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太太!”刚上了一个台阶,身后又传来那个日本人的叫声,他大步的走到林羿萱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佐藤上将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林羿萱看了看飞虎和姚子桀,迟疑了下,伸手把信接了过来,然后拆了开来。
当她看清信上的内容时,脸色先是一变,接着双眉拧的更紧了。
“萱萱,信里面说的什么?”看着她变化的表情,姚子桀凑上来就想看,在他看清信上的字迹时,林羿萱已经把信收了起来,抬头看向那个日本人。
“好,我跟你们去。”
听到这句话,姚子桀和飞虎都愣住了,然后是满脸的不赞同。
飞虎一手挡在她面前:“嫂子,你不能跟他们去。”
林羿萱轻轻的笑着:“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明白,而且答案只有佐藤上将才能给我。”
姚子桀疑惑着皱着眉:“什么事?”
林羿萱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出她的坚持,姚子桀和飞虎对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好,既然你想去的话,我和飞虎陪你一起去。”
林羿萱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只让飞虎陪我去就行了,那个佐藤上将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还是回去多陪陪亚琳,琛把她托付给你,我想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明白你对亚琳的爱,另一个就是他不希望你卷进何家的这件事中,姚家不能再有事了。”
姚子桀看着她,双唇张合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沉重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羿萱和飞虎就坐上了车,跟着那队日本人离开了四海赌场。
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日本租界。
飞虎看着林羿萱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嫂子,你怎么样?”
林羿萱抬起头为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我没事。”接着又把视线转向了窗外,脑海完完全全的被那封信的占满了,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
穿过了日本兵把守的重重关卡,车子终于在一所大宅院外面停了下来。
刚才给她信的日本人从车子上下来,快速的跑到她的车子旁,为她打开了车门。
“何太太,请。”
林羿萱从车上下来,表情淡淡的看着这所宅院,这不像是日本人办公的地方,比较像一个住所。
她和飞虎对看了一眼,然后就跟着那个日本人朝宅院里面走去。
走进大宅院之后才发现,虽然在外面看上去是中国的建筑,但是里面已经完全改成了日式结构,住在这里的人是……他吗?
在他们到达一个会客室之后,那名日本兵就停了下来,然后看了看飞虎。
“佐藤上将吩咐,他只见何太太一个人,这位先生不能进去。”
“不行!”没等林羿萱说话,飞虎已经大声的拒绝,面色阴郁的看着那个日本人。
林羿萱翻身抓住他的胳膊:“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飞虎还想说什么,可是所有的话都被她加注在他胳膊上的力道憋了回去,他看着林羿萱颇具深意的眼神,拧着双眉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见状,日本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太太,你从这边走就,穿过两道门就是佐藤上将的待客室了。”
林羿萱微微颔首,独自一人朝左侧的门走去,她刚走过那道门,就听到了关门上在身后响起,剩下的两道门也是一样,当她走进的时候,门会被人从里面打开,待她进去之后随即又会关上。
不一会儿,她已经走到了那个日本人说的房间。
刚踏进房间,她就轻轻皱起了眉头,然后看了一眼摆在不远处桌上的香炉,浓郁的檀木香让她本来就不舒服的胃更加难受了,她不由的捂住了双唇。
“你来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由的浑身一震,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对面,背对着她身穿日本和服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男人,日本人口中的佐藤上将。
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佐藤微微侧头:“为什么不说话?”
林羿萱双手紧握成拳,这次……她确定了,真的是他!
咬着下唇,她朝里面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了下来:“佐藤先生,难道你不知道背对着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佐藤先生沉默了片刻,接着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十分的愉悦,仿佛遇到了多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的确不礼貌。”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接着一双发亮的眼睛紧紧的锁着林羿萱,眼神贪婪的看着她的每一寸,多久了?已经有多久他没有好好的看看她了?为了等两人相逢的这一刻,他又等了多久。
看清眼前的人之后,林羿萱一直打转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冷冷的看着他,与他脸上的激动想必,她显得过于冰冷。
“真的是你,秦怀书。”
第一九七章
“佐藤瑛佑,”秦怀书清晰的吐出这个名字,他慢慢的走到林羿萱面前,目光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半分,“这才是我的名字。”
林羿萱嘲讽的笑道:“连名字都改了吗?”
无视她的不屑,秦怀书始终温柔的看着她:“不是,我本来就是佐藤瑛佑。”
轻蹙双眉,林羿萱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她困惑不已的模样,秦怀书……不,应该是佐藤瑛佑的笑意更浓了,他拉起她的手朝旁边的榻榻米上走去。
林羿萱用力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他的大掌如同一把铁钳一般,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半分。
待两人坐下以后,佐藤瑛佑拿起一个在炉子上煮着的壶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然后把牛奶递给林羿萱。
“你的脸色很难看,喝点这个。”
看着面前的牛奶,林羿萱没有拒绝,她现在胃里翻涌的厉害,被檀香的味道熏得想吐,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一点东西,她的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凝视她如同小猫一样,慢慢的饮着牛奶,秦怀书的眼光根本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费了好大力气,他才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他很渴望她,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在疯狂的想着她,如果不是怕吓坏她,如果不是不想让她更讨厌他,他一定会扑上去狠狠的吻住她,慰藉一下这么长时间的相思之苦。
长长的出口气,他淡淡的说道:“我本来就是佐藤家族的人,我是到了上海之后才改名字叫秦怀书的。”
林羿萱喝牛奶的动作顿住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他。
“你到上海来做什么?应该真的有秦怀书这个人吧,否则秦家是上海有名的医药世家,没有道理秦家多出一个未曾存在的人,却没有人发觉不对劲。”
佐藤瑛佑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秦老先生的孙子的确叫秦怀书,九年前他去日本留学,而我在八年前遇到了他,所有见过我们的人都惊叹我和他的相像,后来天皇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对我动了一点小手术,把我变成了和秦怀书一模一样,然后就让我替代他回到了上海。”
林羿萱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收紧:“那真正的秦怀书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佐藤瑛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即使不用问,林羿萱也猜到他们会把秦怀书怎么样,他们是不会允许两个秦怀书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绷紧了身体,直直的看着他:“你来上海的目的是什么?间谍吗?搜集有用的情报给日本,还有暗杀是吗?就像对琛下手一样。”
佐藤瑛佑下巴倏地收紧,他从林羿萱手中把杯子接过来,然后又为她倒满了牛奶放在她面前。
许久之后,他才微微颔首:“不错。”
林羿萱静静的看着他,眼前的这张容颜她熟悉不已,曾经他救过她,陪她度过了那么多开心的日子,曾经他是她重要的朋友,可是现在她觉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如果他真的是秦怀书,或许还有一丝的关联,可是他是佐藤瑛佑,一个真真正正的日本人。
她认识的人是秦怀书,即使秦怀书曾对何亚琛不利,即使她曾讨厌过他,但是秦怀书在她心中却有着不一样的地位,但是她不认识佐藤瑛佑,从来都不认识,她从未和眼前这个叫做佐藤瑛佑的男人有过任何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对秦怀书的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殆尽,眼中彻底的变成清冷的疏离。
看到她的转变,佐藤瑛佑心中滑过浓浓的不安,仿佛什么东西就要彻底的失去了,他慌忙的想要去抓她的手,可是被她躲开了。
“萱萱……”
林羿萱连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冷冷的看着他。
看着她疏离的模样,秦怀书仿佛被刺猬刺了一般,迅速站起来,大步的走到她身边,双手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
“萱萱,不要这么看着我,不要躲我,不管我是秦怀书还是佐藤瑛佑,你都是我想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
林羿萱的表情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丝毫的波动,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不想再去管你到底是秦怀书还是佐藤瑛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渡边良二是不是你杀的?”
……我既然能够把人放到四海赌场,也能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巡捕房……
这是那封信里面的话,当时看到熟悉的笔迹她就已经猜测出来他是谁了,只是中间的弯折让她有些诧异。
她质疑的表情让佐藤瑛佑无法直视,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然后背过了身。
看着他的动作,林羿萱对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渡边良二真的是你杀的,对不对?为了嫁祸给琛吗?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部下下了手。”
佐藤瑛佑倏地转过身来,脸色挂上了几分阴鸷:“不错,渡边良二是我杀的,嫁祸给何亚琛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逼我动手的是另外一个原因,”他闪亮的双眼紧紧的锁住她,在他的注视下,林羿萱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直觉他下面要说的话跟她有关,“因为他对你动了手,害你受了伤,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伤害你的人。”
林羿萱的双眼猛地一瞪:“那个冲进来,然后把我送到医院的人是你?!”
“不错,”佐藤瑛佑一拳打在墙上,眼中透着肃杀的气息,“当我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却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只看到你重重的磕道在地,他害你手腕脱臼,还受了那么多的伤,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林羿萱愣愣的看着面前双眼变得通红,神色狂佞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一九八章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沸腾的牛奶翻滚的声音。
佐藤瑛佑缓缓的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林羿萱。
“萱萱,留在我身边好吗?”他眼中有着淡淡的哀求,“一年前我跳下海之后,风浪好大啊,我努力的抱住一块石头,好几次我都差点被海浪卷走,那个时候,是一直盘桓在我脑中的你在支持着我,我不能就这样的死去,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最眷恋的人,整整八个小时,我抱着那块石头一动不动,等宪兵找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都已经变得僵硬无比,没有多少气息了,他们就把我送回了日本。”
移动着脚步,他又站在她的面前,深深的凝视着她:“回到日本之后,我在床上瘫了快半年,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可能站起来了,只有我没有放弃,我也是名医生,我知道自己的情况,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站起来,因为我还要用这双腿亲自走到你面前,快四百天的时间里,都是你的笑容一直在陪伴着,让我觉得所有的痛苦都不是那么的不能忍受了。”
“萱萱,”再次抓住她的肩膀,他不允许她躲开,“何亚琛已经没有办法给