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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羿萱一怔,加大了手臂上的力道。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坐在床边的那个身影,林羿萱淡淡的勾起嘴角,然后走了进去。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袁小墨转头看到她,连忙站起身来:“萱萱,你来了。”
林羿萱点点头,然后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今天小纸有没有什么反应?”
袁小墨脸上的表情一黯,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按照你说的方法,给她将我们以前的事情,可是姐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虎哥也正对姐姐说着什么呢!”
林羿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墨,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不是没有苏醒的例子,”她低头看着沉睡中的袁小纸,“小纸那么善良,还有你这个让她挂心的弟弟和让她深爱的飞虎,还有我们,她是不会舍得的。”
袁小墨看着她含笑的眼睛,轻笑着点了点头。
林羿萱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他:“这是你最爱吃的糯米卷,去那边坐着,我要给小纸按摩了。”
心里的障碍消失以后,她每天都要到医院里来,一边是为了照看袁小墨的身体,防止他突然发病,另外就是想尽办法去刺激袁小纸,帮她做按摩,她不会让小纸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不运动萎缩的,她期待着袁小纸醒来的那一天,她知道这也是他们所有人的期望。
袁小墨举起袋子闻了闻:“真的好笑,萱萱的手艺一点也不必姐姐差。”说着,他一愣,接着瞟了一眼袁小纸,“如果是以前姐姐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气鼓鼓的冲到我面前,让我把话收回来……”
林羿萱握住他的手:“说不准现在小纸已经在气鼓鼓了,只是没有办法表现出来,先去吃点东西吧,稍稍歇息一下,再把药吃了。”
袁小墨没有任何异议的朝椅子走去。
看到他开始吃了,林羿萱也把手伸到被子底下开始为袁小纸按摩……
林羿萱静静的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她的无语让他更加无措。
“萱萱,”王大成迅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到袁小墨身上,“我来送小墨回家。”
林羿萱还是没有说话,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袁小墨看着满头薄汗的王大成,轻叹了口气,前段时间他对王大成也是满心的火气,后来想开了之后,心中的怨气才渐渐的褪去,再说了,他本就不是个会心中记仇,难以释怀的人,在他心里,不管王大成现在做什么他仍然是他心中那个曾经一直照顾他们姐弟的大哥,而且这段时间来,王大成为他们做的,他也看得见。
“萱萱,那我就先回家了,明天我再来看姐姐。”
自从她和袁小纸被送到医院以后,每天王大成都会去照顾袁小墨,直到袁小墨晚上休息了,他才会离开。
此时他的脸上还留着伤痕的印迹,那是飞虎留下的,虽然这件事跟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他现在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也是从那时开始,每次碰面王大成都不敢看她,一直躲避着。
看到袁小墨走到身边,王大成点点头就想往外走。
“还要留在那里吗?”身后传来林羿萱幽幽的声音,让他身子不由的紧绷起来。
他紧握双拳,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挤出几个字:“给我……一点时间……”
又是这句话,林羿萱眼神黯了黯,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看着他。
“渡边良二有没有在做什么?”
王大成摇了摇头:“他瞎了一只眼睛,还有身上的枪伤,所以他一直待在日本军区医院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佐藤上将负责。”
“佐藤上将?我没有听过这个人。”
王大成回头看着她:“我也没有见过,应该说在整个营地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以前渡边先生也只有接受指令的时候才被允许去见他。”
抿了抿双唇,他接着说道:“总之,你们要小心。”说着他就大步走出去了。
袁小墨看了她一眼,也走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房门,林羿萱不由的皱起双眉,虽然不知道渡边良二会对王大成做什么,但是藉由这件事可以看出,他把王大成留下,并不是想报恩或者欣赏才干这么简单,可是不管他怎么说,王大成却不肯离开渡边良二。
轻轻叹了口气,双眉锁得更紧了……
第一九一章
林羿萱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清冷的街道,本来这条街道挺繁华的,可是今天路上却没有几个行人。
相比较行人的变少,身穿青绿色的士兵却多了起来,车子刚拐了个路口,就有一队跑步的士兵在从他们车子越过。
林羿萱转头透过车后窗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过头来,他们应该就是费庆铭的人,她听何亚琛说,费庆铭领的兵是东北一带有名的队伍,这三年来,他的势力范围不断的扩大,现在调了一部分军队到南方,前天他的先遣部队已经到了上海,再过几日,他应该也会亲自前来。
不过听孟海探来的情报,费庆铭的目的地并不是上海,而是闽浙一带,在上海只是他暂时的一个停留地。不过当时看何亚琛和孟海的表情,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太太,到了。”车子停下以后,坐在前座的保镖转过头说道,然后迅速的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长长的吐口气,林羿萱慢慢的从车上下来,站在四海赌场的门口,沉默了片刻,她刚要走过去,突然感到后背升起一道凉意,她连忙转过身,四处的看着,可是周围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想把心中的那股一样甩去。
“太太,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看到她的轻拧双眉的模样,保镖连忙问道。
林羿萱摇了摇头,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抬脚朝四海走去,不管刚才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应该加倍小心一些了。
刚走进四海赌场,她的注意力就被大厅里十多个青绿色的身影吸引住了,对于这身衣服她并不陌生,刚刚就有这么一队人从她身边过去,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整个四海没有一个客人,大厅里只有他们这些人,肩膀上背着的长枪散发着令人心冷的寒意。
看到他们走进来,其中一个人大步的走到他们面前,冷然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厅的一个管事连忙跟了上来:“这是何老板的夫人。”
听到介绍,这人的警戒才褪去,转身走了回去,不再理会他们。
又看了看那群人,林羿萱靠近管事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何先生呢?”
管事低头轻声说道:“何先生和吴副将在二楼的雅间,今天一大早,吴副将就带着人来到咱们赌场,说要跟何先生好好赌上几把,何先生索性今天停了业,在楼上跟吴副将玩骰子呢。”
吴副将?林羿萱轻蹙双眉,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他好像是费庆铭的一个得力助手,也是这次先遣军的总负责人,刚来上海没两天,他就跑到了四海赌场,真的只是想来玩几把牌吗?
她听何亚琛说过,费庆铭的队伍军纪如铁,而吴副将又是他的器重的人,所以在刚到上海的第三天就跑到四海赌场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
突然楼上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大笑声传来。
“何先生技艺果然高超,吴某甘拜下风啊!”
虽然还没有看到人,但是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林羿萱也不难猜到说话的人就是那名吴副将,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温温和和的,但是又透出一股子莫名的冷意。
接着一行人便出现在二楼的栏杆处,林羿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何亚琛身边的那个男人,他比何亚琛略矮半头,长的白白净净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如果他不是身穿军装的话,应该还能透出几分儒雅气质,他不像是个常年在外打仗的人,反而更像出谋划策的军师。
不过有了聂刚和秦怀书的例子,她知道外表纯粹就是用来唬人的。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吴副将低头朝她看来,眼中的寒意让林羿萱不由的一颤,看到他的这个眼神,对于他是行走在战场上的人,她没有半点怀疑了。
何亚琛也看到了她,低头冲她笑了笑,接着一行人就慢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林羿萱注意到姚子桀竟然也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大厅之后,吴副将淡笑着看着林羿萱:“不知这位是……”
何亚琛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这是我太太。”
吴副将轻轻的挑了挑眉:“原来是何太太,幸会!”
林羿萱含笑点了点头:“吴副将,你好!”
吴副将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什么,笑了笑,没再说话,接着眼神看向何亚琛。
“希望刚才我们谈的事情,何先生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
林羿萱察觉到何亚琛身子有些紧绷,连忙抬头看向他。
只见何亚琛依然轻笑着:“吴副将放心,何某一定会给吴副将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听到他这句话,吴副将似乎颇为满意,他点点头:“今天就打扰何先生了,吴某告辞,”接着他看了林羿萱一眼,“有时间的话,希望何先生携太太前来做客。”
接着他笑了笑,就朝门口走去,那些士兵也紧跟其后走了出去。
带他们的身影消失以后,姚子桀走过来看着他:“你真的要答应他们?我觉得他们想要的不会只有这些。”
何亚琛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淡淡的丢下一句:“你去陪亚琳吧。”然后就拉着林羿萱上了楼。
林羿萱回头看了姚子桀一眼,他凝重的表情让她的心又沉了沉。
走到何亚琛的办公室以后,林羿萱连忙拉住他的手:“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吴副将对你说了什么?”
何亚琛低头温柔的看着她,撩起她颊边的发放在耳后,长叹了口气,接着把她揽入了怀中。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的吐出一句:“萱萱,要起风了……”
“吃慢点……”林羿萱笑着为希望擦拭着嘴角,“干嘛这么急,又没有人跟你抢。”
希望嘟着装的满满的嘴,哼哼了两声,又把头埋在面前精致的小蛋糕上。
看着她吃的开心的模样,林羿萱轻出口气,缓缓的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那天在四海赌场,何亚琛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而且事情的根源就是那个吴副将,不过既然何亚琛暂时不想告诉她,她也就不会多问了,或许等他准备好了,就会告诉她,现在她能为他做的,就是把何家打理的好好的,至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再为别的事分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连忙睁开眼睛,看到孟海神色冷厉的走到她面前。
看着他异样的表情,她心里有些犯嘀咕:“阿海,怎么了?”
孟海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就在她忍不住又要问的时候,看到孟海飞快的举起右手,在她后颈上用力切了一下。
好痛……
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
第一九二章
眼珠动了动,林羿萱缓缓的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哪里啊?
她用手肘撑住床铺,想要翻身坐起,后颈传来的疼痛让她又是一阵眩晕,接着跌回了床上,她紧皱双眉,快速的喘息着,脑中昏昏沉沉的。
片刻之后,她倏地睁开眼睛,先前发生的一幕又回到她的脑海中。
她当时和希望正坐在客厅里吃蛋糕,后来孟海走了进来,然后……,然后她就在这里。
轻咬着下唇,她揉了揉后颈,接着又慢慢的坐了起来,看和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不大的木制房间,屋里的摆设比较简单,只有一个橱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她现在正坐着的床,这是什么地方?
疑惑的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