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汗青现在是无处可去,觉得暂住一晚也没有关系。他觉得自己是要好好地想一想,是适应深圳,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车在一幢花园式别墅前停下。黄道说:〃如果当我的保镖,你也可以住上别墅。这是打工仔一生一世的、永远达不到的梦想。你很快就可以实现。〃铁汗青望着西式别墅,眼睛都大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住处,除非有奇迹。
进到别墅里,一个中年妇女迎了上来,深深地望了黄道一眼,轻轻地问:〃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没有泡到妞吗?〃黄道没有好气地说:〃不用你管。对了,黄脸婆。这是我新雇的保镖,蒙古摔跤手铁汗青。这个黄脸婆是我的内人,叫陈兰。〃
铁汗青做了一个蒙古人的礼节,道:〃黄夫人好。〃
陈兰望望他,不知为什么,突然露出古怪的微笑,轻轻点头,咯咯一笑。这种笑非常怪异,好像有一股股的寒意,铁汗青觉得浑身的肌肉一麻,居然有起鸡皮的感觉。黄道说:〃又是这样笑,真讨厌。快点把霄夜端上来,我要吃了睡觉。〃
陈兰咯咯笑着,进入厨房去。铁汗青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如同有十多根冰冷的针,刺着他的太阳穴,很大力地刺,很大力。他下意识地摸摸太阳穴,暗暗决定,明天一早,一定要离开,在这种怪怪怪的人家当保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陈兰很快就端出酒菜,看来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黄道坐下来,准备大吃大喝。铁汗青也坐下,黄道瞪他一眼:〃你是保镖,不能和主人一起吃,等我吃完了,你再吃。这里不是蒙古包,不像蒙古人那样好客。不过,今天特殊,你是第一次上班,可以坐下。〃
铁汗青一肚子的气:汉人真小气,连吃饭也这么多规矩。
陈兰也在一旁坐下,黄道厉声喝道:〃黄脸婆,滚开,一见你的样子,我就有气。哼,迟早要和你离婚,免得整天败我性趣。〃陈兰咯咯一笑,站起来。黄道耸耸肩:〃来,帮我按摩一下肩头。〃陈兰还是咯咯一笑,顺从地走过去,温柔地为黄道按摩。
铁汗青目瞪口呆,他想不到,这个台湾人的家庭竟然是这样的。
黄道瞪他一眼,道:〃你很奇怪我这样对老婆,是吧。哼,这还是好的,你没有见过吗?台湾那些大官,在立法会上经常是拳脚相加吗?我们平民百姓算什么?〃
铁汗青的确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好吃东西,喝东西,什么也不说。
突然,只见黄道大叫一声:〃你,你。。。。。。〃他跳了起来,捂住自己的头,指着陈兰,突然,他就跌倒在地上。铁汗青大吃一惊,正要站起来,突然觉得头昏沉沉的,接着,后脑被什么打了一 下,他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朦胧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醒了过来。说是好像,因为他看不见东西,也动不了,头昏沉沉的,应该还在梦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他是被绑在一张床上。他双眼被蒙住,双手双脚也被死死地绑住。怎么样的死死绑法?就是双手反伸向后,牢牢地被粗铁线绑在床架上,双脚直直的,被皮带绑着,连头也被皮带死死地套着,一动也不能动。这绑人的人真是行家,可是,他为什么绑我?我刚到深圳,落脚未稳,根本没有仇家
〃什么人,为什么害我?〃
话刚出口,马上有一张胶布猛贴在他的嘴巴,接着,一种什么药水猛地灌进他的嘴巴。这种真是一种神奇的药水,他马上清醒过来,体力也恢复了。他用力挣扎着,但任他有牦牛一样的力气,也无法挣开粗铁线。他越挣越痛,只好不挣了。
他的耳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喘息声,有一个女人把嘴巴凑上来,轻轻地咬住他的耳根。铁汗青大惊失色:什么女人,为什么咬我耳根?我的耳根很香吗?不,不,我几天没有洗澡了,耳朵臭得很啊。
那女子开始是轻轻咬,突地,她猛地一用力,铁汗青痛得大叫一声,但叫不出,嘴巴被死死封住。他想仰起身,也无法仰起,只有腹部不断地痉挛。天啊,我刚到深圳,招惹谁了,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一个蒙古摔跤手?
接着,是他的衣服破裂声,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那女人狠狠地撕烂,扯下。。。。。。
唉呀呀,把我的衣服扯下来干什么?我的身体好看吗?不,我只是大牦牛一个。
〃啪。。。。。。〃他浑身一抽搐,是皮鞭,那女人的皮鞭疯狂地抽下,好像极端仇恨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仇恨他。他太想挣扎了,可是,根本挣扎不了,痛得他浑身发抖。以前,他看过电影,看到共产党员被敌人严刑拷打,知道那一定很痛,但不知道原来有这么痛。
〃啪啪啪啪啪。。。。。。〃那女人一声不响,一连打了二十多鞭,痛得他一佛上天,二佛出世。不过,奇怪的是,他觉得身上没有流血,可能正因为是这样,才痛得更加厉害。打人的女人,是一位老手吗?
那女人喘了一会儿气,居然扑到他的身上,开始了令铁汗青异常恐怖的举动。女人在他身上又咬又吻,好像要咬遍他的全身,吻遍他的全身。奇怪,为什么又咬又吻,难道是又爱又恨?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刚到深圳,根本不可能有人对我又恨又爱。
那女人真的吻遍他的全身,咬遍他的全身,连最隐秘的地方都不放过,真叫他这个蒙古处男恐怖得全身尽起鸡皮疙瘩。那女人更加疯狂起来,把一些什么药水倒进他的嘴中,呛得他几乎昏死。药水一进喉咙,他全身的血都热起来,好像着了火一样,心中的欲念腾地跃起,胯下老二如铁枪一样坚挺。
天,这女人竟然灌我催情药,她要干什么?
那女人喘着气,爬了上来,往下一坐,铁汗青只觉得老二进了火焰洞,烧得他这个处男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那女子还疯狂地在上面扭动,而且,不断地用手掌扇他,用拳头打他,打得他几乎又昏过去。
突然,他的蒙眼布被除下,他的眼睛一下适应不了,眼前尽是白花花的光。他闭上眼,用力眨了好几十下,才睁开。一睁开,他吓得哇得一声大叫起来,一张惨白的脸突在他的头上,一双眼睛鼓着,死死地盯住他。这人,正是黄道,他不知为什么,竟被人悬吊在床的上空,正对着躺在床上的铁汗青。
黄道脸色铁青,双眼突得厉害之极,像要掉出来,好像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他的嘴巴同样被封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坐在铁汗青身上的,是陈兰。
陈兰咯咯痴笑着:〃黄道,你不是喜欢泡妞吗,不是喜欢包二奶吗?好呀,好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比你做得还要出色,我要在你的脸前做,让你当面戴绿帽。怎么样,感受如何?〃
黄道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流下,滴在铁汗青的长满胸毛的胸膛上。
铁汗青拼命地想:你们夫妻俩的事,关我一个保镖什么事?而且,我是第一天当你们的保镖。
黄道拼命地摇着头,又点着头,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
陈兰总算站了起来。她拿起皮鞭,狠狠地举起,猛地抽下。铁汗青闭上眼睛。〃啪〃的一声,他身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却觉得汗水如雨点一样洒下。他睁眼一看,只见吊在空中的黄道痛苦地缩成一团,这次是到他挨打了。
陈兰的皮鞭如雨点般落在黄道身上、头上、脸上,他疯狂地扭曲着,痉挛着、抽搐着,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是一片血红,他的脸被打破了。铁汗青看着,不知为什么,觉得一阵阵痛快:看吧,一个大老板,请得起保镖的大老板,为了女人,为了娼妓,把老婆变成变态女人, 现在,反过来,变态女人以变态的方法折磨得他快要变态了。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个蒙古摔跤手可真的有点不明不白呀。大老板,大老板的女人,唉!
陈兰边打边骂:〃快活吧,包二奶快活吧,找娼妓快活吧,整天去鬼混快活吧。对呀,对呀,你包二奶,我包二爷,你玩女人,我玩男人,你让我戴绿巾,我让你戴绿帽。什么夫妻,什么一百夫妻百日恩,全都是假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患难夫妻。。。。。。〃
铁汗青心中叫道:你们包什么二奶,包什么二爷,玩什么女人,玩什么男人,载什么绿巾,载什么绿帽,全都不关我这个小保镖的事,先放了我。我远远地离开你们,决不管你们的任何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一个小小的蒙古摔跤手。
我从来不知道,做一个保镖,会有这样的结果。
突然,陈兰停手不打了,她转身走厨房。铁汗青望着黄道,心中叫道:大老板,我这次给你害死了。黄道瞪着他,眼睛麻木之极,剧烈的痛苦使他麻太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陈兰出来了,两人都吓了一跳,陈兰手上拿着两把剔骨刀,明晃晃的。铁汗青这次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之极:你们夫妻的事,不关我的事,你却想杀我,真是没有天理。天啊,我当的什么保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还是保镖吗?
陈兰黑着脸,瞪着闪着凶光的眼睛,一刀向铁汗青刺来,铁汗青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正文 第二章 无声无息的厄运
铁汗青闭着眼,等着那一刀刺进身体,可是,意外地,他觉得脚上一松,皮带居然被割断。他大喜过望,睁开眼,但手脚仍然被绑着。
陈兰脸上痴痴地笑,神态极为怪异。她用刀抵住铁汗青的喉咙,扭开铁丝,逼着他往外走。
铁汗青又惊又喜,暗暗叫道:老天,你不用逼我,我求神求佛都巴不得离开。
陈兰逼他到门口,突然柔声说:“对不起,大保镖。记住,老板有各种各样,老板的女人更是各种各样,你要挑一个好老板,更要挑好的老板的女人。”
她这时候,真是温柔之极,像善良的小母羊。
铁汗青小声说:“多谢指教,我终身不忘。”
陈兰突然脸色一变,凶神恶煞,十足夜母叉,她狠狠地一脚,把他踢出门外,吼道:“臭男人,男人都一样坏,给我滚。”她尖叫着跑进屋里……
铁汗青站在门外,又惊又喜,还不敢相信已经从地狱逃到人间。
门里传来黄道拼命的叫声:“老婆,饶命啊,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接着,只见黄道从门里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他的手上、脸上、身上刀痕处处,不知被砍了多少刀,大概也皮带也被砍断,才饶幸逃了出来。
陈兰握住刀,披头散发,脸色铁青,血红着眼。她尖叫声声,挥舞着刀,疯狂地向着冲杀。看她那神情,分明是想见人就砍,逢人就劈。
铁汗青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背向黄道,不管黄道的苦苦哀求,飞进夜色中。跑着,跑着,他想起一起偷渡的同伴。他叹了一声:不知鲁冰花、南方刚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不会有 我这样稀奇古怪的经历吧,不会像我这样侄霉吧。
南方刚此时的运气也不好。他在一间公园里胡乱过了后半夜。天还没有亮,他的屁股猛地一阵疼痛,明显地遇到奇袭。他猛地跳起来,睁开朦胧双眼,一看,只见一个臂戴袖章的清洁工,挥舞着长长的竹扫把,对着他怒吼着:“滚开,盲流,公园不是收容所。”看这清洁工的神态,似乎南方刚是叫化子,而他是国王。
南方刚气乎乎地说:“你可以叫我走,但不能打我。”
清洁工吼叫道:“盲流,打你又怎么样?”说罢,提起扫把又打过来。他这次打,好像是一招横扫千军,倒也挺有气势,大概是平时扫地练出来的。南方刚轻轻地一闪,随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