀不得方镜湖是什么人物,方镜湖却已看清哈图陀的海底了!
当下,方镜湖微笑说道:“朋友如此说话,是什么意思,老夫还未明白。”
哈图陀道:“这道士破坏了咱们的好事,咱赶来正要追问究竟!你却横里沾手,杀人灭口,到底为了什么?”
说着话,眼光却向前面路上瞧去,模样像要找寻什么似的。
方镜湖心里明白,哈图陀想找寻的人,一定是苗金凤,唯是,镜湖老人刚才瞥眼瞧到的,挣脱赤炼人魔手上这记黑影,晃眼间便已消失,连镜湖老人在土洞追出,想喝问一声,也来不及。
镜湖老人明知故问,说道:“那道士狡诈毒辣,一生为恶作孽,不知破坏了朋友什么好事,可否见示?”
哈图陀“哟”了一声,答不上话。因为八卦门要抢夺“阴阳魔宫”秘笈之事,怎能够对别人说起。
不禁一阵苦恼烦躁之气,冒起心头,无可发泄,陡然飞出一腿,踢向赤炼人魔身上,把这具尸体,踢得翻了几翻,五官一齐喷血,模糊遍地!
镜湖老人又道:“这个恶毒道士,丢命在老夫手上,正是冥冥中有所安排,了结仇怨,看来,这人罪恶贯盈,难逃天谴,朋友对他也如此气愤么?”
哈图陀不答所问,岔开话头,说道:“老丈有没有见到,被这老道士挟持手上的女子,逃往何处?”
方镜湖摇头答道:“老夫不知。”
哈图陀睁视了方镜湖一忽,喝道:“你是什么人?快说?”
那时,他才想起,杀了赤炼人魔的老人,有可能和苗金凤一路!
方镜湖哈哈说道:“老夫行走中原大漠,江湖半生,朋友不晓得老夫是谁,可回师门一问,尊师自然省得了。”
哈图陀听完答话,语气模棱,心里更加犯疑,但瞧见人家站在当地,渊停岳峙,一派宗师的模样气概,却不敢冒失动手!
时届薄暮,烟岚四起,山路上已渐渐弥漫着烟岚,视野难得真切!
陡然,山角来路上闪出一记人影。
哈图陀定神瞧去,好像是女子的苗条身形,那人影停身山角间,左右张望!
他心头暗忖:是了。苗金凤还在山角上等待这老人。
便一声不响,如飞奔去!
镜湖老人也在此时,瞥见山角上的人影,也和哈图陀同一心思,误会这人便是苗金凤来着。
哈图陀猝然旋风般奔去,镜湖老人更要衔尾赶上,瞧个究竟了。
可是,哈图陀赶到面前,只见这女子蛮靴背剑,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