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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四合,两人走到小区门口,位置已有所调换。颂妆在前,方亦杰在后。
“学长,有你在,真好!”让方亦杰陪了自己整整一个下午,颂妆有点过意不去,“我以后一定不再逃课了。”
“如果真想谢我,改天唱首歌给我听吧!”
“什么?”
“唱《dasbeste》给我听!”
“那……好吧!”
“一言为定!”
方亦杰目送颂妆离开,一边哼着《dasbeste》的旋律,一边走向海鲜城,准备取车回家。
……
WennsichmeinLebenüberschlä;gt,bistDudieRuheunddieZuflucht
当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就是我的安静地和避难所
Weilalles,wasDumirgibst,einfachsounendlichguttut
因为你所给我的,让我感觉真的很好
Wennichrastlosbin,bistDudieReiseohneEnde
当我不安静的时候,你总是陪我到终点
Unddeshalbleg’ichmeinekleinegrosseWeltinDeineschützendenHä;nde
也正因为如此,我把我的世界放在你呵护的双手中
……
听见门响,在厨房里切水果的白秋解下围裙,跑到门前凶巴巴地道:“喂,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颂妆将鞋子放进鞋柜,换了拖鞋。
白秋指了指身后,小声道:“你长本事了你!竟然手机关机。子西学长在楼下等了你好几个小时。要不是我手机落家里,回来取时碰上,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颂妆偏头瞄了瞄坐在沙发上品茶的于子西,憋气地道:“你就不问问他我为什么会关机?”
“真是服了你们,刚合好就闹别扭,你以为谈恋爱是过家家?”白秋翻着白眼进了厨房,将果盘推到颂妆面前。“懒得说你!快把哈蜜瓜端过去!”
颂妆接过果盘,走向沙发。
于子西站起来,很诚恳地解释:“妆,我不是想故意瞒你。”
“行了,我知道了。来,吃点哈蜜瓜!”斐然已经回来了,生气有什么用?颂妆放下果盘,坐到沙发上,问:“吃过饭了吗?”
“还没。”
“要是我和白秋不回家,你就不知道去餐厅吃饭?”
“我不知道你住在几楼几号,担心一走开你就上楼了;而且白秋学妹的电话没有人接。”
听到这样的回答,颂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打开冰箱门取了菜和肉,走向厨房,说:“你等着,我做点饭给你吃。”
白秋咯咯地笑起来:“心疼了吧?”
“去你的!”颂妆系上围裙,开始洗菜做饭。
“不用做我那份。”
“你想当神仙?”颂妆不解地问。
“我有约会!”白秋神秘兮兮地炫耀着,取了包飞奔而出,关门之前还不忘说了句:“好好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哟!”
第十四章 碰撞(5)
白秋走不久,家里的电话响了。颂妆正在炒菜,于子西取了子机凑到厨房跟前,“妆,电话!”
“正炒菜,帮我接一下!”
“好!”于子西接电,“喂,你好,请问哪位?”
打电话来的是方亦杰,他取车后发现颂妆的PMP课本还在车上,因为她手机关机,才打了她家固定电话。这还是上次送生病的颂妆回家时,特意问过白秋后记下的。一听接电话的声音是男声,方亦杰明显愣了一下才问:“你是……”
“我是她未婚夫。妆正在炒菜,走不开。你有什么事吗?”
是于子西?颂妆已经吃过饭了,炒菜……一定是做给他吃的!方亦杰迅速将于子西的话过滤了一遍,忽然有点妒忌,顿了一下才说:“是于学长吧?我是方亦杰,麻烦你转告一下颂妆,她的PMP课本还在我车上,问她要不要下来拿?当然,如果走不开,我送上来也行!”
“你稍等,我问一下。”一听是方亦杰,于子西心里生出不少疙瘩。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有风度地拉开厨房门,对颂妆说了电话内容。
正在翻菜的颂妆惊了一下。如果让两人正面相对……她摇了摇头,不敢想象!“就说我明天没课,请他帮我把书带到公司。另外,替我说声谢!”
于子西对方亦杰据实以答。双方同时挂了电话。但,这通电话明显让三人间的关系起了微妙变化。
严格地说,这是于子西与方亦杰除公司业务外的第一次通话,通话的内容又都是关于颂妆,彼此都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威胁与压力,必然格外在意。*非常文学*
在于子西眼里,整个下午颂妆都陪在方亦杰身边。方亦杰又是颂妆的顶头上司,二人相处的时间将远远超过他能陪在颂妆身边的时间。都说日久生情,万一……
在方亦杰眼里,于子西占据着颂妆内心最重要的位置,想要超越,难度不言而喻。
而在颂妆眼里,自己是两个男人间战争的导火线。她不愿意像走钢丝一样在两人中间左右摇摆。那太过危险!
—
饭菜上桌,颂妆安静地坐在于子西面前,看他狼吞虎咽,不禁仔细琢磨。到底自己是爱上他哪一点呢?而他爱上自己的又是哪一点呢?
一碗饭下肚,于子西心情非常愉快。“妆,你的厨艺真好!”
不过是一碟拍黄瓜,一份青豆烧五花肉,一份西红柿鸡蛋汤而已。难道这些,斐然都不曾为他做过吗?颂妆目不转睛地看他,并不说话。
“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的,我对厨艺一窍不通,向来都是外出餐厅吃饭。”
“我给你盛饭。”颂妆拿起空碗,钻进厨房为他盛来第二碗饭。
“谢谢。”于子西说。
“斐然……没为你做过这些吗?”虽然问出来会很煞风景,颂妆还是问了出来。
“刚去那两年,她一直住在疗养院。后来几年才住一起,大多是她做,我不会。”于子西边吃边说,并没发觉颂妆神色变化。
同住那么久,真的连一点点爱情也没有?颂妆想象着于子西与斐然相处的情景,感觉很不舒服。等他吃完,默默收桌、洗好碗筷,又陪他看了一会电视,到十点送他下楼。
于子西知道斐然是颂妆心里的一根刺,也知道颂妆需要时间去适应。颂妆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去六年中于子西百般呵护斐然的画面,心里堵得慌。两人间的话不多,生疏得不像刚刚复合的情侣。
临上车,于子西抱了抱颂妆,低头想吻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早点睡。”
“嗯。”颂妆放开他的手,等他坐上车,又叫了一声:“子西——”
于子西轻轻笑了笑,“嗯?”
“开车小心!”颂妆言不由衷。其实,她是想对他说,六年前她曾经单独见过斐然。
“明天没课,我过来接你吃妈妈亲手做的饭。”
“明天再说吧!”隔着车窗,颂妆眯着眼看他线条清明的脸,挥手作别。子西,你也像从前吻我那样吻过斐然吗?只要一想到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我就很难受呢,你知道不知道?
—
梳洗好,坐在房间里看书,颂妆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想她,希望她回家看看。父亲像从前一样,直到电话挂了也没说一句话。其实,父亲就在母亲身边屏息听她的声音。到A市六年,一直不曾回家,颂妆自觉对不住父母,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她的家就在西大所在的城市,不管她走到哪一处,都会想起和于子西在一起的情形。她想开口对父母说与于子西复合的事,话到嘴边又忽然说不下去。
独自坐在屋子里聆听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取了手机想发条信息或者打个电话,竟然发现不知道应该发给谁或者打给谁。关心自己的人似乎也有不少,却没有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人。
正犯迷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
“……”电话那头有点吵,打电话的人一直沉默,过了好久才问:“睡了吗?”
“庄臣?你喝酒了?”
“家常便饭!你在干嘛呢?要不要出来喝一杯?”庄臣半醉半醒地邀请。
“我想睡了。”
“那……好吧!”
“喂,少喝点!提前准备准备周一的竞标活动。”颂妆听白秋说过,新利公司的竞标活动都由企划部负责,他这个企划部经理得扮演重要角色。
“竞标对你真的很重要?”
“当然。”再怎么说她进安越国际时间还短,要想真正站住脚,还得靠实力说话。
“可它对我并不重要……”庄臣语气颓废,又喝了一杯酒,说:“重要的是……算了,你早点睡吧!”
电话那边的音乐声忽然放大,颂妆知道他要挂电话,补充了一句:“你今天的扮相很帅。”刚说完,断线了。
颂妆对着嘟嘟直响的手机唠叨。“臭小子,挂得这么快!”
第十五章 中标
下午两点,欧陆财团招标会议室内,于子西亲自宣布中标企业是安越国际。颂妆一下子成为整个会场的焦点。
按常理,颂妆应该表现得非常高兴才对,毕竟这个项目是她一手运作出来,从最初的零整计划,到今天早上九点半当着招标委员会正式解说的完整计划书,光是细则就修改了不下六次,再加上与公司各个部门的配合与磨合,所费心血可想而知。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终于胜出了。”方亦杰喜形于色,也不管四周有多少人,直接给了颂妆一个热情的拥抱,让于子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感谢你给我展示自我的机会。”原本,公司董事会要求方亦杰本人解说竞标计划书,但方亦杰称计划书是由她起草,极力推荐由她进行讲解,才形成今天的局面。颂妆很清楚,这是方亦杰在为她以后的晋升做铺垫。
“凡事能者居之。我已经打电话向公司报喜,董事会要在明晚会举办庆功酒会。你是主角!”方亦杰夸赞道。
“我有点晕,想出去呆一会,一会儿的签约仪式是不是你负责一下?”颂妆看了一眼台上满脸堆笑的于子西,轻声对方亦杰说。
方亦杰特别紧张,“要不要紧?”
“外出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吧,休息好了再进来,或者我一会儿出去找你。”方亦杰简单交待她一番。
颂妆顶着无数艳羡的目光走出会议室,在电梯口见到了愤怒至极的汪凡。这家伙出口不善。“林颂妆,你本事真大!”
“惭愧!和你汪经理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汪凡有这种反应,颂妆一点也不奇怪,反而让她有种报复后的快感。原本,信丰集团最有可能中标,是她在二十四小时前亲自给汪凡打了个电话,威胁他如果不想办法让信丰集团方案出现漏洞,她就将宋丽是他情人一事公之于众。汪凡有家室,自然有所顾忌。于是,安越国际一举夺魁。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汪凡眼底尽是恶毒。
“你最好去探望一下宋丽,否则——”颂妆有所停顿。她相信汪凡能听懂她想说什么。宋丽已是等死之人,如果能让她在死前见汪凡一面,想必会有所安慰。
就在这当口,电梯到了,门一开,走出来的竟然是庄臣,见汪凡的脸黑得像煤灰,故作关心:“汪经理?谁招你生气了?”
“庄老弟怎么才来?”汪凡极度婉惜地道。在他不得不向颂妆妥协的同时,他本指望庄氏能胜出,谁知庄氏竟然无人到场,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唉,别提了!”庄臣装作烦恼地甩甩头。
“有空一起喝茶!”汪凡客气地道,跨进电梯,转面朝外,瞥见颂妆看庄臣的神色,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在,电梯门很快合拢,颂妆再不用面对汪凡令人讨厌的脸。走廊上只剩下她和庄臣四目相对,安静极了。
“为什么不到场?”过了不久,颂妆直接质问庄臣。她希望中标,不惜用非常手段去对付卑鄙龌龊的汪凡,却并不希望庄臣感情用事,因为她要的是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