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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君二少还不知道阿狸其实不喜欢他？”莫璃叹气，“二少的恋情怎么这么杯具的？”还有君洛希的人气为毛就这么高的，居然当年的阿狸也是喜欢他的，该死！
“我的三个儿子中瀚儿的天资最高，野心也最大，但是我们君家是忠于皇室一派，所以我只能从小磨灭他的品性，把他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防止他做出什么对不起君家的事情来。”君老爷看着莫璃道。
“哦，呵呵。”莫璃突然觉得君老爷告诉了自己好多秘密，“君老爷我和君家顶多三分熟。你告诉我这些，没用。”
君老爷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阿狸喜欢的是三少爷，但是二少爷你对她这么好，她一直不敢告诉你实话，怕你难过。这事儿被老爷知道后，我立即去向三少爷求情，希望三少能够保护阿狸，可是三少说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反抗老爷的决定。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狸被打死，看着你什么都不做，二少爷，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出来保护阿狸？就像现在，三少奶奶走了，你又只会作践自己却不敢去追她回来，不敢向君家反抗……”红叶泣不成声，“红叶只是个奴婢，力量微薄至少也很努力地去达成自己的目标。少爷是饱读诗书的人，为什么就看不透呢？”
君翰闭上了眼：“你出去。我累了。”
红叶哽咽：“是。”准备收拾碗筷离开，君翰又说道：“把粥留下。”
红叶挂着泪水的脸满是惊喜。
这场战役，没有坏人没有好人，我们只是都在为一个目标努力而已。
第四十章
“君老爷，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是走吧。”莫璃低头蹭了蹭地，“夙安还在等我。”
“你叫什么名字？”君老爷问道。
“……”莫璃犹豫了一下，“我叫莫璃。”
“哦。”君老爷意味深长拉长了声音弄得莫璃心头一阵慌乱。
“待会儿洛希会带着我的三儿媳过来见各位长老，你要不要和他见一面？”君老爷穿上一件外衣，问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莫璃连连摆手，“我还有事呢。告辞了！”脚底抹油，赶紧开溜！莫璃打开门往外撒开腿狂奔。
夙安拉住莫璃：“出什么事儿了？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夙安，君洛希也在这里！都怪我，我居然忘记重阳之后要跟他见长老的事情！”莫璃苦恼，“你说怎么办？被他发现的话会不会直接把我五花大绑带回元都？不对，他才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应该直接把我就地正法，声势浩大，杀鸡儆猴，下不为例。”
“噗……”夙安憋不住笑，“君三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顶多说你几句吧。”
“可我差点害死二哥诶，他这么重视二哥，肯定饶不了我。”莫璃心里还是怕怕。
“你又不是故意的。不要想太多，走吧。”夙安牵起莫璃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山顶的风很凉，薄薄的一阵吹起夙安的长发，“他知道你中了‘情绝’，肯定会体谅你的。”
莫璃咬手指甲：“那，我们去看看长老们吧。”
夙安收住脚：“诶？”
“我不出现的话，长老们会为难君洛希。虽然还是觉得没谱，可是既然嫁给他了，有结果没结果，我都是三少奶奶。”莫璃手有些抖，“只要我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中了情绝也没有关系的。我一定可以的。”
“好。我陪你去。”夙安摸了摸莫璃的脑袋，握紧她的手，“别怕。若是发病了，我会阻止你的。”
“你放心啦，我怎么会发病，虽然好像是有点喜欢君洛希，可是也没有那么喜欢啦。”莫璃越描越黑。
夙安了然地摇了摇头：“不要说了，快走吧！我知道长老们会在哪里。”
莫璃点头跟在了他身后。
君洛希站在一排长老面前，淡淡笑道：“见过各位叔伯，还有，父亲大人。”
“洛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君老爷坐在上座，全没有与莫璃见面时的淡薄，眼中的威严俨然一家之主，“我的儿媳呢？”
“大哥，我当时就不赞成柳家做我们的姻亲，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给了这么大的面子请她来一趟，人家却只当耳旁风！”君老爷身旁一个瘦小的老头开口道。
“没错！柳家从官之后便愈来愈忘了自己的出身，还真当自己是名门望族了！也不知道当初若不是我们君家把生意让给他们，他们会有今天吗！”最下面一个大叔也赞成。
“哼，你们还是先听听洛希的解释再开口吧！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乱放P！”另一边有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反讥道。
“你说谁放P！”瘦小老头怒了。
“谁答应就是谁在放P！”乱蓬蓬老头立即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让小辈们看着笑话！”君老爷沉声，“洛希，你说。”
“重阳那天，武林大会上的惨案相信各位长老都有所耳闻吧。”君洛希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孩儿的师父饲养了一批兽人。”
“嗯……那便如何？”君老爷问道。
“孩儿的夫人，柳离……”君洛希声音悲痛，嘴角却微微上扬。
“夙安，为毛你们建房子要建这么高，我第一千零一次诅咒这里的建造者。”莫璃气喘吁吁，“总算到了，我的个天！”扶着门，只看到君洛希的后背和他飘来的声音：“柳离，被兽人吃掉了。”
“噗……”莫璃内伤，“我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你居然咒我被兽人吃掉？你个劳什子的，我哪里得罪你了么！”
屋里的人都见到杵在门口哀怨的莫璃，君洛希转过身，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莫璃看得很仔细，他在笑，自恋地笑。
“笑什么笑，再笑我才把你吃掉！”莫璃腹诽。
“她谁啊？”几个老头窃窃私语。
君老爷不为所动，问君洛希：“柳离缘何会被兽人袭击，你当时在做什么？”
君洛希恭谨回答：“孩儿当时身受重伤，夫人是为了不让孩儿受到兽人的攻击才甘愿被兽人吃掉的。”
“缘何受伤？”君老爷追问。
“中了敌人的陷阱。”君洛希咬牙切齿。
“以你的功力就算中了埋伏，恐怕也不会伤很重。”君老爷站起身，慢慢走近君洛希，“她是死是活，你给我说实话。”
“父亲大人，柳离确实是死了。”君洛希坚定说道。
“哼，好。为父暂且信你，不过既然你夫人死了，那杜思淼和你的婚事推迟一年再举行，到时候她就是我们君家的三少奶奶。”君老爷捻须说道。
君洛希目光一闪，点头：“是。”
莫璃顿时无语：“什么？喂，柳离才死一年你就要再娶一个！你们君家怎么可以这样，当女人什么啊！当婚姻什么啊！”
一帮人再次注意到莫璃的存在，君老爷眯眼：“莫姑娘，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请不要随便插嘴。”
“君老爷，我怎么觉得你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刚刚还觉得你是个挺好的父亲，很和蔼的老人家，可是现在呢，我只看到一个无视生命，自视清高，摆老资格讲臭道理的老糊涂！”莫璃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自己也不知道啥意思的话。
“什么？”君老爷大概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论自己，有些吃惊。
“不单单是你，君家所有的长老全都是老糊涂，你们好死不死地管那么干什么！不是都躲在这里吗，这里不是修仙的地方吗，你们整天看别人修啊修的，自己怎么也不长点见识，提高点修养啊！一个儿媳死了不说安慰的话也就算了，居然已经安排好第二年再娶的事情，还有之前大嫂没生孩子你们就急巴巴地又给大哥找来个二房，我说，你们是不是已经无聊到只爱管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啊！”莫璃叉腰表达强烈不满。
“你叫我儿媳大嫂？”君老爷立马察觉到莫璃话中的不对劲，“你是谁？”
“我……”莫璃也发现不对，好像和之前自己介绍自己时的话有矛盾了。
君洛希并不知道君老爷和莫璃之前有见过，只说道：“她是柳离生前的好朋友。”
“啊对，我对君家会这么熟悉，就是因为阿离跟我讲过很多，我们是好朋友啊！”莫璃接口道，看了君洛希一眼。
“还真是柳家的孩子，自家的事情都会抖给别人听，靠不住！”瘦小老头讽刺道。
“你只是洛希媳妇的朋友，对我们君家来说还是外人，今天你说的话老夫只当是一个小辈不知天高地随口胡说的，但将来若再让我听到，莫姑娘，君家可是有权力把你交给官府处置。”君老爷挥袖，“洛希，你们走吧。”
君洛希躬身施礼后，拽着莫璃的胳膊往外拖。莫璃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君老爷，絮絮叨叨：“君洛希，他这是你父亲？会不会君老爷有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的？刚才我看到的他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可以和你风淡云轻地讨论各种事情，但是只要涉及君家的利益，他就是一个利益熏心，手段残忍的当家人。大哥以后也会这样，你不用觉得奇怪。”君洛希把莫璃丢给夙安，“我今天和长老们说你已经死了，所以以后你不要再用三少奶奶的名号。我们都当她死了吧。”
“你突然这么说什么意思！”莫璃上前一步，问道，“我知道我突然离家出走是不对，也知道自己待在君家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你一定知道二哥差点被我害死，像我害人的米虫你一定很想立刻摆脱掉，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你大可以给我休书一封啊，我没关系的啦，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人敢喜欢我的啦。”
“休了你？”君洛希微笑，“那不就是正面和柳家闹翻吗？就算我愿意，长老们也不会同意的。说你死了的话，借着办丧事的理由我可以拖延时间晚些时日再娶杜师妹。”君洛希看着莫璃的眼睛，冰冷冷地没有感情。
“我问你，你和秦瑶到底是什么关系？”莫璃不移开视线，认真问道。
“……”君洛希沉吟，摇头不作回答。
“你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对？”莫璃抖着声音轻轻再问，“有那么一点点？”
“没有。”君洛希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
莫璃胸口很闷，像是被人一刀子戳进了心脏，视线有些恍惚，这感觉比知道李尧说杜涛要和她分手那时还要难过，果然，拒绝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不过直接的伤害很准很狠，比起间接的要来得更痛快！
“……”君洛希看得出来莫璃的难过，想伸手去扶她，目光触及夙安的，终究没有动手。
“你是怕我毒发，才故意这么说的吗？”莫璃为他找借口。
“不是。”君洛希口是心非地否认。
“你是怕我以后会一直缠着你给你添麻烦才想让我死心吗？”莫璃还再找借口。
“不是。”君洛希再次否认。
“好！”莫璃深吸一口气，“那就好！”拍拍胸口说道，“可能吃太多了，胃有点抽搐。不过现在没事了。夙安，我们走！”
“阿离！”君洛希唤道，“二哥已经没事了。”
莫璃收住脚，苦笑：“君洛希，你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在你预料之内的样子，对于我，高兴时逗逗我，不高兴时一脚踹开，你当我是旺财么？你对我还不如我对旺财呢！叫你说实话，你也不说的，秦瑶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了，可你为什么开不了口，在你心里我这个夫人就没有重要过，甚至现在连存在的意义也没有，死了倒还能给你利用利用你很开心是吧？”
莫璃回头指着君洛希说道：“你说大哥以后会和那些长老们一样，在我看来，你现在就已经和他们沆瀣一气了！本来我还想着说和你好好相处，过完这辈子也就好了。可是仔细想想，我干嘛要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没有你难道我就活不了了么？所以，从今天开始，柳离死了莫璃活了，从今天开始君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