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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我终究是……将自己陷入了这个局中。
老六看似是我们这般师兄妹中混得最差的一个,但事实上,她才是活得最潇洒的那一个。不用为争权夺势而机关算尽,不用受家族的牵绊而束手束脚,甚至一些无谓的责任,她也不需要背负!一个以青楼为家的风流城主,固然是没有几分好名声,或者为许多人不齿,可当今世上,又有几人敢做到如此地步!
老六啊老六,从前,我便如你一般,可今后,我却只能向往着你的生活!
“我就知道!”风流长长地弹出一口气,“你知道吗,老七?我从最开始就不喜欢二师姐,她总是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可是她却注定了要成为最俗之人的,直至她登上左相高位,到现今被贬边关,无一不验证着我的看法。可你却从小最喜欢她,连我也比不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可和她在一起,你总归是要放弃自己的一些原则的。”
老六的眼神中,是那种最深沉的悲悯,那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眼神。原来……她什么都懂!看似*不羁的表象下,其实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二师姐……我放不下!不过老六,其实我烦你的程度,和喜欢二师姐是一样的。”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我和老六,一贯是互损着长大的。
“你……算了,姐姐我不和你计较!”我估计风流本来是想骂我的,可话到嘴边她却没有说出口,而是递给了我一些东西:“这些,算是师姐给你的一点礼物吧!”
、48。灭门惨案
所谓的礼物,其实都是些凤后和皇太女的一些罪证,虽然还不足以扳倒他们,但是确实是一份大礼!
“老六……”我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用感动,我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从来都不打算搀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大师兄和二师姐之争,我不会介入!”风流一副什么事都和自己撇清的关系,她想要置身事外的心我理解,可是她也不用将自己说得那么无情的。
“那这些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老七,师门所有人中,我知跟你比较合得来,所以力所能及我会帮你。你偏二师姐由来已久,这也是我会收集这些东西的原因,但是……在我看来,二师姐和大师兄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是一类人!”
风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冷漠,而是真正看透世情的淡然。
“那你觉得他们谁会赢?”现在的处境,其实都会说大师兄会赢吧,毕竟一个是后宫之主的凤后,一个却是沦为阶下囚的废丞相,可是……
“不到最后,什么都不好说。纵然现在二师姐的处境很不妙,可只要她没死,大师兄就不会绝对的放心。而且,二师姐做事其实是滴水不漏的,这次完全是被家属所累,若是她能做到真正的冷血无牵挂,大师兄绝对玩不过她!”
针针见血,风流的分析绝对精辟,可若是二师姐真的做到冷血无情的话,那便不是她了,我又会怎样去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风流已经走出院门了。她让我好好想想,可是有什么好想的呢?无聊地撇撇嘴,想个啥,好好睡一觉倒是真的。脱衣钻被窝,接下来便是一夜无梦的好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是被一阵击鼓声吵醒的。
这倒真是好玩了,风流常年不住府衙,这次还是被我死拽回来的,而且据我所知,芙城已经将近一年都没发生过什么大案件了。这我昨天才到,怎么就这么巧呢?
“去把人给我带到公堂上!”
我才刚出屋就看到一脸阴郁的风流,口气中也是极大的不满,貌似起床气挺大的。也是了,昨晚我们睡得挺晚的,其实我现在脾气也不是很好。
“老七,你真是个瘟神!”
一看到我,风流出口就是这一句。
“你妹的,我倒是很怀疑你说的芙城治安好的话了,我可昨天才来,今天立马就有案件了。”
针锋相对的拌嘴,我们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两人边斗嘴边奔往公堂,入目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与一个瘦弱的少年。那华服女子站立一旁,眼中满是得色,嘴角牵起,似是嘲弄地看着跪在一旁的少年。而那少年跪在堂下,瘦小的身子即使是跪着也挺得笔直。及至近了,才发现是个看起来至多十四岁的少年,但那双乌黑的眼中,却满是倔强和不屈!
来到公堂我便不再言语,虽然我是巡按,但毕竟老六才是这里的城主,我安静地坐在一旁,只需安心地扮演好听众的角色。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惊堂木一拍,极具威慑力,即便是个流连风月场所的城主,也终究是一城之主,风流虽然难得正经,却不是不负责任之人。
“启禀城主大人,学生魏华,状告灵隐杀害郭家满门十二口,实在罪大恶极!这等令人发指的行为,还望城主大人判以重刑!”
那华服女子魏华,开口便是惊人之语。我和风流听到击鼓便知是有案件发生,却不想这次不仅仅是案件那么简单,还是个血腥大案件。郭家一门十二口,惨遭灭门惨祸,而被抓来的凶手,竟然是个看似至多十四岁的少年?
、49。证据确凿
“城主大人,草民冤枉!”
魏华的话音刚落,少年便出声呼冤,看向魏华的眼中满是愤恨。
“啪!”惊堂木一拍,满堂肃静。
“被告灵隐保持肃静,待本城主问你话时再行回答!原告魏华!此事因果如何,详细道来!”
“回禀城主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学生家与郭家乃是世交,经常去郭家做客,不想今日清晨去郭家,见到的竟是,竟是……”
魏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貌似已经泣不成声了,但是在我看来却很假,那哭声,那眼泪都很假,她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反而是那叫灵隐的少年,眼中的倔强更加让我相信。
“学生见到郭伯母一家十二口全都倒在血泊中,而这个灵隐就在一旁,手中沾满了鲜血!城主大人,请您一定要为郭伯母一家报仇雪恨,将这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给绳之于法了!”
魏华说得那将一个声色俱佳啊,还算带留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听到这,我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拙劣的谎言,她是当天下人是傻子呢?还是独当老六是傻子?若那少年真是杀人凶手,他杀了人家满门还傻傻地待在那等你去抓?
更何况,那少年无论是眼神还是气质,都是纯净的,绝对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经常杀人的如其轩那样,便是再宁静淡然,隐隐之中还是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
“被告灵隐,对于魏华的控诉,你可有疑义?”
“城主大人,草民冤枉!郭伯母待草民如亲子,灵隐怎会做那种禽兽之事?郭家的灭门惨案,全是这魏华一手为之,他想嫁祸草民!”
完全相反的指控,这原告被告都咬定对方才是凶手,这算是……狗咬狗么?似乎很有趣呐,没想到我才刚来这芙城,便能碰上这么有趣的事情。
“灵隐,你似乎非我芙城人士吧?”风流板着一张城主该有的死人脸,但我却总觉得她的脸有要抽筋的迹象了。
“草民确非芙城人士,但郭家惨案,真乃魏华所为!”
少年的身子跪得笔直,眼神坚定,他出口的话并没有像魏华那样夸张修饰,却更让人相信。尤其是那眼中的坚定,隐隐让我动了帮他的念头,曾几何时,我也有过那样的眼神。但那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事呢,我记不清了。
“好,既然你二人都说对方是凶手,那本城主倒要问问了,魏华一介书生,灵隐更是弱质少年,请问这到底是如何行凶的呢?”
“城主大人,郭家满门是被灵隐下砒霜毒死的……”
“城主大人,郭家满门乃是被魏华用内力震死的……”
又是各执一词!
“啪——”
魏华和灵隐接下来的话,都被风流的惊堂木拍了回去。
“肃静!”风流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很不耐这审案之事,若是往日,此时她还在花鸟苑的头牌房中歇息着呢!醉卧温柔乡,确实比这公堂要好太多。“仵作,尸检结果如何?”
“回城主大人,在郭家十二口人的咽喉部均检出有未消化的砒霜的痕迹。”
仵作的回答,显然是对灵隐很不利。
“那可有受伤的痕迹?”
“回大人,所有尸体的表面,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也找不到任何伤口。初步估计,郭家满门死于砒霜!”
“大人,学生已经说过这灵隐是凶手了,便是他杀了郭伯母满门,学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他竟说学生用武功灭人满门,实在是血口喷人!”
魏华激动地指着灵隐,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的模样。这女人倒是越来越激动呢。
“不是我杀的!”少年倔强的眼中,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明明是你杀了他们!”
“城主大人,灵隐买药杀人,药店的掌柜必然认得他。何不找来对峙呢?”
“来人,去城中药店一一查询,灵隐是否有买过砒霜?”
一个时辰之后,来人回报,灵隐确实在上月买过两斤砒霜。而郭家厨房,也有下过砒霜的粥食,甚至还有了新的人证,表示看到用砒霜毒死了自己的狗,并且亲眼见证了灵隐杀人的过程。
“是的,城主大人,本来一个外地人小民也不会轻易记住的,但是这位灵公子要了两斤,足足将小民店里的砒霜全部拿走了,所以小民想不记住也难啊!”这是药店掌柜的口供!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不曾见过你!”灵隐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城主大人,小人亲眼所见,就是这位公子亲手灌了郭家人药啊,真真是狠毒呢?”这是经过的据说是目击证人的更夫的口供!
“为什么你要昧着良心说话,你明明亲眼所见,是魏华杀了郭家满门,为什么要污蔑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说谎?”那样深深的困惑,彷如一个不知世间险恶的纯洁孩童!
“肃静!灵隐,你再这样大声喧哗,本城主定要先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风流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我看到他暗中揉了一下手腕,暗自发笑,这惊堂木拍出来的效果虽然爽,却也不是那么好拍的啊!
“灵隐,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认不认罪?”
风流这话一出,无疑是判断灵隐便是那灭门惨案的凶手,只等着他认罪伏法了。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瘦弱的少年身上。
、50。动用大刑
“灵!隐!无!罪!”
一字一字地咬出,少年眼中的惶然无措全部退却,有的只是坚定无惧。他没有杀人,他无罪,所以不认,也无罪可认。无论他人如何栽赃,事实便是他是被冤枉的。
“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信口狡辩?”
风流厉声喝着,虽然我认为这是有恐吓小朋友的嫌疑,但是她说的却是事实。魏华这边证据齐全,灵隐却是仅凭他一人之人……公堂之上,讲的是证据!
“灵!隐!无!罪!”
依旧是那四个字,少年的倔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风流一贯是怜香惜玉之人,可这一点也不表示她就不是一个好城主,或者会是那种见色忘事的人。此刻,她的脑袋更是清晰无比。
“来人,犯人灵隐冥顽不灵,大刑伺候!”
这话出口,我才知道风流竟然是没有耐心,此刻竟然要动用大刑?伸手拦住她欲扔出的签令,眉头微皱:“城主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其实看到现在,我就不信风流看不出这是个漏洞百出的局。灵隐目光真挚坦诚且不说,光是魏华这边的证人,便是……
先说那药店掌柜,简直就是一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